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麻雀麻雀到,伴著一陣風聲,寶寶端著點心飛奔到桌旁,把點心放桌上一放,小眉毛一挑:「說誰呢說誰呢?早晚帶壞我們可愛的蘇副局。」
「呦,麻雀今天掌廚?」樊季月也不惱,笑盈盈的走到桌邊,「讓我猜猜,是盤子是你刷的,還是這菜是你切的?」
「從裡到外都是我弄的!」
樊季月撇嘴:「從裡到外熱一遍吧。」
「我告你誣陷哦!」
「告啊,z市的英雄副局就在這,看他管不管?」樊季月攀上蘇培天的肩膀,挑釁的向她揚揚下巴。
「有本事你別吃啊。」
「你說不吃就不吃?那我多給你面子啊,我像那種人嗎?」樊季月搶了筷子作勢要去夾。
寶寶端起盤子往廚房裡跑:「饞死你這頭長頸鹿。」
「小矮子,放下盤子饒你不死。」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廚房裡只餘下一片打鬧的聲音。
兩人見習慣了這種場面,都不禁搖頭笑笑。
莫凌宵突然從樓梯上走下來,雙手括在口袋裡,一臉的無聊。
蘇培天看了一眼,眼裡一抹深思。
凌子墨意味深長:「說起來,他和你還有一段淵緣,若不是我插手,他恐怕要在你手下呆上一陣子了。」
莫凌宵皺眉,沒有理會二人,逕直走到餐桌旁坐下了,那派頭,簡直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蘇培天微微斂眸,聲音壓低:「就是他?」
凌子墨點點頭。
「子墨……罷了,這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我相信你有分寸。」
「過來坐吧。」
蘇培天跟隨凌子墨走到餐桌旁。
莫凌宵翻著眼皮瞄了他一眼,沒有半點要打招呼的意思。
蘇培天坐好,李伯拿著剛泡好的咖啡走了出來。
「我自己來吧。」蘇培天不習慣被人服伺,伸手想接過別啡壺。
「蘇先生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自己動手呢?」李伯細心的倒好咖啡,轉身,來到莫凌宵身邊,「莫先生,需要加糖嗎?」
莫凌宵擰著眉:「我不喝這東西,給我來點酒。」
蘇培天看向凌子墨,後者輕輕的攪著咖啡,一臉淡然。
「莫先生,餐前喝酒對身體不好,我為你泡點奶茶吧。」
「我要喝酒!」
「對不起,酒還在酒窖裡,不方便取拿。」
李伯的拒絕讓莫凌宵覺得煩燥,他看向桌子中央蘇培天帶來的紅酒,唇角一勾:「這就就有一瓶?」
李伯臉上現出為難的神情:「這,這是蘇先生送給少爺的……恐怕……」
莫凌宵笑的嘲諷:「是啊,送給少爺的,我哪有身份喝?你這個管家不去管你家少爺,管我幹什麼?」
「莫先生,我這就給你去拿酒,你稍等。」李伯看了一眼凌子墨,轉身走開了。
凌子墨攪著咖啡,唇角一抹淡淡的紋路,眼裡一片沉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蘇培天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想了想:「子墨,下週六局裡組織了一場足球賽,我會參加,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帶著韋小姐一起過來。」
「你是哪個位置?」
蘇培天笑道:「守門員,他們覺得我耳力好,不用眼睛也能判斷球的方向,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蘇培天心胸磊落,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若換成其它人早就覺得自己受了排擠。
凌子墨欣賞蘇培天的為人,話也自然多了一些,兩人聊的正起勁,李伯的酒也拿來了。
凌子墨用餘光掃了一眼,嘴角的笑微微收斂。
李伯打開瓶塞,為莫凌宵倒了一杯:「莫先生,這酒存了許多年,後頸很大,你不要喝的太急。」
莫凌宵哪管得了那麼多,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還過癮,奪過瓶子,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又一口喝光,連喝了三杯,才由衷的歎道:「好。」
凌子墨涼涼的聲音飄來:「自然是好酒,存了十幾年,滿酒窖只有三瓶,也難為李伯能翻出來。」
說完,淡淡的掃了一眼身旁的李伯,似笑非笑:「果然是我的好管家。」
李伯垂頭不語。
「大人,讓讓。」寶寶端著一碗湯從廚房裡走出來,小臉紅撲撲的,一路叫喊著走到凌子墨身邊。
「傭人呢?怎麼你來端?」凌子墨接過湯腕,這才發現那碗熱的很,眼裡的責備又重了幾分。
寶寶燙的直跳,捏著耳朵蹦來蹦去:「李姨烤東西呢,小孫在弄果盤,反正我也沒事,再說,這湯就要熱了喝涼了就沒味道了。」
凌子墨扯上她的手放到手心裡,輕輕搓著,直等到那手指涼下來:「怎麼不叫我?」
「有客人在呢。」寶寶收回手,把碗推到中間:「蘇警官你嘗嘗,我和大人學的,大人手藝可棒了,應該差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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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蘇培天點點頭,盛了一小碗,喝了兩口:「的確很好喝,韋小姐學了多久?」
「一個月。」寶寶伸出一個手指。
蘇培天有些尷尬,本想誇她學的快,又說不出違心的話,想了想,還是選擇埋下頭喝湯。
不一會,樊季月也回來了,手裡一盤點心,逕直放到蘇培天面前:「培天,嘗嘗,這可是凌家的點心,到哪都吃不到的。」
寶寶偷笑,學著樊季月的模樣,給凌子墨盛了碗湯:「大人,快嘗嘗,這可是韋寶寶做的,到哪都吃不到的。」
樊季月瞪了她一眼,撕了半塊點心丟她,寶寶接住,扔到嘴裡用力的咬,笑瞇瞇:「真乖,把綠色那塊也扔來。」
兩人又鬧起來。
飯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滿滿一桌子的豐盛佳餚讓蘇培天很不好意思。
「子墨,你太客氣了,早知道你這麼費心準備,我就讓你來家裡好了。」
凌子墨笑笑,喚來傭人:「把酒打開。」
傭人打開蘇培天帶來的酒,一股果香撲鼻。
莫凌宵聞著味抬起頭,鼻子動了動。
凌子墨搖晃著酒杯,目光有意無意的掠過莫凌宵,忽的一笑:「培天,我正好有一事想問你。」
「你說。」
「入室盜竊要如何量刑?」
「要看數額和情節了。」
「如果是幾百萬呢?」
蘇培天臉色一整,身上多了幾分威嚴:「數額特別巨大的,會依據情節pan處無期或者死刑,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
「少爺!」李伯忽然打斷凌子墨,「……你的酒沒了,我幫你再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