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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267章 太平經 文 / 三分惡

    更新時間:2013-07-01

    一塊帶血的黃色布料而已,好像談不上認不認識。

    張仲季甚至以為是所謂的定情之物,或者是女人初夜的證明,但突然間神情一凝,至少在這種年代,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把這種東西堂而皇之的展現出來,他知道他自己想差了,又突然在轉瞬間明白過來,卻只剩下苦笑,這應該是帶血的黃巾!

    大漢這幾十年宦官外戚爭鬥不止,國勢日趨疲弱,又逢百年大旱,莊稼顆粒不收不說,朝廷也不曾縮減賦稅,走投無路的貧苦農民,在巨鹿人張角的號令下揭竿而起,又因起義者頭戴黃巾,是以號稱黃巾軍,他們被鎮壓而失敗,但已經動搖了大漢的根基,也造就了袁紹曹操這樣大大小小的諸侯,張仲季突然明白眼前這個女子,為什麼說他一定認識這塊黃巾了,因為他這個曾經的黃巾賊,也肯定頭戴過和這一模一樣的東西,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至於曾經許下的誓言,大致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樣的口號,他的前身張闓應該也算是一個太平道的信徒,入道宣誓之類的事情估計沒少做。

    「還沒問姑娘姓名,是來自黑山還是其他地方?」張仲季摸了一下額頭,這事的麻煩程度似乎比之前的瞎亂猜測也好不到那裡去,那麼這位女好漢應該是來勸他回頭是岸,或者重新入伙的。至於黑山則是如今黃巾軍最為興旺的地方,以常山真定人張燕為首,擁部眾百萬餘人,盤旋在河北境內,連袁紹都拿他沒辦法,兩年前還揮軍征討過一次,在常山大戰一場之後,沒得到任何好處,如今似乎放任不管了。

    女子並沒有回話,只是直直的看著他,那模樣很明顯的是在說你就別裝了!

    張仲季感覺有些悶,要不是看她長的很標緻又是個女人,這會早喊人過來把她丟出去扔了,「不願意報名也行,那你就直說吧,你是來做什麼的?」

    女子聽到這話,竟然一語不發,直接戴上面紗回身就走,根本就沒有半點逗留的意思,張仲季這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並不是很歡迎她,多說無益。

    「喂!」張仲季終於站起身,他還沒忘記自己是什麼出身,哪怕如今身為大漢朝的丞相,但毫無疑問的是,不管是早二十年還是現在,他就是一個黃巾賊,「既然來了好歹留下來吃個飯再走,要是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直說就是。」

    女子腳步一頓,她不遠千里而來,一路風塵,自然是有求而來。

    「在我這裡也不用帶上面紗,我這個黃巾賊現在就是官軍。」張仲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古官賊不分家,賊做大了就成了官,官做過了就成了賊,大致如此。

    「你和以前不一樣。」女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看樣子她之前是認識張闓這個人的,只是讓張仲季鬱悶的是,張闓雖然就是張仲季,但他這個張仲季現在卻沒有任何關於張闓的記憶,想知道眼前這女子姓甚名誰都不成。

    「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師兄很少說話也很少笑,總是很凶厲的樣子,但至少那時候比現在可愛。」女子似乎在自己的記憶裡徘徊,「如今換上了一身衣服就不再認識我們這些逆賊是麼?」

    看她說話的樣子,應該真是熟人,張仲季有些拿捏不定,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樣吧,不管我是你師兄也好,或者其他的什麼也好的,你既然找過來了我就認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來投奔我的,還是需要幫忙,又或者是有什麼事情要提點與我?」

    「你既然是張闓張師兄又怎麼會不記得我。」女子似乎還糾結在這個地方,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到讓某人覺得自己有些忘恩負義了。

    「我是張闓沒錯,我也是黃巾出身沒錯,但是我中途出了點岔子,好多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就像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既然你敢表明你黃巾的身份,我就拿你當自己人看待,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是,不管是求我幫忙還是為我指點迷津,我義不容辭!」張仲季終於說了點人話,雖然現在很少再有人提起他的身份,但他可不敢忘記。

    見他還願意承認自己是黃巾軍,女子把頭罩重新揭下來放在一邊,臉上似乎也多了一絲紅潤,但一開口卻是一句:「你不要當這個丞相可以麼?」

    「為什麼這麼說?」張仲季有些撓頭,從這話看來她既不是來求助的,也不是來指點人的,而是來為難人的,你說這好端端的丞相為什麼不做?

