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面有棍子麼?」手裡邊的東西又燙又硬的,她打個酒嗝,垂下腦袋要去,結果水面上漂浮著許多泡泡,遮擋住她的視線,她就使勁兒捏了一下。
幸好她是喝醉了,沒多少力氣,否則那一下得把容離直接捏殘了。喉間發出一聲似痛苦似乎歡愉的低吼,容離雙眸泛紅,肌肉緊繃得石塊一樣堅硬,差點兒就理智崩潰,霸王硬上弓。
沉沉吐出一口熱氣,他的大手按住她軟嫩的小手,既沒拉開她,也沒讓她為他疏解欲|望。
「溫馨,住手!」
「嗯?」頭頂上響起的男聲異常低沉,落入耳中,很撩人,每一根神經都酥麻了,她迷茫地揚起沾著水霧的長睫望他,「水裡面有東西……它戳我……我要……」
邊說著,她攥緊手,要把那根討厭的「棍子」撈出來。
容離手背上的青筋畢現,已經到崩潰邊緣,他咬著牙,呼吸如火一樣灼熱,噴在她臉頰上。
「水裡什麼都沒有,聽話,把手拿開,我幫你洗澡。」
她抓得那麼緊,他當然不能硬拉開她!
溫馨鼓著臉,「你騙人!明明有的,你……你自己摸摸。」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讓他自己去感受。
容離臉黑了下。
「……我沒騙你。」現在他認識到,幫她洗澡是自討苦吃,幫醉酒的她洗澡,就是自虐,「你乖一點,別亂動了。」
拉起她作亂的手,為避免她再度去探索,他把她的雙臂放到他脖子上,「抱著我,不准拿開手,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一聽他的威脅,溫馨果然就規矩了,籐蔓似的,緊緊纏著他,邊搖頭邊急急地說:「我會乖,我聽話,別丟下我,你別丟下我……」
此時的她完全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太敏感,太脆弱,生怕被人丟下。
感覺到有溫熱的水珠落在肩膀上,容離微怔,繼而有些無奈,有些心疼,他又讓她哭了。
她怎麼這麼愛哭?
他柔聲安慰,「好,我不丟下你。」
「你剛剛說不要我的。」
「那是因為你不乖。」他抹掉她臉上的淚珠,「你現在乖了,我就不丟下你了。」
溫馨這才慢慢止住眼淚,安靜地趴在他肩上。
沒過一會兒,她小小聲在他耳邊道:「容離……你好燙啊!你發燒了嗎?」
他的手停頓下,「……沒有。」
「真的嗎?」
「真的。」
「哦。」
其實她還想告訴他,那根棍子一直戳著她,很不舒服,但她害怕惹他生氣,就咬嘴巴憋住,偶爾扭動兩下。
兩個人都光|裸著,肌膚相貼,她有一點細微動作於他而言是莫大刺激。胸膛被她的柔軟磨擦著,身體一陣陣發緊,下面的兄弟就更不消說了,精神抖擻,時刻準備著攻佔她。
在煎熬中洗完澡,溫馨始終像只樹袋熊掛在他身上,容離抱起她放到事先鋪在洗手台上的浴巾上,又拿乾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水,做得十分仔細。
水潤潤的眸子凝著他俊逸的臉孔,燈光給他鍍了一層柔和暖色,他的手輕柔地掠過她每一寸肌膚,著他,她的心裡暖融融的。
溫馨就朝他湊過去,懶洋洋地靠著他,容離垂下眼,眼底映出她慵懶的模樣,他微微挽起唇角。
醒酒湯放了有那麼長時間,他端起杯子先試了下,是溫熱的,他遞到她嘴邊。
「張嘴。」
溫馨半睜著眼皮,張開嘴巴抿了一小口,有點酸,有點藥味,她別開嘴,「唔,好難喝……我不要喝!」
容離哄道:「聽話,喝了才不會頭疼。」
淡淡的藥味鑽到鼻子裡,她往一邊躲,「不要不要,我不喝。」
她掄起胳膊要去推開杯子,差點把醒酒湯弄翻,撒了幾滴在地上。
「我不喝藥!」她嘴裡嚷嚷道。
容離單手摟住她,異常耐心,「這不是藥。」
「是,就是藥,你騙我。」
她繃直了背,死活不肯喝,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
容離著實無奈,本來要採取極為有效的威脅讓她乖乖聽話,但又怕像剛才那樣惹她哭,想了想,他一手緊圈住她,免得她亂動,然後自己喝了一口醒酒湯,再掰過她的腦袋,嘴對嘴餵給她。
