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30
這些基礎的算術口訣對糜子貞來說自然不難,不過半個時辰以及熟記於心,再與之前所學的相互應徵,很快就能夠熟練運用。
「這些東西雖然怪異,但卻是十分有用,丞相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才拿出來?」糜子貞雖然不是很清楚這些奇怪符號的重要性,但其實用程度以及對她的幫助卻是很大,因此在這個時候,她略有些委屈的看著某人,要是早拿出來,她都不知道要省多少功夫,而且很明顯的是,這人連那麼要緊的事情都願意透露給她們,似這般小節也不至於藏著,肯定就是沒放在心上,偶爾觸動之後才想起來。
「姐姐你說要不要把他的頭殼打開看看,也好知道裡面都裝著些什麼東西!」甄洛不壞好意的看著某人,這會連這樣的心思都有了,自那天張仲季向她透露一些事情之後,她有所明悟的同時,也更加的好奇,她相信這人腦子裡面絕對不止這些!
「你打開也沒用,裡面就是血淋淋的腦漿,那形狀!」張仲季齜牙囓齒的樣子,有些話不太好在女生面前說起,只能簡單點說:「噁心死你!」
「好了,也不和你玩笑,你仔細想想還記不記得一些有用的東西,趁現在空閒再和我們說說。」甄洛看看天色,差不多快到晚間時候,也沒什麼要緊事處理,乾脆就坐在這裡等著看看他還能不能記起一些奇怪的事情來。
「讓我想想,只是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張仲季覺得還是講故事來的實在,比如說西遊紅樓之類的,他倒是把大致情節記得清楚,來說個三天三夜雖然有些誇張,但似乎又沒什麼作用,至於其他卻有些雜爛,一時半會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姐姐你給個說法?」甄洛對這事也有些茫然,就推給了糜子貞。
「我記得當年初次見面的時候,丞相問過我三個問題。」糜子貞至今還把三年前的事情記得很是清楚,尤其是那麼一個不太正常的問題,「你說娘親和妻子掉在河裡先救誰。」
「這有什麼好說的,還用得著考慮麼?」甄洛本來很認真的聽著,才聽到這裡卻沒忍住插上一句:「我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問這個問題?」
「我那時候還是彭城令呢,你知道的,我其實什麼都不會,這且不說,那大字都不識兩個,因此就想找個人輔助一下,要不然別說長令,就算是個亭長我也幹不下去。」張仲季這時候想起來依舊有些感慨,更是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天。
「你找人就找人吧,幹嘛問這種問題?」糜子貞只是把這個問題記載心裡,卻一直沒有問他正確的答案,在這個時候,正好一點一點的問問。
張仲季笑得很尷尬,當時他只是抱著胡來的心思,索性隨便挑個為難的問題,不曾想得到一模一樣的答案,「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隨口那麼問問。」
「可你是在指任縣丞,似乎和這個沒有任何關係?」糜子貞很少這麼追著人問,不過她突然很想知道某人的選擇,因此明知道不該多說也繼續往下。
「是沒有什麼關係,那時候還覺得曹操一來,我估計不是死就是逃,因此也只是鬧著玩,當不得真。」張仲季看著她,更沒想到的是,能撿到這麼一個人,一直靜靜的待在自己身後,至今想起來,豈是幸運二字可以形容!
「那你倒是說說,要是你你怎麼辦?」甄洛搶先問了出來,哪怕她知道答案,但還是略有些期待,因為某人的行為思緒總和其他男人相距甚遠。
「當然是先救母親!」張仲季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似乎是想起那些應徵之人毫不猶豫的樣子,這時候也顯得很是堅定。
甄洛略有些不滿的樣子,卻也不好說話,這是必然的回答,她其實早就知道。
「一直沒有問,你可還有親人在世?」糜子貞略顯遲疑,她們其實一直在避免問這個,但其實還是很想瞭解一下的。
張仲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自然是有親人在世的,而且還很多,但又不在這裡,一時間除了淡淡的愁緒,卻根本無從回答。
糜子貞和甄洛看他這個樣子,知道其中必有難處,也只能在一旁安靜的等著,希望他能說出來,也希望不要聽到不好的消息。
「我的父母親人應該過得都很好,但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我甚至都不知道我這輩子能不能再見到他們。」張仲季撓頭苦笑,這算是實話實說吧。
「你也不要難過了,生離死別之事無可避免,你一個大男人苦著臉像個什麼樣子!」甄洛能體會到他的心情,她最敬愛的大兄幾年前離開的時候,一家人好幾年都恢復不過來。
「這個不用你說,我好得很。」張仲季深呼吸幾次,他自然知道甄洛想差了,但也無心解釋,生而知之者這個說法已經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不說出來也許更好,至少現在他不想和任何人提起。
「丞相當時還問過。」糜子貞再次確認這個結果,也知道這種事無法給予安慰,很快就跳過此節,直接說出下一個問題,「船從遠處過來,為什麼總是先看到風帆,後看到船身?我回答說天圓地方有可能是錯的,否則楚水不會一直向東流。當時就見你神情一動,是不是其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難道那天不是圓的,地不是方的?」甄洛表示了驚訝,她一向就不喜歡討論這些未知的東西,因為這些事情總讓人無從著手也無從知道。
「你可以把天當做圓的,但其實地也是圓的,這種事我也不好解釋,你只知道就行,其實信不信也沒什麼關係。」張仲季並不想在這上面多做說明,實在是太複雜了,他覺得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根本就無法讓兩個古代人,哪怕是很開明的古代人相信這個說法。
「你既然這麼肯定,那就和我們說說吧,左右也是無事。」甄洛雖然不願意相信他說的,但又清楚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在玩笑,索性聽聽也好。
張仲季見她真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考慮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那我只說說天下是個什麼樣子,至於天上就不提了。」
「天下的樣子不用你說,我可比你清楚。」甄洛對這個並不感興趣,因為整個中原大地,甚至包括更遠一些的匈奴草原,那些要緊的地方,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