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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093◆ 親手將他們送入地獄 文 / 冷優然

    床上的女孩抓著被角睡得香甜,哪怕有人走進門,她都沒感覺到。袁紹走進臥室的時候,見她竟然只是砸吧了一下小嘴兒就繼續沉睡,不禁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

    楚楚平日的警覺性不錯,他以前試過幾次,反應能力都很好。可她一旦睡著,這警覺性就低得不行了,完全沉浸在夢鄉裡捨不得出來。雖然她這樣子很可愛,但隱患還是很大。

    袁紹坐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額頭,見她小貓似的蹭了蹭自己的掌心,嫣紅的小嘴裡還吐了個小泡泡,嬌柔的模樣,讓他又展眉笑了起來。不過是睡得沉而已,只要自己一直陪著她,她就不會有事。

    女孩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所以直到袁紹離開,她都沒有發覺。

    學校要求下午就開始正式上課,晚上則是大學部眾s班的篝火晚會,慶祝新學年的開始。今天是特殊情況,所以允許學校兩點半才上第一節課,從明天開始就必須提前一小時了。

    第一課就是軍事理論課,這也屬於文化課的一種,大家已經在規定的教室坐下來的時候,教課的老師也還沒有蹤影。教室裡有些吵鬧,容華三人一同坐在窗邊,她用手掌抵著下巴,看著窗外隨風而動的樹葉,微微歎了口氣。

    「睡了一覺你就感時傷懷了?」坐在容華和楊淇後面的吳德見她歎氣,便調侃著問道。

    「去去去,我思考人生大事呢。」容華瞥了身後一眼,又重新將視線落在了窗外的樹枝上,那裡有一片綠色,正迎風飛舞,似乎脆弱地就要掉下來,又過了好一會兒,它都只是搖晃著,努力攀附著它賴以生存的枝頭。

    「你要嫁人了?」吳德脫口而出,得到了容華的一個非常利索的爆栗,楊淇也冷瞥了吳德一眼。

    「我只是在想,有沒有什麼提前畢業的辦法。」沒有人坐在容華她們身邊,所以她可以肆意地說這些話。

    「我只知道可以提前肄業,哈哈。」吳德摸了摸被賞了爆栗的額頭,心道,果然容華和楊淇待一塊兒久了,瞧瞧,竟然也暴力上了。

    「……你認為軍區會接受一個從學校肄業的人?」容華哼唧了一聲,送了吳德一把眼刀,要他別總說這些沒有建設性,沒有營養的話。

    楊淇斟酌了一下,說道:「小姐為什麼一定要去軍隊呢?」

    「因為我想知道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因為我需要變得強大起來,保護自己,不讓家人擔心。」容華的口氣顯得很隨意,彷彿只是個玩笑話,可是吳德和楊淇還是聽出了她心底的認真。

    楊淇微微頷首,沒再多問,她其實很希望容華可以跟著她離開,她會為容華安排一個沒人知道的,安全的地方,然後教導她某些基本的技能,那些技能同樣可以使她慢慢強大起來。然而最終,她沒有將這個懇求說出口,因為她已經明白,袁家人對容華來說,是最珍貴的家人,是她所無法捨棄的存在。

    吳德也不再說話,他想起了那一個早晨,一批批窮凶極惡的殺手拿著槍彈圍攻他們時的場景。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知道了,原來竟有人會如此想要殺害這樣一個不過剛剛成年的女孩。也因此,他能理解容華現在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室裡的吵鬧聲有了短暫的停頓,隨即就更加嘈雜起來,多是一些歡呼聲,彷彿是在歡迎某個人的到來,並且帶著無限的驚訝和激動。

    容華扭過頭看去,不禁呼吸一窒,愣在了當場。講台上,那高大如神祇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軍裝,鬼斧神工的細心雕琢的五官,冷傲孤然的氣場,讓他往往只要那麼一站,就顯得與眾不同。

    他身上明明沒有掛著任何的功勳章,連肩章都沒有一個,可底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袁紹,華夏國最年輕的海軍中將,有望在幾年內成為第四個上將軍的男人!

