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04
他也許該留一會的,因為錯過的不僅是一場好戲,還有一些好人。
諸葛孔明與龐士元一起被某小妞暴揍了一頓,至於理由麼,卻是因為龐統那小鳳凰見了軍營中的女人哄笑的太賤了,而且長的也很有特色,被剛走過去的小姑奶奶抓住了,自是二話不說給了一頓老拳,至於可憐的臥龍小先生則完全是遭受池魚之殃,他和小鳳凰是一起來的,自不能在兄弟受難的時候視而不見,眼見領訓的軍士都只在一旁看熱鬧,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他知道這事就靠他們兄弟兩了,於是拉起被打倒地的龐士元一起上了,這結果自不用說,直接被揍得親娘都認不出來了。
可憐兩個興致勃勃跟著長輩們前來彭城觀禮的娃,因為對軍爭頗有興趣,就結伴離了城裡的住所特地混進了軍營,可結果不僅沒長成見識,還被一個蠻不講理的小妞給干趴下了,其遭遇真可謂慘不忍睹。
「現在知道為什麼女子也可以進來了?」管亥在一旁看得有些齜牙,不過在揚威將軍發威的時候,他也不太敢湊上去,那小娘一動起手來就六親不認,打了也白打。
旁邊一群看熱鬧的書生們噤若寒蟬,他們中的有些人剛剛也起哄了。
「打得不過癮,你們這群趴皮,都一起上吧!」揚威將軍打得興起,臥龍與鳳凰根本沒讓她盡興,這時候揚手指著這一堆人,就要一個單挑一群了。
管亥在一旁看得有些汗顏,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某人離開的方向,考慮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一揮手,「所有人都有,刺殺陣列,給我上!」
這個小隊剩餘的四十來號人,將將排成三列吶喊著衝了上來,看他們略顯糟糕的走位,小姑娘有些不屑,她當年帶出來的兵就沒這麼笨的,連陣勢都走不整齊,頓時緊了緊拳頭,腳步前後移動或進或退之間,一拳一個打倒在地,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五十人一個不剩都趴在地上,她每一拳都砸在人的胸口,還算是有些分寸,氣悶一會就好了。
周圍一陣安靜的聲音,論馬下功夫,這小姑奶奶真算得上是彭城第一,至少也是名義上的第一,旁邊看熱鬧的管頭子,就自認為做不到這麼利索。
「這揚威將軍果真不凡!」龐統可憐巴巴的匍匐在地,低著頭不讓人看見,「兄弟對不起了,你這好端端的衝出來做什麼!」
他在和諸葛亮那小子說話,平日裡覺得這哥們有些娘娘腔,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夠義氣的,諸葛亮想摸摸自己的臉,這時候已經顯得有些麻木了,只能眨眨眼眼讓他別說話。以他們二人的聰慧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小娘是什麼身份,但是龐統這人就有點不信邪,不相信傳言是他的特點,所以才有哄笑的事情發生。
「哈哈,好玩!」小姑娘又揚威了一次,心情正好,眼看旁邊還有許多隊伍在看著,頓時來了脾氣,小手一揚吼一聲:「看你們也不服氣,大家再來過!」
至於擊倒多少人數她記不清了,反正到最後把她自己累得快不行了。
某男見機得快,早一步離開了營地,稍稍往北走了一段又看見一處孤立的營寨,他想了想,這應該就是魏延強拉了人馬之後所駐紮的地方,那晚議事的時候這魏文長可是一個字都沒說,也不知道他心裡作何想法,這開年之後是想去南又或者往北?
裡面隱隱有咆哮聲傳來,他站在營外聽了聽,感覺挺有氣勢的,本打算回身離開卻被守營的軍士看到了,幾個人連忙邁開步子跑過來見禮道:「丞相!」
看神色竟然有些苦不堪言的味道。
「怎麼都一副苦瓜臉,難道被上面剋扣餉銀了?」張仲季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其實是不想參合進去,那魏延毫無疑問是個急性子,給他的時間也不多,肯定是沒日沒夜的把這些人往死裡整,練兵之道各有各的好處,也只能隨他去了。
幾個兵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忍住了,一句喪氣或者抱怨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他們不敢也不願意在丞相面前丟臉!
