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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56章 你沒有戶口 文 / 小豬的眼睛

    王木木和宇柔奴出了皇城,往裡城朱雀門方向走了沒幾步,就看見簇擁著一堆人,人聲嘈雜、推推攮攮的,大有失控之勢。王木木因有高太皇太后的話在先,所以,趕緊過去,一看,一大圈人圍著三個人:扈三娘、白娘子、許宣。很是無語,這裡,有鬥,又有武鬥。

    扈三娘是作為保鏢保護王木木和宇柔奴到了皇宮外後,留在皇宮外等待王木木的。剛才聽見這裡喧鬧,過來一看,見是自己人在被圍攻,就擠入人群幫自己人了。

    現在王木木看到的是,白娘子、許宣二人已被爛菜皮、泥巴塊砸得狼狽不堪,虧得王木木未雨綢繆,白娘子是白大老闆的獨生女,是自己的小姐姐,白娘子及其手下也都能算是自己的親近之人,所以,也都給每人配了一期的緊身鎧甲,出行時再外罩衣衫。現在,這外罩的衣衫都已破壞髒亂,還好,鎧甲使得他們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這二人都沒啥武技,被周圍的人圍攻得招架不住,虧得扈三娘趕到,亮出雙刀,壓住陣腳,遂使這二人沒被圍攻者亂腳踩死,也沒被眾人的口水淹死。

    王木木看了一下圍攻者,想了一下,明白了,蘇軾和王鞏現在應該是已經知道王詵被閹了,所以,他們要來為王詵強出頭了。具體的做法應該是蘇軾讓其的私生子太監梁師成打探好了消息,伺機挑事。而蘇軾知道高太皇太后很看重王木木,所以,蘇軾自己就不直接來叫板,躲在幕後,利用佛印等人來生非。今天,佛印等人的目標應該是自己,不期白素貞四人遊玩相國孝,被佛印發現,殊途同歸,異曲同工,反正是找王木木的不痛快,加上這佛印對白素貞的偏愛,又仗著自己口齒伶俐,還會一點小魔術,所以,膽子大得很,他現在是舊戀新愛,二案合一案了。

    現在圍攻者的主力有兩撥人,一撥是僧侶,應是佛印手下的打手;一撥是書生,且像是太學院的學生,應是兩王一蘇一司馬的門徒;再就是大量的圍觀的閒雜人員、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被主導人物利用的糊塗蛋。

    現在圍攻者辱罵的內容,佛印的打手們揪著白娘子說她是妖孽,還說她們已經收押的白素貞是白蛇精,小青是青蛇精。二王一蘇一司馬的門徒則對三人的衣冠配飾橫加指責,橫挑鼻子豎挑眼,沒事找事。現在,扈三娘的介入,繼而,王木木和宇柔奴的介入,使得這裡的掌舵的人鬆了口氣,終於等到正主了。

    這時,一個太學院學監模樣的人出列了,對著宇柔奴趾高氣揚的喝斥道:「你!宇柔奴是嗎?你的事跡現在已經傳遍京城。蘇學士的一篇《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讓你出盡了風頭,你也沾了不少光。但你不能得意忘形,才說了『此心安處是吾鄉』,怎麼就不在王鞏家呆著,就出來跟野男人鬼混了?忘本了?來人哪,把這個不守婦道的歌兒押去王鞏府!」

    「慢!請問,你是誰?」王木木大火,什麼地方來的瘋狗啊?一步跨前,盯著那發難的人問道。

    「本人,馮京,原拜保寧軍節度使、知大名府,現返京述職!」

    王木木:「馮京?不是馬涼?嘿嘿,大人是鄂州江夏人?喔,馮大人,宇柔奴的去留與你何干?」

    馮京:「路見不平,開口相助!」

    王木木:「那你說說,這個宇柔奴為什麼要去王鞏家?」

    馮京:「因為宇柔奴是王鞏家的歌兒!侍人!寓娘!物歸原主!」

    王木木:「誰說這宇柔奴是王鞏家的歌兒?侍人?寓娘?」

    馮京:「有《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一詞為證,詞己明確了宇柔奴是王鞏家的歌兒!侍人!寓娘!理應物歸原主!」

    王木木省悟到了蘇軾的大陰謀了,高!實在是高!做了一首《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先利用采和品牌效應廣而告之,在傳播中,待輿**論形成,再將假設變為常態,好,遇到高手了,你快成了希特勒的宣傳部長戈培爾十八代的老外公了。於是強抑怒火,說道:「王鞏家的歌兒宇柔奴早在5年前隨王鞏南下時已投河身死,這在杭州的府衙有記錄,你們可以去問官方、問仵作、調檔案、查屍格表。在這個世界上,王鞏的宇柔奴早已不存在了!」