    他的雙手撐在寬大的講台上,寬厚的身軀微微前傾,給予下面的人極大的壓迫感,讓人既想低下頭臣服,又忍不住去一睹他的絕傲風采。他是如此地高大,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只要他願意,便能夠真正的頂天立地!

    幾乎所有人都激動地歡呼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將成為他們軍事理論課的老師!天啊!袁紹袁中將竟然會是他們s2班的老師,這真是天大的值得炫耀一輩子的事情!

    袁紹的唇邊掛著幾不可見的笑意,優雅而隨意。他只是掃了教室一眼,學生們就閉上了嘴,但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激動和幾欲昏倒的表情,這真是太夢幻了,他們都害怕自己是在做夢!

    當人們意識到袁紹視線所落的地方時,他們才想起來,這個傳說中的大人物,不就是他們班新來的那個楚容華的大哥嗎?原來他是為了這個女孩才來學校教書的嗎?

    容華發現很多人都看向自己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了,為了避免出醜,她趕忙低下頭,毫無意義地擺弄起了手邊的鋼筆或者課本。

    「同學們。」袁紹收回了視線,對學生們說道:「我是袁紹。由於你們的軍事理論課的老師出了一些事情無法準時回校,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我將成為你們的代課老師。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

    「是的,中將大人。」將近一半的學生滿臉崇拜地吼了這樣一句,讓袁紹微微愉悅地勾了勾唇角。

    「這裡是學校,你們可以叫我老師。當然,我很期待四年以後,再次與你們相遇,那時候,我會很高興聽你們喊一聲袁中將。」袁紹的聲音優雅而緩慢,帶著一絲不可抵禦的魄力,就像在台上演講一般,極具鼓舞性。

    多半的學生已經激動地嚎叫起來,他們開始期待四年以後的場景,那時候他們會在哪裡,會成為怎樣一個人,又會得到何種職位。

    袁紹並不是專業的授業老師,所以他並不按照課本內容來講學,他將課本的知識以自己的理解說出來,並且大範圍地進行了舉例,車臣戰爭、伊拉克戰爭等等實際發生過的事情被他搬上了講桌,這一節課下來,甚至沒有一個人低下頭過,他們都專注地看著袁紹,感受著他迷人的優雅,從容的博學。

    就是容華,也不禁看向了這個光芒萬丈的男人,這就是她的男人,承諾給自己一生幸福的男人。而她不自覺的凝視也得到了袁紹的一個個溫柔的笑容,令下面的女生都紅了臉頰,醉倒在了他的魅力當中。

    楊淇也覺得袁紹講得很好,引人入勝,他本人也很有氣場,能夠輕易地撩撥每一個人的神經。但不管袁紹如何地好,她只知道一點——容華最終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否則容華的處境將會更糟糕,她或許再也無法回到英國,甚至被那些狂熱的血統堅持者追殺!

    然而這樣想的楊淇畢竟還是太過主觀了,因為她沒有意識到,容華以後是不是願意去英國。她一廂情願地以為容華是屬於他們那個世界的,可卻從沒問過容華自己的意願。

    學校的課是兩節連在一起的,每節課45分鐘,中途休息10分鐘,但今天上課的時間本就遲,所以只上一節課就下了。接下來是軍事訓練課程,由十名教官輪流執鞭。

    一下課,袁紹就被他的崇拜者圍了起來,帶著崇敬而激動的心的他們都沒有靠近,圍成了一個圈,緊張地問著一些在課上還不明白的問題,或者詢問他以前在學校時的情況。袁紹如今已是二十五歲,因為跳級的緣故,他二十歲那年就順利畢業了。當他在大學部叱吒風雲的時候,現在這些一年級的學生們都還只是初中生,根本無法得見這位大人物。

    袁紹只是挑著嚴肅一點的問題講了講便讓他們先去下一個上課的地點。

    大家都很聽話,利索地退開了幾步,有些人走了,還有些人留下來偷偷瞄幾眼,想知道這位大人接下來要做什麼。

    容華沒有離開座位,她知道袁紹一定會過來,吳德比較識趣,拉著楊淇就走了。

    「楚楚,走吧。」袁紹走到容華面前,卻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對她解釋什麼,他只是坦然地伸出手,微笑地看著自己。

