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宋赴琉球的賀婚使團,團長是向太后,副使是國子監的直講葉濤。這葉濤考狀元時,曾在宋神宗面前作過廷對,後又任職國子監,所以,與宋神宗是很熟悉的。還有,這葉濤是王安石弟弟王安國的女婿,與王安石還算是親戚,並曾多次與王安石下圍棋。王安石還對葉濤過分癡迷圍棋寫了一首長詩《用前韻戲贈葉致遠直講》,勸慰葉濤(葉致遠)不要沉迷會像狐狸一樣媚惑人的圍棋棋盤「木野狐」。所以,現在已經變身為張果老的王安石也是萬萬不能與其照面的。再有,這葉濤跟八仙中的漢鍾離、曹國舅也有過幾面之緣,。對此,向皇太后都瞭解,所以,她一到琉球,直接找上了長公主和王木木,說,葉濤來了,皇上和相爺他都很熟,別說近在咫尺,就是遙遙百米外,他都能憑氣質和身形看出個七八來;還有,漢鍾離、曹國舅他也能認出,這事,咋辦?!
王木木想,怎麼辦?我又不能對葉濤來個拒簽、禁止入境,現在這個年代可沒這玩意兒。當然,這個秘密也是不宜擴大了;可大宋和呂宋這兩賀婚團對我們來說,都有點上級領導、親爹和野爹的味道,都是不可能讓他們打回票的,也不能出事的,怎麼辦?王木木皺著眉頭,在想對策。這時,他看見現在已經擔任他警衛的玫瑰花穿著傳統的大袍從窗外飄過,哎唷,有了!現在的呂宋人很雜,從信仰上看,有信佛教的、信道教的、信天主教的、信伊斯蘭教的,不如讓七仙穿上伊斯蘭大袍,再備一塊面紗,雖然面紗是女穆斯林的專用品,可出入沙漠的男穆斯林有時也會備有頭套和面紗,以抗拒沙塵暴。所以,如此一來,七仙們,遠觀,有大袍;近視,拉上面紗;再加上我們的活動安排中盡量不讓你們有交集,不就可以了嗎?王木木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僅僅只是為了遮避葉濤而出的一個臨時性的措施,竟為日後伊斯蘭教在呂宋的推廣大開了方便之門。王木木還提議,如果大宋與呂宋有事要談的話,你團長盡可以指示副團長葉濤,讓他去找呂宋的葉孤城,他倆本就是堂兄弟,這不很好嗎?
由於葉濤的關係,八仙現在決定低調,呂洞賓跟葉孤城說,我和張果老等人只是來觀光踏勘,與其它國家的橫向聯繫和發展,拋頭露面的事,你全權負責了!
最近心情有些低落的葉孤城聞言大喜,領導放權啦,馬上跳著蹦著回了家,召開了一個家庭會議,並特別的邀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死丫頭扈東女王。會議彷彿是在一片小樹林裡開的,因為滿屋子裡都是葉,葉孤城、葉塞妮亞、葉緬娘、葉鮮奴、葉蘭、葉坦迷兒、葉阿卜杜拉、葉迷死爾、葉僕娜沁、葉佳麗、葉賽琳娜、葉哈莉莉、葉阿凡娣、葉死個頭扈東和其它許許多多的葉孤城的葉子葉女葉小廝葉丫環葉長工葉嬤嬤,哈哈,真是葉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孤城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今天的婆娘,怎樣重複昨天的故事……
葉孤城有志重複昨天的故事,因為他有十二個來自五湖四海的老婆,她們的二十四條腿曾經邁過緬甸價值連城的翡翠坑、曾經踩過超甜的馬來西亞四葉草、曾經打過官方正品的印度神油、曾經搬運過甜得膩人的沙特椰棗、曾經忍受住了辣度冠軍印度魔鬼椒、曾經收集過瑰麗的印尼蠟染、曾經跪拜過有碗口大的斯里蘭卡貓眼石,等等,等等。都曾經風光無限,沒奈何時運不濟,只能打起背包,跟著葉孤城銷聲匿跡了。現在有了東山再起的機遇,看看人家葉塞妮婭的女兒,不過是個死丫頭罷了,竟然嫁了王爺,自己也成了女王。人比人,激勵人,所以,現在葉家娘子軍熱血沸騰、血壓升高!
