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氣啊,這個臭小三。我王木木為了減小暗笑的振幅,自已用一腿頂住了牆壁。這個小三竟然敢說這麼一個笑話,那你不是把我比作公狗了?你不想想,我公狗,你不就是母狗?你還會是一被壓死的母狗。你不是被大樹壓死的,你將是被咱木木的木死死地壓著的。嘿,這個小三,現在分明是想激怒我,讓我自行暴露,承認偽裝失敗,就像以前唱「嘀哩哩哩」時一樣,用那個「孫子在他奶奶肚子裡」來刺激我!哼,冷靜,冷靜!別再上了這小三的當,咱就死裝!看你咋樣?
扈三娘看著王木木的無響應,無計了,難道要重新啟動?那,是冷啟動,還是熱啟動?手足無措、搔首弄姿之餘,突然想起這次進京聽來的一個笑話,就是汴水樓那個被「回味回味」的小姐,後,那個王府的屎殼郎又來糾纏她了,但現在的屎殼郎因為少了正業外的兼職,所以,經濟危機了。因此,面對小姐,屎殼郎就有了個現金周轉不暢的問題。於是,他倆間就出現了這麼一場對話,學給咱王爺聽聽,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王爺,你還記得麥黨佬說過的那個雍王府的吃屎的侍衛嗎?他現在對汴水樓的那個曾經與他臭味相投的小姐是不棄不離,可兩人力是往一處使,心卻沒往一處想,事後糾紛不斷。有一次,為了小費,兩人這樣爭執著:
屎殼郎: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都沒口臭了,你也別太銅臭了,所以,萬水千山總是情、小費不給行不行?
小姐:昨舔已成昨天,今日就是今日,感情歸感情,工作是工作,既然是市場經濟,那麼,天若有情天亦老、小費一塊不能少!
屎殼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災禍,今天我手頭較緊,故請求:人間自有真情在、能省一塊算一塊!!
小姐:你是你,我是我,生存是需要成本的,同居是需要付金的,生產是更加講究投入的,法制社會,證據為王,別墨跡了:我拿青春賭明天、小費不給算強**奸!!!
……
王木木閉著眼,眼皮不能動,可在心眼裡,則朝扈三娘翻了二十八個大白眼。你現在說這話,啥意思?這跟我們有何關係?我倆是明媒正娶的,沒腦子啊沒腦子!這個小三三,長個不長腦。常言道,言為心聲,你不懂鑒貌辨色?你不知人前該說人話,鬼前才能說鬼話?你不懂什麼山種什麼樹?你就不怕別人誤會?王木木有點賭氣,雙肩一緊,更加不睬扈三娘!
扈三娘想,這個笑話不好笑?那你也不至於要嘟起嘴啊。王爺啊,哈佛表演系的主任是柔柔姐,又不是你,你咋這樣能裝吶?唉——!大概這次王爺真被這個太后老佛爺玩傷了,笑不出來了,那我就別無厘頭了,咱打感情牌,咱深情一點?讓王爺感動感動?那——,來首愛情詩?醉了?暈了?糊里糊塗了?昏頭昏腦了?雲裡霧裡了?含笑飛天了?
王爺啊,如果滄海枯了,還有一滴淚;
那也是我為你空等的,一千個輪迴;
驀然回首中,斬不斷的牽牽絆絆;
而所有的驕傲,只能在你的畫裡飛。
大漠那夕陽下,給你吹肖的人是誰?
任歲月剝去紅裝,僅存素裹,我也不知勞累!
荒涼的古堡中,誰還在反彈著琵琶?
只等我來去匆匆,無怨無悔,今生的約會!
噎啊,噎啊,甜而美,我為你嫵媚。
這不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啊,流啊,天天有,誰為誰憔悴。
也不是緣來緣散,緣如水。
緣來緣去緣如水?
醉眼看花花也醉?
我倆應該就是懸崖上被溫著的那壺水!
戀戀千年了你還在沉醉?
我瘋啊,不停地話,
你幹嗎還要在裝睡?
你幹嗎不趕緊的站起來?
為了我倆的新一代?
