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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第220章 文 / 冷優然

    「好好,不說死。」袁林見寶貝女孩炸了毛,忙寵溺地連連點頭,抬手捏了捏她泛紅的瓊鼻,說:「我沒有想過在我沉睡後,你會感動什麼的,因為我根本不會告訴你我將沉睡的事情。」

    他將女孩摟抱著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抬起來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又吻,他湊到女孩的耳邊,低聲說:「我本來的計劃是等你陪我回京城後,就告訴你我要遠遊,並且短期內不會回來。我捨不得你難過,看不得你流淚,我只想讓你沒有負擔地好好活著。你看,等我把財產都轉移到你名下後,我就給了你公主的生活,只可惜,我連做騎士的資格都沒有了。」

    容華一直不說話,閉著眼睛聽著男人低弱的心跳聲。眼前的黑暗讓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冰涼的感覺。他的手就扣著她的手腕,一如三年前他們相遇時的動作,昭示著他愛得有多霸道,也有多讓她喜歡。

    袁林側過身體,將容華放在了床上,然後半壓著她的身子,將唇抵在了她的額頭上,說:「楚楚,我的時間不多了,在我閉上眼睛之前,求你對我好一點,只要一點點就夠了,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嗎?」容華緊緊閉著眼睛,她怕自己一睜開就會有眼淚從裡面流出來。袁林的口中還帶著血腥味,熱氣夾雜著這種味道噴在了她的鼻子上,讓死亡的感覺密不透風的籠罩住了她。她想哭喊,想嘶吼,想狂嘯,想衝破這種壓抑的束縛,可是最終,她卻只能僵硬著身體什麼都做不了。

    「那就是答應了,嗯?楚楚真好。」袁林滿足地笑起來,身子一轉落在了她的身側,他一手摟著她的細腰,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他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可是他從未敢在她清醒時這樣做,他怕她會排斥,會掙扎,會逃避。可是現在她就這麼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懷裡,這樣真好……

    「我不好,一點也不好。」容華蹙著柳眉,睜開了眼睛,幾乎同時她的眼角就流出了晶瑩的淚水,滑過臉頰滲入他的胸膛,與他冰冷的皮膚碰撞在一起,升起滾燙的痛感。

    「不,你很好。」袁林將人往上抱了抱,湊過去親吻她的雙眼,將那溫熱的淚水含入口中,他說:「誰都不能說你不好,你自己也不許,知道嗎?」

    容華不語,袁林卻不在意,自顧說道:「你結婚前跟我說的那句話,讓我覺得很難受。」

    「對不起。」容華沒有解釋,更不會提及這是艾思恩的要求,因為說那句話也是她自己的意思,想斷了他對自己的念想。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袁林像個生了病的孩子一樣,撒著嬌索要著疼愛,他將頭埋在容華的肩窩裡,低聲說:「你沒有說那句話,對不對?你告訴我,你從沒說過那種話。」

    容華頓了頓,低頭吻了吻他淡金色的發頂,縱容寵溺地說:「對,我沒說。」

    「嗯,真好。」袁林彎起眉眼,在她的肩膀上無聲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容華自己洗漱好以後,又細心地為袁林穿好了衣服,打完領帶後,她扯著領帶往下拉了拉,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蒼白的下巴上落下了一個親吻。只是這樣一個輕輕的吻卻讓袁林笑得毫無形象,再不負貴公子的高傲模樣。

    兩人回京城乘坐的是袁林的私人飛機,到達京城時已是深夜,晚霞早已在天涯遠山處消耗了最後一絲美麗,星光慘淡,月色不明。京城五月的夜晚還比較冷,吹著顏色暗沉的寒風,下飛機前容華先幫袁林穿上了深灰色的風衣防寒,任由他抱著自己取暖。

    「我餓了。」坐在副駕駛位上,袁林扭頭對容華說:「我想吃你做的飯。」

    「我做的?」容華愣了愣,然後抓了抓頭髮,點頭道:「好吧,不過我只會做麵條,你想吃哪種面?」

    「隨便,只要你做的。」袁林並不是餓,他只是想在死前留下一點不一樣的記憶,只有她和自己的記憶。

    「那我們先去超市?」容華在外面生活過兩年,已不再是當初的生活白癡,知道要去超市買東西。袁家的人早就搬去了南海,所以原先的別墅裡肯定不會有食材,柳家他們也不想去,所以先去超市買東西是很有必要的。

    袁林欣然同意。()