他有過宿醉的經歷,要是任由她,明天早上她肯定得難受,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她喝下去。
「嗚嗚嗚……」嘴巴被撬開,溫熱的液體湧進來,是她討厭的味道,溫馨搖晃著頭要躲開,只是容離的力氣太大,輕而易舉地鉗制住她,她嘴裡嗚嗚叫著,被迫接受餵給她的醒酒湯。
一口喝完,她嗆到了,咳嗽著,容離幫她拍拍背,帶著嚴厲道:「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兩隻眼睛烏溜溜地瞅著他,眼眶微微泛紅,她苦著臉,衡量一下他給的兩個選擇,然後說:「你餵我。」
這答案倒是讓容離有些意外。
但也是一瞬間,下一秒,他的臉色變得更柔,黑眸裡彷彿盛著春水,波光瀲灩,視線掃過她粉嫩的唇瓣,他的呼吸沉重幾分。
「好。」
他以為溫馨是主動索吻。
實際上呢,人家心裡盤算的是,那麼難喝的藥,憑什麼她一個人喝呀,很不公平啊!她要他也分擔一些!
小丫頭為自己的計劃美滋滋的,在他的唇第二次貼上來時,她就緊抿起唇,壞心眼兒地跟他作對。
她的表情全寫在臉上,眉眼間掛著的那點小狡黠,容離一眼穿,大手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溫馨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走,小嘴微開,便失守了。
又被灌了一口「苦藥」。
這一次喂完,剛要退開,小丫頭的舌頭主動纏上來,舔著他的唇角,軟膩的感覺,容離眸一瞇,眼底噌得竄起火焰。
見他沒做出反應,眉心疑惑地擰了一下,她更加大膽,粉粉的舌尖探到他嘴裡,尋找到他的舌頭,輕輕觸碰,舔舐。
美味都主動送到嘴裡,他要再忍得住,那絕對是某個地方有缺陷。
放下玻璃杯,他抬手圈緊懷中大膽的小妖精,立馬奪回主動權,攫住她作亂的小舌頭一陣野蠻掠奪。
口腔裡每一處都被他掃蕩過,灼熱的氣息過渡過來,是她熟悉的,溫馨只覺腦子暈乎乎的,眼前閃爍著白光,她渾身軟得如一灘水,唯有他作為依靠,她被迫揚起下巴,與他親密熱吻。
舌尖眷戀不捨地糾纏,帶著無法訴說的思念與心疼,他恨不得就這樣把她揉進身體裡去。
「嗯……」她嘴裡溢出低低的吟哦,如暗夜裡撥動的琴弦,撩人心扉。
綿長的一吻結束,溫馨胸口劇烈起伏,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緋紅的唇瓣沾著透明的唾液,有種淫|靡感,容離意猶未盡地又親了兩口後,沒忘記正事兒,繼續餵她。
溫馨這會兒是真沒力氣了,嘴皮子都懶得動,他喂,她就乖乖張嘴喝下去。
一杯醒酒湯,在他一口接一口的哺餵下,終於見了底。
拿紙巾幫她擦擦嘴,忖著她該是倦了,他拉開被子,把她放到床上。
「你要去哪兒?」察覺到他要走,她的眼睛一下子睜開。
容離說:「我去拿睡衣。」
溫馨抓著他的手不放,「不許走!」
她總有種感覺,他一旦他離開她身邊,就不會再回來了。
對上她眸中的祈求,他的心軟了,「好,不走了。」
他跟著上床,長臂攬過她,圈到懷裡面。
「睡吧。」
腦袋貼在他胸口,被他的氣息包圍著,溫馨滿足地瞇起眼睛,「嗯。」
容離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臥室裡靜謐無聲,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屋裡面溫暖如春,空氣裡飄滿了甜蜜的因子。
瞇了一小會兒,她覺得有些熱,搭在他腰間的小手要伸出來找涼快。之前洗完澡容離僅在腰上圍了張浴巾,她又不許他去拿睡衣,因此,當她的爪子不小心拉開了男人的浴巾,他便是一絲不掛了。
容離原本輕闔的眼皮猛地睜開。
發現他身上要涼快些,溫馨未曾考慮過接下來的行為有多危險,小細腿兒直接搭上他的長腿,以一個非常不雅觀的姿勢半掛在他身上了。
輕輕地一磨蹭,擦出了一片火花,容離下腹立馬起了反應。
他咬牙。
這折磨人的小丫頭!
