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4
幸福來的如此之快!
「要不明天?」張仲季試探道。
糜竺被堵了一下,連連揮手,「不成,婚嫁乃人生大事,怎能如此輕率!」
「那你說啥時候?」
「趁這兩天我還在彭城,你先把聘禮送來,我們定親,待來年準備充足,再舉行大婚。」糜竺早就想好了,直直的說了出來。
「可以!」張仲季仰著頭考慮了一下,「不過,你可得搞定你妹子,別到時候鬧彆扭什麼的,你知道,我一見她就說不上話,這事還得你親自給她說清楚。」
「包在我身上!」糜竺一拍胸膛,「那就這樣說定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反悔的是蛐蛐!」
「擊掌為誓!」張仲季伸出巴掌和糜竺擊打一下,兩人俱是滿臉帶笑,可謂皆大歡喜。
「既然說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準備好聘禮,後天祭天,估計你沒空,大後天我就要回東海去了,所以你趕著點,最好明天就送過來。」糜竺囑咐道。
「沒問題,我就不留你吃飯了,現在就去準備!」
張仲季送糜竺出去,回頭就撓著腦袋,這事不好辦那!下聘該送什麼,他可是一無所知啊,左右瞄瞄都沒個商量的人,無奈,招手喊來門口一個丹陽兵,問道:「我說哥們,你下聘的時候,拿什麼當聘禮?」
「回府君,我娘捉了家中的幾隻老母雞,又扯了幾匹布,讓我爹送過去就成了。」
哦,然來如此簡單!
「你去打聽一下剛走的那位糜太守住在哪,我明天好去下聘。」張仲季大笑道:「等我大婚的時候,請你們吃酒!」
「恭喜府君!我這就去。」
張仲季待人離開,在原地轉了兩圈,布匹好說,讓太史慈回去問他老娘要兩匹,只是這老母雞不好辦哪,得好好琢磨琢磨去哪抓兩隻來。
「冠軍侯可在家?」
張仲季正在犯愁,門外傳來一聲喊,暫且放下心事,走到門前一看,一人一馬正立在門口,其人肩背鐵戈,眉目如刀,一股霸然之氣撲面而來。
「冠軍侯可在?」這人見張仲季出來,又問了一句。
「我就是,先進來坐!」張仲季心裡一喜,一眼就看出此人不凡,莫不是來投奔自己的?連忙把人讓進屋,待遇和之前的糜竺不可同日而語。
「不用!只是想見一見單人獨騎殺退十萬曹軍的英雄,於今已經見過了,後會有期!」這人上上下下看了張仲季幾眼,然後搖搖頭,拉著馬施施然的就要走,嘴裡還輕輕的嘀咕著:「本以為冠軍侯是個人物,沒想到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手無縛雞之力?張仲季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好歹也能拿起一把三十斤的大刀,把曹操打下馬,還踢了蛋,也算得上對得起觀眾了,怎麼在這人口中居然如同一個婦人!
「孫伯符,你難道不想為父報仇麼?」張仲季試探著喊了一句,見此人果真停下腳步,不由得一笑,看來自己沒猜錯,如此年紀而又朝氣蓬勃,除了江東小霸王還能有誰!
「先進來坐,正想派人找你!」張仲季把手一伸,「請!」
門外正是孫策,他滿臉疑惑的看著張仲季,終於還是回頭把馬拴在門口,走了進來。
「冠軍侯有何教我?」
「伯符如今在袁太傅座下如何?」張仲季笑著反問道,也不介意被鄙視的事,要比武力和曹操比就行了,和孫策和呂布之類的人可真沒得比。
「某代表袁太傅前來答謝天子!」孫策側面回了一句。十八路諸侯討董之後,相互之間開始爭鬥不休,其中孫策之父孫堅在攻打荊州的時候,被劉表座下黃祖帶人亂箭射死,手下士卒離散,留下孫策暫時寄住在淮南袁術名下。
張仲季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寄人籬下終難出頭,想為父報仇,還得手握重兵才行!」
孫策低著頭,良久,站起身抱拳道:「若是冠軍侯願意與我三千精兵,待我報得父仇,必定前來死力報效!」
「別說三千!」張仲季一笑,「三萬我都可以借給你。」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孫策非是衝動之人,狐疑道:「冠軍侯為何幫我?」
「我想要將軍手中的玉璽!」張仲季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和霸王說話,拐彎抹角反而會讓他不喜,
孫策反手握住鐵戈,幾乎就要拔出來,見張仲季依然穩坐,又把手收回,重新坐下來,「玉璽是我父親的遺物,我不能交給你,若是其他條件,我都答應!」
「那就借!我只借用兩年,兩年之後必定歸還!」張仲季一揮手,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對玉璽確實沒什麼企圖,樹大招風,亂世之中這東西雖然能蠱惑人心,卻是個不祥之物,孫堅,袁術相繼因為它而喪命。