    這時雖然很晚了,但還有不少大超市二十四小時營業。容華將車子停在了門口的停車位上,然後和袁林一道走進了燈光明亮的車子裡。

    兩人在超市的二樓入口處取了一輛推車,一邊走一邊買需要的東西,他們準備最後去買食材。

    這時超市已經沒有幾個客人了,收銀員也只有兩個,是二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她們坐在一塊兒聊天,時不時地朝著容華和袁林兩人那邊看一眼,然後湊到一起竊竊私語,眼中滿是驚艷和善意的羨慕。

    貨架上的商品琳琅滿目,眉眼間略帶嫵媚味道的五官精緻的女孩穿著格子襯衫和白色毛衣,柔軟的黑髮被她高高紮起,髮梢隨著走動一甩一甩,偶爾會落在胸前,有時會站在身邊男人的手臂上。

    走在她身側的男人皮膚蒼白,但一點也不會讓他完美的容顏大打折扣,反而平添了幾分憂鬱的美感。他一手插在西裝褲的袋子裡,一手扣著女孩的手腕一刻都不想鬆開。他神情高傲,那雙睥睨天下的眼中容不下多餘的人。這是一個冷冽的人,哪怕他的五官好看得能花了人的眼睛。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冷淡傲慢的男人,卻總是側頭看著身邊的女孩,那溫柔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溺在了其中。

    兩人說說笑笑將整個超市都逛了個遍,一小時後容華買齊了東西帶著袁林往出口處走去付賬。

    「這麼晚才來買東西呀?」兩個收銀員你推我擠地衝過來,左邊的女人略勝一籌,得到了給容華他們收銀的機會。她一邊將掃過商品,一邊親切地問,另一個收銀員不甘心地也擠過來幫忙把東西放進塑料袋裡。