    「你既然還記得自己是我們黃巾出身,那你應該知道,就算你輔助大漢皇帝重振社稷,也不可能善始善終,那淮陰侯的下場你難道就忘了麼?」

    淮陰侯指的就是韓信,這事前兩年的時候甄洛就和他提過了,也正是出於這種擔心,他才放棄了輔助劉協的心思,從而一心一意的為自己謀福利,現而今除了沒想過去掉大漢這個名號,其他的一切都在發生改變,至少天子現在就是一個傀儡,也從不出現在緊要時候,也許以後他還會稱王什麼的,這個偶爾也曾想過,但可能不會自己做皇帝,這一點就如同曹操,或者就是因為心裡難以捨棄的那些大漢榮耀。

    「這個我心裡很明白,我也沒想過要護持天子,只是借他的名號行事。」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女子似乎鬆了口氣,這麼一問之後,卻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是那麼清冷的樣子看著他,「你是想等時機成熟再取而代之,還是想一直這樣過下去,你難道真忘了我們那麼多兄弟姐妹都是死在誰手裡麼!」

    她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當年官軍殘酷鎮壓起義,成千上萬的太平道眾,不論男女老少或者有無牽連,只要被官軍撞到多是直接坑殺,血色侵染的土地到如今都沒有乾涸,黃巾與官軍的仇恨已經不僅僅是不共戴天能夠形容的,她自然很討厭張仲季穿的這身官衣。

    張仲季沉默了一會,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無法說出朝廷應當這麼做的話語,也自然不可能就因為這麼幾句話就棄了丞相之位,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之處,至於英雄拯救什麼的更是從來不願意考慮,他現在所作的事情可以說是漫無目的,也可以說僅僅是為了不斷壯大,以待來日能夠抵擋曹操的入侵。

    當然,要是能早些時候把曹操辦掉那是最好!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過了好久,張仲季才回過神來,想說些什麼,卻才發現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怎麼稱呼,估摸著她可能不願意回答,但哪怕得到的只是一個代號也好,因此還是問道:「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不?」

    「張寧!」

    很簡單的兩個字,張仲季卻還是心中一震,不僅是因為她回的直接,更因為這個名字他隱約知道了些什麼,忍不住緊盯著她問道:「天公將軍他老人家可是你父親?」

    張寧點頭,起義爆發不久,她父親就積勞病重,自知不久將亡,為傳下香火,臨死前特地在百萬黃巾之中選取兩位出色的後輩收為弟子,並暗中囑咐親信跟隨他們,其中黑山張燕算是一家,還有一處卻正是眼前這張闓,不久起義失敗,張燕順利的在河北立足,而張闓入山東卻鎩羽而歸,她還以為這人已經死在亂軍之中,,後來才知道被官軍逼得走投無路,不得已逃到徐州投了官軍,自此行為一變,不再是黃巾賊。

    「師兄難道連當初在我父親面前許下的誓言都不記得麼?」張寧問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某人,她想知道這人是真的忘了,還是根本就不想回頭,要是後者,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張仲季無言中,別說記得,就算是印象都沒有那麼一點點!

    「當年你和飛燕師兄同在父親面前立誓,誓言繼承天公遺志,必將大漢朝廷滅亡,也當為我黃巾爭得福地安身!此誓天地為證,你既然忘了我如今再告訴你,也不敢索求太多,只希望你能記住你曾經親口說出的誓言!」張寧看他的神色,知道他不可能棄掉如今的權勢地位,雖然心中難過,卻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來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

    「如此說來你倒真是我的師妹了。」張仲季並沒有對誓言發表意見,卻只覺得自己死的不冤,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誰知道隨口言語還會遇到這種事情,這師妹也來的太是時候了!

    張寧沒有回答,她考慮了一會之後,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過來。

    「這是什麼?」張仲季順手接過,上面還有一絲溫熱,顯然是很重要的東西。

    張寧還是不說話,只是示意他自己看。

    張仲季把上面裹著的幾層黃絲綢解開,裡面是一本書,天色有些暗,他仔細分辨了幾眼,才認出來封面上寫著的太平經三字,不由得有些奇怪,還真是千里送鵝毛來了!

    一本經書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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