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抱著凌子墨的手臂睡了,淺淺呼吸灑在他的胳膊上,又軟又暖,凌子墨垂著頭,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龐,從睫毛看到嘴唇,流連不己。
自人他接手凌氏之後,事情就像海邊的細沙一樣總也忙不完,他很少有像今天這樣清閒的日子來陪她和孩子們子,像這樣看著她入睡更是少之又少,想一想,他真的對他們很愧疚。
「子墨。」
凌子墨抬頭。
「能幫我拿一條厚些的毯子嗎?」
凌子墨伸手,把一旁的毯子遞過去。
蘇培天把毯子揉成一條,輕輕墊在他的肩頭,以防樊季月硌到。
樊季月睡的很沉,這些天又要忙裝修,又要忙學業,有時候還要偷偷去打工,她能休息的時間確實不多。
凌子墨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尊重阿月的想法。一切隨她。」
蘇培天看起來有些心事。
凌子墨並不詢問,而是等這個男人自己開口。
「子墨,婚禮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是的。」
蘇培天點頭,放在臉蓋上的雙手輕輕緊了緊。
「需要我幫忙嗎?」
蘇培天頓了一下,才緩緩搖頭:「還有時間,我再努力一把,應該能辦到。」
凌子墨不忍心打破一個男人的夢想和尊嚴,於是換了個話題:「樊小姐打算報什麼專業?」
提到這個,蘇培天的眼神越發的溫柔下來:「阿月想考警校,最近找了很多的資料在參考。」
「樊小姐要做一個警~察?」
蘇培天點點頭,又忍不住偏頭望向樊季月的方向,唇角一抹微笑:「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想做的就一定會做到。」
凌子墨點頭,正要開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凌子墨掏出來看了一眼,眼裡有了笑意。
伸手點開。
裡面先是一陣安靜,接著,才傳來一道柔軟細嫩的娃娃聲:「呀呀,爸爸,鴨鴨飛了,飛了,呼呼~飛高高,飛高高,嘟嘟飛高高……」
沒頭沒尾的話,凌子墨卻聽懂了。
妹妹最近喜歡上玩疊紙飛機,凌子墨就幫她買了畫著各種小動物圖案的紙片,八成是她把小鴨子的紙飛機飛出去了。
「鴨鴨飛到哪去了?」
「樹……樹樹上……高高,呼呼呼……咯咯咯咯咯。」
凌子墨眼底溢不住的溫柔:「乖,親親爸爸。」
裡面傳來呼呼的啵啵聲,一邊親一邊笑,親著親著又跑去和哥哥玩了,手機丟在一旁,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兩人的對話。
「哥哥……我的鴨鴨,飛高高,哥哥,嘟嘟的鴨鴨……不要,嘟嘟玩……嗚……嘟嘟不鬧,哥哥講故事」哥哥最近喜歡上了看書,各種能看懂看不懂的都喜歡抱在手裡,八成是被妹妹擾的煩了,把妹妹一把抱到懷裡,給她講起了故事。
「唉呀,手機怎麼沒關啊……還通著,少爺?」
「嗯,我在聽。」
「我今早把手機忘到他們房間了,沒打擾到你們吧?」
「他們在做什麼?」
「啊。」李姨笑起來,「哥哥在給妹妹講故事,妹妹在揪哥哥的襪子,妹妹今天起來還哭著找你們,哥哥哄了一陣給哄好了。」
凌子墨掛斷電話,眼角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蘇培天笑著說:「這兩個孩子很可愛。」
「你們也可以生幾個。好玩的很。」
蘇培天微微發窘。
阿姨把茶端上來,響聲不小心弄醒了阿月,蘇培天安撫了幾句,又讓她睡了。
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一寸一寸的爬上他們的皮膚。
寧靜的時光總會讓人特別的幸福,彷彿一小心就會天長地久。
凌子墨的電話突然響了。
掏出,看了一眼,凌子墨小心挪開寶寶,走出房外。
是孫教授的電話,是一個好消息。
凌子墨回到大廳,寶寶正揉著眼睛醒來,凌子墨走過去,將她拉起來:「去告訴她們吧。」
寶寶剛醒睡,還猶在混頓中,迷迷糊糊的被凌子墨推過去,征征的盯了蘇培天半晌,才一臉糊塗:「說什麼呀?」
凌子墨淡笑不語。
寶寶慢慢的清醒過來,驚喜的大叫起來:「阿月,你快起來,快起來啊!」
「討不討厭,別動我,困著呢。」樊季月不悅的嘟喃道。
「還睡還睡!還想不想你家蘇警官眼睛復明啊?!」
「什麼?!」樊季月驚聲坐起。
蘇培天也是猛的抬起頭。
樊季月聲音發顫:「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復明?」
「大人有辦法讓蘇警官復明!」
蘇培天極力讓聲音顯的鎮靜:「子墨,這是怎麼回事?」
「對方是家父的朋友,也是國際頂尖的眼部專家,這次是要展開一個科研學術項目,需要一個自願者參加,我就想到了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蘇培天隱隱覺得這事來得及過可疑,正想繼續問。
又聽凌子墨道:「手術也是有風險的,所以醫院會免除一切的費用,一切就要看你們的決定了。」
樊季月看向蘇培天,突然又猶豫了,蘇培天想了想,道:「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永遠都看不到了,那麼,我做。」
一周後,手術順利的進行。
樊季月站在手術室外,不停的走來走去,緊張不己。
寶寶在一旁安慰道:「孫教授是國際專家,你不用擔心,肯定沒問題的。」
樊季月還是放心不下,雙手握在胸前不停的祈禱。
終於,蘇培天被人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樊季月趕緊跑過去,蘇培天還在昏迷中,眼睛上纏了一層紗布。
孫教授從病房裡走出來,凌子墨上前:「孫教授,這邊。」
兩人走到一旁,凌子墨這才問起手術的結果。
手術進行的還算順利,可是蘇培天當年眼睛被氣浪灼傷的太過嚴重,又耽誤了這麼多年,誰都不敢說結果會怎麼樣,只能看天意了。
樊季月一直守在蘇培天的床前,唯恐他醒來看不到自己。
中午的時候,蘇培天終於醒了,身體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只是眼睛上包著東西還是不太習慣。
兩人都絕口不提眼睛的事情。
樊季月和學校請了假,每天都陪在蘇培天的床邊,偶爾醫生來換藥,她就躲出去,等換了了藥,綁好了紗布再走進來。,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蘇培天拆開紗布的時間終於到了。
ps:還在看的都出來留個言吧,我看看還有多少人在跟來確定什麼時候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