    馮京:「那,眼前這個宇柔奴究竟是誰?」

    王木木:「這眼前這個宇柔奴是重生的宇柔奴,她與王鞏家已投河身亡的宇柔奴已無關聯!人死如燈滅,一了已百了,生命不再時,一切清零了,先前的宇柔奴早已是時過境遷千帆過,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馮京:「什麼時過境遷?什麼物是人非?什麼重生不重生?不就是死而復生嗎?如果,這死而復生的宇柔奴復活後,自尋出路,自謀生計,那也罷了。但她明明前幾天還在王鞏家與蘇學士應對,這能算是時過境遷了嗎?這能算是物是人非了嗎?你們別不認帳。這,讀過《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一詞的人都知道,宇柔奴是王鞏家的歌兒。所以,如此不忠不誠、不恥不義之家奴,豈能容她逍遙法外?」

    王木木:「嘿!姓胡的,那我問問你,你一直在說宇柔奴是王鞏家的家奴,那宇柔奴為什麼姓宇而不姓王啊?」

    馮京:「這個我不知道,可能是王鞏忘了辦手續了,也可能是王鞏給宇柔奴留個念想,讓宇柔奴心裡好過點,就由她繼續姓宇了。」

    王木木:「姓胡的,你都情況不瞭解,你瞎出什麼頭呀?就是退一萬步來說,王鞏將宇柔奴收為家奴時忘了或因其它任何理由而沒幫宇柔奴辦理轉籍手續,那宇柔奴的所有權你王鞏就沒落實到位,手續不全,就是程序沒走完,也即新訴求還不能被准許,王鞏咎由自取,後果自負,每個成年人都要對自己的每一行為負相應的法律責任的。因此,別說是你,就是王鞏站這裡,他也沒權利來反**攻倒算。」

    >馮京:「喂!你是誰啊?現在人家蘇學士都白紙黑字的說得很明白,宇柔奴是王鞏家的歌兒!侍人!寓娘!你搗什麼亂啊?」

    王木木:「喂!姓胡的,你講講道理好不?王鞏家的宇柔奴早已身死,二世為人的宇柔奴與王鞏無關!至於《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一詞,是蘇軾對著王鞏家的宇柔奴的畫像所作,你明白了嗎?」

    馮京:「不明白!蘇學士會對著畫像作詞?不可想像!那,就算是對畫作詞,我請教,畫像中的宇柔奴能回答:『此心安處是吾鄉』嗎?哼!吹牛也不打打草稿,自相矛盾了吧!」

    王木木:「那個應對是蘇軾和王鞏的學創作,懂不懂?」

    馮京:「好了,別滿口胡話、鬼話了!聽說,你也是二世為人,死而復生的人?」

    王木木:「這,有什麼問題嗎?與你相干嗎?」

    馮京:「你們死而復生落了戶籍了嗎?據我們所查,你們在『回魂**』後,歌女宇柔奴和木匠王木木均未向有關部門辦理過出生證和去戶籍部門登記過戶籍,所以,你們兩人是沒有戶口的『黑人』,即見不得光的人,也就是不是人而是鬼了,至少是披著人皮的鬼了,或是像鬼一樣的人了……。」

    王木木看著白娘子、許宣二人。心想,平時他們總是四人行的呀,怎麼今天少了個白素貞和小青了吶?後悄聲一問,原來這白娘子、小青、許宣、白素貞四人游大相國寺時被佛印發現後,像當年在金山寺一樣,佛印把白素貞給綁走了,小青硬出頭,佛印就把小青也一起綁走了。

    這時在一旁的佛印插嘴了:「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這人,與那女人,既然都自認是死去的人,且是法律上認定過的死人,是有死亡檔案可查的死人,那我就明白了,明白了我剛才所見的凶象了。剛才,我遠遠觀之,見此處陰氣濃重,妖氣甚囂。走近一探,方知有二鬼怪在此作猝,且有妖孽相輔。這鬼怪就是你們男女二人,這妖孽就是白素貞和小青!今妖孽已經就擒,鬼怪又在眼前。徒兒們,今天是我們佛門懲惡揚善、降魔伏妖的大好日子,動手吧!捆了這二人!為人間除害!」

    王木木一聽白素貞和小青已被佛印羈押,大火!這白素貞和小青是自己小姐姐的丫鬟,也是她嫁給許宣的陪嫁丫鬟、通房丫鬟。現在,竟然還要來綁自己,王木木心情大壞,但為了救人,強壓怒火,指著馮京,說道:「馮京!白素貞和小青乃白家二丫鬟,幾個禿驢無故羈押,是何道理!?」

    馮京:「俗不理僧事,此事與我無關!」

    王木木想,好啊,踢皮球了,國腳了,會派司了,會玩。那我就找打籃球的,於是,對著佛印:「禿驢!又是你!賊心不死,花心不衰,對白素貞不饒不依啊,現在又添了個小青了。我說,你趕緊給我把白素貞和小青交出來,難道你想像水淹金山寺一樣,來水淹一下大相國寺?」

    佛印想,大相國寺不是金山寺,你想冒犯大相國寺?哼,做夢去吧!本來你是一品靖海王,大家都怵你,現在,司馬相爺放話出來了,儘管去搞,不要怕麻煩,有事他擔著。所以,有持無恐的佛印眨著狡黠的眼睛,來跟王木木胡攪蠻纏了,他指著白娘子,說道:「白素貞?小青?什麼白素貞?什麼小青?請問這位難道不是白素貞?」

