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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075◆ 必須殺了他! 文 / 冷優然

    袁紹低下頭,看著女孩臉上小小的擦痕,然後輕輕地,輕輕地吻了上去。他不敢用力,怕會弄痛了他最珍貴的女孩。袁大少絕不是一個會小心愛護珍品的人,可這珍品若是換成了楚容華,那麼他就可以立馬成為一名最敬業的收藏家,他會用盡一切去維持、呵護楚容華,讓她不受風雨的傷害,冷暖的威脅。

    「真是一隻好奇心特別重的小貓咪。」袁紹輕笑,嘴唇從她的臉頰換到了額頭上。

    容華想要知道真相,並且在為之努力,可無論是洪國瑞還是洛信德,亦或者是父親袁燁,都不會希望容華知道真相,前者是害怕容華會復仇,後者是擔心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父親一直在為容華編織一場虛幻卻幸福的美夢,他讓女兒擁有虛假的過去,真實的未來。他只希望容華能夠迷迷糊糊地活下去,不要接近軍隊,更不要接近事實的真相。

    然而,父親卻忘記了,這個世界並不是他袁燁在掌控,他不能夠抵擋的東西有太多,就算容華安分守己不找別人,別人也會找上容華的,比如楚容華的爺爺楚承林。

    李青青一直在外面躊躇不定,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回到房裡比較好,直到臨近中午,她才悄悄靠近了宿舍的房門。她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明明是自己的宿舍,為什麼她要和做賊一樣?

    「叫人把門換了。」李青青一直靠在牆壁上,被這突來的聲音嚇得差點一蹦三尺高。

    「是的,大少爺。」李青青趕忙走進門,朝著袁紹彎下了腰。

    「我的房間準備好了嗎?」袁紹小心地將容華的房門關緊,然後依然低著聲音問道。

    大少爺都壓低了聲音,李青青哪裡敢高聲說話?她點點頭,壓住聲音說道:「再過十天就可以入住了,大少爺。」

    「好。」袁紹看了房門一眼,勾唇道:「別讓大小姐知道,這是驚喜。」

    「是。」李青青覺得大少爺對大小姐,好像不是兄妹之情,因為沒有哪一個哥哥會這麼膩歪,妹妹來讀書,他就要來教書!還將此當作驚喜,這麼有情調!

    對,你沒聽錯,袁紹的確要來軍校教書,雖然一個月之後。他將選擇一個s班來進行教學,至於選擇哪一個s班,就看容華被分進哪一個了。

    袁紹把李青青遣走後,就聽到了房裡的聲響,這房間隔音效果不怎樣。他推開門,果然見到床上的小懶豬扭著小屁屁就翻了個身。

    「我們出去吃午餐?」袁紹掀開被子,露出了床單上,纖細雪白的身軀,那黑色的內衣與白色的肌膚相對比,性感得讓他想噴鼻血。

    「大哥……我還想再睡會兒……」容華雖說不睏,可一旦睡下了,就不太想起來了,她扭過頭,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突然覺得身上空空的,睜開雙眼定睛一看,原來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已經被袁紹給拉走了!

    「啊!大哥!色狼!」容華尖叫一聲,什麼瞌睡蟲都被嚇跑了,她慌忙扯過了被子的一角,氣得俏臉通紅:「大哥,你幹嘛扯人家被子!」

    「誰讓你不肯起床。」袁紹竟然還無辜地聳了聳肩膀,而後將身體壓在了容華身上,在她的耳側舔了舔,極盡魅惑地說道:「我本來就很色,楚楚不知道嗎?不過,如果楚楚還不餓,那就先餵飽我吧,我可是餓了。」說著,他的雙手鑽入了被子裡。

    「你、你!」容華被這樣無恥的行徑給鎮住了,直到那微涼的雙手觸摸到自己的細腰,並且有往下動作的趨勢時,她才猛然回神,然後堅決地推開了袁紹。

    「好吧好吧,我們先去吃飯。」見容華惡狠狠地瞪著自己,袁紹微微歎氣,只好繼續委屈委屈他的小兄弟了。

    「精蟲上腦,說的大概就是你這樣吧?」容華挑起細眉,扯著被子往床頭坐了坐。

    「……你最近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袁紹覺得容華應該遠離網絡,她說話的尺度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犀利了!

