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峰的話,牛頭臉色一變,故作不悅的道:「兄弟,你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一世人,兩兄弟,我幫你是天經地義,哪裡要什麼重謝……?哎,只不過這地府和陽間一個樣子,都需要上下打點…不過你放心,老哥便是傾家蕩產,也定當護得弟妹周全…」
看著牛頭那副大義凜然,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摸樣,陳峰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尼瑪,看看人家這說話水平?這個臉皮厚度,自己這點道行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雖然心中把這個牛頭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表面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握著牛頭的手激動的道:「大哥…什麼也不說了,這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您破費,回頭我在給二位哥哥燒下去五斤紙錢做為上下打點之用,若是不夠,您在托夢給我便是…」
「嗯,那這事就先這樣,聽說地府最近業務繁忙,需要招些遊魂野鬼做臨時工,我看弟妹賢良淑德,辦事又比較利索,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職務嘛…」滿意的點了點頭,牛頭看了一眼王美麗,打著官腔道。
「那就太感謝二位哥哥了,時間也不早了,二位工作繁忙,小弟就不在給哥哥添麻煩了…這是一萬塊錢,二位哥哥難得來一次人間,正好趁此機會逛一逛這花花世界…」聽到牛頭的話,陳峰知道這事兒成了,從兜裡又掏出厚厚的一沓rmb,遞給了兩個牛頭。
「老弟破費了…你放心,弟妹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咱們後會有期,哥哥還有公務在身,便先告辭了…」接過陳峰遞過來的鈔票,兩個牛頭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滿意之色,感歎陳峰會做人的同時,不約而同的拱了拱手,化成兩縷灰煙,飄出涼亭。
「…老奸巨猾…什麼東西啊…」見兩個陰差已經走遠,陳峰惡狠狠的沖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對著他們的背影豎起了中指,不過心中卻隱隱升起了一絲得意,陰差怎麼了?還不是跟人一樣,吃,拿,卡,要,哼哼,有弱點,就不可怕。
「陳峰…」正當陳峰暗自得意之際,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在涼亭中響起,他可以清晰的聽見聲音之中,那「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大…大姐…你該不會准…準備過河拆橋吧…」聽到這個聲音,陳峰心中一機靈,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的三張驅鬼符。
「我拆你大爺…不是說好了桌子上的紙錢都是給我的嗎?」一個嘶歇裡底的聲音在陳峰耳邊炸雷一般響起,緊接著,陳峰便覺得一個雪白的東西在眼前逐漸變大。
「砰…」的一聲,眼前一黑,面前多出無數個金光閃閃的星星。
好一會,這才緩過來,陳峰晃了晃腦袋,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王美麗,怒道:「我說…你這個人還講不講道理?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幫你?」
「哼,誰你說我是你媳婦了……臭不要臉…還有,你不覺得跟一個美女講道理本身便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麼?」耀武揚威的在晃了晃雪白的小拳頭,王美麗傲嬌的如同一隻小孔雀。
有些小刁蠻,傲嬌,也許這才是她的本性吧……
「怎麼了…小兩口吵架了?」正當陳峰在考慮是不是把這個女鬼用繩子拴起來,用皮鞭沾涼水好好調教一番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剛剛走遠的牛頭不知因何去而復返。
「呃…哥哥…你怎麼回來了?呵呵,讓哥哥見笑了…」惡狠狠的瞪了王美麗一眼,陳峰齜牙咧嘴的捂著已經烏青的眼眶,訕訕道。
「沒什麼,突然想起咱們兄弟第一次見面,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沒有送你什麼東西,這才折反回來,這張符咒是哥哥偶然之間得到的,對我沒有什麼用,便送給老弟了…」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眼眶烏青的陳峰,牛頭嘴角抽搐,強忍著笑意從袖口裡拿出一張半寸來長的墨色符咒。
「這是…」揉了揉眼眶,陳峰半瞇著通紅的右眼,疑惑的道。
「你和弟妹雖是夫妻,但畢竟陰陽相隔,長時間待在一起,會有損兄弟的陽氣,這張符咒便能幫助兄弟鎖精培元,有了它,甚至行夫妻之禮,也不會對身體有什麼損害…好了,兄弟後會有期,我去也…」說罷,把符咒塞進陳峰手中,化成一縷煙霧,再次飄出了涼亭。
拿著這張黝黑的符咒,陳峰久久無語,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好一會,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美麗,忐忑的道:「咳咳……王姐,這個符咒,你說我要,還是不要呢?」
「問我做什麼?人家送你的又不是送我的,你愛要不要…我得去醫院照顧我媽了,沒功夫陪你…」凶狠的白了陳峰一眼,王美麗跺了跺腳,也從涼亭中飄了出去。
看著耳垂紅的好似能滴出血一般的王美麗,陳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nnd,這筆買賣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不過看樣子,自己要是想跟這個女鬼做一些男人,女人都愛做的事情,想來應該不會收自己小費了吧?」
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腦外,陳峰回到了賓館。
王美麗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若不是看在系統獎勵的那五百冥幣的面子上,他是絕對不會這麼上心的,畢竟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查出陷害老爸的那個幕後黑手。
……
市區,某個髮廊內。
「大哥,那小子有哪點好?油嘴滑舌的小滑頭一個,值得你放下身段跟他結拜麼?」一乾瘦男子滿臉享受的躺在床上,疑惑的道。
「哼…我看人從來都沒有出錯過,這小子見到我們之後表現的如此鎮定,你覺得會簡單麼?更何況咱兄弟倆這麼多年也沒撈到什麼,還有十年便要退休了,總歸要為以後想想……」旁邊床上一個個子稍矮一些的男子冷哼了一聲,
瞇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