    「啊,我們剛剛下飛機,家裡什麼都沒準備好。」容華笑著回答。

    「是這樣啊,那可真是有點累的呢。」那人說,忍不住抬頭看了容華和袁林一眼,心道這兩人可真般配。

    袁林一直沒吭聲,他當然不會和多餘的人說話,見東西掃得差不多了,就把錢包交給了容華。

    他拉過容華的肩膀,柔聲說:「所有卡的密碼都是你的生日,你選一張看得順眼的用吧。」

    「喔。」容華點點頭,手指在錢包中的幾張銀行卡上滑動著,最後挑了那張袁林曾送給她,後來被她還給他的銀行卡。

    兩人買的東西不多,只有一袋子,袁林想去拿的時候被容華搶走了。

    「我這點力氣還是有的。」袁林好笑地說,口氣裡略帶自嘲。

    「我、我想鍛煉臂力,不行啊!」容華知道袁林這人自尊心很強,聽他這樣直白地嘲諷他自己,倒是愣了一下,然後心中鈍痛起來。

    「行,楚楚說行就行。」袁林抬手揉碎了女孩的發頂,抓著容華的手腕走出了超市。他剛才那一低頭的柔情被兩個收銀員仔仔細細地看在了眼裡,一下子就醉倒了她們。

    「好幸福的兩個人啊。」一個收銀員說,隨即皺了皺眉,捂著心口對另一人說:「可是為什麼我看著那男人的眼神,心裡頭會悶悶的呢?」

    「因為他的眼神太憂鬱了!」那人想了想,說:「聽剛才他們的對話,那男人不會是……生病了吧?而且很嚴重的樣子啊。」

    「啊?不會吧?千萬不要啊,他們看起來那麼幸福!」

    不管兩個收銀員在那邊感歎可惜著什麼,她們口中的主角已經相攜離開了。

    容華和袁林兩人沒有回家,他們驅車去了郊外那座袁林送給她的別墅裡,那裡的後山也有美麗的杜鵑花,袁林說明天一早他就可以一邊看旭日一邊賞花了。

    晚餐是青菜蝦仁面,雖然口味不甚精緻,模樣也不怎麼好看,但在袁林眼裡,世界名廚都不可能做得更好吃了,只因這是容華給他做的第一頓飯。

    「很好吃,楚楚,明天的早餐也拜託你了。」袁林一口氣將麵湯都喝完了,他滿足地歎了口氣,對坐在一旁還在啃麵條的女孩說。

    「嗯,好。」容華低著頭說,嘴裡一直咀嚼著麵條,她含糊不清地說:「袁林,幫我端杯水,我想喝。」

    「好。」袁林不疑有他,起身去廚房。

    他一走,容華就再也忍不住,嘴裡還塞著麵條,表情一滯,兩行淚就從眼睛裡流了下來。

    「嗚嗚…唔…」容華放下筷子摀住了嘴巴,悶聲哭了起來,眼淚落在了湯麵裡、桌子上,她卻怎麼也忍不住。

    直到聽到腳步聲,她才狠狠一咬牙,快速地抹乾了眼淚繼續大口大口吃起了麵條,掩飾自己剛才有哭過的跡象。

    袁林哪裡會沒看到她不住顫抖的肩膀,他大步走過去,抬起了容華的下巴,看著那想哭卻不敢哭硬生生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的樣子,心臟疼得他都快忍不了了。

    「哭什麼,我又不是真的要死。」袁林說,修長的手指擦乾淨了她臉上的淚珠,可是他一擦,淚水就更加洶湧起來。

    容華鬆開手裡的筷子,抱住了他的腰,哭道:「不要睡,不要離開我,我每天都給你做飯吃好不好?求求你別離開我,你告訴我你都是騙我的,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楚楚……」

    「對不對!」

    「楚楚,你聽我說——」

    「不!我不想聽!你只要告訴我你是騙我的!」容華不管不顧地嘶喊,捂著耳朵不住地搖頭。

    袁林一把將人抱入了懷中,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腰上,他輕輕拍哄著女孩的後背,柔聲道:「楚楚,別這樣,我看著心疼。我只是睡一覺,肯定會有醒來的時候。」雖然時間不定,而且以歷年的數據來看,這種沉睡至少五十年。

    「為什麼?」容華抬起頭,看著他蒼白的面容,潸然淚下:「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想讓你有權力擁有一個完美的未來,我只是想讓你幸福安康,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同時愛上三個人的是我,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混蛋是我,該受懲罰的人應該是我,為什麼要你來承受?如果、如果沒有我——」

    「楚楚!」袁林臉上一沉,喝止了她的話,他皺著眉握住了她的雙肩,嚴肅地說:「楚容華,你聽好了,不准你這樣想,你沒有錯,是我死不放手地賴著你,不是你的錯,不許這樣說自己,我不允許。而且我會受傷不是因為你,要說錯,那也是福克斯的錯,你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可是、可是……」容華眉頭一蹙,淚水再次決堤,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能挽回這一切。

    「沒有可是。楚楚,你要乖乖的,開心地活著。」袁林捧著她的一張淚臉,彎腰下額頭抵額頭,溫言軟語道:「我只求你活得久一點,等我醒來,我想第一眼就看到你,好嗎?」

    「袁林……」

    「答應我,好嗎?」

    「……好。」容華點頭,閉上眼睛流下兩行淚。

    「乖女孩,我的乖女孩。」袁林笑著湊過嘴巴親了親她的鼻子,稱讚道。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洗漱完畢爬山去了。這時旭日還沒有升起來,天空泛著淡淡的白,滿山的杜鵑花卻已經開好了,遠遠望去紅艷艷的一整片,夾雜著幾抹濃綠,煞是好看。

    兩人相攜走上了山頂,在山頂的一處嫩草坪上坐了下來。

    「今天的太陽一定很好看。」袁林側頭看著容華,笑著說:「我要把『她』記在心裡,督促我早日醒過來,你說好嗎?」

    「好。」容華比昨日沉默了一點,她靠在袁林身上,卻不敢用力。

    清晨微風飄蕩而過,吹落了幾朵紅色的杜鵑花,容華的身邊就有好幾朵,它們飛到她的腿邊,盤旋著又被吹遠。

    「楚楚。」袁林突然開口。

    「嗯,我在。」

    「楚楚。」

    「我在。」

    「楚楚。」

    「我在,我會一直在。」

    「嗯,楚楚真好。」好得讓我好捨不得。袁林抬手將容華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不讓他看到自己突然泛紅的眼眶。

    其實他很感謝這一次受傷的事情,因為如果沒有這次受重視,他可能一輩子都要被這個狠心的女人排斥在外了。

    這個女人,太狠心,卻都是對她自己。明明愛他,卻要為了他的前程和未來而狠下心腸拒絕自己;明明愛他,卻忍著痛苦和煎熬對他放手,只為了讓他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未來。這個狠心的傻女人卻不知道,他的幸福都握在她的手裡啊。只要能夠靠近她,擁有她,他的世界就完整了,完整就是最大的幸福啊。

