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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07章 疾風知勁草 文 / 小豬的眼睛

    禿筆一枝,話分兩頭。

    話說在王木木等人在大宋的汴京中時,在王木木等人宮內宮外的斗八婆、玩心機、殺狸貓、搞山寨、耍陰謀、施詭計、組八仙、宋宋宋時,遙在數千里之外的地中海也是風起雲湧,頗不平靜。

    現在以露絲女王代理人名義駐守塞島的扈西面臨著與女王扈東不太一樣的敵人,如果說,以前,扈東在保衛塞島,反抗侵略,維護主權時,面對的是某些國家的侵略軍、某些財團的僱傭軍,面對的是窮凶極惡的強盜,也是以滅扈東為榮的正規軍;而扈西面對的則是後**台不詳、屬性不明、身份不清、旗號亂掛、錯綜複雜的時民時盜、半匪半賊的遊兵散勇、三教九流、惡霸地痞、幫會社團、海盜山賊、流氓無產階級。

    簡單地說,扈東當初要打擊的是搶劫犯和侵略者,是國家的敵人;扈西現在要打擊的是盜竊犯和壞份子,是人民的敵人。

    扈東的敵人很強大、很明確;扈西的敵人不強大,但難捉摸。

    所以,扈東為了保家衛國,她建立了一支以哈佛學生為主體的軍隊;而扈西為了治安肅反,她得有一幫精通當地語言和風俗的警察。軍隊沒有執法權,而警察有執法權、偵查權等等。任務不同,對像不同,應對不同,組成也要不同了。

    這個現狀,是對扈西最大的挑戰,因為,對於扈西而言,接任扈東的職位,最大的軟肋就是語言障礙。在這方面,扈西有自知之明,她特別的籠絡了留島的小金貓。這次,500金絲貓,一半由黛妮和香妮帶隊去了琉球,留下的一半由耿好珊扈西的窘境得到了王木木援手,既然現在敵我難分,那就先讓「我」與「非我」涇渭分明,王木木讓琉球的塑料製品廠給扈西趕製了200萬張胸卡,pvc材質的,熱壓成型,製造簡易,而其獨特的材質,在這個年代,誰也拿不出一丁半點,根本不可能仿製。所以,僅此有無胸卡,一眼就能在目力所及處將「我」或「非我」一掰兩清、一目瞭然了。

    每張塞島胸卡上都有一串獨一無二的、無人能讀懂的拉丁字母,不成詞不成句,歐洲人會很惶惑,其實那是26進制的數字符。那數字符登記後與管理中心的穿孔卡片一一對應。稽查人員可以很方便的通過小型低功率的收發報機與管理中心核對,這個什麼什麼號多少歲多少身高體重的男女是否是麵粉發電廠的施工人員?或是……,等等。

    塞島胸卡上有一塞島的地形圖,兩角還有一紅五星、一紅十字,你們別疑神疑鬼的,什麼教什麼教的,我一起上了,沒話了吧。這胸卡上會因功加噴小紅花,或因過消除小紅花,若有人已經沒有小紅花了,還要被消除小紅花,那就乾脆收回胸卡,人送菲律賓,另行安排了。對於這胸卡的使用佩帶也有出台相應的條例,也與這小紅花的增刪掛勾。

    塞島胸卡供塞島常住民,從女王代理人扈西始,至被認可的塞島的金、白、花、黑、戰五大兵團的成員及其家族,男女老幼,一視同仁,統一佩帶。塞島人自用的卡是藍色的;如果王木木、長公主等人來,會有金卡;麥霸、蕭金剛等人是銀卡;各國貴賓觀禮考察是黃卡;來此旅遊、求學的是綠卡;經商短時逗留的是灰卡……。

    扈西創造性的發揮了王木木的創意,所有持藍卡的男性,在左腳底上刺青,內容即藍卡上的字母串;扈西還讓管理中心建立數據庫時,採集數據時,每人都有一必填項,即每人要提供與自已最相關的五人的字母串。實際上,扈西自現在始,在塞島建立起了「連坐」制。

    「連坐」制,是中國人普遍使用的一種因他人犯罪而使與犯罪者有一定關係的人連帶受刑的制度。又稱相坐、隨坐、從坐、緣坐。指本人未實施犯罪行為,但因與犯罪者有某種關係而受牽連入罪。如……。

    連坐制起源甚早,夏、西周、春秋、戰國時期都有連坐制度。商鞅在秦國變法時,衛鞅(即商鞅)為了鞏固君主統治,頒布連坐法。這是在戶籍編製的基礎上實行的。衛鞅一派法家認為,要使君主政權達到「至治」,必須使得「夫妻交友不能相為棄惡蓋非,而不害於親,民人不能相為隱」。就是說,最親密的夫妻和朋友,也不能互相包庇,而要向政府檢舉揭發,使得任何「惡」「非」都不能隱匿。只有這樣,「其勢難匿者,雖跖不為非焉」(《商君書當時,商鞅立相坐之法:1十家為伍,有問題要互相糾舉揭發,否則連坐。如不告奸,腰斬;匿奸與降敵同罪。2怠貧收孥法,對於因怠惰而貧苦的平民收錄其妻子,沒入官府為奴婢。3里典和伍老也因其該管範圍有人「犯罪」未檢舉而連坐。

