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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10章 風箏問細雨 文 / 小豬的眼睛

    今天是玫瑰婚禮七天樂的第四天,是原定的玫瑰納吉日。但是由於本次婚典中有大量的隱婚和單婚的存在,所以,對照傳統意義的納吉,男方取女子的姓名八字去祖廟占卜得吉兆再備禮通知女方等程序,有條件的就洛可可了,沒條件的就簡歐了。不過不管你三書六禮是簡是繁,一眾中外來賓現在可是忙得不亦樂乎。因為他們除了賀婚的主餐,與主辦方同慶外;他們還在哈佛的教育超市和商學院的陳列館裡發現了金礦,目前正在努力挖掘吶。今天就更好了,有加餐了,更得忙了,有新暹羅的新女王新擺的擂台,吳哥已經發出了挑戰,其它暗流似乎也在湧動。

    有人打架,不管是助拳的、勸架的、作證的、撐腰的、啦啦隊的、看熱鬧的、看門道的,都湧向了現場,湧向了哈佛的大操場。

    現在,擂台上坐著八個人:新身份的小海倫暹羅國女王李薇華、婦唱夫隨的暹羅國宰相胡二可、暹羅國三軍司令小海瑞、夫唱婦隨的暹羅國外務大臣小香妮、忠心耿耿的各部委高官四海鳥。

    擂台上的八人看起來有點幼稚,除了胡二可是個高個,小海瑞現在中等身材了,其餘六女娃,高低胖瘦雖不同,但至少是在模樣上都屬於一個類型——未成年的初中生!

    不過,人小志氣大,你看,擂台兩旁的對聯有霸氣、有脾氣、有心氣,上聯:上能摘星撈月,下能五洋捉鱉;下聯:大能治國安邦,小能琴棋書畫。橫批:放馬過來吧!

    台下的中外觀眾看著覺得滑稽,台上八人,尤其是六女娃,雖然一身戎裝,機甲閃亮,但那稚氣未脫的娃娃臉,是預示著這一台打擂是場鬧劇、喜劇?還是場慘劇、悲劇?

    看著對方並沒有身高碼大的兇猛鬥士,吳哥的吳三鬼就比較有信心了。吳三鬼,人很鬼,事前他對哈佛、小海倫等新人物、新天地、新概念、新事物也作過一番調查研究。自上次在哈佛的校園裡,「他鄉遇故知」,同是來自印度的潘地亞人遇到了故鄉仇敵朱羅國人,潘地亞的拉其普特人與朱羅國的十二生肖武士打了一架,最後是由哈佛的學生兵勸架將雙方分開了。

    事後,各國代表團都想不明白,緣何窮凶極惡的朱羅國的十二生肖高手和潘地亞的三位特級武師拉其普特人最後會一一的屈服於幾個小模小樣的哈佛學生兵的,這15個人硬是被幾個學生兵生拉硬扯的分了開來。在面對共同的疑惑和宋謎時,這15個人也都回憶了當時的不由自主和身不由己。最後,世界人民統一了認識,這哈佛人那刻劃人體造型的機甲裝,很是有鬼,或說是有魔力,不能隨便碰,它能讓人失去控制。所以,現在,吳三鬼是暫避鋒芒,揚長避短,不與你斗怪比狠,與你鬥。看著幾個小姑娘,舉止並不溫爾,應該學造詣不會怎麼高,那,我就先用詩詞來糗糗這幾個小丫頭。思考停當,吳三鬼來了,他想打消小海倫立國的念頭,就這樣開口了:「金鑽公主,你做交趾人也好,你做宋國人也罷,都不錯,一個女孩子,幹嗎吃辛吃苦的自己另立山頭,春來秋去,嫁狗隨狗,像候鳥那樣徒勞往返,何苦吶?唉,真是:春風一夜到南洋,南嶺珠江萬里長;莫道春來歸又去,南洋雖好是他鄉……」

    小海倫不笨,兼之自從有了最新款的收發一體的頭骨振動式通訊裝置、無線通訊頭盔。在這頭盔的後tai,正由哈佛的一幫「後門」生在圖書館裡做無名英雄在支撐著她吶,所以,隨便哪個人、哪幫子人,能跟我一個圖書館pk嗎?能跟我哈佛學院的師生學霸團隊pk嗎?所以,小海倫,心中有譜,空中有波,一點不慌,笑看群虜。現在,吳三鬼開火了,他的那詩,乍一聽,似是寫景抒情,其實是首謎語詩,謎底是「大雁」,在這裡,是勸小海倫跟著狀元老公去越北,別在大南方的立什麼國了,辛苦自己,幸福別人。

