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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第169章 文 / 冷優然

    停機坪的北側是一幢大樓,玻璃幕牆內,一個穿著白色軍裝的,似妖孽一般的男人透過玻璃看著下面的場景,當五架戰鬥機朝著場地中的軍裝女人俯衝而下時,他的心臟驟然停頓了幾秒,瞳孔微微一縮,良久,他才對身側的曹贏說:「青海軍區的人不是一年到頭都向軍部說人手不夠嗎,這五人精力充沛,就都打發都青海去修路吧。」

    他說得很清淡,好像他不是在決定五個軍人的命運,而是安排了一場小小的演出,用來娛樂心愛的女人。

    頂處的小窗口吹來一陣清風,當男人低下頭看著停機坪上那女子時,他笑了起來,淡淡地,彷彿不經意的笑,真實美好,卻不濃郁。

    第一次,曹贏發現,原來這樣一個妖孽般艷麗的男人也可以用清俊二字來讚美。清俊啊,這可是他從沒在少爺身上看到過的。少爺從小便容貌出眾,甚至帶著幾分女氣,但因為行事陰戾,手段凌厲,體形和骨骼等方面,所以沒人會覺得他是個女人。

    而且,隨著洛少一天天長大,那艷麗妖嬈的容顏也愈發被京城中人所稱讚,但無論怎麼讚美,也絕不會有人說他清俊,因為他俊美有餘,清雅不足。而這一刻,洛少微微一笑的時候,卻實實在在地給了他這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中,似乎還有一點淡淡的期望和濃烈的決心。

    等洛錦庭離開,曹贏往下面一看,那美麗的女人正自信滿滿地指點江山,幾個高級軍官被一個比他們小了許多歲的女孩說得頭也抬不起來。這就是少爺喜歡的那個女子,這就是被袁將軍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千金嗎?

    曹贏正要轉身,卻發現玻璃邊鋼製的欄杆上留下了一個深淺不一的手印,正是方才洛錦庭一時憤怒而留下的。

    少爺恐怕是真的喜歡楚容華了,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呢?曹贏皺眉,微微搖頭離開了原地。

    且不說上面兩男人在想什麼,站在五架氣勢凜然,似乎還殺氣騰騰的戰機面前,原本身形纖長的女孩就像是巨獸前的一隻獵物,只有瑟瑟發抖等待被分食的命運。

    然而,仔細一看,眾人就會發現那絕不是一隻懦弱可欺的獵物,而是一頭逐漸成熟的小豹子,雖還沒有成為無堅不摧的猛獸,卻也擁有了銳利的爪牙,只要有人敢挑釁,就算不會丟了性命也一定會留下血肉和慘叫。

    容華站在戰機前,抬起右手,一臉淡然地用纖纖玉指在身上輕輕彈了彈,頓時,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那些沾染在她軍裝上的塵埃就都落到了地上,甚至捲成了幾個小漩渦,掃去了她腳邊的落葉。

    她看著五個走下戰機,一臉得意的男人們,冷淡地勾起了唇角,假笑道:「這就是華夏國的戰鬥機嗎?竟然失控了?我很難想像在戰場上,你們的戰機也這般沒用,敵營沒衝進去就先栽進了海裡,那恐怕會是二十一世紀全球最大的笑話。」

    五個軍官中就有馮中校,他們聽了此話就要反駁,可容華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只聽言語愈發犀利的女孩這樣說:「還是說,剛才的失誤完全是在演習之前沒有經過完備的檢查?又或者……一切都只是飛行員的問題。看起來,作為華夏國高薪聘請的空軍軍事顧問,我有必要為你們提出一些可靠的建議。比如,某些自以為經驗老道的飛行員需要重新進行飛行訓練。」

    五人面面相覷,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能如這容華一般直接有力。一陣沉默後,其中一個年輕的飛行員說:「剛才我的確在操縱上有失誤,那麼作為軍事顧問,想必尼克斯小姐的飛行能力一定很強,有興趣與我們軍隊的飛行瘋子比試一下嗎?」

    「飛行……瘋子?」容華挑起細眉,笑容冷淡了幾分,她看向那個被稱作飛行瘋子的飛行員,見他正挑釁地對自己笑,一雙柳眉就更沉了。()她輕哼一聲,口氣冷漠:「我沒有興趣與他比試,但我有興趣指導一下你,你這爛得可以的飛機技術。」

    她這樣不客氣的話出口,立馬迎來了四面八方的空軍的不滿,特別是面前的五個人,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可容華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們也不好動粗,只能握緊了拳頭。