……
扈三娘說著說著看著王木木還是無動於衷,有點傷感了。人道是,借酒澆愁;可這裡沒有酒,只有蜂蜜。扈三娘一把把那個蜂蜜罐拿過來,像那梁山好漢大口喝酒一般的捧起了蜜罐仰頭就喝。
王木木一驚,這個蜂蜜雖然是個好東西,但多喝了也有副作用,生化性的副作用就是蜂蜜中飽含孕激素,特別是女性吃多了,不利於生育,那你扈三娘日後還要不要「新一代」了?物化性的副作用就是蜂蜜很粘很甜,跟多吃糖一樣,要得糖耗症的!更嚴重的是,楊白勞是喝鹽鹵死的,這過鹹和過甜都能死人的,臭小三,咱這一輪迴還沒幹過正事吶,你就想去下一輪迴了?心一急,王木木就不由得轉過身來,仰了起來,伸手要去搶奪扈三娘手中捧著的蜂蜜罐。王木木剛才是裝醉,是瞇著眼,看得不太清楚;現在是搶險救災,睜大了眼,哎唷!這小三怎麼抿著嘴在笑?一口不能兩用,哎呀!又上當了!臭小三,在玩我!
王木木一看,雙手捧著蜂蜜罐的扈三娘,一動不動的維持著假動作,而臉上則是笑得滿面都是小紅花了;王木木是大感失敗,用鼻子哼了一聲,鐵青著臉,頭一縮,人一倦,身一歪,腰一躬,又倒下了。
扈三娘看著被自已誑得一起一落的王木木,大感好笑,無比得意,結果得意忘形,她跟王木木還是很有夫妻相的,他倆很像,她現在跟剛才的王木木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了,就是突然而來的大笑,讓自已噴口了,把嘴巴裡的蜂蜜如老裁縫噴熨新衣般的從頭到尾的噴灑了王木
木一身!
王木木一楞,臭小三來武的了?
扈三娘一驚,這下可闖禍了!趕緊幫咱王爺清理清理吧!東張西望,也不見洗潔精、檀香皂,那,咱就伺候伺候這一品大員木木王爺?
扈三娘俯下身軀,從頭開始,很負責任地,絕對到位的,把王木木臉上的蜂蜜一點一點的吮**吸掉,舔了個乾淨,反正是甜蜜的事業,越干越歡。眉眼間,鼻翼側,耳廓中,兩頰上,雙唇裡,一條香舌勤探路,兩片紅唇緊相隨,一丈青啊,你是條美女蛇?
現在,這密室香閨中的一男一女,可以用一個字來概括,就是:「呆」!什麼意思?你不懂測字?好,且聽我細細道來,「呆」者,目(木)瞪口涎也,上下結構也,上口下木也。如此場景,這「口」,當然是扈三娘之「口」了;這「木」當然是王木木之「木」了,還不理解?提示一下:中國字是象形字!
時間在滴答,蜂蜜在甜美,三娘在繼續,木木在變化,心靈在感應,氣氛在芳菲。變化是個硬道理,硬的道理就是有變化,喂!看見了嗎?「呆」已變成「束」了,口已經下移了。不理解?再提示一下:中國字是象形字!
時間繼續在滴答,蜂蜜繼續在甜美,三娘繼續在繼續,木木繼續在變化,心靈繼續在感應,氣氛繼續在芳菲。變化繼續是個硬道理,硬的道理就是有持續變化,喂!繼續的看見了嗎?「束」也變動了,「束」挪成了「杏」了,往下!山東口音就是晚霞!不理解?那,提示一:請仔細審題,看清前:扈三娘「把嘴巴裡的蜂蜜如老裁縫噴熨新衣般的的從頭到尾的噴灑了王木木一身」,特別是「從頭到尾」四字;提示二:中國字是象形字!
現在的扈三娘偎依著王木木「躺」著/,很古典式的「躺」著/。
這個「躺」很有講究,這個「躺」字。為什麼左邊是個「身」,右邊是個「尚」?男左女右,懂不懂?
而這個「尚」,和「高尚」的尚之間的關聯是如何完成的?那「高」和「尚」又到底意味著什麼?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漢字密碼。如果你會重新發現了那些你熟悉但其實並不瞭解的東西,其實是一件相當開心的事情。實際上,「高」是指雄起的意思,是對男性雄起這個物理狀況的描述;「尚」呢,是女性躺下、分開雙腿的樣子,兩字都是象形字,我們的先人多有概括能力啊。遠古時期的先人這麼規定了,所以「躺」字才會有今天這樣一個含義。正因為如此,「高尚」就變成了高尚的事情!
