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裡等開飯的簡堯一看見兩人下樓來,極其哀怨地嚎了一聲:「老天,終於能吃飯了,你們要是再不下來,我肯定就餓死了。」
溫馨一聽,腦袋埋得更低,快要垂到胸口去了。容離眼光掠過簡堯,冷冷地說:「你不知道先吃飯?」
簡堯挺實誠地回道:「你們都沒下來,我怎麼好意思先吃呢,再說了,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啊!」
飯菜都有些涼了,喬嬸只好全部熱一遍,溫馨跟著去幫忙。等吃飯的時候,也許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簡堯盯著自己看,這使得原本就彆扭的小丫頭更覺得尷尬了。
她默默扒著碗裡的白米飯,簡堯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於是問她:「溫馨,你很餓嗎,怎麼都不吃菜只顧著吃飯啊?」
溫馨動作一滯,沒有抬頭,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個字:「嗯……」
簡堯就邪氣地揚眉笑了,「哦,我知道,是太累了吧。」
他刻意咬重「累」這個字,刺激得溫馨面色臊紅,她手抖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嗔他一眼,有點底氣不足地說:「你……你胡說什麼呢!」
「哈,我有胡說什麼嘛?」簡堯一副茫然的樣子,「我只是說……」
「閉嘴!」容離終於發話了,簡單的兩個字,冷氣十足,霸氣十足。
簡堯立馬噤聲。
餐桌上是安靜下來,不過溫馨卻沒法淡定,三兩下飛快吃完飯,匆匆說了句「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然後就逃難一般跑回房間去。
簡堯忍不住低笑了聲,容離冷眼掃過去,「以後你少捉弄她。」
「我沒啊。」簡堯很無辜。
容離又是一個冷眼。
簡堯縮縮脖子,「我知道了,以後不跟她開玩笑了。」
嘖嘖,哥什麼時候變這麼小氣了!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簡堯腹誹道。
聖誕節終於到了。
昨晚上寧城下雪了,而且是鵝毛大雪,等早上起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冰雪世界了。
原本她打算起床後把禮物送給容離,哪知等她睜開眼,他已經上班了,所以生日禮物大概只能晚上再給他了。
起床收拾好自己,吃了飯,溫馨把書拿出來,為了下周的考試而準備。
到下午有五點鐘的時候,容離給她打了個電話,要她準備一下,等會兒派人過來接她。
……
這傢俬房菜館在寧城很有名,聽說預約都排到好幾個月後去了,溫馨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容離所在的包間。門一打開,首先聽到一陣說笑聲,她粗粗看了一眼,除了容離,簡堯幾個,另外還有一男一女是她沒見過的。
溫馨一出現,衛銘最先跟她打招呼:「溫馨妹妹,快過來坐!」
溫馨便把外套交給了服務員,然後走過去,她的位置是在容離旁邊,剛剛一坐下,就聽到一道含笑的女聲從對面傳過來,「喲,這位就是溫馨?」
她一抬頭,一張極漂亮的臉蛋映入眼簾中。
面如玉雕,麗質天生,她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眸,光芒四射的,如閃閃明珠般璀璨,此時,她正對著她笑,明眸皓齒,比起她或者楚萱,溫馨覺得,這名女子身上,有一種令人自愧不如的明媚朝氣。
就好比,夏日裡的驕陽!
容離點點頭,替溫馨介紹道:「這是溫雅,這是凌梟。」
「你們好,我是溫馨。」她禮貌地朝他們笑笑,也是這時,她才看清溫雅身旁的那名男子。
他看起來跟容離年紀相仿,容貌是萬里挑一的出色,猶如鬼斧神工般的精緻,只是他那雙太過凌厲的眼睛,透著陣陣陰戾,使得他整個人像被一股冰冷戾氣包繞著,令溫馨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在坐的幾個男人,容離是冰冷型的,簡堯是陽光型的,衛銘是邪魅型的,凌梟,則是危險型的。但無論那一型,這幾個男人皆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
溫雅淺瞇的眸子在溫馨臉上掃視一番,說:「容離,你眼光果然是好,挑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他們幾人,十八歲的溫馨無疑是最小的,再加上她長得很嫩,所以其餘人都喜歡稱呼她小姑娘。