「呀,這又是什麼啊?」兩人貼得那麼近,他甦醒的欲|望頂著她,溫馨的瞌睡醒了大半。
容離有些尷尬,「沒……沒什麼,快睡。」
他是個正常男人,不敢保證能一直忍得住。
溫馨手往下滑,按上關鍵部位,容離如觸電一般,全身緊繃。
「溫馨,放手。」和在浴缸裡一樣,他只能哄她撤開手,而不能硬來。
她搖頭,覺得有些奇怪,明明被子裡面有奇怪的東西嘛,他為什麼不相信她呢。疑惑著,手指不自覺地捏了下他,力道偏偏是該死的適中。
容離倒吸口涼氣。
今晚上他要遭她逼瘋了。
「你怎麼了?」聽到他的抽氣聲,溫馨問。
她的注意力跑來關心他,自然那頭就鬆了力道,快|感消失,身體裡頓時湧起極度的空虛感。
「溫馨……我很難受。」他啞聲道。
「為什麼難受?」
「我想要你。」
「……」她眨巴著睫毛,想了一會兒,「那你就要我啊。」
容離心口一熱,薄唇在她耳邊遊走,「你知道要你是什麼意思嗎?」
她就搖頭。
容離自嘲地勾起唇。
她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指望她明白什麼?
「可是,我不要你難受。」她忽然這麼跟他說。
輕輕的幾個字,落在他耳中,宛如天籟。
他眸光閃爍著,「你剛剛說什麼?」
她便真以為他是沒聽清楚,於是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我不要你難受……」
尾音方落,他的唇便壓了下來。
「溫馨,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解開她的浴巾,露出她姣好的身段。光溜溜的被他盯著,那灼熱的目光彷彿有實質性,掃過她全身,溫馨身上更熱了,即使醉意朦朧,她仍有些害羞。
「不許!」她抬手去遮住他太過炙熱的眼。
無比幼稚的行為,容離目光如水,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俯下身,手指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頰。
「溫馨,你真美。」
美得迷惑住他的心神,讓他深深沉迷。
溫馨的小臉蛋兒就紅了,緋紅如霞,她眨著睫毛,嬌嬌怯怯,美得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白玉蘭,等待著他的寵愛滋潤,為他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朵。
大半個月沒有承歡過,儘管他做足了準備工作,在他進入的時候,她咬唇悶哼了一聲。
「疼嗎?」他溫柔地啄吻著她的嘴角。
溫馨眼裡閃著水光,她輕輕搖頭,帶著羞澀低聲道:「脹……」
撐得她有點難受。
黑眸裡滲出疼惜,他忍住肆意進去的欲|念,修長的手指來到兩人相結合的地方,輕柔地幫她揉著,好讓她放鬆。
他的觸碰使得她本能地縮了縮,酥麻感由結合處散開,容離眸色濃郁,亮得如暗夜裡出沒捕食的大型獸類。
比肢體糾纏更深的,是心與心的纏綿,他第一次,極盡溫柔地疼愛她。如膜拜般親吻過她每一寸肌膚,烙下一個個緋紅的痕跡,宣佈他對她的所有權。
「叫我的名字。」他含著她嫩嫩的耳垂,蠱惑道。
溫馨的意識噶沉,身體感官全部被他主宰,她眼裡籠著妖嬈夜霧,紅唇輕啟。「容離。」
他滿意地應了聲,「再叫。」
「容離。」
「繼續。」
「容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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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樓上的一室旖旎,楚萱這邊好比古代的冷宮,冷清蕭瑟。
「寶貝兒,容離又讓你失望了?」這個時間點,她應該睡覺才是。
楚萱躺在床上,美麗的容顏凝結著冰霜,「威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本以為能借裝病趕走溫馨,留在他身邊。現在雖然起來目的全部達成,實際上呢?他沒有一刻放下過溫馨,無數次違背對她的承諾,今天,甚至把她帶回來,讓她睡他的房間,誰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在做什麼?!
她處心積慮安排的一切,根本毫無用處!
威廉頓了下,「如果我說是,你會馬上回英國,回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