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偉人說過:幹工作要像」彈鋼琴」……
所以,小海倫說,她要在大海上彈彈鋼琴。
午宴後,中外來賓來到了淡水河的出海口,漫步在觀海大道的坡堤上,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來看一個小小的女王,究竟還能顯示出多大的法力,如何將海上的船當鋼琴來彈。
小海瑞和小香妮這對新婚夫婦在跑前跑後,他倆給這200個中外來賓每人發了36張卡片。每張卡片上有一**的編號,從a、b、c、d……x、y、z到0、1、2、3……7、8、9,共36號。這36號對應著西望1000米處大海中的36條小木船,這36條小木船,六行六列,間隔一百米,排成一正方形。而每條船上都豎著一面大旗,旗上有一標號,分別是a、b、c、d……7、8、9。小海瑞和小香妮夫婦分別用多種語言在對200個來賓解說著,說:「各位貴賓,請大家看看自己手中的36張卡片。這每張卡片都是那些小木船的生死狀,判決這些小木船生死的判官就是你們這200位中外來賓。這每張卡片的邊緣都很規則地扎有一排圓孔,你們看,上面一排的孔,自左向右共五孔,第一孔下有『燃燒』兩字,如果,哪位貴賓希望所持的那張卡片所對應的小木船過一會被燒燬的話,那就請你在『燃燒』兩字下面用筆打個勾;如果你不想讓所對應的小船燒燬,那你就別打勾,空著就可以了。好,現在,請看第二孔,這孔下面有著『爆炸』兩字;再看第三孔,下面有『自沉』兩字;再看第四孔,下面有『飛天』兩字;再看第五孔,下面有『平安』兩字。好,一共五孔,如前所述,你們每人都可以憑個人喜好來決定呆會那千米外大海中對應的小船是燒燬?炸毀?沉沒?飛一下天?還是安然無恙?你們按自己的意願在小孔下打勾或空白,理解不?還有,在這卡片的下面有一排孔,共36孔,你們看出名堂來了嗎?對,聰明,就是這卡是什麼號,這一排36孔中對應的那號處就是個『u』孔,而其餘孔,仍是『o』孔,這排孔我們稱之為船名識別孔……」
阿瑪尼拉住小香妮,親不親,家鄉人,問道:「喂,小金貓,你說說,這些卡片和小孔到底是啥意思啊?怎麼玩啊?」
小香妮說:「呆會,暹羅女王會來處置那海面上的36條小船,而處置的形式有燒燬、炸毀、沉沒等五種。女王民**主,哪條船要飛天、哪條船要自沉,等等,都由你們說了算。當然,你們有200號人,意見不一定能統一,女王準備聽大多數人的意見。但是,女王又怎麼知道哪個意見是大多數人的意見吶?這就要靠你們手中的卡片了。對於你們手中的卡片的閱卷統計篩選的工作,我們有我們的一套。呆會,各位可以看仔細了,這絕對是一項很不錯的定國安民的管理技巧,如果你們能舉一反三,你們將獲益匪淺……」
一眾中外來賓將信將疑地在卡片上打了勾,小香妮回收,200人,每人36張卡,共7200張卡片。四海烏上場,對每張卡片上打過勾的孔,把對應的「o」剪成「u」,即把圓孔靠卡片邊的一側把孔剪通。四海鳥等六人,手腳麻利地用了一刻鐘,把數據都處理了完,一眾中外來賓都圍著在看熱鬧,卻都看不出半點門道。
小香妮看看準備工作都已停當,就詢問小海倫,問,女王,可以開始了嗎?