容離淡淡嗯了一聲,溫馨臉有些紅。
服務員倒了酒,楚萱就最先舉起酒杯,說:「容離,生日快樂。」
今兒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就是替他過生日的。楚萱帶了頭,其餘人也相繼舉杯,溫馨端著她的果汁,也示意了下。
喝了酒,衛銘笑著調侃道:「哥們兒,可又老了一歲啊!」
溫雅笑他:「銘子你還好意思說容離老,你今年多大?」
衛銘摸著下巴,「雖然吧,我是比他早出生了一年,但你不覺得我跟他站在一起,明顯是爺看著更年輕嘛?」說著,還極其自戀地揚了揚眉毛,「其實要說老,不得是你家的凌梟麼,馬上就奔到三十了哦。」
凌梟風輕雲淡地回:「這叫成熟,你懂個屁!」
「喲呵,我就懂你了!」衛銘邪邪笑著。
溫雅抬手在凌梟肩膀上拍了下,「聽到沒,你凌梟就是個屁!」
「那你不也挺稀罕我的?」凌梟倒也沒生氣。
「稀罕你?」溫雅癟了下嘴,「你腦子有病吧,今兒出門沒吃藥?!就你一沒皮沒臉的死流氓還值得我稀罕?」
凌梟眼角飄出一抹邪氣,「你可不就是稀罕我流氓,嗯?」
「不要臉!」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打情罵俏啊?」楚萱笑著說道。
衛銘也道:「就是,有啥事兒晚上回去自個兒被窩裡解決,別來刺激我們這些單身人士了。」
這時候,簡堯插了句:「人孔子都說,三十兒立,怎麼樣,梟子,你跟溫雅有計劃沒?」
提到造人問題,凌梟的嘴角明顯顫動了下,那樣子,倒有點像是……不好意思了。溫雅嫌棄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先開了口:「小堯子,別亂說話啊,誰要跟混蛋生孩子了!」
「靠!」簡堯皺起了眉毛,「瘋婆子,告訴你多少次了,別這麼叫我!」
「嘖嘖,幹嘛生氣,這不挺好聽的嘛,堯子,堯子,小堯子,哈哈哈。」溫雅誇張地大笑起來。溫雅,溫文爾雅,她的性格跟她的名字,其實,還真不怎麼相配的。
簡堯有點怒了,「梟子,管好你家的瘋婆子,要把我惹急了,小心哪天我放點藥弄死丫的。」
「只怕她會先把你給剁了。」
「嘖嘖,這麼怕老婆,難怪只有挨打的份,懦夫,活該溫雅都不想跟你生孩子!」簡堯陰陽怪氣地道。
凌梟的脾氣最是火爆,「操,簡堯你個小白臉,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丟非洲去餵獅子!」
「有本事,儘管來啊!」簡堯挑釁道。
雖然他們說話一點不客氣,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些無非是鐵哥們兒之間的玩笑話而已。一群人聊著聊著,不知怎的,話題就繞到容離跟溫馨這兒了。
凌梟一向說話最直接,他十分瀟灑地吐著煙圈,說:「原本我還跟溫雅計劃著,選個尤物給你當生日禮物的,免得你孤單,沒想到,你動作倒還挺快的嘛!」
邊說,他那雙陰戾的眼睛掃過溫馨,似笑非笑的。
容離眼波如水平靜,「我喜歡自己動手。」
溫馨正喝著果汁,一聽他這直白的話就嗆到喉嚨了。
見狀,容離立馬替她拍了拍背,冰冷的眼眸裡明顯帶著關切,這一幕落到其餘人眼裡,可是不小的震動。
大家認識十幾二年了,何曾見過容離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以前甚至都以為他天生對女人冷感呢!如今看來,不是他對女人沒興趣,而是要看對誰罷了。
「怎麼樣了?」容離問。
溫馨也沒啥大礙,她輕輕搖頭,「沒事。」
瞧著這一對的互動,溫雅忽而說:「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容離這個大冰山關心女人,溫馨,你很有本事哦。」
聞言,溫馨本就咳得有些泛紅的小臉紅暈更深了。
凌梟就說:「能把容離這只童子雞給宰了,當然有本事!」
童子雞——
衛銘直接豎起了大拇指,「哈哈哈,梟子,你這比喻用的好!」
容離臉色有點陰沉。
凌梟眼睛看向哈哈大笑的衛銘,戲謔道:「別笑容離,銘子,你丫也是一路貨色。」
衛銘的笑就僵在臉上,嘴角隱隱抽搐了兩下後,他恨恨道:「我們這叫潔身自好,你懂個屁!」
「什麼潔身自好,該不會是你那方面不行吧?」
「靠,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得,這兩人,又掐上了。
一頓飯,熱鬧非凡。
平日裡各有各的事兒要忙,再加上凌梟跟溫雅又住在意大利,難得聚一次,因此,飯後活動衛銘提議了個最能交流感情的,那就是——打牌。
