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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5.第625章 大人,要做一件大事(5) 文 / 雲淡清楓

    寶寶鼓腮:「我終於明白了,大人就是遺傳。」

    「遺傳……是啊,」凌蕭遠笑了一下,停了半晌:「阿墨的性子簡直像極了她,太像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簡直好像要睡著。

    寶寶有些猶豫,輕聲的問道:「伯父……你說大人……像誰?」

    「像他母親啊……」

    「可是,我瞧著不像啊。」

    凌蕭遠笑起來:「你在套我話。」

    「……你不是喝醉了嗎,哪有喝醉的人這麼清醒的……伯父,大人櫃子裡有紅酒,可香了,你要不要再喝點?」

    「你這丫頭……」凌蕭遠歎了一聲,似乎想坐起來,終究沒有力氣,倒了回去,「真的把我灌醉了,我可就睡了,你的如意算盤也打不響了。」

    被人看出了小心思,寶寶只好作罷:「……伯父,你如果不想說就算了吧,我讓傭人扶你回去好不好?」

    寶寶放下水杯,起身,想去叫傭人。

    凌蕭遠盯著她日漸隆起的小腹,忽然出聲:「她懷阿墨的時候,還敢去爬樹摘棗子,膽子大的很啊。」

    寶寶嚇了一跳,想了想,又走回來:「伯父……」

    「噓……聽我說,這些事我放心裡太久了,再不說,我恐怕真的要忘了。」

    寶寶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乖乖的坐下來,做一個認真的聆聽者。

    「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唉,老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丫頭,你說你去了小樓是嗎?」

    寶寶點頭:「就是後面的地幢小樓,平時都鎖著門的,我也不知怎的,一推就開了。」

    凌蕭遠抬起頭,目光充滿了懷念:「那幢小樓,當初是她吵著要建的,我說好好的大宅子不住,偏要住什麼小樓,她說那宅子太空,我也就依了她,小樓建起來後,她就搬了進去,我怕她孤單,請了許多朋友過來,小樓裡是夜夜歌聲不停,她那時可真漂亮,纖細的腰,長長的黑髮,每個男人見了她都會失神,可是她不喜歡,每次我叫了朋友來,她就要躲進房間,我知道她是怕,怕她們看到她的眼睛……」

    寶寶一驚,心裡隱約浮起一個答案。

    「後來,我們的事情也敗露了,凌家和莊家自小就結了親家,凌家向來子孫緣淡薄,到了我這一輩,就只有我一個兒子,莊家的女兒己經十八了,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可我這些年一直在z市打拼,兩家走動的也少,對那個女人根本知之甚少,更不要說有感情,自從遇到了阿墨的母親,我整個顆心都落在她身上,更是牴觸這門婚事,可是我也知道這種堅持並不能長久,每天都抱著偷一日是一日的心情,說來也奇怪,明明是最快樂的幾年,可如今想來,我能記住的卻少之又少,我甚至記不起她的樣子了……她懷孕那年,家裡終於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我知道,我們的日子也到頭了,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年,我己經很少能來看她了,阿墨剛滿半歲,她的身體就不好了,沒有奶水,無論怎麼做都催不出奶水,我派人找了奶媽,她的反應很激烈,還以為我要奪走她的孩子,再後來,她的身體越來越差,阿墨一歲多的時候,她就走了……」說到此,凌蕭遠,久久的沒有出聲。

    「第二年,我娶了莊蝶,但我提出一個條件,她這一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只有視阿墨如己生,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答應……這之後,我也回過老宅,遣退了宅裡多半的傭人後,只餘下幾個老傭幫忙打理,偶爾,也會帶著阿墨回去住上一段時間,後來漸漸的便也不再去了……」

    「丫頭,你不用怕,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是認定了你這個兒媳婦,才處處護著你,以後有機會……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她一個人,寂寞啊……」

    「……伯父,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告訴大人嗎?」

    凌蕭遠用力坐起來,搖搖晃晃站起,聲音己經趨於平靜,彷彿剛剛那個悲傷的男人並不是他一般。

    「你以為,你家大人什麼都不知道?」

    凌蕭遠笑了笑:「傻丫頭,你不知道的多了。」

    說完,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去。

    「伯父……你想去看看她嗎?」

    凌蕭遠的手,落在門把上,聞言,頓了頓,一抹風清雲淡的笑:「不了,她怨我,見了我八成會鬧的天翻地覆。」

    拉開門,走了出去。

    寶寶在椅子上想了許久,也不知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凌子墨。

    第二天,她心事重重的來到莊蝶的房間。

    莊蝶己經備好了點心,臉上帶著慣常的優端莊,看到她便道:「都說了幾次了?不要再跑來了,這上上下下的樓梯,出了事又要怪我!」

    寶寶己經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平時都會跟著打趣,可是聽了凌蕭遠的故意,她倒不知該拿什麼態度對她了。

    她可憐,還未過門,丈夫己經心有所屬,一輩子不能生育,還要替別人養育孩子。

    阿墨的母親難道不可憐嗎?

    丈夫是別人的,孩子也歸了別人,自己最後鬱鬱而終。

    那凌蕭遠呢?

    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慚悔愧疚,娶了不愛的女人,每天還要看著酷似心愛女人的兒子,卻什麼也不能說。

    寶寶竟然不知道該怪誰了。

    寶

    寶寶想著事,一時間沒顧及到腳下,右腳一下子絆倒了地毯,整個人瞬間撲了出去。

    關鍵時刻,是莊蝶,用力一撲,做了她的緩衝墊。

    傭人們聽到呼聲,急忙跑進來,七手八腳將兩人扶起來。

    「別看我,看她,快叫醫生快去啊!」

    莊蝶甩開傭人,拉住寶寶:「肚子疼不疼?有沒有摔到哪?!」

    寶寶也是嚇的臉色發白,可是一看到莊蝶關切的目光,又破啼為笑:「伯母,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是不是摔傻了?」說完,一甩手,「摔死你算了。」

    嘴硬的程度簡直能和她媽媽有的一拼了。

    醫生很就趕了過來,上下檢察了一番,什麼事也沒有。

    儘管如此,莊蝶還是給凌子墨打了電話。

    當天,凌子墨的飛機在莊園上宅盤旋。

    凌家大門緊閉,在屋子裡開批鬥大會。

    被批鬥的對象縮手縮腳,坐在沙發上,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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