床上的王木木現在是全身緊繃、熱血沸騰!這個臭小三是完全不懂吶?還是懂裝不懂吶?你這樣搞,叫人哪還能摒得住?王木木現在雄赳赳、氣昂昂了,扈三娘則雌起彼伏地跨過了鴨綠江,你們是不是現在準備「高尚」呀?。
王木木感歎,我是活人噯。什麼叫活人?活人就是「活」者也;「活」者就是「舌」旁就是「水」了也。再說得仔細點,「舌」者,「千」「口」也;「千」者,反覆也;反覆用口者,「舌」成「食」了也。等你喝足了,「杏」也成「杳」了也。舌一遇水就活了,即有活了,即能生活了,即能生個活的了,即高尚了……
王木木實在不敢睜大眼,怕自已一失態、一衝動、一沒控制好,有點酒意的自己傷害了扈三娘;王木木半瞇著眼睛在欣賞著眼前美艷率真、純潔簡愛的扈三娘,腦子裡在天馬行空,腦子在轉移注意力:就是這個她,惹得幾個世紀的中國男人忿忿不平,恨不得鞭屍亂點鴛鴦譜的矮宋江、鞭屍重男輕女的施耐庵;就是這個她,給了多少半殘廢的**絲男沒了距離上的自卑感,奮起直追大種馬,平衡了多少仰望之心;
就是這個她,又讓多少姑娘少女無所適從、糾結猶豫,學?還是不學?嫁?還是不嫁?計較?還是別計較了?要身高,還是不要身高了?找不到高富帥怎麼辦啊?
就是這個她,又弄得多少負責任的家長提心吊膽、嚴守死防,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啊!身高都不是距離了,年齡還會是問題嗎?距離產生「霉」,現在是連身份證都不能輕易相信的啊!
就是這個她,現在如此真實地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纖發盡現。如果,現在,把她當作一幅細膩的油畫,我ps一下,加個什麼氤氳濾鏡,讓她從現實的生活裡,一直神仙到我那甜美的睡夢裡;如果,現在,把她當作一幅氤氳詩化的水墨畫,我ps一下,加個什麼星光濾鏡,讓她從美妙的顯現中,一直閃爍去我那醉眼的恍境中;水墨暈丹青,濾鏡化仙境,拙筆調五彩,蘊育新一代。如果,現在,把她高尚了……
沸騰的熱血帶動了高漲的熱情,扈三娘,熱愛了,熱戀了,熱心了,熱忱了,熱切了,熱衷了,熱烈了,熱流了,熱戰了,熱門了,熱飲了;王木木,已經充分感覺到了身上的蜜糖,感覺到了身上的扈三娘,一個粘在身上,一個貼在身上,暖洋洋的、暖癢癢的,看來只能熱啟動了。
王木木在沉醉,扈三娘在沉浸;王木木有些沉迷了,扈三娘有些沉漩了;王木木裝不了沉寂了,扈三娘裝不了沉著了;王木木沉船沉陷了,扈三娘沉潛沉溺了;王木木已經沉淪了,扈三娘已經沉湎了;王木木沉默是金了,扈三娘沉魚落雁了;王木木……,扈三娘……;……。
時間在過去,場景在轉移,都已經「呆」了,「束」了,「杏」了;難不成還要不即不離地「杕」著?既然都已經「活」了,「呆」都已經充實成「杲」了,「束」都已經充實成「東」了,「杏」都已經充實成「杳」了,那,息一下,轉個身,「束」就演身「叼」吧,幸福生活哪裡來?全靠勞動來創造……。
……天上人間……前世今生……情深誼長……恩愛纏綿……床不轉哪人在轉……
最美好的時刻是最美好的,可是再美好的時刻也會隨著滴答滴答而要休息休息的,當「刁」還原成「勺」了,當「才」還原成「寸」了,當
「木」還原成「太」了,王木木摟著扈三娘,扈三娘摟著王木木,摟來摟去的開始了一個新的層面上的談情說愛:
扈三娘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怨艾:「王爺,是不是我並不是你的最愛?我並不能讓你心醉?王爺,我在你書房裡,偷偷的看了些你練筆而寫的小說,那些個悲歡離合,那些個支離糾葛,那些個無可奈何,那些個言不由衷,那些個鬼使神差,那些個失之毫釐,那些個擦肩而過,那些個回眸一笑,那些個棒打鴛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因此,人間就有了蝴蝶之戀,人間就有了水漫金山,人間就有了哭倒長城,人間就有了七七乞會。是的,人間,常常的,你最愛的,沒有選擇你;最愛你的,又不是你最愛的;到後來,最長久的,偏偏不是你最心愛的,也不是最愛你的;而你最愛的,你愛不了,或者即使能愛了也長不了。也許,只是在最適合的時間出現的那個人,才會真的和你永遠在一起!王爺,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有點不堪吧?我們是在那種場合初次見面,我又是那個模樣成了你的第一印象。但是,在於我,自那日見了你,我真的,天天想你,點點想,絲絲想,片片想,時時想,日日想……。
今天,我是正式的成為你的一個女人了,戀愛不單像那粘乎乎的蜂蜜,戀愛還像是一個誘人的果醬,剛才我倆是不是都變成了小孩子,快樂地在品嚐著它的香甜,彷彿永遠不知厭倦;戀愛還像是一顆話梅果,剛才我倆是不是都變成了饞嘴的小笨熊,欲拒還迎那酸甜的滋味!
