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求島上,走了交趾人和占婆人,大部隊還在吶。
大宋賀婚使團的副團長葉濤遞了張紙條進靖王府,煩門人轉交大宋賀婚使團的正團長向太后。詢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走?
這張紙條現在在向太后何仙姑的手裡,她正與宋神宗呂洞賓在看吶。
呂洞賓在依依不捨地說:「仙姑皇后啊,花無百日紅,相逢太匆匆。流求這一別,何日再相逢?」
何仙姑則無可奈何地道:「仙長皇上啊,花無百日紅,尚有重開日。人有數載命,卻無再少年。如今,林花謝了春紅,衣香人影匆匆。唉!天涯流落思無窮!既相逢,卻匆匆,何日再相逢,暢聚惜匆匆,我們應該珍惜眼下的幸福生活,多多創造條件重逢……」
呂洞賓也無奈:「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君無戲言,天地不改。朕說過了,宋神宗已經駕崩了,朕是再也不會去大陸了。所以,要重逢,只能麻煩你來看我,我是不能來看你們了。」
何仙姑回道:「仙長皇上啊,這個我曉得,但是,我現在是皇太后,我能有事沒事的經常出國旅遊嗎?就是母后高太太后知道內情,睜一眼,閉一眼,不加阻攔,我也得主動提供一個說得出口的理由糊弄下別人,是不?否則,就是太太后不說,那些朝堂上的老酸腐也能把我噴死!再說,你那呂宋也實在是有點遠,往來一次,挺耗時日的。」
呂洞賓在拍腦袋:「仙姑皇后啊,要不,我們今後就相約在台北,相逢台北橋?咱倆都跑跑,如此,你也算沒出國,你至多是說去海上仙島燒香拜佛、祈福許願?如此,蓋掩月朦朧,圓我意千重。計日能相逢,有淚能相湧,你我這世情,拜託潮浪送?」
何仙姑有點猶豫:「仙長皇上啊,我們是不是有點一廂情願了吶?你考慮到了小木匠的感受了嗎?你現在是呂宋國的國君,你若常常的跑這大宋的流求州,是不是有點怪?前塵的往事,今後的風,秋風舞動中,飄蓬各西東,點點指爪應該記,你得一切變合理。」
呂洞賓繼續拍腦袋:「唉!這,朕真是有點黔驢技窮了,仙姑皇后啊,你有第三十七計嗎?」
何仙姑支支吾吾地說道:「前幾天,聽說了,哈佛大學新收了四個研究生,就是寶瑪、阿瑪尼、夢特嬌和莎拉?寇娜四個歐亞公主。她們因為是全日制的研究生,所以,她們就將長時期的留在哈佛、留在流求了。」
呂洞賓有點不明白:「仙姑皇后啊,朕聽說,她們原本是抱著和親和聯姻的念頭來的,是嗎?怎麼又變成了哈佛的研究生了吶?」
何仙姑解釋:「仙長皇上啊,是這樣的,淺予妹妹告訴我,那個原西羅馬後裔的德、意、法三國,他們這次來流求,原來計劃得很好,男女通吃,陰陽並進,準備了三個不同品味的美男和三個不同類型的美女,他們想,這流求的老大若是男的,就女的出擊;這流求的老大若是女的,就男的出擊。誰知,到了這裡,這裡的當家的男女本就是夫妻,他們天主教奉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如果再求婚求嫁,這與教義衝突了,這不成。轉而他們又想把矛頭瞄準太子級別的目標,奈何咱們的王子和公主都太小,王中王才五歲,不成。他們不甘心自己在流求留不下根,左思右想,結果從阿拉伯的寶瑪公主被哈佛錄取為研究生中得到啟發,於是阿瑪尼、夢特嬌和莎拉?寇娜三人堅決要求考研,現已通過了考查,破格成了哈佛的全日制的研究生了。」
呂洞賓恍然大悟:「喔,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我們能不能也來效仿一下吶?我們倆若也成了哈佛的研究生了,那我們倆相逢在流求、相逢在台北、相逢在哈佛,不也就理所當然了嗎?」
何仙姑:「那——,咱倆也去搞個研究生當當?這研究生在學校裡掛的胸卡是跟教師崗的員工一樣的顏色的,所以,看上去,不像學生,更像點老師,這,很好,免得一個老學生,像是留級生似的,多難為情。」
呂洞賓:「不過,如果,研究生中只有我們兩個是亞洲人,會不會太突兀?要不,我們八仙一起上?反正,小木匠這裡好說話,我們人多,算團購,價格也可以優惠些?」
何仙姑:「哎唷,仙長皇上啊,你現在咋這麼摳了吶?讀研,還不都是吃老公的,當然是公費消費啦!」
呂洞賓:「那——,你是以大宋的向太后的名義報名吶?還是以呂宋的何仙姑的名義報名吶?」