    容華長得漂亮,這些空軍又都是男人,剛剛看到她的時候,心裡難免蕩漾了一下,各種淫邪的小心思也冒了出來,只想著等有了休息時間時怎麼把她約出去。但現在見她這樣囂張,還看不起他們,男性所謂的自尊心就都迸發了出來,一時倒是忽略了她美麗到能迷惑住任何男人的容顏。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走出來打了圓場,那人是個禿頭,有個胖胖的啤酒肚,總是笑呵呵的,看起來極好欺負,可那雙小眼睛卻分外毒辣,精光閃爍。

    這一定是個處事圓滑的人,上校軍銜。

    「尼克斯小姐,你好,我是周益。」禿頭胖子伸出手,他應該是這些軍官中唯一一個還保持著笑容的了,真是好忍性。

    「你好,周上校。」容華卻不想給這人面子,確切地說,她不想給任何一個空軍面子。她冷冷地瞧了那隻大胖手一眼,勾著唇角清清冷冷地說。

    本來陸軍和空軍都不對盤,加上洪國瑞和洛信德都是空軍出身,她又受袁燁影響,在某種程度上敵視空軍也是很正常的。

    對於容華的不給面子,禿頭胖子心裡不爽,但面上是沒有表現出來的,他仍舊呵呵地笑著,說:「在咱們華夏國,就算是軍部的戰機想要飛到天上繞一圈,沒有批准是不行的。所以比試的事情我們可以換一個方式。上個月軍部剛剛引進了俄國設計的一種模擬對戰的訓練室,你們可以在那裡比試,既不用戰機升空,也不會造成人員傷亡。您畢竟是請來的軍事顧問,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委員會的人肯定得抓著我們不放。」

    他說得緩和有禮,可後半句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容華不行。

    女孩美眸微瞇,說:「我說過要和他比試了嗎?我說的是樂意指導這個人,周上校的耳朵似乎有點問題,我認識一個國際有名的五官科醫生,需要我介紹給你嗎?」

    「不用客氣了,周某只是今天正好不是特別舒服才聽不清楚而已。」周易眉頭都不皺,看來這份忍功是了得的。

    兩方都不客氣,場面也在看似平靜中更為冷凝了。

    「既然你們這麼想要我露一手,我要再推脫似乎也顯得小家子氣了。模擬對戰我玩過,真實性還算不錯。」容華本來就沒打算避開這個比試,見差不多了,便也收手不再激怒這些神經脆弱的軍官。

    空軍行事下的模擬對戰是由至少兩個艙位組成的,容華和那被成為飛行瘋子的傢伙比試,當然是各自佔據一個艙位。這些艙位不論從材質還是功能按鈕的佈局上完全和真正的戰機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戰機的正前方是玻璃,模擬艙的正前方是一個屏幕,可以模擬出敵人運行的軌跡。

    兩人一對一的戰鬥,誰先把對方的戰機轟下來,誰就勝出,很簡單的規則。場景選在了雅魯藏布大峽谷,這裡地形險要,竄梭不易,有狹小的岩石通道,有長在峭壁上高聳入雲的樹木。兩人駕駛戰機時必須安全地在這些地方前行,哪怕是模擬的,一旦「撞」上這些岩石樹木,機器也會有同等傷害。

    飛行瘋子的能力的確是這一代飛行員中最出色的,他有著對操縱戰機天生的敏感性,他甚至可以僅僅憑著多年的經驗和天賦的感覺來判斷接下來要如何運轉操縱桿。他可以敏銳地覺察到從後面投射過來的導彈,即使這只是一種模擬。

    而容華,她卻沒有這一個優勢,她不太喜歡戰鬥機的操縱,她更喜歡陸軍配備的武器,哪怕是反坦克導彈,只要是能拿在手裡的,她也喜歡它們勝過戰鬥機。但是,不喜歡是一回事,能不能精通卻又是另一回事。

    她真正學習和開戰機的時間只有兩年,還都是傑克的逼迫下學會的,一開始開得磕磕絆絆的,到現在她已經能單獨駕駛著戰機贏得一場勝利了。

    沒有天賦的情況下要得到這樣的成就,其中的艱辛苦楚並不是說了別人就能體會到的。容華也不想刻意去對誰說,懂她的人自然會懂,不懂她的人也不值得她說。

    模擬艙外圍著一群空軍軍官,他們抬著頭注視著屏幕上模擬出來的兩人對戰的情況,不時發表一些意見,有時甚至言辭激烈,恨不得自己是那個操縱戰機的人,一副自己很會的模樣,理智的人看了卻只覺得好笑而已。這些人也不想想,他們這是看到了整個戰鬥的情況才能準確判定下一步的動作,如果換成他們身在其中,他們還能這麼果斷去判斷嗎?他們有這個能力百分百地準確分析嗎?答案顯而易見。

