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大宋最美的七個熟**女一臉的無解,面對著眼下風頭最起的兩王一蘇一司馬已經起了顫抖的憤怒,王木木侃侃而談:「有一個膾灸人口、耳熟能詳的故事,叫《司馬光砸缸》,故事的內容婦孺皆知:說的是司馬光和幾位同伴在花園裡玩耍,捉迷藏。一個小夥伴不小心掉進盛滿水的缸裡。別的孩子們一見出了事,嚇得邊哭邊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而司馬光卻沒有慌張,他急中生智,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使勁向水缸砸去,『砰!』水缸破了,缸裡的水流了出來,被淹在水裡的小孩也得救了,從砸出的大洞裡鑽出來了。後,口口相傳,說這小小的司馬光,從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樣。他遇事不慌,沉著勇敢,隨機應變;他在危急關頭,運用了逆向思維的方法——別人想的是使人脫離缸,而司馬光卻想到的是缸裡的水脫離人……。這在《左氏春秋》中是這樣記載的:『群兒戲於庭,一兒登甕,足跌沒水中,眾皆棄去,光持石擊甕破之,水迸,兒得活』……」
王木木看了眼表情複雜的司馬光,繼續淡然而清晰地分析道:「在《司馬光砸缸》這故事裡,這個缸應該是那種為了防火救火而用來儲水的陶製器皿,這種商品在這個年代的幾何尺寸,一般高度是在70厘米,直徑是在90厘米左右,厚度是3~5厘米,下面小,上面大。為減少蒸發和防止髒物落入,一般也有木蓋蓋著。
承前所述,我們假設真是有那麼一天,有幾個孩子在某顯貴富豪家玩耍。這裡說這是一個某顯貴富豪家,這是一定的,因為一般平民和中產家庭,哪會有跟皇宮裡的設置一樣,會安置用於消防的大水缸?對於小門小戶,一隻大水缸也是一家庭重要資產,哪能讓它閒置著儲著水傻傻的站那兒幾年吶。
好,繼續,承前所述,有調皮的小孩掉進去了。那麼,本人的第一個問題來了,這水缸有蓋,這小孩哪能掉得進去吶?」
一直反感著王木木的王鞏開口了:「喂,這位海商,你沒有過童年?小時候小男孩藏貓貓,東藏**,這小孩想藏水缸裡了,不可以?有蓋?那,不能移去?不能拿掉了缸蓋再爬入水缸?」
王木木接口:「好,這位大人不錯,還記得童年的童趣,只是不知道這位大人是否還能保持當年的童真。這裡且不說這個鬼迷心竅、一心找死的小孩如何可能會自行移去缸蓋再爬入有水的水缸,這裡就先請問,既然,這個小孩能自己從外向內爬進水缸;那為什麼他不能從內向外爬出水缸?要知道,水缸中有水,水能生浮力,小孩從內向外爬比從外向內爬更輕鬆,這是一。其次,小孩在水缸裡,他出爬點的周邊及對邊,都是他出爬時的借力點。不若爬入時,缸口圓孤離他而去,他四邊沒有借力處。因此,這個高度僅70厘米的水缸,他能爬入,必能爬出!」
王詵來幫腔了:「喂,聽說這小孩是從假山上掉進水缸裡的,不是自己爬進去的。其實,這個小孩是怎樣進入這水缸的有所謂嗎?你這海商,你想誣蔑我們司馬相爺,你就別繞圈子,你就直說,我們相爺為什麼不可能去砸缸吶?」
王木木繼續:「嘿嘿,好,我不跟你們來爭這事是有所謂或無所謂,我也不來跟你計算一個小孩從假山上正好能跌入水缸的幾率有多大,我就說說當這個小孩進入這水缸後的疑點。首先,這個缸,很大,又盛了那麼多的水,缸的壓強會很大,這砸缸的司馬光得用多大的力,才能砸開?我們都知道,故事中的司馬光才五六歲。
其次,這砸缸的司馬光他一定得舉起至少是一二十斤的大石頭,才能砸缸。請想想明白,這砸缸的著力點和用力方向,這不是居高臨下的往死裡砸,這是平行於地面的橫砸,如此,這司馬光他砸得動嗎?要知道,3~5厘米厚的缸體是挺堅固的,就是給他一個大鐵錘,五六歲的孩子也大都是砸不開的。所以,你們也別調槍頭了,也別說什麼換塊小石頭了,大石頭也難砸開,小石頭還有可能砸得開嗎?」