何仙姑:「你們呂宋報名時把我這何仙姑給寫上,我回大宋後,再以向太后名報個名。」
呂洞賓:「那——,我們這個團購體,到底算是八人組吶?還是九人組?我們這八啊九啊的,別讓那四個女研究生看出點什麼,所以,我們最好能跟他們分班教育。」
何仙姑:「那是必須的,再說,我總覺得,她們雖然都是公主,可我們是皇上和皇后啊,不在同一層面上的呀!最好能讓小木匠把我們變得高級點,她們就一般點,這多好!」
呂洞賓:「那——,要不,她們就是碩士研究生?我們就是博士研究生?她們是mba?我們是emba?行不?」
何仙姑:「行!不過,我有個問題了,她們讀研,是為了賴在流求;我們讀研,是為了相逢在流求。她們無事,盡可以在這裡倘佯,而我們都是有工作崗位的人,這人家的教育計劃怎麼安排吶?而且,都是叫研究生,咋一個天天見,一個看不見?」
呂洞賓:「她們不是叫全日制的研究生嗎?相對於『全日制』三字,則應有業餘、自學、在職的概念,那我們提出,我們就算是在職研究生吧,我們學習工作兩不誤,不應該成為學習型社會的楷模嗎?」
何仙姑:「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又個擔心了。我想,她們天天唸書,才是個碩士;我們一年也沒來幾
幾次,課程都是函授的,我們卻是博士,她們會不會覺得有點虧,來鬧事?」
呂洞賓:「鬧事?鬧什麼事啊?誰叫咱們各自的基礎不同啊!再說,她們是全日制的,她們畢業時將得到雙證,既有學歷證shu,又有學位證書;而我們這些在職生,畢業時就只有單證,只有學位證書,沒有學歷證shu。這,她們比我們強,所以,她們是用不著心理不平衡的,投入不同,收穫也不同,這挺公平的。」
何仙姑:「喔,那我們能不能也雙證一下吶?有兩個證,總比一個好,懷一次胎,生兩個娃,多上算!」
呂洞賓:「這——,不好吧。什麼叫學歷?學歷就是學習的經歷。那些女碩士生,她們是全日制的,她們天天在讀書,她們當然有學習的經歷,所以,她們是該得到學歷證shu。至於我們,我們是在職生,是業餘的,是函授生,是自學生,所以,我們是沒有在學校裡面坐著老老實實讀書的這麼一個經歷的,所以,我們是不應該得到學歷證shu的。至於學位,學位就是當學生的通過學習,他的水平提高到一定的位置,提高到學校所要求的位置後,學校給予的一個你到達了這個位置的證明,這就是學位證書。我們在職生,通過努力,水平上升,經考核及格,我們是應該能得到這學位證書的。」
何仙姑:「那——,仙長皇上啊,我又不理解了。照你這麼說,人家成人教育、網絡教育、自學考等,就應該都不能發學歷證shu,都應該只能發學位證書!因為這些業餘學習,都沒有在想坐下來讀書的經歷呀,對不?」
呂洞賓:「不對!你這說法可得罪人了,這事你要這麼理解,各種非全日制教育的業餘教育,它們雖然沒全日制、沒一周有五天在讀書;但它們也一周有一二天、二三天在讀書呀!這個讀書難道就不是學習的經歷了嗎?當然,用人單位應該懂的,一是全日制的學歷,一是非全日制的學歷。這就像是一是專業的鋼琴八級,一是業餘的鋼琴八級,能同日而語嗎?或者這樣說吧,一是跑一百米的冠軍,一是跑馬拉松的冠軍,是一回事嗎?當然,對於短跑和長跑,我沒說誰強誰弱,我只是說,雖然都是跑步冠軍,不同項目的標準是不同的,所以,我沒說非全日制的學歷不好,我只是提請注意,這是兩種不同的學歷。」
何仙姑:「那——,仙長皇上啊,我又有個問題了。如果,有個人,家境較差,無法交納學費,可他天資聰明,又勤奮。假設他只讀完了小學,後面全靠自學,一路向上,到了博士研究生了,那他去用人單位該怎麼填寫學歷這一檔啊!」
呂洞賓:「按說,他應該在學歷這一檔上填寫:小學;在學位這一檔上填寫:博士。」
何仙姑:「仙長皇上啊,要知道,好多的履歷表上現在還只有學歷這一項,根本就沒學位的檔期,這,不就會混亂了嗎?」
呂洞賓:「可不是,遇到了你說的那種履歷表,比如剛才的那個博士生,嚴格地說,他應該在學歷檔裡填小學生,但他如果填博士生,對於那種表格,他也算沒錯。這樣,一念之間,他若過分忠厚,他這博士生今後就將在初中生的領導下幹活。所以,如果他用微分幾何解了一個工作難題,他的初中生上司予以否定,並要他寫一份關於沒有做好一顆螺絲釘的覺悟、沒有忠崗愛崗的檢查,那他也千萬不要鬱悶。相反,如果,他能懂得一些遊戲規則,他填寫了博士,說不定,他上班的第一天,就會做個講座,從管理的角度言,一二三四,abcd,甲乙丙丁,講了好多好多,我們的員工們啊,你們要忠崗愛崗啊,你們要有做好一顆螺絲釘的覺悟啊。這時,那個初中生將會在台下聽得是熱淚盈眶,那個初中生會這樣想,我的知識終於趕上趟啦!咱的想法跟博士一個樣啦!」