    這些鬧哄哄的人不知道,和他們隔著一個玻璃的觀察室裡,洛錦庭正站在那裡,看著屏幕中的對戰情形。他盯著那艘標誌pt19的戰機,眼球隨著它的飛行而轉動。

    「pt19到底不是專業的飛行員,只是一個軍事顧問,她的專長應該是理論。」當容華駕駛的pt19連連被另一艘標誌為lc11的戰機轟炸了兩次後,坐在屏幕前觀看的男人搖著頭說。

    聞言,洛錦庭微微蹙眉,語氣比往日冷了幾分:「不看下去,怎知鹿死誰手。」

    聽到洛少的話,那人忙連連點頭,心裡卻奇怪平時不怎麼發表意見的洛少今日怎麼會突然說話,而且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偏向那個囂張的顧問的。這怎麼可能?那顧問剛才可還看不起華夏國的空軍來著,也就是說連帶著看不起洛少了啊。

    正如洛錦庭所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pt19雖然屢次受挫,但是它卻依然飛得自如,按照某個特定的計劃在運行,而lc11卻已經按捺不住,加大了搜索力度,對著一片山林猛烈轟擊,漸漸露出了一點破綻。

    高手過招,是不容許一絲破綻的,因為對方會立馬揪住這個破綻給予致命的一擊。容華不管那小子是不是這樣,但她卻是這樣的。她玩過模擬對戰,但那都是槍戰,她一般不開戰機,一開就是逼不得已,就是不得不勝利的情況,不成功便成仁,這樣的高壓下,她會的只有寥寥幾個殺招。

    此時,lc11有些心緒不穩,看來是急功近利了,他雖然有著良好甚至優秀的操縱能力,但實戰經驗,特別是生死存亡時的實戰經驗很少,所以終究沒有容華的心理素質好。他一急躁就露出了破綻,容華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轟隆一聲,屏幕出現了灰色的滾滾塵埃,一下子瀰漫了整個屏幕,然後出現了一排白色的大字:戰機lc11被三枚導彈擊中,全部毀壞失去戰鬥力,戰機pt19獲得勝利。

    這一排字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原本吵嚷的訓練室突然靜謐了,就像是誰把空間給扭了一把,硬生生地折斷了空間裡所有的東西。

    從模擬艙出來後,容華側頭看著臉色灰敗,似乎無法相信這個結果的人稱飛行瘋子的男人,斜唇一笑,頗有些諷刺的意味:「瘋子這名頭可不是誰都能勝任,不要以為有那麼點衝勁就可以是瘋子,要不怕輸,不怕死,夠狠,夠凶,為了明確的目標而不計後果,不計得失,甚至不計犧牲,這才叫真正的瘋子。你還不夠。」

    所有人聽了她的話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他們就都憤怒了起來,這個不過二十幾歲的女人憑什麼教訓他們?這個女人從剛才開始就表現了對他們的不屑,她是要幹什麼?

    他們憤怒,可他們卻忘記了,是誰先挑釁容華的,如果沒人挑釁容華,哪怕容華再不喜歡空軍,她也不會立刻將火燒過去。

    他們都怒火中燒,可那邊被諷刺的飛行瘋子卻從震驚和無法置信中回過了神,他深看了這個美麗的女人一眼,轉身離開了訓練室。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她了,她一直都在說令人生氣的話,卻從不多說其他方面的一個字,可是剛剛,她卻說了那麼一大段。

    那麼他可不可以由此認為,其實這位尼克斯小姐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告訴自己,如何變得強大?他有些混亂,需要好好想想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這人在想什麼,容華並不在意,她只是覺得想做一個軍隊裡的瘋子,就該以袁燁為榜樣,而不是僅憑狂妄和才能就可以的。

    而且說實話,她作為,或者說曾經作為一個華夏國的軍人,也並不是那麼排斥空軍,畢竟一個強大的軍隊,僅僅有陸軍那是遠遠不夠的,它需要海陸空三軍的高效配合才是。

    所以說,偶爾真心教導(用打擊人的這種方式)一下這些越來越自以為是的空軍,也是對華夏**隊的一種奉獻。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鼓掌聲在眾人背後響起。他們一回頭,就見洛少站在那邊,隨意地拍了幾拍手掌。

