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這時候的自己牛叉閃閃,卻在不久的以後,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兒衛銘就孫子了,坑蒙拐騙、威逼色|誘、死皮賴臉,什麼賤招兒都用上了,只為得到人姑娘的一顆芳心。
當然,此乃後話。
「衛銘,我看好你!」楚萱和簡堯異口同聲,都朝他舉了下杯。
衛銘眉梢一揚,豪氣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溫馨一直默默無聲,他們談論的內容,什麼凌梟,溫雅,似乎都是他們圈子裡的人,而她一無所知,只能在一旁充當聽著,根本沒有發言的機會。
容離同樣極少開口,但這並不會降低他的存在感,無需言語,他永遠都是引人矚目的王者,冷漠疏離,高高在上。
明明就在同一桌上,溫馨卻有種離他們非常遙遠的感覺。
她的世界,跟他們的,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再精美的菜餚,此刻她都覺得索然無味,他們越是歡聲笑語,她心裡越發的難受。
早知道自己是個多餘的,她一開始就該拒絕跟來的!
眼見她半天就扒了口飯,容離眉間輕蹙了下,他低聲問她:「不舒服?」
溫馨原本垂著腦袋,一聽男人帶著絲絲關懷的聲兒,她先是微微一驚,繼而心裡泛起一絲暖意,眸子裡的黯然一掃而空。
只要他沒有把她當空氣,就夠了!
她輕輕搖頭,「就是沒胃口。」
容離握了下她的手,有桌布的遮擋,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他說:「想吃什麼?」
「我想吃銀耳粥。」
容離便交待服務生給溫馨送一份銀耳粥來。
熱氣騰騰的一碗銀耳粥裡,還放了紅紅的棗兒,白白的蓮子,溫馨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吃到嘴裡,甜甜的,糯糯的,暖暖的。
「很好吃。」她小聲地跟他說,水樣的眸子染著滿足的笑意。
見她心情好了,容離輕輕頷首。
飯局臨近尾聲時,楚萱忽然看向一直被他們忽視的溫馨,笑著問她:「溫馨,明天是週末,你有空嗎?」
一下子被點名,溫馨一怔,點了點頭,「有空。」
楚萱眼角染著明媚笑意,她說:「那咱們明天去逛街怎麼樣?」
衛銘斜睨她一眼,「幹嘛不找我陪你?我對寧城也熟得很。」
「你一大男人,跟你逛街多沒意思啊。而且,你的欣賞水平,我表示非常懷疑。」楚萱直言。
「你真傷我心。」衛銘做傷心狀捂著胸口。
楚萱笑,「別裝了衛首長,十多年我早都看穿你了。」
衛銘失笑。
楚萱又問溫馨,「行嗎溫馨?我很長時間沒回寧城了,這兒變化也挺大的吧。」
溫馨抿唇,她偏頭看了看容離,詢問他的意見,容離點一點頭,溫馨便答應了,「好吧。」
******
繁華的大都市,燈光闌珊。
楚萱站在落地窗前,美麗如明珠的眼眸蒙著一層暗影。
「容離很喜歡那個溫馨嗎?」她幽幽地問。
衛銘蹙了眉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冷聲說:「楚萱,容離他的意思,你該明白的。」
旁觀者清,容離對那小姑娘的重視,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楚萱微彎起唇角,淺淺的笑裡摻了一絲苦澀,「怎麼會不明白呢?」
今天她全都看到了。
「兩年那女生,也是她吧?」她笑了下,喝了一口烈酒。
衛銘雙眼掠過震驚,「……你說兩年前容離看上的那女的……是溫馨?」他抬手拍了下額頭,恍然大悟般,「我就說,容離第一次帶她來部隊,我就覺得有點眼熟,原來是她啊……」
眨眨眼,衛銘瞅著楚萱,她半邊臉鍍上月光,神情看不分明,「既然是這樣,那你打算如何?」
他們這群最要好的朋友都不清楚容離為何會對溫馨另眼相待,甚至執著到如此地步。而楚萱喜歡容離,他們都知道,瞧著容離對溫馨的態度,他跟楚萱之間,似乎更沒可能了。
楚萱聳聳肩,輕笑,「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好哥們兒。」
衛銘滯了一瞬。