主席位上,葉孤城,這個屋子裡唯一的成年男性,當仁不讓;一左一右,分別是正妻葉塞妮婭和扈東。至於葉孤城其餘十一個小妾,葉孤城也從來沒有給她們定位過,所以,隨意,只要不發生矛盾,隨你們怎麼坐。
平心而論,葉孤城的十二個大小老婆,只有葉塞妮婭在其家鄉地是最屈辱的,她是靠了女兒扈東才鹹魚翻身的,人家其餘十一人,娘家多少有點款兒,什麼阿訇的女兒啊、長官的女兒啊、酋長的女兒啊、土司的女兒啊,等等。現在,你看,沒外人,一眾雌老虎,原形畢露了。
葉迷死爾首先顯擺,自己在第三商圈幫了扈東不少忙,拽住了綠衣大食人,在別人圍殲塞島時沒有趁火打擊,在別人為難扈東時也作了善意的提醒,在扈東要招兵買馬時,也是自己最早幫扈東出頭露臉的,她平時跟扈東交流也多。所以,她現在自我感覺不錯,笑吟吟的把酒杯對著扈東一舉,說:「我們家的女王啊,你馬上要大婚了,婚禮後可別忘了帶領我們走致富路、奔小康家啊。從今往後啊,同心協力、群策群力,共建輝煌葉家!嗯,今天啊,我首先來一策,就是,我們家的女王啊,都成女王了、王妃了、護國才女了、哈佛教授了,可是,在你老爸葉孤城的嘴裡,總還時不時的漏出個什麼死丫頭死丫頭的。女王啊,你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姓名了,一個是常用的『扈東』,一個是朝廷賜的『東方一號』,可就沒有本家姓葉名什麼。我看,如果新起一個姓名,大家也不一定容易改口,不如,順勢而為,我們就把『死丫頭』叫成『四丫頭』,好在,在靖海王府,扈東現在排行第四,是被稱『四王妃』的。他們家的王中王、王中倩、王中柔也都叫她『四媽媽』的。她的塞島王國全稱為塞埠露絲國,東羅馬帝國封她是露絲公主。還有,更重要的是,在我們葉家,扈東的上面,哥哥不少,而姐姐只有三個。所以,從姐妹論,她也正巧能叫成『四丫頭』。至於學名,上戶口本的名,不如,叫葉絲婭……」
葉塞妮婭也一直埋怨葉孤城對子女們的姓名都不上心,比如扈東,死丫頭死丫頭的,在現在,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所以,她就輕輕的拍了拍手,說:「我同意。」
葉迷死爾笑了:「那好,我女兒也搭個車。我兩女兒,先前,老葉順著我的姓名,一被他老爸叫成『屁丫頭』,一被他老爸叫成『狗丫頭』,多難聽啊!就憑這兩名字,就找不到好的夫家了。所以,我申請,我兩女兒,今後就叫『咪丫頭』、『鴯丫頭』,學名:『葉絲咪』、『葉絲鴯』,同意不?」
一旁的葉佳麗想,這個葉迷死爾可真會拉關
系,女王叫「葉絲婭」了,你女兒就叫「葉絲咪」、「葉絲鴯」了。那,我女兒也得改改,他老爸一直叫她『假丫頭』,幹嗎呀,不就是做個丫頭嗎,還要損一下,加個假。我得為我女兒爭取一下,以後你們得叫她『嘉丫頭』,學名『葉絲嘉』,嘿嘿,咱跟女王也搭上界了……
一時,葉家娘子軍紛紛都提出要為自己女兒正名了,他老爸隨口叫的什麼『豬丫頭』、『賤丫頭』、『瘋丫頭』、『混帳丫頭』等等,統一整改,立即改口為『珠丫頭』、『虔丫頭』、『楓丫頭』、『長丫頭』,學名就『葉珠婭』、『葉虔婭』、『葉風』、『葉嫦』……
葉孤城這時有意見了,你們這幫婆娘們,怎麼只為女兒爭光,怎麼不為我那麼多的兒子謀謀福利吶?所以,就忿忿地開口了:「喂!各位,我家那些帶把的小子們都不是你們生的?你們這也太重女輕男了吧!」
扈東看看形勢,有點失控,我忙著吶,哪這麼無聊,來這裡玩這種字遊戲,所以,就調控性地開口了:「老爸,姨娘們哪敢替葉家的子孫們亂起名吶?那些女孩子,對於葉家是無所謂的;而那些男孩子,是葉家的明天、葉家的棟樑啊,這當然要你老爸親自出馬,別人誰敢染指啊!男孩子的名,你老爸得深思熟慮,一時急不出,所以,今天的取名大會,暫告段落。下面,老爸,你繼續掌控會議進程。」
葉孤城滿足啊,女王都說了,這家裡掌舵的是我是我還是我。我現在在掌控會議進程,那,下面叫誰發言吶?嗯,還是請女王葉絲婭發言吧。不錯,是不能再叫死丫頭了,進入明社會、進入上流社會,要會裝,所以,就這樣說了:「絲婭,下面請你談談……」