    容華也以為自己會因此覺得不高興,會鬧脾氣,可是一抬頭,就見這個討厭的總是做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的男人就那樣愛寵地看著自己,她發現在這一刻,自己所有的壞脾氣都消失了。

    她撇撇嘴,將小手放入了男人寬大的手掌中,被他輕輕一拉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看著這個高貴優雅的男人幫她拿起書包,在眾人的目光中,牽著自己走出了教室的大門。

    進行軍事訓練的時候,學生需要穿迷彩服,在訓練場地旁邊會有兩個房間,專供學生換衣服和存放書房。袁紹只是將她送到了換衣間就走了,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臨時要處理。

    楊淇走到容華身邊,為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頭髮,這些伺候人的事情她做得很嫻熟,好像她已經習慣了這事很多年。

    再次令容華意外的是,這一次給他們進行軍事訓練的教官,竟然是那個和袁紹一起喝過咖啡的女人,她記得是叫洪清婉,洪國瑞的長女,二十七歲的空軍上校。

    「哇靠,這團肉會不會太大了。」吳德遠遠就看到了已經站在場地中央的洪清婉,看著她身前掛著的兩團肉,不禁傻了眼。

    「別亂說。」容華輕笑道:「那可是洪國瑞的長女,洪清婉。」

    「呦,最近是怎麼了,前腳來了一個中將,後腳就來了個上校?」吳德沒見過洪清婉,但聽說過,他切了一聲,揶揄地看著容華。

    「等下靠近一點的時候,你就別說了,她就可能會聽到。」容華提點道。

    「怎麼可能?我聲音很小。」吳德不以為意。

    「吳德,我想我不得不懷疑一下你的智商是否有我想的那麼高了。一個二十七歲的上校,除了家裡人的幫助,她肯定還有過人之處,比如她擁有內勁。」容華一說完,吳德就輕輕抽了抽氣。

    等容華三人走到場地中心的時候,洪清婉就冷冷地看向了她。

    「你們三個,出列!」洪清婉也不自我介紹,直接抬高了下巴下了命令。

    容華微微皺眉,然後挑著細眉向前跨了一步。

    就在這時候,腿邊突然滑來一道颶風,原來竟是洪清婉的右腿!容華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讓對方的意圖落了空。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這位面孔有點生的教官竟然二話不說就對袁大小姐出了腳!可真是膽大包天了!

    「洪教官,你這是什麼意思?」容華伸手攔住就要上前的楊淇,在小事上,她可以靠楊淇為自己出頭,但面對洪家的人,她想她必須自己親自解決。

    「你上課遲到了。」上課鈴聲很不給洪清婉面子,她剛剛說了這句話就響了起來。

    容華挑高了細眉,唇邊帶起一抹諷刺的假笑,令洪清婉差點把持不住要撲上來扇她幾個巴掌。

    「教官讓你出列,你就是這樣懶懶散散的樣子嗎?我只是要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什麼叫做出列!給我把腿站直!」洪清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死了這該死的鈴聲,一邊又找到了新的理由。

    「報告教官,我的腿站得很直。」容華輕輕一笑,沒有扭頭,對後面的人問道:「你們告訴教官,對是不對?」

    「對!」那些追隨袁燁的軍人的兒女立馬就應和了起來,那洪亮有致的聲音,令洪清婉氣紅了臉,可偏偏她也不敢去針對那麼多人,畢竟她不是自己的父親洪國瑞,她只得將這口氣嚥了下來。

    「楚容華,你無視課堂紀律,給我繞操場去跑三十圈!」洪清婉覺得這樣能讓自己解氣,反正她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折磨這個該死的狐狸精!

    「還請教官解釋一下,我是如何地無視課堂紀律?」容華如果真的肯去跑圈,那才是奇跡。而她的同班同學們都別有興致地看著這一齣戲,他們中的不少人已經從知情者的口中知道了,他們的新教官就是洪家的大小姐。

    「我是教官,我說你是無視課堂紀律,那麼你就是!」洪清婉氣得握緊了拳頭,好像只要容華再不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她就會揮拳上去似的。可是容華卻有恃無恐,她知道洪清婉不敢,只要她的父親護她一天,這個洪清婉就絕不敢太過放肆。

    「很遺憾,我無法苟同你的說法,如果可以,請快點上課。」容華轉身要走回隊伍中,洪清婉氣得伸手要將容華拉回來,決定小小地教訓一下她!