小海倫點點頭。
小香妮把7200張卡片碼齊,翻身,原底邊朝上。然後,她拿了一根長80公分的細鋼桿過來,在船名識別孔的第一孔中穿進,再抖一抖,來了三次,就把7200張卡片中關於「a」船的卡片全挑出來了,由於細鋼桿會帶著「o」出來,留著「u」在老地方。所以,以此類推,重複多次後,7200張卡片就按船號分成了36堆,理論上,每堆都能有200個來賓中的卡片。好,第一輪篩選結束,要開始第二輪篩選了。小香妮把第一堆的卡片,上邊朝上,一排五孔,分別用細鋼桿穿孔挑選,五次動作,就把這堆卡片又分成五堆,即是200個來賓對於「a」號船的五種處置方式投票數,數一數,80人主張燒燬;70人主張炸毀;10人主張沉沒;35人主張飛天;5人主張無為。
用同樣方法把余35條船的投票數也統計了出來了,再橫向歸納一下,少數服從多數,最後結論是:燒燬7船、炸毀13船、沉沒5船、飛天10船、無為5船。小香妮還把每種處置方式是哪幾條船的編號也一一羅列,供大家查閱、對比、監督。
好,現在嘉賓的意見已經統計歸納出來了,接下來是該實施處置了。
小海倫,對著大海裝神弄鬼地舞動了一番,獨舞了段儺舞。作為一種儀式,她沒有戴面具、著獸皮、執戈盾,只是像觀音菩薩一樣,左手持淨瓶,右手執柳枝,口中發出「儺儺」之聲。舞蹈幾番後,放下了淨瓶和柳枝。小海倫拿出五張杏黃符紙,分別在五紙上寫上了燒燬、炸毀、沉沒、飛天和無事,並在每張紙上寫上了前面統計出來的應該燒燬的那象條船的船號;其餘炸毀、沉沒、飛天和無事的船的船號也同樣操作。書寫完畢,小海倫作了番禱告,接著就隨手向空中一抓,赫然憑空的一條小紅蛇出現在小海倫的手掌中了,那蛇還在扭曲轉動,口吐紅信。
小海倫將這條小紅蛇放在有「燒燬」仙令的符紙上,並用這符紙將這蛇包好,放一邊,待用。小海倫又向空中一抓,手中又出現了一條小蛇,不過是黃色的,小海倫用「爆炸」那符紙包裹了那蛇,擱置待用。接著,小海倫又先後的抓了條小青蛇、小白蛇、小黑蛇,也分別用餘下三紙包了蛇,擱置待用。
小海倫轉過身來,面向200位中外來賓,說:「各位嘉賓,現在,按各位的意思,本女王將以海中木船為目標,顯示神力,一一將其處置。現在,本王先按先前的統計結果來燒燬七條船。本王已對執行燒燬任務的小紅蛇作了法,它會潛入海中,並一條分身為n條,分頭去執行同樣的任務、去燒燬編號為a、g、s、d、h、1、0的七船,在執行完任務後,這些小蛇會顯身一下,當然,那時的它們,已經不是小蛇,而是大海蛇了。好了,現在,請看,這些小蛇聽不聽話,本王的法力到不到家,請200位嘉賓拭目以待!也請各位特別注意著剛
才提及到的七個船號。」
小海倫邊說,邊將寫有a、g、s、d、h、1、0七種船號包著的小紅蛇投入了大海。隨即雙手合什,口中唸唸有詞。
不一會,海上正方形船陣中開始有船冒煙了,點一點,那第一行第一列不就是a嗎?那第二行第一列不就是g嗎?那第四行第一列不就是s嗎?那第一行第四列不就是d嗎?那第二行第二列不就是h嗎?那第五行第四列不就是1嗎?那第五行第三列不就是0嗎?哈哈,一一對應,分毫不差,九條選中的船在冒煙、起火,其它的29條船則毫無聲息。大火在燒到峰值過後,遠遠的,全世界的代表都看見了,在每隻木船的船舷旁,有幾條大黑蛇竄動了幾下,冒出海面,在海面上蜿延扭動撲騰了幾下,又消失在大海中了……
小海倫看著還在熊熊燃燒七船說:「各位,都看清楚了?沒錯吧!這海上的小船確是按照你們大多數人的意志在被燒燬,對嗎?好,我們抓緊時間,今晚大學大禮堂將播放精彩動畫片《三個洋和尚》,很有看頭,不看肯定會後悔。所以,我這裡得抓緊時間了。下一打擊是爆炸,我要炸13條船,這13條船是m、n、w、x……9。好,同樣的,我讓剛才準備好的小黃蛇裹著寫有應該炸毀的13條船的船號的符紙下海,你們看,小黃蛇入海了,它領著仙令去炸船了,我再念幾道催魂符,催催小蛇,速速如令,急急如律!」
說著,小海倫又如前,裝神弄鬼地雙手合什,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首當其衝的m號船,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海水翻飛,浪花四濺,一片火光中,m號船粉身碎骨,飛散破裂。過程中,有幾條大蛇頭、大蛇身閃現了幾下。
觀眾們還未來得及對此展開評論,只見小海倫手一揮,「轟!」的又是一響!排名第二的n號船也檣斷櫓裂、灰飛煙滅……
小海倫的手還在揮,「轟!轟!轟!」的爆炸聲還在響!接連著十一響,一共十三響!看看大海,確實是那些選中的船被炸了,一眾嘉賓,對小海倫再也不敢輕視了!
