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要是真不喜歡,我就不唱了,我怎麼還把你唱哭了啊。」
莊蝶有些彆扭的轉過身,心態才剛剛轉變,還不能如此之快的擔然面對她,她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可寶寶卻以為她是真的嫌棄自己呢,抓耳撓腮的想了好半天。
「伯母,你別介意,你不喜歡我就再也不唱了,你別生氣啊,我給你跳隻舞!」
莊蝶一聽急忙轉過身:」我的祖宗,你就安靜一會不行嗎?你好好的,我比什麼都強。」
說完,就見寶寶一臉呆樣,一錯不錯的看著自己。
莊蝶咳了咳,有些破罐子破摔:「算了,我也不管你們了,將來阿墨要是後悔就讓他後悔去,我這個母親的,該做的也做了,該說的也說了,他是找不到我的不是了,你們將來是哭是笑,都和我無關!」
見寶寶還是一臉呆呆傻傻的蠢樣,莊蝶惱羞成怒:「你倒是說句話!」
寶寶這才回過神,大大的眼眸眨了眨,弱弱道:「伯母……」
莊蝶恩了一聲,端起架勢,緩緩閉上雙眼,等著她痛哭流涕的感激。
就聽怯怯的聲音:「您……輩份錯了。」
莊蝶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她這邊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這些話,她再二也該有點限度吧。
猛的睜開眼眸,征時就正要發火。
面前黑影一閃,懷裡重重的撲進一個暖暖的身體。
莊蝶措手不及,險些被她撲的向後仰去,待緩過神,才又氣又急:「你這個瘋丫頭!孩子,小心孩子!」
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她懷裡磨噌來磨噌去,直把她齊整的衣料磨的全是皺折。
莊蝶皺眉,拚命推她:「走開走開,我的衣服……」
「伯母~~你讓我抱會嘛。」寶寶不但不松,還拚命往她懷裡鑽,像條鑽洞的小蟲子。
莊蝶膝下就阿墨一個兒子,哪是被人這麼撒過嬌,很是不習慣的推她:「找別人撒嬌去!」
「我不,我就找伯母,伯母身上香,比大人還暖和!」
「……你就這張嘴……」莊蝶推不動她,又說不過她,索性也不理會她了。
遇到這麼一個女人,真是有頗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蒼涼感,疏不知,凌子墨早就有了這種感覺,而且己經學會甘之如怡了。
也許莊蝶是真的太瞭解凌子墨的性子,也明白了他的態度,知道即使自己再多加干涉,凌子墨也不會改變歸初的想法,索性也不再插手兩人的事情。
寶寶還是每天往莊蝶的房間跑,莊蝶的態度也不是很熱絡,但總歸比這前強了許多,也不會出言再諷刺寶寶。
有時候傭人不在,莊蝶還會偶爾和寶寶聊幾句,但只要凌子墨在場,莊蝶一定會板起臉,假裝沒有寶寶這個人在。
雖然進展還是很緩慢,但寶寶己經很開心了。
而她心裡那個一直不敢問出的疑問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因為她看得出來,莊蝶是真的很愛凌子墨,在他身上也完完全全的付出了一個母親當盡的職責。
至於這背後的秘密,這不是她該去探究的,以凌子墨的聰明,他不會沒有察覺,他不問,自有他的原因,她是不方便插手的。
而凌子墨,依舊是早出晚歸,但只限於莊園,即使有要事要出門,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有時甚至會乘著直升飛機過去。
直到她和莊蝶的關係改善後,他才終於可以放心的去公司。
莊蝶對公司的事情並不關心,很少有人會同她講凌子墨在公司的事情。
寶寶所有的信息來源都是凌蕭遠。
凌子墨以實習生的身份開始熟悉公司的業務。
一天的時間揪出公司制度上的紕漏。
他做出的計劃案得到了上層領導的讚賞,並匯報給凌蕭遠,大讚此人頭腦甚佳,目沅長遠,將來必有大作為。
他到公司的第一天,就讓公司裡炸開了鍋,全公司上上下下幾百個女員工都跑去看他。
他破格升級,上任第一天,就風風火火截去了一批老員工,制訂了一系列的計劃和規章,又破格提升了一批可用之才。
他有了自己的人脈。
他用了兩天時間,說服一個合作商將本己要簽字的合作項目轉投給凌氏,項目金額創本年之最。
又有n個女人表示願傾家蕩產助他飛黃騰達。
每天的垃圾筐裡都是成堆的電話號碼……
慢慢的,他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終於發展到兩天一回,或者三天一回,出去的地方也越來越遠。
但每天,他都會給她找電話,發短信,從不錯過她的每一條有意義或無意義的信息。
寶寶後來得知他每天要工作十六七個小時,即使在飛機上也不得休息後,便再也不忍心去打擾他了。
可凌子墨總能抽出時間和她聯絡,內容不多,但句句貼心。
連凌蕭遠都不禁感歎:「阿墨這孩子的性子,確實不像我。」
兩個多月的相處,凌蕭遠和寶定己
己經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凌蕭遠爽快,不拘小節,寶寶脫線犯二,呆呆萌萌也沒什麼心機,笑點一樣,槽點一致,成為朋友的幾大要素他們都佔全了。
兩人也不知哪根弦撞到了一起,每天在一起都有說不完的話題。
這天寶寶聊著聊著,就禁就聊到了在小樓的經歷,其實她也不記得多少了,就記得自己每次都覺得有人床邊看著她,她能感覺到那人的善意,所以並不害怕。
凌蕭遠聽罷,罕見的沒有出聲,半晌,便找了借口離開了。
這之後,他有兩三天都沒有再過來,直到有一天,他一臉醉意,歪歪扭扭的痛進來。
傭人全都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寶寶揮退了她們,費力的把他弄到沙發上。
倒了一杯水,靜靜的陪在他身邊。
凌蕭遠瞇著狹長的眼眸,沾染了醉意的眸子不知在看向哪裡,嘴角一會揚起,一會又垂下,輕輕低喃著什麼。
寶寶靠過去想聽清楚,他又閉上嘴,把眸子轉向她:「是寶寶啊。」
「伯父,你還認得我啊。」
凌蕭遠笑起來:「你真當伯父喝醉了?我可是千杯不倒,這世上還沒有能讓我醉倒的酒呢。」
「伯父,你好端端的喝什麼酒呢?是不是有心事啊?」
「心事……是啊,伯父有心事……」說完,看見寶寶略帶期待的眼神,露出和凌子墨相似的笑容:「偏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