相識那麼多年,楚萱的脾氣他是瞭解的,既然她能這麼說,那就表示她可以放下。
「你能看開,當然最好。」衛銘拍拍她的肩。
楚萱微笑,她垂下眸,霓虹燈的光芒映入她眼底,化作清冷幽光。
******
翌日,天氣陰沉。
司機把溫馨送到了楚萱入住的酒店,楚萱給她打了電話,叫她先上去,她還有點事兒,免得她久等。
電梯數字漸漸上升,溫馨兩隻手緊緊交握著。其實昨天答應楚萱以後她就後悔了,說不清楚為什麼,潛意識裡,她對楚萱並沒多少好感。
「叮——!」電梯門打開,溫馨怔了兩秒,這才走出電梯。
她看著門牌號,最裡面那間才是楚萱住的房間,她深吸了口氣,按下門鈴。
門很快開了,楚萱美麗出塵的臉孔出現在她視野中,「溫馨,你來啦,快進來吧。」
她作出個請的姿勢,溫馨彎起唇角笑笑,走了進去。
奢華的總統套房,裡面極其寬敞,溫馨站在客廳,楚萱問她:「要喝點什麼?」
「不用麻煩了。」溫馨擺擺手。
楚萱卻說:「外面這麼冷,喝杯熱咖啡暖暖身子吧。」
她親自為她泡了杯咖啡,然後說:「不好意思啊,我還有個視頻會議,再十分鐘就好,你先坐這兒,等我一下吧。」
「哦,那你先忙吧,不用管我的。」
楚萱便去了書房。
坐在沙發上,溫馨環顧了四周,最後看著半掩的書房的門,隱隱能聽到楚萱的聲音。
她一定是個很有魄力的女強人吧。
大約二十分鐘後——
「對不起,公司臨時有點事兒,讓你久等了。」楚萱從書房出來,帶著歉意對她說。
溫馨笑笑,「沒關係,你的事情要緊嘛。」
楚萱拿了件外套穿上,「那我們走吧。」
「好。」
容離給楚萱安排了司機,上車後,楚萱說去盛世廣場。這一帶有許多奢飾品的旗艦店,溫馨平時極少來這裡,就算來,進的也是她能消費的地方。
楚萱挽著她的手,十分親暱,彷彿兩人是好姐妹,溫馨不太習慣,卻也不好說什麼。
「溫馨,你跟容離在一起多久了呢?」楚萱挑著衣服,忽然問。
溫馨從她臉上沒看出任何異樣,「三個多月了。」
「他對你怎麼樣?」
「很好。」
楚萱拿了件粉色的風衣比劃著,「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溫馨說:「挺漂亮的。」
又看了兩眼,楚萱把衣服放回去,「像你這樣的年紀穿粉色才好看,我不適合可愛的顏色了。」
溫馨笑笑,沒有接話。
楚萱選了一件,不滿意又放了回去,「你跟容離是怎麼認識的呢?」
溫馨一怔。
這個問題她要怎麼回答?
而且,楚萱不知道她跟容離是什麼關係嗎?
那她是認為,她和容離是交往的男女朋友?
溫馨心間滋味複雜,「我們……是參加酒會的時候,我們認識的。」
她這也不算撒謊,反正十六歲那年,他們是第一次遇見。
楚萱明亮的眼眸掠過一抹幽光,她笑著打趣道:「溫馨你長得這麼漂亮,我猜,容離他是對你一見鍾情吧。」
溫馨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笑得幾分牽強。
「唉,真好奇容離追女孩是個很麼樣兒。」楚萱似在自言自語,「哦,對了,容離他是不是很難相處?」
溫馨回答很中肯,「呃……還好。」
「呵呵……」嬌嫩的唇瓣抿出一抹笑來,楚萱道:「容離那人啊,一向都不愛說話,冷冰冰的,以前我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他一天到晚冷著臉,學校裡面那些喜歡他的女生都不敢當面向他表白呢,所以那時候我自然就成了幫她們傳情書的郵差了。不過啊,每次把情書拿給他,他都黑著個臉,看都不看……」
聽她講述著以前,溫馨心裡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意思是,只有她能接近他麼?
比起她滿腦子胡思亂想,楚萱心情倒是極好,拉著溫馨把盛世廣場的名店幾乎逛了一遍。
快到中午時,楚萱兩手都提滿了袋子,溫馨什麼也沒買,儘管容離給過她一張卡,她從來沒有用過。
「中午你想去哪裡吃飯?」楚萱徵求她的意見。
溫馨其實沒心情,就說:「你決定吧,我都可以的。」
楚萱望了望周圍,眼睛倏地一亮,「我知道有家西餐廳的牛排很不錯,要不我們去吃這個吧。」
溫馨同意。
……
到了目的地以後,溫馨發現,原來這家西餐廳,其實就是上次容離帶她來的。她還記得,當時他包下了二樓。
女生的心思總是特別細膩而敏感,聯想到楚萱的話,溫馨又開始煩躁了。
楚萱跟容離,真的只是朋友嗎?
