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打斷他的腿啊。」
葉垂笑呵呵的說出這句話,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那種淡然的語調,甚至沒有讓高孫察覺到這句話對自己所包含的極大的侮辱。
葉玲卻是一瞬間就驚呆了,打斷他的腿?
這……
自己是聽錯了吧?
那個溫順的哥哥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葉垂拍了拍葉玲的肩膀,然後衝著程松走了過去。
這程松身高體壯,至少也要比葉垂高了一個頭。
他那張給人凶戾感覺的臉龐,在原本那個葉垂所留下的記憶中早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糟糕印象。
高中三年,這傢伙就常常欺負原本的那個葉垂。
有時候堵在回家的路上二話不說就上去揍他。
程松可惡的形象早已經成為了葉垂腦海中的噩夢……
感受著腦海中那些不愉快的記憶,葉垂歎了口氣,站在他的角度,程松就跟毛毛蟲一樣可以隨意碾壓的,對這樣的角色葉垂原本都不會有動手的**。
可是,腦海中這一瞬間湧起的記憶讓他現在很不爽,超級不爽,擦!
程松等葉垂對峙的走到了自己面前,他才終於反應過來了葉垂剛剛那句「打斷他的腿啊」是什麼意。
臉上拽的跟二百五一樣的表情頓時變了變,猙獰起來:「你有種……」
「卡嚓!」
葉垂一腳踹在了程松的右邊小腿上。
隨之響起的骨碎聲讓程松的話戛然而止,疼痛還沒有傳遞到程松的大腦中。
但右腿承受巨大的力量被踹的飛起,連帶著他的身體也跟著被踹飛。
跌飛了兩米遠然後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從腿上所傳來的劇痛這才傳遞到意識中。
那是怎麼樣的力量?
就算是被一輛飛馳的汽車撞倒身上。體重將近兩百斤的程松也不至於被撞飛這麼長的距離。
葉垂的那一腳恐怕就算是踹到了鋼板上。也能再鋼板上直接留下一個凹痕。
換成是人。右腿的腿骨大概已經粉碎的不能再粉碎了……
這還是葉垂努力的克制了自己力量的結果。
「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這小鎮有些簡陋的醫院外面響徹了起來。
程松的嗓門很大,聲音更顯淒厲。
那種讓整個人都要瘋狂了的鑽心之痛流遍全身,讓程松的意識已經完全陷入了暴怒。
他慘叫著怒吼著沖葉垂大喊:「我草……」
「砰!」
葉垂一腳踹在他的面門上。
力量已經是克制到了最低限度。
就算是這樣,也讓程松的腦袋重重的躺在了水泥地面上,鼻骨碎裂,鮮血橫流。
這讓程松更憤怒了。
可能在他心裡一直都覺得葉垂是一個超級好欺負,可以讓他隨意欺辱的人,驟然被葉垂打。葉垂的可怕沒有體驗到,感覺到的卻是慢慢的被弱者欺負的屈辱,他覺得這種情況是不對的,是不可能發生的。
所以他想要大罵葉垂。
嘴裡噴出幾顆牙齒:「你跟我……」
「啪!」
葉垂一耳光甩過去。
那聲音響亮的就像是在寂靜無人的夜裡放了一個響屁。
程松臉上直接紅腫,口中再次噴出幾顆牙齒。
「我跟你沒……」
「啪!」
又是一耳光,既然還在叫囂那小爺就打到他住口位置,小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玩意了。
「我……」
「啪!」
「你……」
「啪!」
接連幾耳光下去,程松臉上已經血肉模糊,血跡斑斑。
嘴巴裡的牙齒估計都快吐沒了。
——這形象到劇組去演殭屍都不用化妝了。
程松不算發達的腦筋終於明白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眼前這個葉垂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葉垂。
他已經變得很可怕。完全不再是他可以隨意欺負的那個人了。
他明白了,想要求饒。可嘴巴裡一說話立刻一耳光就扇下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最後程松之後將自己交給本能——他哭了,哭的很淒厲,伴隨著忍不住的慘叫嘶吼,鼻涕眼睛隨著血水橫流。
葉垂將染血的手在這貨的身上蹭了蹭,接著問:「以後見了我有多遠有多遠,別再讓小爺看到你,懂了嗎?」
「懂,我懂。」程松含糊不清的點著頭。
將近一米九體重將近兩百斤的大高個,此時哭的就跟被人xxoo了的娘們一樣。
葉垂從這貨走開,甩了甩手,擦,真他麼的爽。
走到妹妹葉玲的面前。
妹子已經完全嚇暈了,瞠目結舌,她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更別說打人的還是她那個哥哥。
葉垂笑著問她:「爽不爽?」
爽不爽?