    楊淇早就忍不住了,見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還要去惹容華,手肘一抬就要攻向她的後背!

    然而這一次,容華是真的不準備讓楊淇幫她整治洪清婉,她要自己來!只見走在前面的女孩突然偏頭轉身,高抬了一條長腿,狠狠地踢向了洪清婉伸出來的手腕!

    「啊——」洪清婉一聲慘叫,她甚至聽到自己的手骨碎裂的聲音了!她沒想到楚容華會出手,根本沒有用內勁防護,被這狠辣的一腳踢中,頓時疼得想滿地打滾!

    她雙目血紅,即使疼得要翻滾,也還是想再上去抓住楚容華,那凶狠的眼神彷彿是要將容華扒皮拆骨。

    「洪清婉!」容華乘著洪清婉疼痛難當的時候,腳下一動,快速靠近了她的身體,然後身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洪清婉全身一顫,瘋狂的動作一頓,因為她發現容華微涼的手指正在自己的脖子上收緊!

    「你幹什麼?」她動作一停下來,手腕上的痛苦就更加清晰起來,她聲音都顫抖,眼眶也佈滿了紅絲,眼淚橫流,幸虧沒有流鼻涕,不然容華還真是不願意去靠近她。

    「洪清婉,我不管你來學校,是你爸的意願,還是你自己的意志,但我告訴你,我楚容華可不是你能隨意拿捏的!不要仗著你有內勁就給我拽到了天上去,我想治你,方法多的是!」

    說完,容華就狠狠甩開了洪清婉的脖子,退後兩步站在了楊淇身邊。她不能在眾人面前使用內勁,如果這時候洪清婉再發瘋,她就只能讓楊淇幫她上了。她剛才能夠輕易制服洪清婉,也不過是對方比較輕敵,心境又不夠穩定,加上單就身手來說,洪清婉的確不如自己。

    「楚容華!你襲擊教官!你會被學校開除的!」洪清婉來學校之前,想的全部都是如何用自己的職權折磨容華,讓她跑步,讓她罰站,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般狼狽!她知道自己的妝容一定被自己的眼淚給毀了!

    「洪清婉,別天真了,誰敢開除我?」容華傲慢輕笑,她看了一眼對方的手腕,冷聲道:「或許你應該先去醫務室,不然這隻手廢了,你倒是看一看軍部還要不要你?」

    洪清婉氣得咬牙切齒,手腕又疼得要命,她怨毒地瞪了楚容華一眼,然後朝著來攙扶自己的許婷和秦美兩人罵了句「滾開」,就匆忙離開了,她甚至連讓學生自習的話都沒說。

    許婷和秦美尷尬地杵在原地,臉上紅白交錯,如果洪清婉不是洪家的女兒,她們早就罵娘了。

    這個婊子,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許婷在心裡呸了一口,想到洪清婉被容華給碎了手骨,竟然有點幸災樂禍,不過轉念想到昨天同樣狼狽的自己,她又恨極了容華,決定總有一天要報此仇。

    不知道是誰通知了校方,李國英和李青青匆匆忙忙就趕了過來,而秦河則是去醫務室看他們的大小姐了。

    「小姐,您沒事吧?」李國英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他只聽說容華和洪清婉發生了衝突,洪清婉已經自己去醫務室了。

    「沒事,只是新來的教官似乎沒法繼續工作了。」容華一臉純真地抬起小臉看著李國英,建議道:「我想,我們需要一位健全,哦不是,是健康的教官,畢竟這不是文化課,只需要在講台上動動嘴就行。你說對嗎?」

    李國英愣了愣,然後恭敬地笑了笑,點頭道:「是的,小姐,這是當然的。」

    容華溫柔淺笑,在李青青的帶領下,和楊淇、吳德二人離開了訓練場,留下一群學生嘰嘰喳喳地討論剛才的事情。

    回到容華的住處,李青青小心地問了幾句情況後,就離開了。李青青一走,吳德就嘖嘖有聲地開始評價容華的住處,口氣依然酸溜溜的,聽得容華抿著小嘴兒就笑個不停了。

    「小姐,洪清婉如此冒犯您,您只是這樣處理,對她太過寬容了。」楊淇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她始終覺得自己的小姐還不夠狠心。