楚萱單手支著臉,帶著一份感激對她說:「今天真是謝謝你陪我了,在英國我都很少有機會逛街購物呢。」
記起她早上還在開視頻會議,溫馨於是問:「你平時很忙嗎?」
「對啊。」楚萱眨眨眼睛,「大學畢業後我就開始幫爸爸管理公司,每天忙得焦頭爛額的,要有空閒的話我都拿來睡懶覺了。」
溫馨瞭然地點點頭。
「哎,還是國內好啊,我一點不喜歡英國的天氣。」楚萱感歎道。
溫馨有些疑惑地問:「你是一直住在英國嗎?」
「是的。」放下咖啡杯,她簡單解釋著,「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把家族事業遷到了英國,並且在那邊定居,所以我從小在英國長大。」
溫馨長長的睫毛撲扇了下,「你普通話講得真好。」
楚萱笑了笑,「這還得感謝衛銘他們幾個,因為我媽媽是英國人,在家基本上都是講英文,所以小時候我普通話發音很不標準,後來每天跟容離他們在一起,他們都會很耐心教我的,才慢慢改正過來的。」
「這樣啊……」
「其實吧,容離雖然性格很冷,卻是最有耐性的,他可以算是我的中文老師吧。」
腦袋不聽使喚地想像著他們在一起時的場景,溫馨擱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她笑得有些僵硬。
這一頓午飯,很煎熬。
******
從餐廳出來,衛銘給楚萱打了電話,說是他要回部隊,問楚萱要不要一起去。楚萱反正也沒事兒,就同意了,溫馨沒那麼多空閒時間也沒那個興致跟著到處跑,就一個人回了別墅。
才回去沒一會兒,她手機就響了,趕忙從包包裡翻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容離。
她輕輕叫出他的名字,「喂,容離。」
電話那一端,總裁辦公室裡,容離站在落地窗前,修長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淡淡的薄荷味混合了尼古丁的苦澀,他吐出煙圈,黑眸如夜色一般深邃。聽到她軟軟的聲音,他淡淡應了聲,問:「在哪兒?」
昨晚他就瞧出她悶悶不樂的,早上出門也耷拉著個腦袋,依她那安靜小綿羊的性子,他有點擔心她能否和楚萱處得來。
溫馨坐在床上,左腳腳踝上的angel光芒璀璨,「在家呢,我剛剛回來。」
家這個字,她脫口而出,如此的自然。
容離瞳眸裡掠過一抹深沉,繼而化作點點碎光,心臟也彷彿被她柔軟的小手拂過一般,有淡淡的暖意,「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溫馨說,「你呢?」
「嗯,吃過了。」他走回辦公桌,把煙頭摁滅,「今天做了什麼?」
「去盛世廣場那邊買衣服。」
「開心嗎?」
溫馨摸摸鼻子,「還……還好。」
「嗯。」
「對了,楚萱和衛銘回部隊了,他們是午飯後走的。」
容離語氣依舊淡淡的,「我知道。」
溫馨就「哦」了一聲,接下來也不曉得要說什麼好,那邊的容離也是個沉默寡言的冰山,兩人就這麼拿著手機,沒話講,但誰也沒掛電話的打算。
大約過了十秒,突然記起給容離的圍巾還沒完工,溫馨說:「那你先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說完,她也沒明白自個兒怎麼想的,那一瞬間頭腦發熱,補充了一句:「晚上早點回家吧。」
最後一個字出口,她猛然驚覺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白生生的小臉頓時就紅了,滾燙滾燙的。
「呃……我的意思是……天很冷了……天黑得很早……」她很想要解釋,大腦卻是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半天沒擠出個完整的句子。
聽著她慌亂而無措的解釋,容離淺瞇起眼,他能想像得出,此刻她的模樣,那白皙如玉的臉蛋一定是紅紅的,漂亮的眉蹙著,咬著軟軟的唇瓣,既是緊張又是懊惱的,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松鼠,笨笨的,又很可愛。
腦海裡一浮現出她呆呆傻傻的小模樣,男人便覺得身體微微發緊,他指尖敲了下桌面,低沉的聲兒磁性十足,「乖乖在家等我。」
短短幾個字,似乎帶著對她的寵溺,溫馨還沒回過神來,那邊就掛了。她瞧了眼手機屏幕,抿抿唇,慢慢回味著他的話,嘴角不由自主地就往上揚。
一上午籠在心間的陰雲,一下子就消散了。
溫馨跳下床,跑去衣帽間把藏起來的半成品和毛線團找出來,再抱回床上,打開電視,邊看劇邊織圍巾。
再過兩天就到聖誕節了,在他生日之前,她必須得把圍巾完成才行。
窗外的天漸漸變暗,經過一下午的努力,圍巾還差一點就能完工,估計著容離要回來了,溫馨把自己那一堆東西放回去藏好,然後下樓去。