心裡面的確是有感覺挺爽的。
這個程松打傷了爸爸,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葉玲雖然心地善良不想要計較,可看到對方耀武揚威的樣子沒一點恨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關鍵的是……這是不是也太狠了?
葉垂看出了葉玲的想法,笑著解釋道:「這種玩意不狠狠的給一個教訓,他是記不住痛的。」
葉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睛卻在認真的打量著葉垂。
相貌還是原本的相貌,可有些東西真的不一樣了。
剛剛暴揍的場面,其實只發生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
這小鎮附近居民不少,立刻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這種殘酷堪稱殘忍的揍人場景就算是電影裡也沒見過啊,一個個僵硬的站在四周。愣是沒有一個人過來管閒事的。
程松那一聲聲的慘叫絕對是觸目驚心。
倒是過了片刻後。在醫院中聽到了動靜。匆匆趕出來的鎮長程富貴好奇的走出來看熱鬧,發現那個正淒厲慘叫要多慘有多慘的傢伙是自己兒子後,他一溜煙的跑到了程松的身邊:「松子,松子,你……你怎麼了?誰打的你?」
「我。」
葉垂看到程富貴走出來,就走了過去,站在這對父子面前。
他現在臉上笑瞇瞇的,好像剛剛他什麼也沒做一樣。
程富貴咬著牙看著葉垂:「你?」
葉垂笑著點了點頭:「你兒子打傷了我爸。賠禮什麼的你們也沒什麼誠意,而且我爸也不想接受,老人家的意思我肯定要遵守,打官司我也支持,不過我脾氣有點急,欠的債不趕緊討回來睡覺都不舒服的,既然剛剛你兒子好死不死的要跟我友好交流,那我就正好先把他的腿打斷了,就我的意思,我們兩家就兩清了。你不服氣?那好啊,隨便你怎麼折騰。我接著就是。你剛剛在病房裡也說了,我在大城市工作,多有出息啊,是挺有出息的,大城市裡呆著了這麼多年,教給我了最基本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有信用,說話算話,呵,我現在就把話先說好了,以後再過來找麻煩,我肯定加倍奉還,說到做到。」
這番話說的不急不緩,那種平靜的語氣中卻蘊含著莫大的能量。
至少在魚香鎮作威作福慣了的程富貴已經驚的啞口無言,被葉垂身上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葉垂呵呵笑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愣著了,趕緊找人把你兒子給送醫院治病去吧,再晚他就廢了。」
被葉垂這麼一提醒,程富貴反應過來,急忙喊人過來幫忙抬著兒子送入了醫院。
這個過程中他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距離葉垂兩米遠的距離。
他心裡想著兒子的命要緊,等以後再想辦法解決了這個人……實際上,他微微發抖的身體,以及不是看向葉垂帶著幾分恐懼的眼神早已經出賣了他。
他在害怕,在恐懼,想要遠遠的離開葉垂這個魔王的身邊。
醫院外面很快恢復安靜,看熱鬧的人群散去。
李秋菊從醫院裡衝出來,一臉的擔憂,拉住葉垂的手:「錘子,我聽人說外面有人打架了,你沒事吧?」
葉玲笑著說道:「媽,哥哥現在可厲害著呢,怎麼會有事呢。」
李秋菊愣了愣:「厲害……怎麼這麼說,難不成打架的是你哥?」
「是啊,哥哥狠狠的把程松給揍了一頓!」
「什麼!?」
病房裡。
葉玲添油加醋的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剛才那場面怎麼也算是有些殘酷的,不過被小女孩略帶誇張的語氣說出來,殘酷之餘倒是又多了幾分英武不凡,更是把葉垂描述的格外神武。
聽罷這講述,二老都直接驚呆了。
對兒子最瞭解的莫不過他們兩人,可剛剛葉玲說的這些,怎麼看也不像是他們兒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重複的跟葉玲確認了許多遍,又看到葉垂點頭承認,這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而他們對這件事情的反應也截然不同。
李秋菊一臉擔憂的拉著兒子的手責怪道:「你……你怎麼這麼衝動,那可是鎮長,把他打成那樣以後還不把他給逼急了?」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葉海山卻露出心懷大尉的表情,笑著說道,「錘子,你這次做的對,早就應該揍那個小兔崽子一頓了,仗著自己父親是鎮長作威作福,前兩天還把你三叔給打了一頓,哼,換成是我年輕幾歲,我就跟他拼了!」
李秋菊拉了拉葉海山的胳膊:「你就消停會吧,現在鬧成這樣這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啊?」