小海倫的作法還在繼續,現在是輪到要沉船了,要像剛才一樣,沒人過去,要將那沒人的空船作個法自行的下沉,一眾嘉賓除了相信這個小女王確有魔力、法術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解釋了。
按先前調查總結的結果,這次要沉船5條。跟前面的作法一樣,隨著小海倫的揮手,海面上相應的木船,搖搖晃晃的下沉了,觀眾們都很無語,要知道,那可是木後,像前面燒燬的船、炸毀的船那樣,即使木船被燒燬了、炸毀了,但總有些木板、附件會漂浮在海面上,而眼前那五條木船,怎麼就會無聲無息的下沉了吶?
前面的問題還沒解決、前面的驚詫還沒消退,新的更大的問題、更大的震憾來了,就是要10條船飛天的事。一眾參與投票的嘉賓本來以為,所謂的飛天,無非是叫來流求已有的飛艇或大小怪,過來把小木船吊了起來飛走,或飛著兜一圈,這就是飛天了。可現在,看看藍天,萬里淨空,沒任何飛行器在翱翔,所以,問題就來了,這些小木船又沒翅膀,它們怎麼飛天啊?
眾人看著小海倫,只見小海倫一如既往,又在手舞足蹈,又在唸唸有詞,又是雙手合什了,又開始在揮手了。
今天按200人意願要飛天的木船有10條。大家對照著公示的船號,遙望著那相應的木船,隨著小海倫的揮手,第一艘命中要飛天的小木船,很奇怪,在船的四邊,那緊貼船弦的海水,似乎開始沸騰了,而且沸騰得越來越厲害了、越來越厲害了,厲害得船體已經被那沸騰了的、汽化了的、升騰著的霧汽、水幕給托了起來、抬了起來!先是離海面一米,再是二米,再是三米、五米、八米、十多米!……
到了木船升騰到十多米時,在這木船相應的起升的海面處,有一朵近十平方大的蘑菇雲騰升了,托住了木船,相當詭異……
第一條木船起升了,隨著小海倫的第二次揮手,第二條木船也開始浮動了,也在開始一點點的啟動、上升、懸浮、七八米、十多米了!……
與此同時,餘下的選中的該飛天的另八條船,也相繼的在小海倫一一揮手後也一一的同樣的開始了屬於它們的飛天!……
200位投票的嘉賓,全體海邊獵奇的觀眾,都對憑白無故地海水會沸騰、汽化、托舉木船,百思不得其解。要說這個小海倫作法有什麼貓膩,還真找不出一星半點的憑據。小海倫離36條船那麼遠;那36條船的命運又都是我們決定的,她哪能知道我們200人的心思吶?眾人,現在對於這小海倫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只是認為她有些魔力而已,而是確信,這個小女王,果然不是平常人,當個女王,理所當然了。我們大家都別去惹她,別一不小心,被她給燒了、炸了……
現在,大海上的方形船陣的個成員,燒的燒、炸的炸、沉的沉、飛的飛,沒有動靜的就是投票時選定的那最後的5艘木船了……
在海灘的一角,久違了的小美妮、耿好姍與小香妮、小黛妮興奮地聚在一起咬耳朵吶,四人在評議今天由她們四設計籌劃、小海倫出演的小公主海上顯神奇,暹羅王威鎮眾強梁。今天這場裝神弄鬼是在昨天小海倫說今天要給人打擂台後,四金貓去跟王木木爭取來的,說,我們好久沒在一處了,這個項目就我們四承包了,四手連彈,做四個海上鋼琴師。