孫策看著張仲季,看不出欺騙的意思,忍不住問了一句:「冠軍侯要玉璽何用?」
「這個不可說,說了伯符你未必會借給我!」張仲季笑道:「不過總的來說,你借我玉璽,我借你精兵,合則兩利!」
孫策坐在那不說話,他待在袁術那裡,只能聽令行事,想帶兵攻打荊州為父報仇,卻如同手腳被縛,施展不開,良久,終於做了決定。
「這是玉璽!」孫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遞給張仲季。在袁術的地面上,為了安全,他只能把玉璽隨身攜帶,於今卻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仲季順手接過來,看都沒看,放在一邊。「等這裡事了,我會去郯城,你什麼時候要兵,就來找我。」
「一個月後,我會來郯城找你!」孫策站起身,「告辭!」
「伯符好走!」張仲季把人送出門外,轉身回屋,拿出玉璽看了看,有些好奇,卻沒看出這和氏璧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好一會,只能承認自己眼拙。
「冠軍侯可在!」
門外又是一聲喊,張仲季一愣,今天是個什麼日子?這麼多人來找自己!
他把玉璽收進懷裡,再次走到門口,門外站著三個人,當先一個耳朵大胳膊長,左邊一個丹鳳眼棗紅臉,右邊一個豹眼絡腮鬍,形象如此突出,莫不是那三位?
「喂,我大哥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快去叫你家大人出來!」
張仲季無語,怎麼今天個個都把自己當下人呢!他看了看自己一身裝備,只是衣服稍微有點舊而已,再穿個一兩年還是沒問題的。
「和你說話呢,你是個聾子!」三爺脾氣不好,見張仲季呆呆的頗為怠慢,不由得來氣。
「三弟!」劉備連忙把他推到身後,自己走上前對張仲季說道:「還請小哥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平原令劉備,兄弟三人奉命前來。」
果真是他們!
張仲季終於回過神來,連連招手,「三位請進!」
「你們冠軍侯就住這麼小個地方?」張飛一進門就忍不住嚷嚷道。也不怪他好奇,這一進門,可以說一覽無遺,對一位驃騎大將軍和冠軍侯來說太過寒磣。
「就住這,這挺好的啊!」張仲季哈哈笑著回了一句。
「你這小哥,剛剛還呆呆的,怎麼現在這麼直爽?是不是被我二哥嚇到了才回過神來?」張飛見張仲季嘻嘻哈哈的突然不呆了,湊過來取笑道。
張仲季看了看關二爺,丫的,確實長得高,咱也算見過世面的,姚哥誰誰的也在電視上見過,可是這一站在二爺面前,就不由自主的矮了一截,稍微比劃一下,暗歎一聲:咱好歹也過一米七了,可腦袋只與人家胸膛齊平!
目測關二爺身高兩米開外,長得膘肥體健,青帽、紅臉,一縷飄逸的鬍子,若是加上赤兔馬,青龍偃月刀,當真威武雄壯,怪不得顏良那廝措手不及被一刀砍死,這形象換誰第一次見都會忍不住心裡咯登兩下。
「怎麼又發呆了,你家冠軍侯到底在不在?」張飛等了一會,見除了眼前這小廝,都沒其他人出來,忍不住又問了一聲。
張仲季發呆中。唯一一個守門的丹陽兵讓他打發走了,這就剩下他一個。
張飛無奈,回頭看著劉備,說道:「大哥,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以冠軍侯的權威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應該是這裡沒錯,外面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劉備的耳朵動了動,難道張仲季不在?「我們還是改天再來覆命,於今祭天在即,各地諸侯的使者都來了,想必冠軍侯正忙著接待,我們先去找個驛站歇著,過兩天再說吧。」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他冠軍侯果真也不是個好東西!」張三爺心直口快,可憐他們三位一路跋山涉水,來了這彭城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
「三弟慎言!」劉備連忙瞪了張飛一眼,三人起身,就要離開。
「三位英雄留步,鄙人!」張仲季一聲高喊把人都喊住,才憋出一句:「正是張仲季!」
頓時氣氛尷尬異常!
「你還張仲季,我還是袁本初呢!」張飛忍不住鄙視了一句,就眼前這人如此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州之主的模樣。
「我張仲季難道還有人冒充不成!」張仲季正了正臉色,確實有幾分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