……
呂洞賓和何仙姑兩人在為八仙謀福利,可別人不一定能理解啊!另六仙正在另一角集思廣益吶。
藍采和一臉誠懇:「喂!各位仙友,請教一下,這學士上面是碩士,碩士上面是博士,博士上面是博士後,那博士後上面呢?還有沒有啊?」
張果老波瀾不驚:「小藍啊,如果,你夠勇敢,那,博士後以後你再讀2年就是勇士,勇士以後你再讀5年是壯士,壯士以後你再讀7年是烈士,烈士以後呢?估計教育考試院會推出聖鬥士,讀滿2年是青銅的,5年是白銀的,7年是黃金的。」
漢鍾離:「畢業以後,如果你願意,女生再讀讀,也許有機會考出一個典娜?男生再讀讀,也許有機會考出一個勃娜娜?就是像那香蕉一樣,黃皮白心了。」
曹國舅說:「我聽木木王爺說,教育程度能重塑人生,能格式化生活。比如女生吧,大專生是小龍女,本科生是趙敏,研究生是黃蓉,博士生是李莫愁,博士後是滅絕師太,碩博連讀更可怕,是東方不敗!而男生吶,大專生是韋小寶,本科生是段譽,研究生是丁典,博士生是陳家洛,博士後是歐陽峰,碩博連讀呢?就是岳不群了」
藍采和求教:「請問,各位仙友,聽說要得到學位,那學位論可不好搞啊!」
張果老很淡然:「這學位論嘛,要看的。學士學位的,碩士學位的,博士學位的,技巧各不同。比如,題目為『如何做紅燒肉』的論。作為本科生的學士論,你只要寫清楚肉是放在鍋裡煮的,並且要加水和加什麼什麼東西進去一起煮就可以了。作為碩士生的碩士論,要進一步寫清放多少肉,就應放多少其他的佐料,怎麼煮,煮多長時間,投放間隔有多長,如果不是這樣操作,後果將會怎樣怎樣。至於博士生的博士論,首先得洋洋大篇,厚厚一本,翻至目錄頁,你能看見:第一章,如何養豬;第二章……」
韓湘子悠悠地說道:「各位仙友,這個論嘛,上次,去天庭,聽得獸界有一說,學來請各位仙友教正。
話說,某兔在寫博士論,心無旁鶩,被狐狸抓住了。
狐
狸說:」我要把你當午餐吃掉!」
兔子說:」慢!你至少應該再等幾天!」
狐狸說:」喔?是嗎?為什麼我要等?」
兔子說:」嗯,我正在完成我的博士論。」
狐狸說:」哈,那是個很蠢的理由。你的論題目是什麼?」
兔子說:」我正在寫《兔子比狐狸的優越性》。」
狐狸說:」你瘋了嗎?我應該現在就把你吃了!大家都知道狐狸總是比免子強的。」
兔子說:」根據我的研究,並不盡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來我洞裡,自己讀它。如果你不能被說服,你可以把我當午餐吃了。」
狐狸說:」你真的瘋了!」
狐狸很好奇,而且讀讀論也不會損失什麼,它就跟兔子進去了,狐狸再也沒有出來。
幾天後。一隻狼抓住了兔子並準備吃掉她。
兔子叫道:」慢!你現在還不能吃我。」」為什麼呢?我毛絨絨的開胃菜。」」我的論《兔子比狼的優越性》幾乎要完成了。」
狼笑得太厲害,以致於鬆開抓住兔子的爪。」也許我不應該吃你。你的腦子真的有病,你可能有某種傳染病。」」你可以自己來讀它。如果你不同意我的結論,你可以把我吃掉。」
於是狼跟兔子進洞裡去,也再也沒有出來。
兔子終於完成她的論,並出來在萵苣叢中慶祝。
另幾隻兔子過來問她:」什麼事?你看起來很快樂。」」是啊,我剛剛完成我的論。」」恭喜!主題是?」」《兔子比狐狸與狼的優越性》。」」真的嗎?聽起來不太對啊。」」喔!進來自己讀。」
所以他們一起進洞裡去了。
當他們進去時,兔友們看到的是一個典型的研究生的窩,一團亂。在完成論後,編纂這部具有爭議性的論的筆墨就放在一個角落裡,旁邊還有一堆狐狸骨頭和一堆狼的骨頭,而在主位,有一隻巨大的、正在舔嘴唇的獅子。
這個兔子告訴這群兔子:你們現在總能明白了嗎?論的題目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你們的指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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