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頓覺奇怪,但覺此人說話雖然好聽,但方纔根本聽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而現在卻似乎三十來歲的聲音了。()
人與人過招,不怕對方武功高過自己百倍,而怕對方如蘇美連這樣嗜血成狂,赫基斯聽到「性命不保」四個字,頓時想到剛才那一幕慘景,於是心裡一楚,兩手一招示意眾人划船。懶
夕陽西下,但見煙波飄渺中南海的景色別樣精彩。日落西山,半天的紅霞照得蔚藍的湖水發出血一樣的光芒,湖中有三島:南海島、三山島、柳林島。白天鬱鬱蔥蔥,一到傍晚這島上的樹木便黑壓壓的一片,血紅的湖水映照之下,三島的黑顯得有些恐怖意味。除此以外,水面上、島上的樹木間,隱隱約約泛著白氣,似煞氣又似仙人溫泉水的熱氣,讓人觀之意猶未盡。
「走吧。」蘇美連顯然對這些景色並沒放在心上,招呼眾人各自返回本島。但聽一聲令下,南海派門下的那些弟子便跳入竹筏上,嘩啦啦打破了湖水的寧靜,在血紅的鏡面上畫出一道道深溝。
穿過門檻,自南海居前門走向後門便進入一個別樣的花園:東邊是籐蘿密佈的凌霄,西邊則是一池荷花,此時幾片嬌嫩的荷葉剛探出芽兒。夏天荷葉長滿,荷花盛開時,這小小的荷花池也必是一美景。
玫瑰花、梔子花、梅花、菊花等見縫插針,錯落有致地種在一抹碧綠的草坪上,兩隻梅花鹿呦呦叫著,時而抬頭看著主人,時而低頭吃著青草,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看到這樣的景色,外人不知道的便以為來到一世外桃源了。蟲
草坪旁有座假山,一座鐵籠子便掛在假山裡面。
蘇美連本來正要進入臥室,不經意間瞟了假山一下便大為吃驚,於是匆忙推著輪椅走了過去。
假山的鐵籠內,擺設著白色的軟軟的地毯,裡面卻是空空如也:楊紫雲跑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蘇美連不由得又驚又怒。
此時他心想:豈有此理,沒有我的命令居然有人膽敢私下放走那女娃兒。想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惡狠狠地望著吃肉。
「我……」吃肉吃了一驚,卻覺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疼,蘇美連已閃電般地給了她一個耳光,頓時讓她不知怎麼說才好了。
「公子爺,那女子不是婆婆放走的。」那個叫妖妖的女孩見到吃肉被打,頓時哭了起來,似乎被打的人不是吃肉而是她自己一樣,「今早我和婆婆在外,突然見幾艘陌生船隻停泊在南海居的門口。當時,我們便喝止。來的人二三十個,只見他們非但對婆婆的呼喝不加理睬,反而上前二話不說就動其手來。這些人武功不弱,我和婆婆頓時召喚了三山島和柳林島的弟子,雙方爭戰從早上打到晚上。雖然互有死傷,但也只能打個平手。也就是說,今日我們壓根就沒有踏入南海居門口半步。」
「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吃肉喝道。
「是,婆婆!」妖妖地下了頭,退開半步。此時的她,與前些日子頤指氣使的小丫頭又是兩樣了。
不過雖是這樣,妖妖的話總算也起到了作用,蘇美連終於知道自己盛怒之下打錯了人。但他向來不對一個下人表示抱歉,於是哼了一聲,尋思:這女娃衣服未穿,瞧這鐵籠也沒開過,何以她會逃掉,難道此女有飛天遁地只能?但那也絕不可能啊,鐵籠上下均是被厚厚的鋼板所蓋,她就算鐵頭也難以鑽出去的。
想到這,他又看了看鐵籠,只見裡面除了地毯之外空空如也,於是心中不禁歎息。
匕首!突然他想到了匕首,於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匆忙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將籠子大開!」
吃肉遵命,領著鑰匙打開了鐵籠的門。蘇美連二話不說,雙掌輕推,撲在鐵籠上的地毯頓時掀開。突然間,他大吃一驚:卻見鋼製的地板上,居然憑空多了一個大洞!
不用再多想了,看來楊紫雲必然已經從這個洞中逃走。而能夠在這麼厚的鋼板上割開一個洞,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她手中的那把匕首。
當時單小六陰陽怪氣地向鐵籠裡丟匕首,釋暗器的時候,蘇美連怎麼也沒想到那匕首便是削鐵如泥的寶貝。對了,想必那暗器也是傳遞訊息的東西,必定如此,否則誰會想到在鋼板上割開一個洞呢?
但又不對了,鋼板的底下緊貼地面的,就算鋼板能割開,關在裡面的人也是無法從地下逃脫的。
正在想著,卻聽妖妖吃驚道:「地道,這洞原來是個地道!」
蘇美連本來正猜疑著,聽妖妖這麼一說頓時大吃一驚,於是匆忙跑過去看了一看。只見割開的口子下,一個黑得見不到底的洞正出現在眼前。不用多說,楊紫雲必是通過這條地道跑了出去。
「下去看看!」素蘇美連道,心中憤怒不已。
吃肉見花園裡憑空多了個地道,心知此時定然非同小可,於是立刻自告奮勇地下了地道中。
只聽噗通一聲,隱隱間似乎地道底下盛滿的全是水。蘇美連一愣,卻聽吃肉在裡面叫道:「這裡面果然有一條地道,不過地道裡面滿滿的全是水。」
「進去看看!」蘇美連慌忙道,他就不幸這裡面還有什麼邪門不成。
「是。」吃肉說完便再沒聲音。
蘇美連原以為吃肉片刻既回,但等了良久也沒見地道裡鑽出個人影,不由得心中有些擔心,便讓妖妖下去接應。正在朝地道裡東張西望時,卻見吃肉濕膩膩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讓蘇美連大為詫異,當下心中又是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
蘇美連輕蔑一笑:「哼!桃園六鬼,這是你們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怪就怪在你們什麼人不動,偏偏就在太歲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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