四個男人剛好湊一桌,溫雅沒興趣參與,說要去泡溫泉,楚萱也說好,但溫馨有點為難。最後是溫雅硬拉著她一起去的。
泡溫泉,自然得把衣服脫掉,而泳衣那麼點布料,是遮不住她滿身吻痕的,溫馨在換衣間磨蹭了半天,才用大毛巾裹著自己出去。
一瞧她那嚴嚴實實的樣子,溫雅面露一絲疑惑:「溫馨,這裡就我們三個女生,你還害羞啊?」
溫泉池裡熱烘烘的,溫馨白玉般的雙頰透著瑩瑩粉紅,「不……不是。」
「那你幹嘛還拿毛巾包著自個兒啊?你又不是中東來的。」溫雅邊說,一伸手就把毛巾給她扯開,邪惡地道:「來,讓姐姐看看,你身材咋樣。」
「呀,不行!」溫馨大驚失色,可她那點力氣,哪裡是溫雅的對手。
於是乎——
盯著她那身奶白色的肌膚上遍佈的吻痕,青青紫紫的,胸前和鎖骨那兒最多,楚萱一愣,溫雅同樣是一怔。
溫雅有點尷尬地摸摸鼻子,「……呃,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都看到了,那也沒必要再遮掩了,溫馨緋紅著臉泡進泉水裡。
溫雅是個奔放熱情的姑娘,愣了愣神後,她挨到溫馨邊上,笑著道:「別害羞,姐姐是過來人,都懂的。」
「……」動了動唇,溫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真是沒想到啊,容離看起來是個禁慾系的男人,原來在床上這麼的……這麼的熱情啊!」溫雅感歎道,「果然啊,男人上了床,都是野獸。」
溫馨羞得臉蛋通紅,而楚萱,笑得很勉強,那些痕跡在她看來,是如此的刺眼。
「跟姐姐說說,你們那個的時候,容離有沒有特別嗜好,嗯?」這問題,可真是私密非常了。
相比起在西方長大的溫雅,溫馨可沒她那麼百無禁忌,連耳根子都紅了個透,而溫雅又跟個八卦記者似的,被她逼得沒法,溫馨低垂著漂亮的睫毛,飛快搖了下頭,「沒有……」
每次一上床就折騰個沒完沒了,再弄點別的那她都不要活了。
溫雅用手掬起清澈的溫泉水澆到身上,明亮的眼眸裡溢滿了與凌梟如出一轍的邪氣,「那麼,他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纏著你?像他這年紀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以前又沒女人,憋了那麼長時間,肯定是精力過甚,對吧?」
越說越露骨了。
「溫雅,你……你別問了行嗎?」溫馨很尷尬,也很無奈,早知道會被追著問這些問題,她死也不來泡溫泉。
楚萱笑了聲,「溫雅,你就別為難溫馨了,你要是再問,我估計她該逃走了。」
溫馨十分感激地看了眼楚萱,後者朝她笑笑。
「呃……那好吧。」溫雅有點掃興地聳聳肩,倒沒再堅持追問,眼睛盯著溫馨那出水芙蓉般的小臉看了幾秒後,她忽而又道:「小姑娘,男人雖然喜歡嬌羞的小女人,可是,太過害羞了也不好哦,偶爾也要大膽一點,主動一點,這樣啊,男人才不會覺得膩味,知道嗎?」
她的教導,真是讓人……
「嗯……我知道了。」溫馨咬著嘴巴,虛心受教似的。
溫雅瞇了瞇眼,「嗯,孺子可教,以後有啥不懂的,儘管來問我哈,姐姐一定給你解答。」
溫馨很汗顏,好的是,這位太過熱心的姐姐終於肯放過她了。
三個女生天南地北的聊了會兒,楚萱跟溫雅見多識廣,聽她們講述自己的經歷,溫馨非常感興趣,也很羨慕,從小到大,她連寧城都沒離開過,生活的圈子好小好小。
其實溫雅建議來泡溫泉挺對的,昨晚上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小身板兒泡過溫泉後,緩解了酸軟,舒服得她都有點想睡覺了。
時候也差不多了,該起身了,溫馨最先站起來,腳一踏上岸,腳踝上的鑽石鏈子光芒閃耀,一下子吸引了楚萱的目光。
「溫馨,你這腳鏈挺漂亮的,在哪兒買的?」
「啊……這個呀,這是容離給我的。」溫馨實話實說。
楚萱眼神一變,眼底浮現出一抹震驚。
溫雅看了眼那條鏈子,狐疑地問:「是他自己設計的angel?」
溫馨點點頭,「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楚萱跟溫雅神色都變得有些複雜,容離竟然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溫馨,那麼,這說明他對她,是認真的了?!
「說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條鏈子呢。」溫雅很快從驚訝中淡定下來,她跟溫馨並肩走在前頭,邊走邊說著話。
楚萱落後一步,她緊緊握著拳頭,指尖陷入掌心,生出尖銳的疼痛,但她卻渾然不覺,看著溫馨腳踝上的angel,鑽石那奢華的光芒,彷彿利刃一般,直刺入她的心裡。
容離,你真的這麼在乎她嗎?
