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皺,手指很自然的想推開她,堪堪碰到她的額頭,卻看到她的眼角一滴淚,緩緩劃過臉頰,流進髮絲中。
凌子墨手指一僵。
韋寶寶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一陣溫暖,於是本能的向著溫暖靠近,小腦袋在凌子墨的頸窩裡噌了噌,終於尋了個舒服的地方不再動了。
柔軟的髮絲噌的臉有些發癢,似乎一側頭就能碰到她的額頭。
從來沒有和人如此親近過,凌子墨的身體有些發僵,本能的抗拒讓他很不舒服,特別是韋寶寶身上的味道,雖然味道己經很淡了,但是離的近一些,還能是聞到淡淡的包子味。
他對這種味道很反感,那種廉價食材的味道,讓他的胃有些不舒服。
可是手指始終無法推開他,最終,他生硬的將頭撇向窗外,假裝沒看到這一切。
韋寶庫一直偷偷瞄著凌子墨,眼裡時而露出疑惑,時而又滿眼的算計。
看著凌子墨的穿著,嘴裡嘖嘖出聲。
他也是逛遍了名品店,買遍時尚雜誌的人,一眼就看得出凌子墨身上那件大衣就是今天初秋走秀場中的那件,據說在z市還沒有呢,需要從國外定購,價錢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看這男人的氣場,至少也是個經理級的人物。
如果以後能成為他的姐夫,他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此吃香喝辣?
一路無語。
車子終於駛進市區。
司機只知道凌子墨公司的地址,但是其餘兩個怎麼辦?
「地址。」凌子墨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
韋寶庫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在問自己,急忙報出個地址,一臉討好的看著凌子墨:「謝謝你啊。等我姐醒了我一定讓她登門拜謝。」
「不必。」凌子墨反應冷淡。
韋寶庫不肯放棄,這麼一塊大肥肉他可不能傻到浪費:「先生,你貴姓?你和我姐姐是什麼關係啊?」
凌子墨淡漠的看向窗外,留給他一個肅殺的側臉。
韋寶庫臉皮厚,不依不饒:「其實我姐這個人吧,表面看起來呆呆傻傻,其實人很好的,小學考試總能拿到前三,做飯也好吃,打掃家務那是第一,追求者不知道有多少呢。」
「能娶到她那可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想啊,娶了她,那就相當於娶了一個金牌保姆,頂級廚師,她這個還特能吃苦,你也不用對她太好,給她吃給她穿,她就能把你照顧的舒舒服服,這年歲,像我姐這麼老實的女人可不多了,你」未說完的話,被一個冷酷的眼神嚇住。
凌子墨不知何時摘下了墨鏡。
一雙紅眸邪氣而冷傲:「你想說什麼?」
韋寶庫嚥了一口口水,眼神有些躲閃:「你,你懂的。」
「我不懂。」凌子墨似笑非笑,車裡的溫度卻一瞬間降至冰點。
正在韋寶庫想要解釋的時候——
「嗯,別吵」韋寶寶動了動,胡亂揮了下手,語意不清的嘟喃道。
凌子墨征仲幾秒,抬手,重新戴上墨鏡,掩住那雙邪氣的眸子。
只是手指的動作卻有些發僵。
韋寶庫還想叫醒韋寶寶。
卻不知從哪飄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人想逃,嘴巴動了動,還是偷偷轉過身,繼續做他的隱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