    王木木一愣,這佛印咋也會耍無賴了吶?這個年代又沒有身份證,他要蒙蔽大眾了。王木木無奈,只能解釋說:「這位是白娘子,我問的是白素貞和小青。白娘子和白素貞是兩個人,兩碼事,你心裡明白得很,你別裝瘋賣傻!」

    佛印:「喔,原來在你這兒,白娘子不是白素貞,白素貞不是白娘子,這,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只管抓白蛇精!在這裡,姓白的女人就是白蛇精!」

    一旁的扈三娘想,這個木木王爺,跟他們拌什麼嘴?現在是什麼社會?封建社會!封建社會會講理嗎?封建社會如果在講理也只是講給人家看看我是講理的而已;封建社會如果在講理也只是此時它有它的理;封建社會是不會一直講理的,因為它們並非始終有理;當封建社會不再講理的時候,就是它要不講理了。扈三娘想,王爺有時也有點紆腐、粘孚,搞什麼搞,我來!於是,一聲海豚音:「呔!閒雜人員等都給我聽好了,你們眼前這位,是一品大員海洋督察靖海王王木木;而這位宇柔奴是正三品的哈佛大學醫學院副院長兼海域州醫藥局局長;本人是正四品的哈佛大學保衛處處長兼任海域州保安局局長扈三娘。喂!我說那個馮京,你也是一個高官,規矩懂不懂?尊卑懂不懂?大小懂不懂?禮儀懂不懂?有我們王爺在,有你說話的份嗎?至於戶籍不戶籍的,你有耳朵嗎?沒聽說咱們海域州是一國兩制嗎?還有什麼蘇軾的一首詞,這能算什麼證據?這有什麼法律效應?難不成我們王爺回去寫首詩,題目來個《汴京歸說皇城外痞禿驢》,詩中來幾句什麼『痞馮京,是頭大蠢驢,被人當槍使,笨得像頭豬』,還有『佛印出家人,到處玩女人,陰毒爛小人,不配做個人』。如此,我們就能以此為證據將你套上轡頭牽了去農貿市場去配種嗎?能把你們宰了燒東坡肉和鹵煮火燒、五香驢肉嗎?哼!姓胡的,你身為言官,你今天是故意來找薦的,我這大女人也不跟你這小男人計較,跪下吧!叩三個響頭,饒你一條狗命,滾回去吧!」

    馮京想,我大人不與女人鬥,一揮手,示意手下人去抓扈三娘。

    扈三娘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京城裡的人不怎麼瞭解我們哈佛人,那,就開開葷吧。想想,亮不亮兵器裡有個層次問題、性質問題,現在就先作人民內部矛盾處理吧。想停當,就赤手空拳,暗暗的上了電,低強吧,致暈檔吧。扈三娘待四個虎背熊腰的粗壯大漢吆五喝六的邁近前來時,雙手齊揚,瞬間,十指已經拂過了四壯漢。

    四壯漢面對突飆而至的手指不怎麼在意,纖纖細指,就是給你拂著了、撩著了,又能怎樣?所

    所以,都冷眉橫對,無畏無懼。殊不料,這扈三娘的金屬指尖上有著一萬伏的高壓吶!只要有輕輕的一絲絲的接觸,強大的電擊在無形中,不見蹤跡的就把人給擊暈了。

    現在,這四壯漢一被扈三娘拂中,整個兒的人都立馬抽搐了一下,四肢頓時強直,完全失控,軀體一亂套,就手足無措地都仰天翻倒了。且跌倒在地後,一臉的恐慌,心有餘悸,驚慌不解地望著扈三娘,心裡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不敢再有動彈。

    扈三娘在出手拂四壯漢後的第一時間就對馮京下手了。對付這種讀書人,不用上電,扈三娘一個前掃堂腿,馮京就撲倒在地了,扈三娘再在馮京的肩背處踹了幾踹,馮京就不由自主的隨著扈三娘的踹勢朝著王木木拜了幾拜。

    說時慢,那時快,扈三娘剛才制服五人的過程也就十一二秒的功夫。期間,胖頭胖腦的佛印法師就站在馮京的左後。佛印是本性難改,坦胸露乳,大腹便便,打著飽嗝,目中無人,一腔散慢。扈三娘見是老相識了,上次水漫金山時沒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骨頭又輕了,去你的吧,給你個大力金剛掌,再來點電,叫你吃進去的吐出來,消化了的拉出來!於是,手隨心動,扈三娘向著佛印,一掌奔中胸,一掌奔小腹,各就各位,放電!

    現在的佛印,對四壯漢的趴下、馮京的跪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胸腹已經被扈三娘按著了。隨著一陣電湧奔騰而至,賽過千軍萬馬踩踏在心胸,佛印內臟抽搐,胸胃不斷翻騰,新鮮食材嘔吐噴出;小腹持續痙攣,隔夜舊餐不禁瀉出。一時際,上吐下瀉,腸胃失控,穢污之物,噴得跪著的馮京一身,也拉得佛印自己一褲襠,人卻在下意識地顫抖、強直,形同那最爽的一刻,感受卻是那最不爽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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