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高凌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艷陽那一劍刺在他的身上,也不是刺在那裡。怎麼就不能生了?」
諸葛敬鄢揮揮手,說道:「高公子誤會了。適才為兄給柳向南把脈,發現他腎虛血弱,陰陽不調。這與劍傷無關,是天生不育的症狀。」
「天生不育?!」高凌眉毛一挑,滿臉壞笑地問道:「那他的兩個孩子從哪裡來的?」
諸葛敬鄢也忍不住「咯咯」笑了幾聲,隨後也同樣曖昧地回答道:「這你就得去問他的莊主夫人了。」
諸葛敬鄢當晚就走了,留下高凌一個人看笑話。柳漫飛不是柳向南的親生兒子,柳向南養著別人的兒女三十年,也不曉得他知不知道真相。如果不知,豈不是白戴了兩頂綠帽子?想著,真就樂了出來。
晚上程知耀在客廳擺了酒宴,慶祝魔劍無恙,柳向南平安。因為剩下的人不多,大家都圍坐在一張桌子邊。
也許為了能喝個痛快,誰也沒有帶家眷,清一色的男人。高凌喝著酒,思量著今晚的酒宴比上他和智可來到盟主府的那晚顯得冷清很多。繼續留下來也沒有多大意思,還是先去與艷陽匯合再做打算。
「各位,高某今晚也藉著盟主的酒宴向給位辭行。」高凌說著舉起酒杯,說道:「感謝盟主這幾日的照顧,也感謝各位英雄的厚愛,高某先干為淨。」
幾人個雖然吃驚,但都跟著喝了酒。
「高公子要走,何不多住幾日?」程知耀做為主人自然是要挽留的,高凌笑著答道:「多謝程盟主的美意,只是晚輩帶著妹妹首次離家這麼久,家中的爹娘不免思念,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柳漫飛抿了抿嘴,南宮智明顯的失望,想必是因為智可要走而遺憾。鄭謙則是焦急地望著高凌,他是想要解藥。他們每個人都有個大笑話握在高凌手中,高凌此刻這樣無辜地看著他們,真是爽到了極點。
也許他娘說得沒錯,他就是喜歡看人顯露的痛苦,內心的扭曲。
「高公子什麼時候動身?」
「明早。」
話說智可因為高凌去喝酒了,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看月亮,滿腦子想的都是艷陽和皓月。高大哥說祭跡峰的殺手都是狠角色,可為什麼艷陽大哥和皓月姐姐卻都個個好相處呢?看樣子,高大哥又在騙我。
想著,心情不好。智可站起來大吼一聲:「啊……!」
吼罷,頓時開朗了不少,智可又一屁股坐下。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笛聲。
那笛聲悠揚深遠,繞耳盈盈,叫人回味無窮。智可再怎樣的江湖習性,到底是大學士的女兒,自幼聽得父親吹彈,對音律也有一定的造詣。如今這笛聲宛如天上神曲,怎不叫她心曠神怡?
她聽得有些癡了,不禁想著在這草莽武林中,竟還有人能吹出如此樂曲,不禁循聲而去。
笛聲是從竹林中傳來的,智可找到時,正巧那女子吹奏完畢,剛要起身離去。見到智可,不禁駐足顰眉。「你是誰?」
智可趕緊走過去,笑嘻嘻說道:「剛剛聽了姐姐的笛音,真是絕美,不禁就想見見吹笛子的人。如今見了,果真是個美人呢。」
那女子聽她誇讚,不禁也是一笑。「你既是有緣人,不如小女子就為你再吹上一曲吧。」
「太好了。」智可雀躍不已,見那女子坐到石頭上,她也跟著坐到旁邊。
笛聲再起,還是那般美妙。智可雙手托著下巴癡癡地聽著,不禁眼皮沉重,漸漸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