大豪蘇軾開口了:「喂,這位海商。確實,一般情況下,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要砸開一個大水缸有難度。那你為什麼不想想,當時的司馬相爺要砸的缸恰巧是在其下部已經有了一條裂紋,司馬相爺攻其不備、擊其最弱,石到縫開,馬到成功,水缸洞穿,缸水迸流,神童顯神,智者顯智,司馬智慧,千年流傳。」
王木木首次直面大豪,很為其轉向敏捷、以假亂真、以采轉移實質的本領叫好,但我比你多了一千年的化積澱,你玩不過我的:「這位大人,不虧是大豪,很能構思情節。不過,我可以帶你去做個實驗,如果陶瓷玻璃類脆性材料事先有了裂紋,在新加的外力下,裂紋會放大。我要提醒一下這位大豪,請你別忘了,傳說中的《司馬光砸缸》是司馬光把缸砸出了個大洞,你自己剛才也用了『洞穿』兩字,那小孩是從砸出的大洞中鑽出的。好,各位,請記住命題,有一個陶瓷類的大器皿,要砸出一個大洞,而又不能把它砸得粉碎、或砸成瓜片,因為那樣就與傳說不一樣了。
告訴各位,我這個小海商,曾經很傻、很天真,曾經在念小學時相信了那些宣傳;可我又在中學的格物致知中,動搖了自己的信念。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後來,我有錢了,有閒了,也有點賤了。我就準備了二十隻大缸,讓二十個不同年齡段的老中青幼任意選用地上的大小石塊,要求他們在缸上砸出個大洞來。結果,力大無窮者舉巨石把水缸砸粉碎了,我搖頭,如果缸裡有我的小夥伴,不死,也得粉碎性骨折了。
我選的人中有三個小孩,分別為六歲、七歲、八歲。我叫他們去砸缸,他們挑了小石頭,砸了,只見斑痕不見洞;他們想換大石頭了,又搬不動,或是勉強搬動了卻舉不起來,砸不下去。
更多人是在用較小石頭無效後,用大石頭把水缸砸趴了、砸分裂了、砸散架了,就是這水缸到死到毀也不形成洞。而那些力小者,或說是不想讓水缸四分五裂者,把水缸砸出縫了、小洞了,水流出來了,但離能鑽人出來的大洞是差太遠了。我搖頭,很失敗啊,這些人只能洩水,不能救人啊。
終於在等了半個多時辰後,一個有鋦瓷背**景的工匠他在這大水缸上開了個大洞。他先是很小心的鑿出了個小洞,然後用巧力輕輕地逐步擴大戰果,他幹活很賣力,一刻不停,才形成了個能鑽人的大洞。他花時甚多,因為他知道,用猛力、大力,這缸是要碎裂的,是不可能形成一個大洞的!我在一旁旋轉了一下我的頭。因為,本來我想點頭的,二十人中唯有他一人能在缸上開個大洞,完成了我的目標,我是應該點頭的;但是他可花了半個多時辰了呀,我真要有小夥伴在這缸中,不早就淹死了?所以,我得搖頭。到底是上下動,還是左右動?我的頭無所適從了。
我在命令下人砸缸時,我身旁的三個小丫頭就來問我了,喔,就是我現在這身旁的三個小丫頭,一個叫小東方,一個叫小黛妮,一個叫小香妮。她們仨問我,說,老闆,你為什麼要這樣幹?這麼大的水缸在這個年代燒製不易,價格不菲啊,這砸缸跟燒錢有得一拼了。
我當時把我心中想求證的命題公開了,三丫頭三嘴三舌的搶著說,傻呀!原來你老闆不是跟這缸有仇啊,你老闆不是跟這缸有過節啊,你只是想救人啊,那你幹嗎就非得砸缸吶?你不是有好幾個小夥伴在一起玩麼?你們到缸邊伸手拉他一把不就結了?如果拉不著,那缸外的人,站在大小石頭上拉不可以嗎?或二人來疊個羅漢不可以嗎?
還有,還可以換個思路呀,你們把石頭扔進水缸,讓裡面的人踩著石頭不就可以爬出來了嗎?或是在園子裡找一根木棍,比如:抵門的門撐、掃地的大掃帚、拖地的拖畚、小孩常玩的竹馬、主人家玩耍的長槍大刀,等等,把它們任意一件投入水缸,斜插入水缸後,裡面的小孩即使不會自己爬出來,外面的小孩不就能合力把抱緊棍棒的小孩從缸裡拖出來了嗎?我們再換一種思路,這大水缸雖然大,但一定是上大下小的,所以,它的立場是不怎麼穩的呀,你們不會合力推倒它?或用一木棒支著大石頭像槓桿一樣的撬翻它?實在不行,找一容易點的方向,把缸底的土單邊的刨去些,像『樓倒倒』那樣,這缸不就會自殺了嗎?
