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八月二十了,是玫瑰婚禮七天樂的第六天了,是預告的「請期」日,將普島同慶明天好,所以,主辦方在哈佛大禮堂裡安排了一個化妝舞會。
今天的化妝舞會是從下午六點鐘開始的。因為是化妝舞會,大家都可以戴個假面具,所以,有些話本來不大合適說的,現在就準備暢所欲言了;有些感情本來不大方便表露的,現在就不管不顧肆無忌憚了;有些動作本來是要約束自己的,現在小小的放縱一下就無所謂了。
沒想到的是,今天的化妝的舞會真讓中外來賓變成了花裝的舞台了。你看,儘管戴了個美羊羊的面具,不用猜,就知道這個花枝招展,搖曳著那纖細的柳腰走著貓步過來的一定是神聖羅馬的團長夫人團副莎拉?寇娜了。而那個插了六根貓須、戴著有一隻大紅蝴蝶結的凱蒂貓面具裝萌逆生長的應該就是法蘭西的團長夫人團副積姬仙奴了。另一個亮爆眼球、表情qq、邊跑邊撒嬌的,看那熱戀中才有的魔鬼身段和多情風情的真是捨意大利的阿瑪尼其誰了。而那個套著斑點狗的狗頭的犬夜叉,看她的煞氣,準是阿拉伯的巴比倫王妃沒錯了。另有一些女妝人,都是什麼阿拉蕾、孔雀王、九色鹿什麼的,應該就是阿拉伯帝國代表團中那些斷腿和沒斷腿的三等女兵了;至於男妝人,就搞不清了,從面具看,有機器貓、藍皮鼠、大臉貓、獅子王、加菲貓、米老鼠、唐老鴨、流氓兔、跳跳虎、孫悟空、豬八戒等等,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玫瑰婚禮七天樂的化妝舞會暨雞尾酒會,現在就要開始了,今天舞會的男女主持人是王木木和扈東,王木木裝束成了獅子王,扈東裝束成了白蛇娜卡,兩人走上講台,馬上眾目所望,開始了今天的舞會加酒會。
王木木:「今夜,我們齊聚,舞動人生,唱響青春!」
扈東:「今夜,我們同飲,燈綵酒醇,暢談前程!」
王木木:「今夜,我們齊歡,激情奔放,超越夢想!」
扈東:「今夜,我們把酒,浩方演繹,盡情神遊!」
合:「敬愛的中外貴賓們,親愛的哈佛師生們,大家,晚上好!」
王木木:「我是主持人獅子王靖海王!在這玫瑰婚禮七天樂的假期裡,滿懷新意的喜悅我們共同迎來國際化妝舞會,我將與白蛇娜卡一起用一首歌來拉開今天這晚會的序幕!」
扈東:「我是主持人白蛇娜卡露絲女王!各位無需顧慮,開心是你的目的,歡樂是你的使命,收穫是我們共同的要求,我將與獅子王靖海王一起用一首歌來歌唱這金色的年華!」
王木木和扈東合:「在這最好的時代,如果你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王木木和扈東合唱:「……
我們來自不同的大海
每家都有自己的軍隊
迎著日出奔向那晚霞
曾經拼闖以牙還牙
有瘋有血也有些歡樂
不知明年又將如何
幸福有時也很迷糊
敞開心扉用愛去承受
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我們一起大聲吼一吼
想要幸福趕緊說愛你
我們一起跳舞owothreefour
……」
現在,中外賓客們活躍在場內。那些歐洲來的客人欣喜若狂,他們想不到萬里之外的異國他鄉會有充滿地中海風情的化妝舞會和歐洲風味的雞尾酒會。黑夜中,五色的綵燈輕快的跳動著,歡樂的音符愉快的飄散著。而亞洲的客人們,則睜大了好奇的眼睛,在看穿著各種稀奇古怪衣服戴著各種奇特面具的西方人,他們一個個都打扮得光怪陸離,個性突出,渲染扮裝,張揚登場。真是群魔亂舞,鬼喝狼嚎了。所以,舞會的燈光閃爍裡,一片人聲嘈雜中,亞洲人看著舞衣在跳動的綵燈反射下的閃閃爍爍,已經眼花繚亂了,已經目炫迷離了。