男人們就在這家溫泉山莊裡打牌,穿好衣服後,她們三個也過來了。溫雅嚷著要玩一會兒,凌梟自然就起身讓她,簡堯是不太愛打牌的,就把位置讓給楚萱。兩位女士都上場了,於是容離也叫溫馨替他。
「我不會。」說著她要起身。
容離一手按在她肩膀上,「我教你。」
「可是如果輸了……」她難為情地道。
衛銘朗聲道:「別在乎輸贏,溫馨妹妹,容離他可有的是錢,你儘管放開膽子玩兒就是了。」
都這麼勸了,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初次打牌,小菜鳥真的是笨手笨腳的,拿牌的速度都比別人慢許多。第一圈下來,溫馨輸了,而且就她一家輸。
「溫馨妹妹,你運氣貌似有點背哦。」衛銘嘴巴上咬著煙,打趣道。
溫馨捉急地望著容離,他拍拍她的手背,「沒關係。」
接下來,似乎真如衛首長所言,溫馨的牌一直超爛,連著又輸了好幾把,溫雅贏得眉開眼笑的,「容離,我這兒有一百萬了吧,你得給我記著啊。」
「我大概有五十萬。」
「我少一點,三十多萬吧。」
容離嗯了聲,一點不在乎他們嘴裡的數字,溫馨就不同了,一聽到竟然害得容離輸掉快兩百萬,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輸贏這麼大,這群人哪兒是在玩牌啊!
小丫頭沒法淡定了!
「容……容離,還是你來吧,我不玩兒了。」
她可憐兮兮地瞅著他,那樣子像是要哭了,面對她的請求,容離就心軟了,點下頭,溫馨如獲大赦,忙不迭跌起身讓位。
壽星的運氣,果然是最好的,容離的牌好得令人髮指,風水輪流轉,方才贏得超爽的三家人一下子變成了輸家,楚萱還好,溫雅跟衛銘輸得最慘。
「我靠,容離你今兒出門拜了賭神啊!」衛首長輸得惱火,這手氣,太他媽背了吧!
容離挑了下眉,「又不是第一次贏你,至於這麼激動?」
溫雅同樣輸得鬱悶,「唉,跟你打牌我就沒贏的份,算了,以後我還是找溫馨玩兒。」
溫馨連忙擺手,「我不打牌。」
她可沒那麼闊綽,敢跟他們這群人玩兒牌。
「沒關係,輸了我會找容離要錢,你這小財迷就別替他肉疼了,他錢多的是。」溫雅笑呵呵地說道。
「我沒有!」溫馨紅著小臉蛋,反駁道。
她哪裡財迷了!
簡堯跟著逗弄她,「瞧你這麼激動,解釋就是掩飾了。」
「你們……」她本來就不太會說話,容離這些朋友一個個又是能說會道的,想了想,溫馨乾脆閉上嘴巴,隨便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
……
不知不覺中,就到十一點了,期間,溫馨無數次拿出手機看時間。她的禮物還沒送給容離,要是再不回去,可就過了。可是除了她,其餘人貌似都沒有回家的打算。
幸而在她著急又無可奈何的時候,溫雅一句話就讓他們散場了,「十一點過了,該回家洗洗睡了。」
衛銘興致正高,不樂意,「別啊,這麼早回去幹嘛?」
溫雅一本正經解釋道:「凌梟的傷還沒痊癒,醫生說了,每天得早點休息,而且他今兒的藥還沒吃。」
由於前些時候的誤會溫雅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當下聽著她這麼關心自個兒,凌梟頓時萬分激動,連聲說:「對對對,醫生囑咐過,我不能熬夜,要早睡。」
上次他一身傷差點連命都整沒了,確實挺嚴重的,要徹底恢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考慮到這點,衛銘便說明天再約。
終於,趕在聖誕節結束前,到了家。
一下車,溫馨風風火火地往樓上跑,後面的簡堯忍不住問:「這丫頭是發瘋了?」
容離沒理搭理他,跟著回房去。
……
剛剛關上房門,拿著圍巾的溫馨從衣帽間走出來,見他在脫衣服準備洗澡,她慌地叫他:「等一下!」
他放下領帶,問她,「有事?」
溫馨輕輕點下頭。
腦袋裡邊組織著語言,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望著他英俊的臉,她把藏在身後的圍巾拿出來,遞給他,緩緩地說:「容離,生日快樂。」
目光凝著那條深灰色的圍巾上,他怔了一瞬,才問:「給我的?」
「嗯。」她眼睫眨了眨,帶著幾分羞澀,「我不知道要送你什麼好……雖然這圍巾值不了多少錢,但是……你要是不喜歡就……」
「你自己織的?」打斷她的語無倫次,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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