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啊啊,這是什麼?是什麼東西?!臭死了,快幫我把它弄下去!」
污綠色的汁水染滿了林姍姍的衣服,各種形狀不明的物體粘在她的頭髮和脖子上,而她的頭頂,正大赤赤的立著一個圓形的像汽球一樣的東西,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該知道這是什麼。
林姍姍簡直要瘋了,她萬萬都不會想到這種事情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這對於一向愛好整潔,連家務都不會做的她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一邊亂轉,一邊哇哇的大叫,根本沒有了先前的高貴。
而他身邊,厲風染重重的凝眉,冷冷的四處掃去:「誰?給我出來!」
「風染,風染!快幫我把東西弄下去!風染!」
厲風染回過頭,看到林姍姍伸手要抓他,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
林姍姍頓時絕望的大叫:「你嫌棄我?厲風染!你因為這麼一點東西就嫌棄我?!我為了你放棄了國外高薪的工作,你竟然連這麼一點考驗都經受不住!」
寶寶同情的看著她,厲風染有潔癖她又不是不知道,別說是她,就是他媽此時向他求助他恐怕都不會伸手。
可是林姍姍顯然不這麼想,她憤怒的咬著嘴唇,似乎是想向厲風染奔過去。
這時,林姍姍的叫聲也引來了周圍的住戶。
厲風染皺眉,他一向低調,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場面,頓時眼裡閃過不悅。
周圍的議論聲不斷的傳來,林姍姍還在原地又跳又叫。
寶寶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這一場鬧局也該收場了。
就在厲風染準備轉身回屋的時候,後腦突然被什麼砸了一下,他冷冷的回頭。
一個方型的盒子滾落到他腳邊,紅色的盒面外紮著粉色的蝴蝶結,一看就是首飾盒。
順著盒子緩緩抬起眼,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面無表情的寶寶。
攸忽間,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厲風染用腳尖噌了一下盒子,爾後用著清清冷冷的聲音開口:「鬧夠了?」
這句話不知是對誰說的。
林姍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看到了身後的寶寶,只想了片時,就明白過來這場惡作劇是誰做的,頓時憤怒起來:「你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歹毒?!」
好啊,還會惡人先告狀!
韋寶寶呵呵冷笑,雙手叉起腰,這是她媽媽教她的,輸人不輸勢,罵要就要有罵人的樣了,她化低,讀書少,沒念過什麼mba,zba的,但是她從小出身市井,最拿手的就是和人理論,更何況錯不在她。
「歹毒?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倒是我想問問,大清早的,你從我男朋友的房裡走出來是怎麼回事?瞧著模樣像朵花似的,趕情是朵野玫瑰啊,哪有男人朝哪開!」
周圍一陣笑聲。
「你!你給我閉嘴!」林姍姍出身名門,哪裡見過像韋寶寶這樣的女人,嘴上根本說不過她,氣的在原地跳腳。
「大家瞧瞧,這是做賊心虛了,只許你做還不許人說了?」
林姍姍眼裡閃爍著憤怒,卻慢慢的平靜下來,因為她看出韋寶寶不過是虛張聲勢,她如要真的有種,昨天晚上就該跑進來,這個時候鬧,不過說明她心裡沒底,才想藉著外人給自己壯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