    「楚楚。」袁林將女孩圈在懷中,他靠著她的頭,柔情似水地說:「我抱著你,你就是我世界的中心。求求你活得久一點,讓我的世界不要毀滅。」

    容華抬手抹去下巴上不斷流下的淚水,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等你醒來,每天都給你做麵條吃,每年都陪你看杜鵑花,你要快點、快點醒來。」

    「當然。」他說。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一抹紅日突然從遠處的山頭跳了出來,暖色的霞光照在袁林的臉上,讓他蒼白的膚色變得更加溫柔起來。他微微側著臉,凝視著他此生的摯愛,看著她如玉的容顏,張開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再見。」

    「袁林你看,太陽升起來了!」容華看著那美麗的旭日,就好像看到了最耀眼的希望。她開心地說,好像覺得袁林一直會在她身旁不會離開。可是她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回應。

    她全身一僵,卻不敢回頭。很久以後,她才微張著嘴,抬手撫上了身邊人的胸膛,那裡,已經沒有心跳。

    「袁林……」容華僵硬地扭過頭,勉強地笑,她看著袁林閉上的雙眼,那麼安詳,好像真的只是睡著。

    她輕輕搖著袁林的手,哀求道:「袁林,太陽升起來了,你快醒一醒呀,再晚點兒就不好看了。袁林,你個貪睡蟲,快睜開眼睛呀,你看,你喜歡的杜鵑花都開好了呢,你看一眼啊,你快看一眼啊。袁林,袁林……」

    橘紅色的朝陽下,山頂的草坪上一男一女相擁而坐,他們就這樣看著日出,看著日落,直到黑夜。恍惚中,山風吹過,人們好像聽到了一句綿綿情話,她說:「睡吧,我不吵你,可是明天一定要醒來哦,一定要……」

    五年後。

    夕陽照在海面上,染紅了清澈的海水,平靜的海面上偶爾有幾隻晚歸的海鷗飛過,一切都靜悄悄的,美好而恬靜。

    突然,「轟——嘩啦——」兩聲響,剛才還風平浪靜的大海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瞬間,這個漩渦中竄出了一條銀色的水龍,它好像被注入了生命,一躍衝向了天空,然後扭動著高掛在了半空中。

    水龍的身後是一排十多米高的巨浪,它們遮天蔽日,在海風的助長下狂妄地叫囂著要吞沒陸地。這樣令人恐慌的場景,正好出現在岸邊的人們卻只是平靜地看了一眼,然後退後幾步對著那水龍彎了彎腰,又自顧自干其他事情去了。

    顯然,這個場景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果然,幾秒鐘後,一陣清脆的嬉笑叫喊聲出現在了那水龍的頭頂。仔細看去,竟然有一個穿著紅棉襖的小胖娃娃坐在水龍的頭頂拍手歡呼!

    「袁毅爸爸!袁毅爸爸!小寶還要玩一次!還要!」那小胖娃娃突然從水龍的頭頂站起來蹦蹦跳跳,拍著雙手叫喊著要再玩一次。

    這時,那一排巨浪猛地落了下去,一道青色的人影從巨浪之後顯現出來,他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裡就躍上了水龍的頭頂,將那小胖娃娃給抱在了懷中。

    「小寶乖,該回去吃晚餐了,不然你媽媽又要教訓你。」袁毅將小胖娃娃扛在肩膀上,腳下一動,水龍就在他的控制下靠近了岸邊。

    小胖娃娃不高興地撇撇嘴,肉嘟嘟的小手拍打著袁毅寬厚的肩膀,不依不饒地哼道:「不要不要!小寶還要再玩一次嘛!袁毅爸爸對小寶最好了,就讓小寶再玩一次嘛!媽媽不會知道的!」

    哪知道,他話音一落,一道女聲就響了起來。

    「嗯哼,你說誰不會知道?袁小寶!你皮癢了是不是?!」一抹白色從不遠處走來,海風吹起她美麗的及腰長髮,她臉色微沉,看著一個勁往袁毅懷裡縮的寶貝疙瘩,冷聲道:「還不過來?」

    小胖娃娃一聽這話,頓時一張臉就鼓成了包子臉。

    「媽媽……」小包子撇撇粉粉嫩嫩的小嘴兒,乖乖從袁毅身上下來,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過去,他站在容華三米遠處,捂著自己的小屁屁不再靠近,口吻老成:「媽媽,有話好說,奶奶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所以不要再打小寶的屁屁了,那樣很丟人的。」