    吳德在旁邊一聽,暗暗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容華還寬容?她都把人家的手骨給踢碎了!上次的殺手,有一半可都是她解決的,手起槍落,她眨眼過嗎?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處理?」容華打開了屋內的空調,又給他們倒了杯果汁。

    「殺了。」其實從很大一方面來說,楊淇的思維並不夠謹慎細緻,對她來說,對容華不敬的人最寬容的下場就是死亡,她不會去想殺了那個人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在意這一點。因為她畢竟不是謀士,而是一名忠心耿耿的守護者。

    對於她這樣的回答,容華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她恍然發現,自從經歷了雪崩開始到現在,這短短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裡,自己的心竟然變得如此冷酷,她已經不會再為了殺一個人而全身顫抖,心寒發冷,她已經能夠理智地分析這個人該不該死,又該如何除去。敵人的生命於她來說,就如草芥。

    而上午的時候,那對許婷產生的一絲不忍,現在想來,也不過是她覺得對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動輒殺之的行為根本沒有必要,畢竟她不是強盜,她只是想變強。這時候的女孩以為自己已經夠冷漠了,她絕想不到,一年以後,她會變得更加殘忍無情。

    「海克斯娜,你不明白京城的局勢,那洪清婉是洪國瑞的女兒,我要是殺了她,可能會中了某些人的意。到時候我可能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哪怕是父親都保不下我。」容華微微搖頭,拿起了橙汁喝了一口。

    楊淇皺眉道:「那小姐就跟我離開這裡。」

    「但這裡有我的家人,我不可能會離開。」容華想了想,說道:「海克斯娜,我並不心軟,從我明白我的性命就在別人的念想當中開始,我就已經不會再有不必要的心軟了。有些人,我總是不會放過的,我要用我的雙手,親自將他們送入地獄。而洪家就是其一。」

    楊淇看著容華微笑的面容,那談論生殺奪予時冷淡的口氣,不禁心頭大震,隨即一種喜悅的情緒就湧上了大腦。她突然有了欣慰和滿足的感覺,總覺得她那個敬愛的主人的意志將會被傳承,她們洛克德林一族將隨著小主人的強大而重獲自由和輝煌!

    「您是對的,我的小姐。」楊淇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單膝跪下,執起了女孩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虔誠的目光從未改變過。

    吳德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看著兩人。真是瘋狂,不是嗎?明明只是兩個女人,卻談論著這麼血腥黑暗的話題,還自然地好像只是在談天氣一樣。

    直到晚上,容華才從吳德那裡聽說,洪清婉已經去了軍區醫院療傷,他帶著遺憾的口氣表示,洪清婉的手似乎傷得不是很重,兩三個月就能完全恢復,並且她拒絕了李國英的要求,執意要繼續做軍校的教官。

    對此,容華只是一笑置之,如果那女人執意要找自己麻煩,那她不介意推一把,讓她快點離開學校。當然,要是觸及了自己的底線,容華也不介意送她下地獄。想要暗殺一個洪清婉,方法多的是。

    篝火晚會很熱鬧,但容華一直都沒有看到袁紹現身,心裡有那麼一點失落。她想他應該又是在忙吧。

    當她獨自回到住處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燈光大亮,不禁皺了皺眉,抽出褲袋中的手槍,握緊了就走上了樓。

    當她走進大門,看著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腦專心工作的男人,她緊繃的雙肩就鬆了下來。

    「楚楚今天有不高興嗎?」容華剛剛走近,袁紹就將她拉入了懷中,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抱著女孩輕柔地問道。

    「沒有啊。」容華知道他問的是下午的事情,明白他關心自己,不過嘴裡還是故意說道:「只是,洪清婉被我碎了手骨,怎麼,你心疼?我可記得你和她一同喝過咖啡呢。」

    ------題外話------

    明日預告:

    袁林:我喜歡默默地來,高調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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