    漢承秦制,帝前元三年(前177)廢收孥相坐律令。唐律對謀

    謀反、惡逆、不道,凡不在族誅之列的,如年15以下的子及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姐妹,都沒入官府充當奴婢。但有例外:凡男夫年80及有篤疾,婦人年60及有廢疾的,女已訂婚尚未嫁出的,媳已訂婚尚未娶入的,兒子被別人收養或出家、入道的,都不連坐。

    明、清律規定:凡謀反大逆不在族誅之列的年15以下男子及母女妻妾姐妹、子的妻妾,都給功臣家為奴。清律還擴大連坐範圍,對於奸黨、交結近侍、反獄、邪教諸項,都有連坐。中華民**國時期國民**黨政府在一定區域實施保甲制度,也以戒嚴令、行政命令規定連坐辦法……。

    扈西的後續舉措回復給王木木後,王木木沒說什麼,只是心中對扈西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覺得這個曾經的江湖女子,對於爾虞我詐,欺行霸市,黑白顛倒,真假偽劣,世態炎涼,悲歡離合,一定見識了不少,所以,做事,更鐵血了些,更直接了些,更講究效率了些。我不能用前世的一些標準來評判眼下的事件,應該持這樣的心態,只要有進步,是向上的,求大好的,就好。

    扈西還建立了早請示、晚匯報的制度,不要你們拍馬屁祝我萬壽無疆、永遠健康,只要你們說一聲,與你連坐的那「四」位還好嗎?有人有增添或刪減小紅花的請求嗎?

    早請示和晚匯報是落實和貫徹胸卡制度的普查措施、日常措施;而扈西新建立的、主要由黑貓兵團抽員組建的警察部隊,則履行和執行著抽查、突查、特查、秘查等職責和指令。

    自此,塞島人形成了一風氣,即晚晚都是互相關心、互相愛護;諄諄告誡,反覆提醒;勿犯錯誤,少惹是非。至於非藍卡人拜訪藍卡人,則藍卡人會在第一時間將其帶入最近的警署,登記備案,然後在警署或其它公開場合交談,而更多的人則選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持我的藍卡,你們玩你們的什麼顏色的卡,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這藍卡給我帶來的福利我珍惜著吶,你們別來禍害人。

    胸卡制度一建立,一推行,一月後,在塞島上閒逛的人絕跡了,各就各位,各行其是了。各色商人和「觀光旅遊」者,都只有官方一條渠道了。而那些扈西的「敵人」,小毛賊都一一識相的改邪歸正了;海盜老賊等則因為「水位」的下落,一定會無奈地被「水落石出」,所以,只能打著各種旗號騙取一張臨時性的綠卡、灰卡、黃卡先混幾天吧。

    狗急跳牆,窮途未路中有海盜刀劍出鞘,要見真格的了。

    原黑貓兵團的一天王黑貓警長威威貓和一天後黑蜘蛛飯島愛現分任塞島警廳的警察總長和副總長,全面負責「抓賊」。現在,正在女王的府邸裡跟扈西匯報他們的一些安排和賊方的一些動向。

    緣由是,近期來,塞島添置了幾個大寶貝,大琉球過來的人在這裡拷貝了水泥大船和水泥航母,造了一艘7萬噸的航母,稱444號;造了三艘6千噸的水泥輪船,稱107、170、177號;學110、120、114,三船分別為攻擊艇、救護艇、工裝艇。又對飛艇作了增補和調整,最後有飛艇共為30艘了,其中動力艇佔了一半。現在,在塞島,加上原有的一17000噸的鐵甲艦、一大怪、一小怪,塞島的軍事力量是相當的強了。

    如今,這些船艦和原留存的600艘俘虜來的商船都停泊在島南的港灣裡;而所有的飛艇和大小怪除了值勤巡視適航的都停息在航母和鐵甲船上。對於這些安排,患紅眼病的人是毫無辦法,連接近都有困難,談什麼破壞或竊取,白日做夢了。

    不過,在塞島上,還有一樣東西很被賊掂記,就是塞島新建的兼有瞭望功能的燈塔。

    塞島東西長241公里,南北寬97公里,海岸線長537公里,最高點奧林匹斯峰海拔1952米,它是特羅多斯山的一部分,位於利馬索爾區。而據哈佛人的研究,天氣晴朗時,大海上,人的最大視距s(單位:km)可用公式s的平方=16。88h來估計,其中h是眼睛離海平面的高度(單位:m)。現在,奧林匹斯峰頂上已用水泥建造了一100米的高塔,所以,配合了望遠鏡的能有186多公里視距的這個塞島主燈塔(21世紀時,那裡是一雷達站),理論上已經能視及全島和監視所有的海岸線,實際上由於山巒的阻擋,僅憑一塔是不能圓滿完成所有的監察任務的;所以,在537千米的海岸線上,每隔30公里均布了高低從100米到30米不等的次燈塔18座,它們與主燈塔互動,共建了一塞島的能守能攻的監察、警戒、防守、保衛系統。