舞台上,獅子木木:「來自世界各地的貴賓們,在這個燈光漫步的空間,有紳士的光顧,有精靈的降臨,有天仙的陪伴,有萌人的逗樂.」
舞台上,娜卡扈東:「來自天南海北的朋友們,從現在開始,這個絢爛多彩的夜色中,有音樂的陪伴,有誤導的相隨,有佳餚的享用,有驚喜的隨機。」
獅子木木:「不論你是何種身份,不論你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帶著你選擇的面具請接受重生吧。」
娜卡扈東:「不論你的夢在哪裡飛翔,不論你曾經的成敗,戴著你選擇的面具請攜手同行吧。」
獅子木木:「今夜,我們共同遮住了我們的面容,遮住了過往,遮住曾經的熟悉,此時的我們彼此陌生。」
娜卡扈東:「今夜雖然帶上面具使我們陌生,但,隨著舞步,你卻不會孤單寂寞;端著紅酒,你將週身感到溫暖。」
……
在獅子相的王木木和娜卡相的扈東男女主持人的推動下,現在,比較矜持的亞洲人大都圈坐在四周,鼓著掌,在看熱鬧。而歐洲的來賓,在法蘭西的瑪叔與積姬仙奴、在羅馬的阿迪達斯與莎拉?寇娜、在意大利的薄伽丘與夫人阿瑪尼三對俊男靚女的帶動下,己紛紛下場,合著音樂的節奏,各跳各的,一一的舞動了起來。
現在,獅子相的王木木和娜卡相的扈東作為男女主持人在與舞會上的男男女女互動著,跟大家開著一些小玩笑,並逐一在變換著背**景音樂,調節舞場氣氛,推出一個個插件性的小節目,介紹一些小舞種,與大氣氛互補著
、互推著。
獅子相的王木木和娜卡相的扈東還邀請了幾個觀眾上台,指點著他們的面具,說些小段子,還變一些小魔術,活躍著氣氛,點綴著舞會。
……
在舞會接近尾聲時,有一個人,摘下了大鬍子面具走出了舞池。她走到餐桌前拿起一杯果汁,剛喝了一口,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一聲尖脆的驚叫。
舞場中,舞樂喧天,多數人並沒有聽到那個驚恐的尖叫聲,可摘下了大鬍子面具的花仙子卻聽得清清楚楚。尖叫聲是從女洗手間裡傳出來的。
花仙子快步跑向洗手間,正遇見意大利的阿瑪尼慌慌張張的衝出了洗手間。看了看神不含捨的阿瑪尼的背影,花仙子再朝洗手間裡一看,只見裡面有一個穿著可愛的黛絲鴨,她上身穿的是一件粉紅的緊身馬夾,還戴了個高挑的粉紅大頭飾,腳著一雙粉紅的高跟鞋,下身則是一條蓬鬆的白色多褶裙,看上去,可愛極了,萌死人了。花仙子一看,認識,是阿拉伯帝國的那個斷了腿的白蚯蚓。現在,她把黛絲鴨的面具擱在台盆上,她的一條腿已經卸了下來在一平時用來洗拖畚的清洗池上在擦拭。
花仙子知道,昨天,阿拉伯帝國的代表團來報案了,他們的十一條刀鋒腿失竊了。對於那個案子,婚禮主辦方說,抱歉了,這幾天實在太忙,待婚禮七天樂一過,待流求人民送走了中外的賀婚嘉賓後,我們一定盡快破案,並物歸原主。
可是巴比倫王妃說,你們不是準備在後天的晚餐後要送別全體賀婚的嘉賓了嗎?那我們走了,我們走時你們刀鋒腿的偵查工作還沒展開。這就是說,我們走時是不可能攜帶這些刀鋒腿了?這不成!我們花了這麼大的價錢,十一條刀鋒腿,每條5千克的黃金,一共花了55千克的黃金,回國後,領導問,你們花了天價購買的刀鋒腿長啥樣?我看看?那時,我怎麼辦?要不,這樣,別國的嘉賓我管不了,就我們阿拉伯帝國的十個人,就先在你們流求呆著,等找尋到了那些刀鋒腿,我們再動身,好不?