葉迷死爾趕緊打岔,心想,今天好不容易為女兒博了個好名稱,但,有名無實啊,我得為我女兒撈些實惠的。現在見葉孤城開口,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樣想的,下面會說些什麼,扈東能來一次不容易,所以,機遇來了,還是自力更生為好,抓住話語權,也就是抓住了主動權,我得繼續主動:「露絲女王,剛才我們已經讓我們不成器的子女更名了,我們做父母的衷心希望女王能就此帶他們走出葉家,走向世界,就此脫胎換骨,建設輝煌,如何?……」
葉孤城想想,葉迷死爾這個話題也要得,所以,就點了點頭,你們繼續吧。
扈東想了想,雖然這個話題不是今天的本意,但引導一下,也能正本清源、殊途同歸,於是,就緩緩地開口了:「父親,母親,各位姨娘,各位兄弟姐妹。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固然有機遇、福份、勤奮等因素,但其中有一重要元素不能忽視,就是語言。我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我能說拉丁語、法語、英語等歐洲語言以及阿拉伯語,我因為父親的緣故,我能說中國南方和北方口音不同的漢語。後來,我在哈佛,又學了點日語、韓語和交趾語。我就是因為這些個學習的結果,幫我在京城御花園裡鬥勝了東羅馬帝國的國師卡巴斯基,我也從此走向幕前,有了嶄露頭角的機會。
我說,他人的成功經驗都是不能簡單拷貝的,但他人的成功經驗都是應該盡量借鑒的。我不會支持任何一個姐妹來跟我學拉丁語,我只是想提醒大家,我們這裡的每一位兄弟姐妹,其實都跟我一樣,我們的父語都是漢語,而我們各自又有各自的母語。比如,葉緬娘阿姨是能講藏緬語的;葉鮮奴阿姨是能講暹羅語的;葉蘭阿姨是能講馬來語的;葉坦迷爾阿姨是能講印地語的;葉阿卜杜拉阿姨是能講波斯語的;葉迷死爾阿姨和葉僕娜沁阿姨都是能講阿拉伯語的;葉佳麗阿姨是能講泰米爾語和僧伽羅語的;葉賽琳娜阿姨是能講馬來-波利尼西亞語的;葉哈莉莉阿姨是能講南海群島語中的加洛語、他加洛語的;葉阿凡娣阿姨是能講阿爾泰語系中的突厥語的。說實話,上述12種語言中,我只懂阿拉伯語。但是,我的各位兄弟姐妹,都一定都是既能說漢語,又能說自己的母語的。
說來也好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兄弟姐妹吵架,怕父親聽到斥責,就是各用各的母語在各罵,到後來,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在罵些什麼,一片噪雜聲,不比內容比音高。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不能窩裡鬥了,要與天鬥,與地鬥,與他人鬥。鬥出財富來,鬥出精彩來,鬥出明天和未來。
也許,現在的各位阿姨有些喪氣,在為自己的小語種沒市場而懊喪。那,我告訴你們,抬起頭來,睜大眼睛,機會就在眼前。現在,王爺在琉球策劃了一個盛大的玫瑰婚禮,我的兄弟姐妹們的母語的所在國或所在地都有代表團來賀婚,有不少國家和地區,特別是來自我們所說的第一商圈的那些國家和地區,他們與我們宋人的語言交流很不順暢,這,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們的一個千年不遇的好機會。有志於做通司翻譯甚至是外貿的兄弟姐妹,趁這難得的大家能在一起的機會,我今明兩晚就跟你們講一些做翻譯的應知應會,注意事項,行為規範,翻譯技巧,新名詞彙編等。
我們的兄弟姐妹們,挺起胸膛,告訴你們,因為我們琉球有大量的世界上還獨一無二的物品和全新的理念、理論、說法、名詞,等。這些東西在其它語言中的定位和譯法就由我們說了算了,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都能定義各母語中的一些新詞,你們將首開各母語的翻譯先河,都將成為一代語言大師,都能空前的編制出一本相應的詞典,流芳百世,人生能有此輝煌,難道還不能滿足嗎?