    現在的小海倫唱的比說的好,所以,對著吳三鬼,不作正面回答,不是要考究我的琴棋書畫嗎?那我就用歌聲告訴他,我們是新國家的自豪的建設者,我們不是年年遷徙無定心的大雁客:

    「暹羅明天美,

    彩雲滿天飛,

    大雁飛過春來惹人醉,

    明日的女王朝霞趕著那大象歸,

    想起那立國的心事,

    構想多麼美。

    花開多嫵媚,

    百靈歌唱脆,

    潺潺清泉伴著蝴蝶飛,

    哈佛的師生源源送來了機會,

    情意掠過山水,

    鯊魚也沉醉。

    那是友愛的玫瑰,

    心靈的約會,

    高山遇見流水今生常相隨;

    那是天堂的星光,

    幸福的去追,

    為愛許下的祝願快樂年年歲歲……」

    交趾的李道成為了自己的國界安寧,也想勸小海倫安份些,他對小海倫說:「金鑽小公主啊,你想立國的暹羅,遠離家鄉,三面是海,六親沒人,孤苦零丁,何苦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頭吧,你想自己流放自己?你不擔心在大南方日日餐愁雲飲苦霧?你知不知道那裡是:『圓天蓋著大海,洋水圍著孤州。北看不見山,那天邊只有雲頭。看不見故鄉的樹,水上只有他鄉的海鷗。那裡哪能及杭州?那裡哪能及交州?你美麗親愛的兩故鄉,都在腦後!快回頭,不再籌,拋棄暹羅念,別離交趾走。小心大風,濁浪上碼頭。颼颼,吹來滿天雲霧一生愁』……」

    小海倫想,我想做個真心英雄,我有青春夢想,我哪能會怕濁浪、離愁,所以,在來自圖書館的電波的提示下,小海倫唱了:

    『看蔚籃的天空有

    有幸福的彩虹

    是屬於小海倫編織的夢

    輕輕乘著風甜蜜的自由

    青春的夢想手中緊握

    不怕孤單寂寞不怕淚水墜落

    我要飛越大洋勇敢的承諾

    堅持最初的夢幸福在轉角等候

    七色的彩虹點燃心中悸動

    閃耀的夢照亮他和我

    化成幸福的彩虹

    張開翅膀天地任我瘋湧

    穿越絕望堅定的翱翔

    綻放無限的笑容

    青春夢想留給隱婚的我……」

    交趾的李常傑想,對於金鑽公主的立國不立國的事,我們回國向皇帝和太后匯報後,是和是戰,由上面決定。我們這次來琉球主要是想竊取些技術情報的,既然多日不見的小金鑽現在公開亮相,那我們客氣什麼,直言相詢,套取情報,豈不美哉?所以,李常傑開口了:「金鑽公主,立國不立國的國家大事,公主自己與皇家去說吧。在這裡,我和國師是賀婚團兩副團長,正團長還是你金鑽公主,所以,這個問題先派司過去。我現在想提的問題是,公主所說要立國的地方,據我所知,都是些山嶺重疊,森林茂密,交通閉塞,環境惡劣,蚊蠅群舞,蟲媒猖獗,瘴癘流行,蠻荒至極之地。且不說你貴為公主,自找苦吃,就是那個蠻荒地,你去幹嗎?你能產生雞的屁?你能健康地生存?你能給你的手下溫飽和前程?」

    小海倫笑了笑,唱道:

    「沒有金剛鑽

    我就不攬瓷器活

    可知眼前的現實讓我有能力選擇

    今兒我是有千軍萬馬富強無比的人了

    我能自立何必再仰人鼻息

    帝王將相寧有種乎

    開天闢地充滿激動

    我今想要立國了

    就是因為我有這個能力了……」

    小海倫歌中表達出來的邏輯,宋、遼、夏、交趾、大理、高麗、耽羅等亞洲東方國家聽得目瞪口呆,在這片區域,以宋為中心,凡戰爭,不管基本原因是什麼,那燃點導火線的一方,總會替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什麼替天行道啊,什麼保護僑民利益啊,什麼救你於水深火熱啊,等等,師出有名。沒有人像小海倫這樣赤裸裸地不管不顧地直言不諱的強佔地盤的。

    小海倫歌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在呂宋八仙這裡也有了詮釋。現在的八仙,受了王木木的影響,看了扈東西兩個女王,認為在東南亞,有個女王也可以嘛。想想,現在交趾的皇帝李乾德非先皇嫡子,而金鑽公主李薇華則是先皇嫡女。李薇華是皇后所生,李乾德是皇妃所生,用百姓的話說,就是一是嫡出,一是庶出,差遠了。李薇華如是男性,這皇位早就沒有李乾德的事了。只是交趾沒有女皇的先例,李薇華才被逼走大宋。現在,在這扈東西兩女王的示範下,淡化了當權派的性別,新形勢新視野,這李薇華不來跟你李乾德爭皇位,自己另起爐灶,她已經很謙虛了,這不是很好嗎?

