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雖然對手機不太瞭解,可這種關機後完全就像是玻璃一樣的新型手機,她依然感覺到不同尋常。
這價錢怎麼可能不貴?
葉玲手中把玩著手機,愛不釋手,可下意識的卻覺得這手機她不能要,她依依不捨的將手機遞回給葉垂,說道:「哥,這手機肯定花了你不少錢,我……我不能要。」
「傻妹妹,說了沒花多少錢,你就別客氣了。」葉垂溺愛的說道。
他突然想起了在修真世界中,當他還是一個小蝦米的時候也有一個總跟在身邊的妹妹,只是妹妹跟他一樣體質不好,無法修真,只活了百歲便去世了……
後來葉垂成為了頂級高手,也曾到修真世界的精神空間內去尋找妹妹的亡靈,卻早已經煙消雲散。
此時葉垂彷彿找到了久違的兄妹情,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段時間我跟人合夥開了家公司,賺了不少錢,以後我會讓你還有爸媽都過上好生活的。」
「真的?」葉玲頓時眼前一亮,然後又有些忐忑的問道:「那你賺了多少錢啊?」
「你猜呢?」葉垂笑著說道。
葉玲果然真就猜了猜,說道:「有沒有十萬啊?」
在這小城鎮內,十萬已經絕對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葉垂微微愣了愣,他卡裡現在的存款早就已經一千萬以上了,具體多少他不太清楚。
方靜那邊的山寨手機還有安樂兒那邊的汽車銷售,都有很多入賬。賺到了錢她們都會自己打到葉垂的賬戶裡。
具體多少他還真的懶得去看。
除去這些。小澤玩網游也賺了不少的錢。以她遊戲中超神般的存在,那個數字肯定是超級恐怖的,銀行開戶的賬號也是用葉垂的名字……
不過此時,葉垂自然是不用跟妹妹直接說這些,他有點害怕妹妹沒辦法接受,以為他搶了銀行什麼的。
他笑道:「沒錯,差不多有十來萬了。」
「哇,哥哥你好厲害啊。」葉玲立刻就一臉崇拜的看著葉垂。
葉垂笑著說道:「之前太忙。是我的錯,我會補償的,之後我會讓你上最後的大學,讓爸媽也過最好的生活。」
葉玲立刻恩恩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對哥哥說的話無比的相信。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鐘,天色已經有些昏黑,葉垂跟妹妹回到家中,剛剛放下了行李,葉玲就又帶著葉垂去醫院。
現在葉垂的父親葉海山還在醫院,母親李秋菊自然也是貼身在醫院照顧。
葉垂心中多少有點迫切。跟著葉玲急忙來到了魚香鎮的鎮醫院。
這醫院不大,看起來頗為簡陋。
葉玲帶著葉垂很快就找到了葉海山所待的病房。
剛剛到了門口。葉垂卻聽到一陣談話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海山,你這倔脾氣應該要好好的改一改了,我兒子打了你是他的不對,我都低聲下氣的帶東西過來看你了,你還想咋地?」
「程富貴,別以為你是鎮長我就不敢怎麼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兒子要是沒有你的准許他也敢打我?給他一百個膽子試試,真以為我葉海山是那麼好欺負的?你以為送點禮就能把我擺平了,告訴你,沒門!」
這是葉海山怒氣衝天的聲音,聽得出他很生氣。
「葉海山,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個叫做程富貴的已經惱羞成怒了。
「這罰酒我就吃了,你還能怎麼樣!?」葉海山毫不屈服的說道。
這聲音幾乎已經算是爭吵了。
葉垂眉頭皺了起來,聽得出來,這個程富貴應該就是魚香鎮的鎮長了,之前電話裡媽媽已經告訴他,葉海山就是被鎮長的兒子給打傷的。
葉海山脾氣火爆,很有血性,面對這鎮長他也毫不屈服。
站在葉垂身邊的葉玲,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又是他,爸爸被程松打傷了後,說要去告他,鎮長這幾天一直托人過來說服爸爸,現在他自己都親自過來了。」
「爸爸想要去告他?」葉垂倒是微微有些驚訝,「媽在手機裡不是說這個鎮長已經賠錢了嗎?」
「是啊,可爸爸就是不肯要,非要去告他們。」葉玲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性格相對比較溫順,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希望可以平安解決的,能少一事最好少一事。
但父親葉海山卻執意不肯,非要去討回一個公道。
程富貴帶了錢來了事,不管怎麼勸他都不肯答應。
葉垂心中倒是頗為敬佩,沒想到原本的那個葉垂那麼膿包,發現自己女朋友劈腿都不敢吱聲,可他老子卻是這麼一個有血性的人。
心中想著這些,葉垂推門走了進去。
火藥味頗濃的病房,頓時安靜下來。
站在病床一旁,神情頗為緊張的李秋菊,看到兒子的身影不由一喜,說道:「葉垂,你回來啦……」
「媽,爸。」葉垂口中喊著走進了病房裡。
這不大的病房裡,除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站在病床旁邊的母親,還有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個大胖子,卻有一雙小眼睛,給人一種難以信任的感覺,這應該就是魚香鎮的鎮長程富貴了。
另外還有一個大高個年輕人,靠牆站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在這病房裡嘴巴裡竟然還叼著一根煙。
看到葉垂進來眼睛他裡滿是不屑。
對這個人葉垂心中有些印象,是他以前的一個同學,而且經常欺負他,正是程富貴的兒子,叫做程松。應該也是打傷了他父親的人。
那程松雖然是來道歉的。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哪有半點誠意?