    這些燈塔的明顯的外部特徵就是有數只高強探照燈,而刻意打劫的盜賊鍾意的就是這些能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的燈。這些還沒開化,但卻又自作聰明的盜賊認為,這燈塔頂上的燈,他們還不知道這就是一盞燈而已,一定是傳說中的能在陰陽兩界遊走的東方的王爺和能從天而降的佛國菩薩從天國帶來的寶貝,或是從地府帶來的迅猛的殺器。這些盜賊根本不知道燈是由電點亮的,電是靠發電機發出的,發電機是由蒸汽機帶動的,蒸汽機是由高壓鍋爐驅動的,等等。他們根本沒有系統的概念,想入非非把探照燈掰扯成海龍王的夜明珠了。

    根據光度學基本概念,一定量的光通量集中在一個很小的立體角內,必然產生極大的發光強度。在21世紀,一台大型探照燈軸向光強達到上億坎德拉,投射距離可達200km。王木木還沒有那麼高的本領,他在主燈塔上配備了能達到了120km投射距離的金屬鹵化物燈;而在次燈塔上則配備了成本較低的30km投射距離的鹵鎢燈。

    王木木的這個量體裁衣、精打細算卻害苦了這幫不開眼的盜賊了。這幫盜賊認為,雖然這環塞島海岸的18座次燈塔上的夜明珠也都是稀世之寶,可與主燈塔上的大夜明珠相比,差太遠了,一個能照120km,一個只能照30km。而且,我們現在密謀著打劫他們的夜明珠,事發後,對方肯定會提高警戒級別,那第二茬的打劫就難度更高了,所以,這次,先搶了島內山峰上的大夜明珠,下次,再搶海岸線上的小夜明珠,多合理!

    事後,扈西的戰況報告中說到這些海盜將探照燈誤

    認為是夜明珠,王木木見了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想當初,在20世紀,某內部刊物上還曾報導過上海郊區吳涇熱電廠旁有一人向東遊過黃浦江,到了浦東(後那裡成了浦東新區,那時還是上海市川沙縣),大呼反動口號。結果,農民把他交給了警方,經審訊,原來此人不滿黨的領導,想叛國叛黨叛人民,他把黃浦江當作是台灣海峽了,他以為他已偷渡成功,到了台灣,所以,大呼反動口號,以表忠心。這事,且不論其它,在20世紀,一個工人身份的人,尚且如此無知,那千年之前的人能把探照燈想成是海龍王的夜明珠,就不足為怪了。

    現在在塞島,還有幾個大倉庫,也是賊爺爺們朝思暮想的。這裡既有高檔的鐘錶、八音盒、望遠鏡等;這裡還有大量的服裝、日用品,如熱水瓶,煤油燈等。不過最撓得賊爺爺們心癢的是軍火庫中一切。扈西演練的十八般武器,一半以上都是有著哈佛概念的高科技精品,一旦擁有,別無所求。在海上,我們還用跳棚了嗎?近戰時,我們還用心怵那些維京人的後代、那些高大個兒了嗎?攻城掠地時我們不是可以大省力氣了嗎?守船衛己時,我們不是能拒敵千里了嗎?好處實在多,看著實在眼紅,生為賊人,豈能不行明搶暗偷之術吶?

    常言道,英雄所見略同;其實,小偷界,也是賊眼所見類同。對於大小夜明珠也好、對於十八般兵器也好、對於各種各樣的日用品也好,惦記著的有兩幫人,或說是兩幫海盜。一幫是天主教海盜;一幫是伊斯蘭教海盜。按說,天主教海盜打劫的對象,伊斯蘭教海盜是不會打劫的;而伊斯蘭教海盜打劫的對象,天主教海盜也是不會打劫的;天主教海盜和伊斯蘭教海盜本身是死對頭,本著敵人的敵人即是朋友的理念,歷史上還從沒出現過兩教的海盜共同打劫、合同犯罪的案例吶。

    可是,現在的塞島,它原本是東羅馬拜占廷帝國的一部分,所以,天主教是這裡的本教、國教。後,扈東佔了此島後,對於宗教的事,不阻止,不扶持,不資助,不打擊,不宣傳,不壓制。如此,使得一些伊斯蘭的勢力有所滲透了。

    這樣一來,對於兩教的海盜,在這裡打劫不涉及宗教問題。現在的這裡,是歐洲大陸,及北非、西亞中沒有的淨土。如此,這兩教的海盜就都上岸伺機作案了,且各行其是,你不擋我的道,我也不壞你的事。好在這頭豬實在壯,夠我們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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