四金貓先是讓人拖36條船到離海岸1000米處的大海中,拋錨定位。然後統一的進行了加工,船內放置了燃燒彈、炸彈、自鑽鑽頭、化學物品。每船都有相應的控制電線引接到岸上一隱蔽小屋裡。
當小海瑞和小香妮這對新婚夫婦統計完了200個中外來賓的投票數據後,小海倫的裝神弄鬼、手舞足蹈其實就是在用摩爾斯通知隱蔽小屋裡的操作員哪些船該燒、哪些船該炸,等等。當隱蔽小屋裡的操作員得到小海倫揮手啟動的指令後,一轉相應的旋鈕,燃燒彈被電火花引燃,那選中的船就被燒燬了。在燒船的過程中,船
上的炸彈將在較早的被燒燬的船底部位沉入海中,所以,那些熊熊大火燃燒著的木船,只會悶燒,不會有劇烈的爆炸發生。
當要炸毀木船時,隱蔽小屋裡的人,旋轉相應的爆炸旋鈕時,遠處就如期的在指定的船上發生了爆炸了。至於爆炸時伴生大火,很正常,所以,爆炸款,沒有剔除燃燒彈的選項。
當要自沉木船時,隱蔽小屋裡的人就給船上的一台立鑽送電了,立鑽工作,開始朝船底鑽孔。船底有雙層木板,夾層中有用聚氯乙烯包裹的濃硫酸。鑽頭鑽破了聚氯乙烯,濃硫酸漫溢開來,強氧化劑使木板強度迅速降低,鐵製的立鑽就從這洞中掉入海床。而立鑽與船龍骨有鐵鏈相栓,所以,立鑽下沉時就拽著船龍骨把船一起拽下沉沒了。
當要木船飛天時,比較複雜。第一步先得讓木船與鐵錨分離,這一點四金貓是這樣設計的,她們將鐵錨的最上面的一節的鐵鏈的橫向銷釘做成能在電磁控制下能左右移動,這樣就能控制這鐵鏈與船體究竟是相連,還是分離了。
當要飛天的木船與鐵錨分離後,隱蔽小屋裡的人會控制木船上的一旋閥,將其旋轉90度,使其由阻隔狀態轉變成暢通狀態。於是,船上一小型的液氮儲罐裡的低溫液氮就由儲罐流向了環狀排管。
這環狀排管又是怎麼回事吶?原來,為了表演出飛天的效果,四金貓在木船的外側,在吃水線下方,圍了一圈pvc管,且在這管子上,每隔10公分就鑽一小孔。當液氮儲罐裡的低溫液氮暢通無阻地到達這些個小孔時,它們就會由小孔流入大海。現在這八月份的海水溫度有二十七八度,低溫的液氮遇到了這種溫度的海水會迅速氣化,這就是中外嘉賓所看見的海水沸騰、水汽騰升、木船被托舉,木船會飛天的結果了……
在木船飛昇了十多米後,那木船在飛昇時遺留在海面上的一隻大包袱也開始了化學反應。這個大包袱裡,有三樣化學物品:過氧化氫、碘化鉀、肥皂。當這三樣物品在一定的比例時混合,相互接觸,就會生成一大朵蘑菇雲……
至於那些騙人的小紅蛇和包裹在它們身上的符紙等,那是存心誤導人的,讓人感覺這些小蛇真是小海倫的異界的傳令兵。而燒燬、炸毀木船時曾經看見的大黑蛇,則是在木船的艙底,捆了些竹筒,筒裡面放了些葡萄糖酸鈣,那葡萄糖酸鈣遇明火就會反應出柱形的深色條形物,形狀像蛇,反應動力使其反應過程遠觀像蛇在海面滑行,它的清溶,在海浪裡,就像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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