還有,這次來琉球賀婚的第一商圈的各位代表,不少是各位姨媽的家鄉人,有機會我給各位姨媽引見引見。比如,老媽,葉塞妮婭,你若有興趣,可以接觸一下意大利的龐貝?薄伽丘和他的夫人芬迪?阿瑪尼;你還可以接觸一下法蘭西王國的蘇菲?瑪叔和他的夫人夢特嬌?積姬仙奴;還可以接觸一下神聖羅馬帝國的奧迪?阿迪達斯和他的夫人莎拉?寇娜。還有,基輔羅斯的維亞切斯拉夫?弗拉基米羅維奇和塞爾維亞王國的斯提芬?斯坦科維奇,都是可以接觸一下的。
葉迷死爾、葉阿卜杜拉和葉僕娜沁三姨可以分別接觸一下綠衣大食的麥列克?艾弗德勒;可以接觸一下伽色尼王朝的阿布爾
?哈桑?伊拉克和提拉克;可以接觸一下阿拉伯帝國的巴比倫王妃。葉阿凡娣姨可以接觸一下塞爾柱帝國的奧馬爾?海亞姆;可以接觸一下阿拉伯帝國的巴比倫王妃。葉緬娘姨可以接觸一下蒲甘的江桑哥。葉蘭姨可以接觸一下三佛齊的群陀畢羅、陀旁亞里。葉坦迷兒姨可以分別接觸一下大食潘地亞的潘長江和大食朱羅國的朱四茂。等等。這是個大致的框架,具體的還要與時俱進。
當然,我們的老爸最喜歡的還是錢,喜歡金銀珠寶,那,有志於商業的兄弟姐妹,難道不懂?老鼠有了外語,能搞定外貓,我們有了外語,還搞不定外貿?好,上述,是我的一個建議,有同感的,晚上來聽我的課。嗯,老爸,我不是說你,你現在有金山、有銀山、有銅山,怎麼還給我的這些兄弟姐妹穿得如此寒酸?你啊,一個字:摳!對,不錯,富了,也不能奢侈,也不能浪費,也不能忘本。我們家的王爺其實有點自虐,活一天,一天裡不想出點新點子,做出點新成績,晚上就睡不踏實;老爸你,我懂,財迷,你活一天,一天裡不掙得些金銀,不發點意外的財,你晚上也會睡不踏實。那,老爸我給你省些服裝費吧,這樣吧,願意聽我課的兄弟姐妹,我馬上給你們去註冊,讓你們成為一哈佛大學外語學院的插班生,解決了學籍後,你們就能去學校領取制服,哈哈,這樣,葉家軍也就有了個樣了,好不?老爸,你說吶?知道你高興,今天你又賺了,對不?看你笑得多實在!……」
葉孤城撇了撇嘴,悲哀啊,原來兒女心目中的老爸這樣財迷啊!唉,我也不來解釋了,一群菜鳥,我兩腳一伸,還不都是你們的?想了想,有便宜當然也不捨得放棄,不佔白不佔。但,為父不易啊,那就朝三暮四吧,就這樣說了:「我同意女王的意見,我家學齡兒童,全部進哈佛。上學時,穿校服;節假日,全部換新裝,費用財務統一支出。另外,我拿出十萬貫來,作為家庭獎學金,葉塞妮婭,這事你負責,每週考核一次,階梯式授獎,末位罰站天井二小時!喔,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還有好幾個議題吶,要不,有一事先解決一下。就是,過幾天,我堂弟葉濤,就是大宋來琉球賀婚的代表團副團長,他要來我們這琉球的暫住地,我們就一起吃個晚飯,餐間,我想有所表達,也歡樂歡樂,我先前就拜託了女王給我編首歌。絲婭,編好了嗎?」
扈東笑了笑,說:「老爸,你要我把葉濤叔的名諱、你的心意、家鄉和他鄉的名稱都編入歌中,葉濤叔的名諱又要求是藏頭,不能直接顯現,這要求很不低啊,勉為其難,我按你的意思,剛湊了個毛坯。」
葉孤城:「那,客氣什麼,亮亮吧!」
扈東:「不好意思,獻醜了:
……
迎來葉家紅火,讓你繁華我的商界;
賺下一山真金,讓它停泊在龍泉邊。
呂宋的我,永遠不忘家鄉情感;
許多年以後才發覺,又來到你面前。
家族的重任,還在敲打我的無眠;
瓢蕩的日子,始終不會是一片雲煙。
久違的你,一定保存著那張笑臉,
許多年以後,一定能接受彼此的改變。
葉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
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樣重複昨天的故事;
這一張舊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官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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