「還能怎麼解決?」葉海山冷哼了一聲,「怕他們個鳥啊,我就不信他真敢把我們怎麼樣!」
葉垂此時也開口說道:「爸媽,你們就別擔心了,今天我在這裡。他們不敢怎麼樣的。放心吧。」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啊……」李秋菊心裡依然忐忑。
葉海山卻是眼睛發光的看著葉垂:「錘子。半年沒跟你見面,你怎麼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爸,哥哥在熙州市還賺了錢呢。」葉玲也急忙跟著說道,聲音滿是自豪。
「真的?」葉海山跟李秋菊都是眼前一亮。
葉垂呵呵的笑了笑,回答道:「賺了一些,我前段時間突然開竅,所以想要改變自己,從原本的公司辭職跟人合夥開了公司。賺了不少錢。」
這是好消息,李秋菊跟葉海山都喜不勝收。
然後又詳細的追問了一些細節,葉垂便將自己現在是天錘汽車的生產商之類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聽到兒子跟人合作生產汽車,對其中道道不懂的葉海山只覺得很厲害,更是哈哈的笑個不停。
一家四口在這病房裡聊著天,葉垂從中感覺到慢慢的暖意。
這是葉垂已經許久都沒有過了的感覺,很受用,很舒服。
而談話中,葉垂也查看了一下父親的傷勢,他的左腿骨折。問題倒是不太嚴重,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復原。再加上葉垂煉製的藥丸,病根也不會留下。
這也讓葉垂鬆了口氣。
期間有醫生過來查看,李秋菊詢問了程松那邊的狀況。
這醫生便看著葉垂有些害怕的說道:「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剛剛鎮長帶著他連夜往縣城裡去了,在我們這裡恐怕治不好,就算是到了大縣城裡治好了,恐怕也會留下病根。」
聽這醫生這麼說,李秋菊頓時露出擔憂。
葉海山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覺得葉垂這打的似乎有些重了。
反倒是葉垂卻一臉泰然的表情完全不當一回事。
擦,小爺沒有直接給他把腿給徹底廢了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等醫生離開,二老神色有些不自然。
葉垂便笑著勸說道:「爸媽,你們就放心吧,這事情有我擔著,不用害怕他們的。我這段時間自己開公司也積攢了一些人脈,他們來軟的硬的都不用怕,事情鬧大了我一個電話也能解決了。」
葉垂這話說的很大氣,給人的感覺完全就像是吹牛。
李秋菊跟葉海山以為葉垂這是在安慰他們,勉強的笑了笑,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關鍵是現在一家人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葉垂明白二老的心思,感覺頗為無奈。
這種事情對他真不算什麼,一個電話給鄭峰那邊打過去,小小的鎮長碾壓起來還不是跟螞蟻一樣?
暫時拋開這個話題,葉垂問葉海山道:「爸,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程松才會動手打你?」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合資買船的事情?」葉海山提到這事情,顯得有些不痛快,「程富貴想要發動鎮民合資買一艘大漁船,他怎麼想的別人看不明白我還看不明白?這船是大傢伙合夥買的,買來了之後說是打到的魚平均分配,可他們家一支獨大,分配的問題還不是他們說了算,這就是想要從其中撈油水!」
「爸,鎮上贊同這事情的人多不多?」葉垂有些好奇的問。
葉海山哼了一聲:「前兩天還有十來戶沒有答應他,我是帶頭的,程富貴知道這個就讓兒子找了個理由打了我,現在他們也都答應程富貴了……唉。」
葉海山歎了口氣,他們這一代海域,有一種很珍貴的食用魚出產,名字叫做金紋魚,很珍貴美味。
也是他們這裡賴以生存的魚種。
不過這些魚現如今是越來越少了,捕獲的數量有限。
不說現在發生的這檔子事情,以後程富貴真的買回來了大船,就算葉海山不入股,恐怕以後也很難爭得過這大船。
「大船麼?」
葉垂卻淡淡的笑了笑。
「這個還不好說?爸,你被擔心這個了,我有門路,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弄回來一條大船來。」
「多大的船?」葉海山有些呆呆的問道。
「很大就是了。」葉垂笑著回道。
捕魚船,在葉垂的眼裡也就是一種法寶,跟汽車什麼的差不多。
葉垂隨意的打造一番就能打造出一艘超級捕魚船,性能絕對遠超這世界上所有的捕魚船。
擁有鍛天心經四重境界的他,這些都已經是小kiss。(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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