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8
「主公,這是何物?」賈詡本來在一邊閉目養神,見張仲季倒騰了一上午,終於弄出一個東西,估計也是無聊了,忍不住湊過來瞄瞄。
「象棋。」張仲季看了賈詡一眼,突然有些明白了,象棋是要兩個人玩的,自己一個人只能左手和右手下了,「文和,來坐對面,我們來一局。」
「詡愚昧。」賈詡摸一把小鬍子,不客氣的坐在對面,再三觀察了樹樁上的棋盤,似乎看出了一些奧妙,只是以他的見識,硬是對這東西一點都不瞭解,不由得皺了皺眉,「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棋局,還請主公不吝賜教。」
張仲季把規則挨著說了一遍。
「主公先行。」賈詡稍微一琢磨,大概明白,一伸手道一個『請』字。
正在不遠處煉體的徐晃,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的輝映下油光發亮,張仲季忍不住偏著腦袋瞄了一眼,這身板陽剛之氣十足,做健美教練那是綽綽有餘了。心裡感歎著,手也不慢,一開始就來個當心炮。
「公明,觀棋不語真君子,看明白了也不准開口說話。」張仲季特意叮囑徐晃一聲,他打算趁賈詡的棋藝還處於萌芽階段的時候,把人好好虐一頓,「另外,不准悔棋!」
徐晃一點頭,表示明白。而賈詡的動作很快,見張仲季動炮,他直接跳馬。
張仲季是個業餘水準,也只是知道象棋怎麼走而已,絕招與佈局之類的技巧,那是完全不會,偶爾閒極無聊的時候去網站上和別人來過幾回,每次都被殺的潰不成軍,而今很快就體會了這種感覺,七八回合之後,張仲季看著棋盤,滿是痛苦,他這邊的大將下一步就要被馬踩了,逃都沒地方逃。
「這個不算,我不走這一步。」張仲季把賈詡的棋子退回去,「你也不能這樣走。」
賈詡不以為意,任張仲季折騰,徐晃卻在一邊咧咧嘴,似乎想打抱不平。
「公明,觀棋不語!」張仲季臉色紅都不紅,直接把他堵回去了。
如此重複又重複,張仲季終於發現無論怎麼掙扎都是徒然,不管往那邊走,兩三步之後必然掉進坑裡,看來,和老謀深算的人下棋本身就是個錯誤啊!
「我認輸。」張仲季瞪著不動聲色的賈詡,見徐晃在旁邊似乎也有興趣來一盤,「公明,看明白了沒?要不我們也來一盤。」
徐晃點頭,賈詡起身讓出位子。
然後尷尬的一幕出現了,張仲季目瞪口呆的看著徐晃直接硬碰硬,一換一的犧牲。
「哥們,不能這樣啊,你這都對完了,還怎麼下?」張仲季看著稀稀落落的棋盤,瞪著徐晃很不滿意,他那邊還剩三兵一帥,自己這邊卻只剩下一卒一將,明顯又要輸了。
「那重新來。」徐晃哈哈笑了一聲,覺得有些意思,兩人又重新佈置棋局。
又三五分鐘之後。
「文和,這回該怎麼走?」張仲季看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佈局,有些發暈,好像每一顆棋子都被糾纏住了,無論怎麼走都會被幹掉一個,無奈,竟然開始拉幫手。
徐晃和賈詡互視一眼,都保持沉默。
「我是主公,有權利找謀士幫忙!」張仲季厚著臉皮,「文和,你來幫我參謀參謀!」
「主公,退一步。」賈詡無奈,出口指點。
張仲季回頭琢磨了一下,果真如此,趕緊把上一步走出去的炮又拉回來。如此走一步問一步,終於把徐晃拿下了,不由得哈哈大笑,「公明,你看吧,不是我對手,哈哈!」
徐晃呵呵兩聲,不予置否。張仲季得意一番,終於覺得有些過了,站起身,「文和,你坐,你們兩個來一局,我在旁邊看著,保證不開口。」
這樣終究是勝之不武啊!改明兒把麻將弄出來,張仲季一捏拳,下棋咱不擅長,這打麻將可是熟練的緊那,只是左右想想又把這想法暫時按下了。
一直等到下午,張仲季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管亥一行人終於回來了,隊伍中夾雜著七八百個神情不安的人,還有小孩與婦孺。
「還請冠軍侯饒命!」一聲狼嚎,一人直撲張仲季,似乎想過來跪下,卻被管亥一腳踹在地上,張仲季看了看,眼熟,應該就是那笮融。
「糧草在哪?」張仲季看著他,恨不得補上一刀,很久沒這種衝動了。
「冠軍侯明鑒,卑職真沒動過糧草!」笮融乾嚎兩聲,倒是中氣十足,這事他可不敢認,雖然張仲季在徐州從沒主動殺過人,不過萬事總有個開頭。
「把他兒子都給我拉出來!」張仲季懶得廢話。
十幾個半大不小的娃被押了過來,這人兒子還真多,張仲季臉色十分不好看,又見人群中間二三十個女人哭得撕心裂肺,拚命的喊著什麼『不要傷害我兒子!』之類的話,看樣子都是這笮融的妻妾,去他娘的,一個人娶了三十來個老婆,咱這還是光棍!
張仲季臉色越發難看。當初直接任命官職的時候,想都沒想,後來清理的時候都沒查到這人頭上,估計是沒人敢舉報他,畢竟是自己親自提名來郯城上任的。
「把這些女人都給我拉出來。」張仲季被哭得有些心煩,他自認為長得不算凶神惡煞,更比不上鬼子的嘴臉,用得著哭得這麼淒慘?
「拿刀來!」張仲季一伸手,丹陽兵從身後遞過來一把刀。
「笮融,說還是不說?」張仲季單手握刀往地上一插,蹲下身子,冷眼看著笮融。
「我真不知道在哪!」笮融別過頭,這副神情是打算死不認賬了。
「真是個硬漢子!」張仲季也不廢話,提著刀站起來,眼前一群女人抱在一起哭得更凶了,「你們誰知道的站出來,有點線索也行,只要找到了就能活得性命,若是找不到!」張仲季加重語氣,「咱們就沒吃的,只好把你們這些人大卸八塊,給燉了,好歹也是二兩肉!」
「都尉大人饒命!」兩男人從人堆裡站出來,正是張貫與李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