    「哦?你還知道丟人?整天纏著你爸爸玩兒就算了,你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不用吃飯了啊?」容華瞇起美眸,見胖兒子低下了小腦袋乖乖認錯,心裡的氣也就立刻沒了,她朝著袁毅瞪了瞪眼,他卻回給她一個溫柔的笑,令她挫敗不已。

    小寶今年三歲,是她和袁紹的兒子,可偏偏小寶最纏袁毅,而袁毅對這臭小子也向來都是有求必應,寵得他小小年紀就無法無天的,除了她誰也治不了。

    「走,回家。」容華伸出手,小包子立刻笑瞇瞇地將小胖手放在了媽媽的掌心上。然後,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倒霉孩子就又一次被他媽媽逮住抱在懷裡狠狠拍了幾下屁屁。

    「嗷——媽媽壞蛋——」小包子淒慘地嗷叫起來,趴在母親的肩膀上朝著跟在後面的袁毅爸爸期期艾艾地哭:「袁毅爸爸,媽媽打小寶,嗚嗚嗚,小寶屁屁好痛,面子也沒有了。」

    「咳。」袁毅有些心疼,但他也不敢讓容華不高興,只得為難地安慰:「這裡就我們三人,小寶的面子還在,別怕。」

    「……嗷——乃們都是壞銀!」小包子沉默了幾秒鐘,再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嗷叫聲,但三秒鐘不到,就被他母親**。

    袁家本宅宗主的院子裡,兩個俊美非凡的男人隔著石桌對弈,栗色短髮的男子執白子,聊著月白色的袍子輕輕把白子落在了黑玉質地的棋盤上。他對面,淡金色短髮的男人則捏住黑子想了一會兒,猛地將子落在了棋盤上,發出一聲鏗鏘有力的響聲。

    兩人棋藝相當,已經下了很久了仍不分勝負。他們都下得認真,週身煞氣凜然,害得下人們只敢遠遠站著,一個呼吸都不敢亂喘。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都收斂了恨不得真刀真槍廝殺一番的劍拔弩張的氣勢,雲淡風輕了起來。

    淡金色短髮的男人笑著對對面的人說:「大哥,該你了。」

    「好,那大哥就不客氣了。」栗色短髮的男人也溫和地笑,拿起白子隨意地一擺。

    兩人兄友弟恭,客氣得讓人覺得牙酸極了,但是下人們也知道,這種情況發生時一般都是夫人回來的時候。果然,只見一個美麗的白衣女人抱著一團紅棉襖小包子,後面跟著青袍男子一起走進了院子裡。

    「楚楚冷不冷?快春節了,海邊就少去了,以後讓下人去找這臭小子好了。」袁紹立刻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了容華跟前,一點也沒有大宗主的風範。他前一刻還對著寶貝妻子呵呵笑,下一秒就冷著臉對自家親兒子說:「還賴在你媽媽身上幹什麼?下來!」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吃醋了!這臭小子的肉爪子放在哪裡呢!那可是你老爹我的福利!

    小包子才不怕這個親爹呢,他做了個鬼臉,更加黏人地抱著自家媽媽,小手兒按在容華的胸部上,得意地咯咯笑。

    容華倒是不明白父子倆到底在較勁什麼,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是無奈的笑容。

    袁林暗地裡對袁紹和袁小寶跟鬥雞一樣的比試不屑一顧,逕自走到容華跟前,把小包子從她懷裡抱出來放在了袁紹懷裡,然後拉著他的親親老婆往正廳走。

    袁毅皺皺眉,緊跟而上。而袁紹則跟懷裡的臭小子大眼瞪小眼,最後各自嫌棄地撇撇嘴。

    容華跟著袁林的腳步慢慢走著,她看著扣著自己手腕的那隻大手,依然忍不住幸福地笑起來。五年前袁林「死」在她懷裡,她哭了一天一夜後被艾思恩找到,告訴了她如何救袁林的方法——讓袁林喝她的血。因為她是聖女的孩子,血液中有特殊的力量在。

    這個方法雖然有效,但是也幾乎讓她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因為放血量太大,她差點血盡而亡,幸虧被神醫安林給救了回來,然後又調養了一年多才下床。

    這其中雖然曲折,但結果她很滿意就是。

    容華再看一眼跟前的袁林,又轉頭看著身後的兩個男人和她的心肝寶貝,臉上泛起了溫柔的笑容。這樣的幸福,她想一直、一直擁有著。

    ------題外話------

    應該有錯別字,明天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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