這裡,花仙子知道,無論是婚禮主辦方,或是刀鋒腿失竊方,都沒有擴散這刀鋒腿失竊案案情。在這保密狀態下,應該是除了當事人,別人都不知道有此事發生。巴比倫王妃當然不願聲張,如果事情一擴散,人們一追根尋源,保不定她的偷腥會曝光,特別是她那兩頭享受的雙重消費,說不定就會成為全體國際友人的笑料話柄。
至於王木木等,對於阿拉伯使團的提議,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但是,基本上是默許了巴比倫王妃的請求。今天,他們團裡少了十一條腿的人,全都使上了當時給他們裝刀鋒腿時同時配套贈予的仿真義腿。這仿真義腿是由輕木削制的,在腳腕處設置了有阻尼和彈性的仿真踝關節,使得使用者行走不會太僵硬。但這仿真義腿比刀鋒腿差遠了,一,它份量重,刀鋒腿是碳纖維製品,一條不到2公斤重;仿真義腿一條要4公斤重。二,仿真義腿沒有刀鋒腿行走自如,更不用說奔跑了。用仿真義腿不能跑,一跑,准摔跤;而用刀鋒腿奔跑,則越跑越快;三,刀鋒腿是靠扁形的腿箍抱住斷肢讓刀鋒腿與斷肢相連的,縱向的托力不是承載的主要支撐;而仿真義腿的受力,重力主要靠斷肢和假肢的接觸面來承載的,圈箍只是幫助定位的。如此,使用仿真義腿就遠比使用刀鋒腿不舒服,特別是在現在這短期內傷口還沒完全長好的情況下,使用仿真義腿真是相當的疼痛的。現在的白蚯蚓,正是在卸下了一條仿真義腿,在擦拭仿真義腿與斷肢摩擦出的血漬。
花仙子問白蚯蚓:「黛絲鴨呀,剛才那個夫人幹嗎要尖叫啊?幹嗎要心急慌忙的逃出這洗手間啊?」
白蚯蚓回答:「不知道呀!我在這裡清潔這仿真義腿,我也沒注意有什麼人來這洗手間,我也被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吶,我也想問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了呀?剛才是誰在尖叫啊?那人是誰啊?她幹嗎要尖叫啊?你知道嗎?」
花仙子看出了對方在撒謊,也聽出了對方並不知道剛才尖叫著外逃的是誰。花仙子還覺察了對方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知道了剛才尖叫著外逃人的身份,所以,為了穩住對方,就說:「我也都不知道啊?那跑出去的人是誰啊?這化妝舞會搞得,都不識蘆山真面目了。」
舞池裡的雙雙對對還在搖擺,花仙子搜索了下,沒看見舞者阿瑪尼。再向周邊搜索了下,只見在一角落裡,阿瑪尼坐在一高高的酒吧高腳凳上,在自己拍著自己的胸口,而她薄伽丘則在一旁有點卑躬屈膝的味,一副很關心呵護的樣。花仙子悄悄的溜了過去,假裝著看節目,品著紅酒,樹起耳朵,汲取情報。
薄伽丘:「公主,你幹嗎呀?慌裡慌張的,撞見鬼了?」
阿瑪尼:「爵爺,哎喲,讓我喘口氣再跟你說。唉!我是真撞見鬼了!我剛才內急,上洗手間,進門後,見裡面己有人,匆忙間,只看見,粉色的衣鞋和頭飾。從背影看,應該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可是,我一看她在清洗池中清洗的物件時,我的汗毛就開始一根一根的肅立了。我想我是見鬼了,你知道她在洗什麼嗎?她竟然在洗一條腿!在洗一條從自己身上拿下來的腿!這時,我注意到了,那個站著的小姑娘她就靠著一條腿站著。那時,我的心是噗噗噗的跳得厲害。一方面,我內急,想就廁;另一方面,我又很害怕,覺得那裡很詭異,懷疑面前的不是人,是鬼!哪裡有人能把自己的腿拿下來洗的呀!我害怕死了,我不知所措……」
薄伽丘:「傻公主,你既然膽怯,那你還呆那裡幹嗎?就是內急,有啥關係,大不了我陪你去外面的大草坪去,悄悄的放了,黑燈瞎火的,即使野戰,也沒人會看見。哼,你啊,不懂變通,傻兮兮的,會去盯著看一個鬼洗斷腿?」
阿瑪尼:「臭爵爺,我哪裡傻了呀?我因為搞不懂我面前的人究竟是人還是鬼,所以嘛,好奇嘛,我就想看看她的臉。我那時看那粉色的服裝和擱在台盆上的一可愛的鴨形面具,我想這個小姑娘應該會是會蠻可
可愛的。當時,我還在想,他們哈佛醫學院發明的刀鋒腿挺不錯的,這個小姑娘如果是殘疾人,那她幹嗎不去裝個刀鋒腿啊?我在兩種矛盾的心理中,一會兒以為她是鬼,一會兒以為她是殘疾人,我就這樣惶惑著悄悄地靠近了那小姑娘……」
薄伽丘:「好大膽的公主,那你究竟看清了她是誰了吶?」
阿瑪尼:「哎唷!嚇死我了!就是現在想來,我還很後怕!我本以為我能看見一張如花似玉的娃娃臉,那知我剛一靠近,她就突然轉身,一張要嚇死人的臉,突然對著我,還張大了嘴,吹了口臭氣,驚悚得要命!鬼異得怕人!那個臉,眼圈處黑漆漆的一片,臉色則是白裡帶著慘綠,又厚又重的大紅唇裂開著,還一直裂到耳邊,七翹八歪的黃板牙亂七八糟地佔據了半張臉,那裡還有口涎和鼻涕在掛下來!見鬼了!真是鬼啊!大嘴鬼啊!嚇死人了!當時我一受驚嚇,我就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聲,往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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