    小海倫歌中表達出來的邏輯,對於來自地中海周邊的歐洲國家,很是認同。你去看一看「古代世界大戰」伯羅奔尼撒戰爭史,典的提洛同盟與斯巴達的伯羅奔尼撒聯盟的戰爭。在發動戰爭的理由和考慮上,斯巴達與典完全相反。現在來流求的歐洲人,是以與東羅馬帝國交好的希臘語系的國家為主。他們的歷史就是認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競爭上崗。歷史上,典人宣戰一直很簡單,因為我比你強,所以我可以打你;因為我現在能打敗你,而我不應該等到打不敗你的時候由你來打敗我,所以,現在我就要來打敗你了。

    ……

    三佛齊的群陀畢羅想,雖然暹羅那裡離自己也挺遠,但也不太想南亞局勢更複雜化,再說這個公主這麼小,你立國,你行嗎?所以,以勸慰和略帶忠告的口吻婉轉地發言了:「金鑽公主,我有一首謎語詩,請教了:『我是一隻鳥,用線拴得牢,不怕大風吹,就怕細雨飄;像蝶不是蝶,像鳥不是鳥,清明前後天上飛,就怕雨水澆』。」

    副手陀旁亞里拎得清,馬上跟進:「金鑽公主,我也有一首謎語詩,一塊請教了:『市裡點點滴,市前不見一;一點出了市,回家有四點』。」

    小海倫猜出來了,前是『風箏』,後是『雨、。他倆的意思是說我只是只風箏,線在流求,遠飛暹羅的話,即使是毛毛細雨,你抵抗得了嗎?沒了流求的支撐,你能生存嗎?小海倫笑了笑,悠悠地唱道:

    「風箏像片浮雲

    細雨漫漫飄落四地

    淋著風箏淋著線

    淋得世界充滿敵意

    風箏問道細雨

    你還記得你的童年

    看看我看看你

    都是從大地蒸上、飛上藍天

    啊,你是老了才下雨

    啊,我是青春才飛天

    悠悠私語在四季

    漫漫輪迴天地間

    雨過天晴會再見

    我在天上尋覓你

    你在泥濘小路裡……」

    高麗代表團的團長叫樸三四,他是被俘的打劫王木木的水軍統

    領樸五六的二哥,他這次來流求是想找找有無樸五六的蛛絲馬跡的,無奈,幾天下來,一無所獲。現在,看著小海倫在增益,自己高麗在虧損,很不是味。所以,就有點挑味地說:「金鑽公主,請教了,公主立國,是想『六口持十戈』吶?還是想『八千人一口』啊?」

    小海倫懂,「六口持十戈」是個「戰」(戰的繁寫)字,「八千人一口」是個「和」字。樸三四的意思是我這暹羅立國用的是殺戮,還是演變。小海倫想,我不愛戰爭,我也不怕戰爭,所以,老生常談,上老歌了:

    「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暹羅就在岸旁駐

    聽慣了蒲甘的號子

    看慣了交趾的白帆

    暹羅好像花兒一樣

    大夥兒心胸多舒暢

    為了開闢新天地

    喚醒了沉睡的高山

    讓那田地改變了模樣

    這是美麗的新國

    是我選擇的地方

    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

    到處都有明媚的風光

    好山好水好地方

    條條大路都寬暢

    朋友來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來了

    迎接它的有獵槍……」

    接下來,東西各國,歐亞來賓不斷的謎語詩、急轉彎、繞口令、歇後語,等等,輪番轟炸小海倫。小海倫則很高調地像劉三姐一樣把問題一一給唱了回去。

    看看的不行,無論是形式和內容,台下的都輸給了台上的,一心爭勝的吳三鬼就提議武鬥了,並要求小海倫脫去那身金光珵亮的機甲裝,希望在沒有法寶護身的情況下,進行一場公平的比鬥……

    4f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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