還有啦,他們這些小孩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他們都應有固定的書僮、侍從、丫鬟、跟班什麼的,這麼些少爺一起玩,邊上的下人一定有一大群吶,不說這些下人是在擔心會發生掉缸裡的事,也應該有大人會擔憂誰誰的公子不小心傷了誰誰的少爺,別讓小孩的無心之舉傷了大人間的規則。所以,哪能出現小孩掉水缸裡沒大人出手的事啊?……。說實在的,小丫頭們講的話很有理,也不高深,我自己也都能想到,只是先入為主,我讓小學老師和小學課本給僵化了……」
這時,小香妮插嘴了,說:「報告王——老闆,我想起了一件童年往事。我小時候,家住城鄉結合部,住的是排屋,十家人家一溜,房型一樣,都是南前門北後門的通房。我們那裡後門後有一大河,往來船隻很多。我家在最西頭,最東頭的人家是個陰刁蠻橫的傢伙,他以我們十戶人家的名義從政府那裡領取了為了優化環境而發放的十隻大糞缸,又把十隻大糞缸全放在我家後門。那時的人糞是可以賣錢的,那人就此霸佔了這塊收益,而臭氣都讓我家聞了。由於這一溜的人家在聞不聞臭氣這事上都多少的損人利己了,站一條戰線上了,所以,對於我家的抗議無人理睬。當時,我已七歲了,我很不喜歡那十隻糞缸,我總是想偷偷的把那些缸給砸了,可我就是屢戰屢敗,一直沒有得手。真的,這司馬光肯定沒砸過缸,要不然他也不會來編這砸缸的故事,他應該去……」
王木木在掃瞄寶慈宮,只見司馬光老臉通紅,紅得發紫,王木木有點不忍心了,按記載,這司馬光沒多久就要翹辮子了,歷史大鱷啊,你可不能把這帳攤我頭上的啊;王木木再看了看大豪蘇東坡,見他的表情很古怪,一點也沒有當下宋人的純樸味,卻滿是前世商界的莫測腔;王木木還看了看王詵和王鞏,前者在埋頭沉思,後者一臉的驚詫。王木木看了看高太皇太后等七熟**女,她們像時光倒流中的老蘿莉,一臉好奇地在聽八卦,王木木想,後宮深似海啊,進宮如同進鳥籠,何況現在,她們的宋神宗又「駕崩」了,都成寡婦了,更沒地可玩了。那,我小木匠就奉獻一下吧,娛樂大眾,娛樂自己吧。
王木木正想來點輕鬆的,這時,對王木木恨之入骨的王鞏發飆了:「哼!商人,那照你說,這司馬光砸缸的事純屬虛構,是子虛烏有的事嘍?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咱們大宋光山縣城西上官崗村地名的由來?要知道,這地名就是司馬相爺曾經砸過缸的鐵證。那上官崗原來存有『北宋上官崗感恩亭舊趾』,上官崗軼事人才傳聞稱,北宋名相、歷史學家司馬光童時(乾興三年七歲時,即公元1025年)砸缸救出的小孩姓上官,名尚光,尚光成人後移居城西龍堤南坡,並建亭名日「感恩亭」,以報司馬光救命之恩。後光山縣現居上官姓氏家譜中也有記載,上官姓氏後裔眾多都知曉該故事,後人為了紀念此舉,遂將此坡改稱上官崗或尚光崗。喂!小海商,對此,你有何解說?」
王木木一旁的扈東不樂意了,什麼事啊,你們圍攻咱王爺?我可是護國才女啊,咱可不能吃這啞巴虧,讓王爺休息休息,讓這些大老爺們來跟我這小女子鬥鬥吧。哼!要是論八,你們總勝不過八婆了吧!可惜柔柔姐不在,要不今天我不在八海中淹死你,也要在八缸中醃死你,醃出四根大蘿蔔。想到這裡,扈東扯了扯王木木的衣襟,說:「老闆,你對牛彈了這麼久的琴,累不?要不,息一息?我來支教做助教?」
王木木想,這個小東東,對面又不是卡巴斯基,要勞你大駕?不過,八卦宮斗是女性的專長,換個口味,也許會有另一種精彩。王木木看看主席上七位寡婦,輕聲地關照扈東,說,如有可能,請盡量注意故事性和娛樂性。
扈東點了點頭,輕咳了一下,就上場了:「各位娘娘,各位大人,各位學霸,各位智者,各位達人。卑職在海域州船舶司掛一小職,與南來北往的商賈交流甚多。關於司馬光砸缸卑職知道一個版本,不知卑職版本中的司馬光是否就是大宋的司馬光相爺。畢竟現在,人心不古,山寨水貨,搭車諧音,仿冒