    幾人行了軍禮,洛錦庭微微點頭,然後徑直走到了容華面前,他看了容華一會兒,就在容華以為他要說出「容華」或者「袁小姐」這種稱呼時,他卻只是輕笑一聲,低下頭拉起了她的小手,在那白嫩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

    他說:「尼克斯小姐,你的飛行非常精彩。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洛錦庭。」

    「……洛少爺說笑了,與您比起來,我不過是小兒科。」容華感覺到自己手背上還殘留著的觸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擦一擦?好像很不給面子。再三思索下,她決定忽略這該死的感覺,然後準備提高警惕以防這傢伙再次偷襲。

    「尼克斯小姐真謙虛。要知道,謙虛是華夏國的傳統美德,尼克斯還不需要。」好了,一句話,洛大少爺就把尼克斯小姐變成了親親熱熱的尼克斯。

    容華很想翻個白眼給他看,但身邊這麼多人瞧著,她還真不好意思這麼幹。

    待識趣的眾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沐浴在八卦目光中的容華終於喘了口氣,揮揮小手就後退了一步。

    「好不容易回來,你還是希望和我保持距離嗎?」洛錦庭心頭不悅,但終究是忍下來了。

    「那你認為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以至於我和你有必要,或者說有可能拉近距離?洛少,別天真了,你知道你父親想殺我,而我也不可能放過你父親。我們終究是要站在兩個對立面上的。哪怕我們曾經引為知己,可在某些原則問題上,我們不得不做出點選擇。」

    容華覺得自己的意思很明顯了,和洛錦庭,她是不可能做朋友的,因為最後的結局,不是他父親殺了自己,就是自己殺了他父親。建立在利用、猜忌上的僅僅因為相知才產生的友情如何這樣既定的仇恨下生存?

    如果兩人硬要再做什麼朋友,這就好比把人塞進夾縫裡,讓人透不過氣來。既然這份友情會變成這樣,還不如在它最美好的時候就戛然而止,給彼此一個回憶的可能,而不是每每想起來就滿心遺憾。

    容華始終覺得兩人之間的感情只是友情,哪怕洛錦庭曾經向她表白,她也不曾當真過。異性知己有時候本就容易產生誤判,時間長了自然就能分出來友情和愛情之間的區別了。

    洛錦庭哪裡不知道容華這樣的想法,可是他如何說,如何解釋,甚至來一場狗血的山盟海誓也是沒用的,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們的恩怨無法磨滅。

    有時候他甚至想,為什麼他要是洛信德的兒子呢,如果他不是洛信德的兒子,那他就有很多籌碼來追求容華,而不是被這樣冷淡的拒絕。可是這樣的想法一出現就會被他掐滅。因為他不後悔是洛信德的兒子。

    洛信德對他有多好,他怎會不知,就算不是袁燁對容華的那種溺愛,可洛信德也是盡可能在滿足自己了,他不是一個特別完美的好父親,卻是一個疼愛兒子,能為兒子考慮的父親。

    兩人相顧無言,容華覺得沒趣便先一步離開了。

    此時正是下午,容華想著反正至今都沒幾個人發現她的身份,那她也就不要特地去招搖了,等明天總會有人知道的。所以她挑了人少的地方走,一路走到了袁紹的辦公室。

    以前在軍部的時候,這個辦公室她經常來,兩年過去了,這裡也沒什麼變,仍然是玻璃門,落著百葉窗,隱約能看到裡面的動靜,但看不真切。

    因為是隔音門,所以容華聽不見裡面的聲音,但看得到裡面是有其他人在的,好像是俞謙等人,貌似是在匯報什麼。

    容華抬起手想敲門,可突然地,竟然有那麼點近鄉情怯的感覺了。她想他,當然想,可是等真的快要見到的時候,她又退縮了。

    比起袁毅,她更害怕見到袁紹,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明明袁紹對她很好,慣著她寵著她,可她就是本能地會服從他,不想做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明明上午就到了京城,卻遲遲沒去見袁紹的原因。她潛意識地在抗拒,一邊想念著他,一邊又抗拒和他見面,她害怕,怕大哥生氣,更怕大哥難過。

    小手抬了又落,落了又抬,這樣折騰了三兩回,容華還是洩氣了。

    反正裡面的人總會出來,那她在這裡等著好了,反正她不要自己進去。

    打定主意,容華就蹲到了右側一個大花瓶後面,等著袁紹來找自己。這大花瓶足有一米三,蹲在花瓶和牆壁的縫隙裡,一般很難看到。

    ------題外話------

    ……寫了一下午的實習報告,手腕都快斷了,坑爹的今天整理書桌的時候才發現我竟然沒寫實習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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