王爺啊,塵封的蜜罐已經被你打開,桎梏的魔鬼已經被你喚醒,久違的感動在你面前奔湧,像圓規像筷子一樣的四肢在你面前翻騰。歲月將如海,回憶將如潮,是你給了我一個明淨的世界,一份永恆的甜蜜,一根多情的絲縷,一枚摯愛的印章,一份沉重的思念,一段珍藏的記憶。它,將伴我走過漫漫人生路!我誓與王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我的生活因你會更加絢麗多彩!
王爺啊,我知道,你是一個與我們不大一樣的人,你是很注重精神生活的,在生活觀上,在愛情觀上,在人生觀上,在世界觀上,我們,究竟應該是活得更抽像些還是更具像些?前者輕鬆,後者沉重;前者空靈,後者實落;前者愉悅,後者煩惱。我知道,王爺是比較傾向於活得抽像一些的。我也願意跟王爺一樣活得抽像一些,不過,今天就具像些吧,抽像具像要輪著來,就像彈鋼琴,盡按一個音美嗎?能打動得了人嗎?
王爺啊,我知道,人有時就得活得抽像些,因為具象的生活意思有限,怎麼活也活不出更更多的花樣來,人再有錢,再有權,再有名,還只是一日三餐,生老病死。活得那麼具象,就跟個小蟲小鳥沒有區別,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生左右不過是些攝入、排泄類的活動,天天大同小異,相差無幾。索性不在意這些具象的事物,活得抽像一些,想些抽像的事情,反而會更加愉悅一些。
王爺啊,我也在思考,人怎樣才能活得抽像些。是的,人要能活得抽像,這個境界不容易達到。人從一出生過的就是具象的生活,一開始,吃喝拉撒都無法自理,要依賴他人幫助。長大後倒是能夠**支撐了,但是總要自己能養活自己,就為這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大多數人就耗費了畢生的精力。許多人已經過得不錯了,還是懵懵懂懂地慣性著耗費自己的人生。所以啊,要想活得抽像些,是先要意識到除了具象的生活之外,人還可以過一種抽像的生活,然後才談得上真正過上抽像的生活。
王爺啊,我曾想,什麼樣的生活算是抽像的生活?有人覺得哲學研究被窮盡之後到一個鄉下地方當個小學教師,他的生活就是抽像的生活了,因為是去教個小學生還是去做點其他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區別,沒有意義,那根本不是他在意的生活。那是一種悲觀消極者的對待之方。我知道王爺是個積極樂觀的人,王爺現在什麼都有了,但仍孜孜不倦地工作,那是為了獲取抽像世界中的更多更大的精神快感。
一個智者說:「在不存在和這種渾身充滿快感的存在之間,是沒有中立的。如果我們存在,就必須存在到這樣的程度。」渾身充滿快感,我理解是兩個維度,一個是**的快感,一個是精神的快感。前者是具象的,後者是抽像的。具象的快感來自食與色這兩件事;抽像的快感來自精神,不太容易獲得,但是能給人帶來無限的快樂。
王爺啊,我好貪心啊,我剛享受到了人間至善至美的具象快感;我還要將自已融入進王爺的心中,與王爺一起去體會份量更重的、漫無邊際的抽像的精神快感。我在體會抽像的美感時是會去找尋那蘊涵在其中的具象的信息。說著說著,扈三娘有點羞澀,有點發散,絞著自已的蘭花手,極其淨心、極其虔誠、極其崇敬地;感情豐沛深厚、溫馨柔美地;帶著母性的光輝唱出了發自生命底蘊的鍾愛、依戀、渴求、倚靠、收穫、滿足:
那一日,閉目在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是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夜,搖動那,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那,轉水轉佛塔,
不為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我已飛,
飛成仙,
不為來世,只為有你,
喜樂平安,
那一瞬,我已飛,
不為來世,
只為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