冒克隆,魚目混珠,真假難辯,到處都有。『娃哈哈』有了『哇哈哈』了;『雪亮眼鏡』有了『雪明眼鏡』了;『洽洽瓜子』有了『恰恰瓜子』了;『王酒』有了『丈王酒』了;『旺旺食品』有了『汪汪食品』了;『喜之郎果凍』有了『喜三郎果凍』了;『棉竹酒』有了『綿竹酒』了,哪真哪假,消費者,吃力啊。至於那位大人所說的上官崗或尚光崗之事,這是旅遊化發展的必然,其中,其實是有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論證。不過,說那,就有點跑題了。好,言歸正傳,跑回來,先來說說我所知道的《司馬光砸缸》吧。
話說,在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天,有一名叫司馬光的小孩跟一群「官二代」「富二代」小子在東京自家後院裡瘋飆。有個叫鵪鶉蛋的闊少爬上假山逞能,一失足恰巧掉進下面的大缸裡。缸大水深,眼看小命要玩兒完,其餘「二代」們生怕被賴上,頓作鳥獸散。小司馬腦子大心眼兒善,急忙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準備向水缸砸去。可石頭剛舉過頭,小司馬突然打住了。
要不怎麼說小司馬聰明絕頂吶。只見小小的他,盯住大水缸瞬間腦子想了很多——
——這大缸質地細膩花紋整齊做工精良非一般雜物,說不定是當年皇上老兒賜予這府上先祖之物。我這一石頭下去,大缸玩兒完,鵪鶉蛋狗兒活了,可我全家玩兒了完。你想,把先皇賞賜的寶物給毀了,還不是個犯了連累九族的滅門之罪?我靠!嚇出一身冷汗。絕不能輕舉妄動!
——即便不是先皇所賜,看樣子,這玩意起碼也是個老古董或出土物,弄不好是商湯時期流傳下來的寶貝吶,肯定價值連城,是數萬錠銀子也買不到的聚寶盆。我這一石頭下去倒也痛快,那滿屋銀燦燦的花白銀子豈不就全泡了湯,化為烏有了?趕緊打住!打住!!
——萬一我這一石頭下去,正好砸到了鵪鶉蛋腦袋上,這一腦袋開花事情就複雜了:不是這狗崽子自己淹死的,反成了被我砸死的。現在就我一人在場,事後有口難辨,殺人嫌疑犯定當無疑了。不能砸不能砸!停停停!
——據說這鵪鶉蛋崽子與其無實職的太尉老爸一樣,也是個潑賴的范兒。萬一救出他,反倒被咬一口硬說是我推他下缸不得已才砸缸的話,那我可就更累嘍。再說,這傢伙萬一淹死,我被其家父誣陷,豈不是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家父還得賠上索命的大宗銀兩?不行!這缸不能砸,得趕緊去追各「二代」,找出證人才是。
——就算這大缸是一般窯燒不值錢,可裡面養了許多鯉魚金魚浮萍水草什麼的,肯定是家父所愛之物斷然不可打破。否則你鵪鶉蛋小子快活了,我他媽的事後慘遭家父鞭笞屁股飽經皮肉之苦,還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罷了罷了!我也喊救命吧!……
於是小司馬很理智地決定取消了砸缸的念頭,放下了石頭終止了砸缸行為。此刻幸好一個幾代在府上的老家奴趕到,高喊「快砸破大缸」,「那是我父輩用來接雨水澆草圃的大缸,砸了不要緊」,這時,小司馬才近水樓台毅然決然再搬起那塊石頭向缸猛力砸去。
後來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小光砸了缸,水流了出來,那鵪鶉蛋也從破洞中像落水雞般爬出,嗆得翻白眼,所幸並無大礙,只落個了驚嚇。
事後,面對諸達官貴人家長們和闊少們的高調稱讚,小司馬也就順水推舟的順應民**意了,並忽略了老家奴的點撥內情,很謙虛地說『這是我應該做滴!應該做滴!』
於是『嘖嘖』聲不絕於耳:『這孩子懂五常有義舉很謙虛,是個好苗子』,『小司馬將來必是社稷之棟樑』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