張仲季挨著拍了拍肩膀,想了想還是往營寨裡走去。
魏延被告知丞相來了的時候,心裡一沉,他所有的性格裡面還包括一種,那就是多疑,說到底,他魏文長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於今單獨統帥著三千精銳,任誰都不可能放心得下,這時候張仲季過來,難免讓他懷疑是不是來收回兵權的。
「丞相!」
「魏將軍辛苦了,甲冑在身,不必多禮!」張仲季一邊揮手讓他起來,一邊看看周圍,這麼一大早的又是天氣苦寒,可在場能看見的兵丁,一個個的額頭上都見汗了,更離譜的是所有人竟然還穿著單衣,這般操練法也太狠了。
魏延默然起身,他也是一件單衣在身,裸露在外的臂膀筋肉暴起,他自覺身手異於常人,靠的就是這般勤學苦練,他相信只要再堅持三個月,這裡的兵必將脫胎換骨!
可是他有這個時間麼?
張仲季長出一口氣,把裹在身上的獸皮大衣給扒了下來又隨手丟在地上,一陣冷風過來,他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抖,這鬼天氣這般動作確實有些托大了。
魏延有些手足無措的立在原地,他不知道張仲季這是要做什麼,看他來回跳動不停搓手的樣子,似乎是想活動身子,又或者是要動手擊人?
「呼!」張仲季長吸一口冷氣,他今天打算豁出去了,「來,給我一把槍!」
旁邊一個軍士連忙把手中的長槍奉上。
「魏將軍,今日我就是你手下的一個兵,該怎麼操練你照舊就是!」
魏延又怎麼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竟是這般話語!他是個通透人,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一時竟然有些淚意,可憐他孤身一人漂泊四方,這麼些年下來,何曾遇到這麼一個人,願意給他如此之多的信任!
「丞相萬金之軀,切不可如此,末將死罪!」
他再一次匍匐在地,如他這般孤傲到骨子裡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服人,可張仲季給了他想要的一切以及十分的信任,一時間除了滿心的知遇之情竟再也容不下其他。
如同當年一樣,張仲季自覺的排到隊伍之末,又遙遙的喊上一聲:「將軍,再不開始訓練,今日的任務可就完不成了!」
他喊得時候佯裝輕鬆,可更多的是因為這天太涼了,再不活動開,一回頭肯定是高燒一場。魏延長身而起,他也放下了一切,如同往日一樣,一點訓練量都沒有減少,他相信張仲季能撐下去,雖然絕大多數兵一開始都撐不到天黑。
張仲季確實撐下來了,不過很有些吃不消,估計明天一整日都只能在床上度過了,他感覺自從做了丞相之後,這身子骨似乎變得嬌貴了。待一天的訓練完全,他堅持著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這個孤處一方的營寨。
也不知道這一處兵馬到最後會變成個什麼樣子。
入了城,從咆哮聲中恢復過來,他略有些無聊的在街頭晃蕩,順道看看夜景,雖然覺得沒什麼值得一看的,不過才走了幾步,一輛馬車就停在他身邊,車簾拉開,卻是甄洛在裡面,她略帶無奈的看了一上來,再不回去洗一洗,鬧得大病一場可沒人管你!」
「我坐在這裡就行。」張仲季自覺的坐到外面和車伕擠在一起,畢竟廝殺了一天可是一身的臭汗,也免得唐突了佳人。
可憐他卻不知道,他也有今天卻是與車裡的小女子脫不開關係。
今日他本來打算在書館開張的時候來個激情四射的演講,可惜被蔡琰阻止了,那蔡博士不想在自己的地方上參合政治因素,因此拒絕了他演講的可能,這當然只是借口,事實卻是甄洛這個女大夫怕某人言行不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敢將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種話說出來,這才慫恿女祭酒取消一切儀式,只是簡單開館就好,這才造就了某人這悲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