高凌走後,皓月自然陪著智可,於是艷陽落了單,出房門時見到高凌趴在石桌上,仔細地看著一張紙。雖然已近黃昏,天氣還是熱得要命,見他敞開著衣襟,汗水還是順著臉頰不斷流下來,艷陽不禁皺了眉頭。
他走過去,站在一邊輕歎:「你還真是不簡單,竟心思研究地圖。」
高凌根本沒有抬頭看他,只是淡淡地說道:「不然怎麼樣?站在牆角捶胸頓足,還是嚎啕大哭?」
艷陽搖搖頭,隨後看向那桌子上的紙張。一大張的紙,上面標記著屋舍和名字,還有很多交錯的道路。「這是什麼?」
「錦衣衛大營的地圖。」
「給我講講。」艷陽說著就要身體前傾,誰知高凌卻一隻大手按在地圖上,冰冷冷的看著艷陽。「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不用去。」
「什麼,你要自己去?」
「不錯。」高凌說著將紙張疊起,揣進自己的懷中。「錦衣衛大營不同於其它地方,我們不能冒險。我自己去就好,哪怕不小心被抓到了,身為副統領解釋起來也方便些。」
艷陽皺著眉。「方便?你要怎麼解釋?」
高凌的心情很不好,自然不大願意說話。艷陽這是追問,搞得他更加煩惱。他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你管我怎麼解釋,就說丟了東西回來找找什麼的,也總好過帶著你被抓。」
說著,心煩意亂地朝外走,艷陽看著他的背影,只是說了句:「你是要這個樣子出門嗎?」
高凌一頓,轉過身狠狠地瞪了艷陽一眼,便去廚房翻出個帽子戴上,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艷陽站的筆直,靜靜地看著院門口……。
智可在房中啐泣了一陣子,便沉沉睡去,皓月這才離開。
溫暖的風,柔軟的吹拂著。智可依靠在圍欄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真是奇怪,現在正是酷暑時分,怎麼會像晚春般叫人舒服?
—嗯……,快……,再快些……。啊……,嗯……。—
叫人臉紅的聲音一陣陣傳來,智可捂著羞紅了的小臉,一步步朝著聲源走去。穿過層層樹林,她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上。這草地被樹林圍在中間,很是詭異。草地的正中央有一處白色的假山,那聲音便是從假山後傳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智可朝著假山走去,就好像自己的兩條腿有了自主的意識,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然而,當她走到假山,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高大哥正跟藍姐姐上演激烈的春宮圖,她就站在他們的身旁,睜著圓圓的眼睛,痛苦的看著。縱使眼淚一顆一顆滴落,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也無法動彈。
突然,高凌轉過頭,朝著她邪惡的笑著,而他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藍紅葉依舊叫聲連連。智可怔怔地看著高凌,想要張嘴說話,卻怎樣也說不出聲。
—高大哥,求求你停止吧,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
「不要,不要……。」
智可呻吟著,不斷地扭動著身體,兩隻手也在空中不停地抓著什麼。直到她把自己吵醒,才慢慢意識到,剛才的只是一個夢。
含著淚坐起身,門外便響起了皓月的聲音。
「高公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