她幫著喬嬸準備晚餐,正說著話,門口傳來聲響,溫馨跑出去,看到容離跟簡堯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你們回來啦。」她走上前,主動接過容離的風衣,做得十分自然。
簡堯問:「溫馨,晚飯準備好沒啊,我肚子早餓了。」
「快好了,再等一會兒吧。」
她穿了身普通的家居服,是淡淡的粉色,齊肩長的黑髮紮成馬尾,巴掌大的小臉白生生,水嫩嫩的,這麼看著,格外嬌小。
容離眸光深了深,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上樓去。
溫馨有點茫然,朝簡堯望了眼,簡堯只是揚起嘴角笑笑,那笑容有幾分邪惡。
默默被他牽著回了房間,正要開口問他,結果容離猛地將她抵在門上,二話不說就吻住她的唇。
「唔……」室內有暖氣,所以穿的衣服很薄,後背撞在門板上是會痛的,溫馨皺著眉頭悶哼。
容離沒有撒手,反而是摟得更緊,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掠奪後,他才粗喘著稍稍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溫馨氣喘吁吁,被男人狠狠肆虐過的唇瓣紅艷艷的,雙頰生花,霧濛濛的眸子瞅著他,「容離,你怎麼了?」
一回來就這樣。
他沒回答,抱著她去到床上,牢牢壓制住她,溫馨臉就更紅了,「你……」
「想我了?」他眼睛裡一片深沉。
溫馨一怔,「什麼?」
「要我早點回來,是想我了?」自從聽她說了句話以後,整個下午,他都沒法靜下心來,甚至推掉一個飯局,早早的就回來。
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讓他惦記?
經他一提醒,溫馨想起了中午那通電話,當時那句「晚上早點回來」確實挺那啥的,可是,她也沒別的意思啊。
對上他炙熱的眼神,溫馨有些緊張,「我,我,其實……」
容離眼睛淺瞇著,看起來像是危險的狼,「想我了?」
他又問了一次。
溫馨兩手揪著被單,「不……不是的……」
她才沒有想他!
容離俯首,薄唇擦過她的,「說實話,嗯?」
那最後一個字,低沉而磁性,帶著誘哄的味道,讓她驀地一陣心悸。光滑的被單已經被她抓得皺皺的,眉心擰了擰,她小小的聲兒跟蚊子差不多,「嗯,是……」
她知道,只有讓他滿意了,他才會放開她。
哪知他並不滿意,「想沒想?」
「想了……」
「想誰?」
「你。」
「再說一次。」
兩個人問一句答一句的跟小孩子似的。
溫馨是個聰明的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望著他,「我想你了……」
他要的,無非就是這句話。
容離目光變得更深,眼底有**湧動,「再說。」
「我想你了……」剛剛說完,她倒吸口涼氣,臉蛋紅得要燒起來一般,「別!」
他的手探入她衣服裡,「我要你。」
直白的言語,溫馨全身都繃緊了,「晚上好麼……晚飯快好了,先吃飯吧。」
容離卻並不罷手,咬著她軟軟的唇,暗啞著嗓音說:「先吃你。」
最終,小綿羊敵不過大灰狼,只有被撲倒吃掉的份。
……
兩人在房間裡廝磨一陣,等下去吃飯時,溫馨縮在被窩裡怎麼都不肯起身。
「我等會兒再下去。」她拽著被子,悶悶地說。
他們才做過那件事兒,而且,在房間裡呆了那麼久,簡堯他們說不定都猜到他們幹嘛了,她臉皮薄,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容離站在床邊,打量著彆扭的小丫頭,白嫩嫩的臉蛋染著紅霞,眸子濕潤潤的,眼角有點點水光,流露出一絲嫵媚風情,就這麼看著,就讓他下腹又有點熱了。
「起來。」
「不。」她咕噥著,「你先下去吃飯吧,我……我先睡會兒。」
容離挑了下眉,「累了?」
「啊……有點。」
「肚子不餓?」
「……不。」她違心地說。
其實她那點小心思,精明的男人猜了個七七八八,他瞇了下眼,手一掀被子,把人給抱了起來,溫馨呀了聲,用手推他,「我不去吃飯!」
「我抱你下去,還是自己走?」他一本正經地問。
「……」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兩個選擇,無需考慮,她果斷選擇後者,「我自己走。」
她從他懷裡爬出來,四處瞅了瞅,目光落在地板上,有些委屈地對他說:「我的褲子……」
他總喜歡扒了她的衣服到處扔。
視線輕掃過她光溜溜、白生生的小細腿兒,容離呼吸重了一分,他起身,去衣帽間替她拿了條乾淨的褲子過來。
整理好衣服,溫馨這才跟著男人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