看到隨之走進來病房的葉玲是。程松的眼睛裡還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貪婪。
這讓葉玲似乎有些害怕,悄悄的躲在了葉垂一旁。
葉垂視線轉移到爸爸跟媽媽身上。
爸爸葉海山五十歲的人了,一張國字臉頗有威嚴,躺在病床上,一隻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樣子有些憔悴,也充滿了憤怒,看到葉垂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口中說道:「錘子,你回來啦……」
「呦,這是咱們鎮子裡出的大學生啊,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在大城市混的不錯?」那程富貴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滿是諷刺。
葉垂當初考上大學,離開這城鎮的時候風光過一段時間,但畢業後他在城市裡混的不怎麼樣也是人盡皆知。
這程富貴的話分明是有些其他意思在裡面的。
「是啊,很不錯。」葉垂淡淡笑著說道,既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害怕。語氣更是泰然的彷彿他在城市裡混的真的很不錯一樣。
這倒是讓程富貴有些驚奇,他又冷笑了起來:「真有出息。嘿,錘子,我也算是你叔叔,你在大城市裡工作應該識大體,好好勸勸你爸爸吧,大家一個鎮子的人,非要告到法院上,到時候,嘿嘿,別搞得誰都不好看。」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應該勸勸我爸。」葉垂很和氣的說道。
這話讓葉海山的表情頓時一變,他這兒子很聰明,但唯一讓葉海山不高興的就是性格太懦弱了。
見狀,他就要大聲呵斥,卻只聽葉垂接著就跟他說:「爸,我在熙州市那邊認識幾個不錯的律師,等會我就跟他打個電話,打官司嘛,還是去大城市裡打比價好,公平。小地方的蠅營狗苟還管不到那個地方。」
葉垂的聲音很平淡很和氣。
可不管是葉海山還是程富貴,都從裡面感覺到了一股殺伐果斷的氣息。
這讓他們為之一愣。
葉海山甚至都感覺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程富貴更是不得不重新打量葉垂,聽說這小子是個膿包……不像啊。
李秋菊站在病床旁,似乎擔心這事情鬧大,不等葉海山這邊再說話,她急忙拉起葉垂的手低聲說道:「你瞎說什麼,這裡的事情交給大人你別瞎摻合了。」
一邊這樣說著,她一邊將葉垂推出了病房。
葉玲趁機也跟著走出了病房,李秋菊又叮囑道:「還沒吃飯吧?小玲,帶你哥哥先去吃飯吧。」
「哦。」葉玲答應著,拉起哥哥的手。
她覺得哥哥這次回來似乎變化有點大。
但是……卻讓她更有安全感了。
可就算這樣她也知道,爸爸跟鎮長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她也害怕葉垂攙和進去會出什麼事,懂事的她,只想快點拉著哥哥離開這裡。
葉垂神情淡然,任由妹妹拉著離開了醫院。
他在壓抑著憤怒。
擦,小爺一向不是一個會隱忍的人,這種時候他還真害怕會忍不住暴走。
讓小爺暴走,可是很可怕的。
然而……
剛剛走出這醫院,一個令人生厭的聲音卻從後面追了過來:「錘子,幾年不見真是長本事了啊,說話好大的口氣啊。」
轉頭看去,卻是程松也跟著從病房裡出來了。
他嘴裡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滿臉戾氣,就好像隨時都要動手打人一樣。
葉玲對程松很害怕急忙躲在了葉垂的身後。
葉垂微微轉頭,問道:「小玲,打傷爸爸的就是這貨吧?」
葉玲點了點頭,有些膽顫的問:「哥哥,你要……幹什麼?」
「呵呵,打斷他的腿啊。」
片刻後。
咯吱一聲脆響在醫院外響了起來,這是腿骨被生生踹斷的聲音。(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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