    等容華一腳將袁紹給踹出了門後,她才從衣櫃裡拿出了白色底墨色花紋的深v領連衣裙換了上去。她特意在連衣裙裡穿了一件白色吊帶,以防某隻狼色性大發。

    袁紹昨天就聽容華抱怨了學校一般餐廳的伙食不怎麼好,所以乘著今天他請了假,就準備帶她出門吃飯。

    「s班專用餐廳裡的伙食真的會好一點嗎?」容華有些懷疑,總覺得一個學校的,大概廚師的水平也差不多吧。

    「會的。」袁紹攬著容華的雙肩,然後溫柔地應了一句。

    楊淇一直沒有離開,她靠在宿舍樓下的一面牆上,看著慢慢走向前方的一男一女,挑起了美麗的右眉。

    袁紹指著一旁的花草樹木,為容華講著這些植物的名字和產地,彷彿不經意間,他偏過了頭,然後拿下了容華發頂的一片粉色花瓣,銳利如刀的視線卻移向楊淇藏身之處。

    待袁紹和容華兩人徹底消失在林蔭小道,楊淇才瞇著雙眼,冷著臉從牆下的陰影處走了出來。她哼了一聲,心道這袁紹還真有兩把刷子,連小姐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他卻發現了!這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啊。

    不過,即使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小姐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小姐是屬於我們的,她只能嫁給我們這一類人。

    楊淇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原地。

    吃過飯以後,袁紹就又被軍部的臨時事件給叫走了,他只能將女孩送到校門口,就急匆匆離開了。

    「每次都這樣,明明說好要陪我一整天的,可每次……」容華走進了校門,直到再也聽不見汽車的轟鳴,才轉過了身,癟下小嘴,不是很高興。

    這時候,右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容華柳眉一蹙。她側過身看過去,發現遠處一個小林子中,好像有什麼在動,隱隱約約還有什麼聲音,隔得太遠,她聽不真切。

    十八歲的楚容華,永遠不缺的就是好奇心。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便提起裙擺,屏住呼吸,收斂氣息,將自己完美地隱匿了起來。

    然而,當看到那畫面的時候,她不禁瞪大了雙眼,握緊了雙拳!

    這一片林子中間是高矮不一的綠草,綠草之中,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正趴在一個幾乎全裸的女人身上,那女人發出嬌媚的叫聲,令她身上的男人更加急色起來。靡扉的喘息夾雜著女人的胭脂味飄進了容華的鼻子裡,引起一陣澀澀的不舒適。

    然而,這絕不會是讓容華如此憤怒而差點暴露氣息的原因。原因只是,這個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正是袁紹幾人找了許久而不得的人——那個給自己下藥的人渣!

    容華瞇起雙眼,在那男人發現前,迅速地背過身體,藏在了直徑很大的樹幹後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最初的幾天裡,容華做夢都想找到這個男人,然後殺了他!都是這個男人對她下了藥,讓她差點落入那兩個令人作嘔的中年男人手裡!

    必須殺了他!

    這一刻,容華的雙眼瞪大很大,血絲都從眼眶處延展了起來,她緊緊握住雙拳,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要衝動!她必須計劃一下!

    看這個男人的年紀應該是已經入學兩三年的軍校生,她不知道這人在這種時候來學校幹什麼,不過她想,大概是來搞女人,呵,果然是人渣賤男,大白天就在學校裡打野戰,比大哥還色。

    容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為她的想法越來越荒誕了,要是被袁紹知道,一定會掐死自己!她趕忙止住了自己的思緒,幾乎用盡全力才收斂了外散的恨意,只是胸腔之中,那種翻騰的殺意卻如何都無法平息下來。

    只有死亡,只有用這個男人的死,才能讓她全身幾乎要奔湧倒流的血液平靜下來。

    暗暗吸了口氣,容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然後轉身上前,做出了一副看到這樣的場景而傻住的表情。

    許浩聽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說學校的一年級新生裡有很多正點的妹,所以特地趕了過來,沒多久就搭上了一個胸大屁股肥的女人,也不想去開房了,直接在這草坪上把事情給辦了。他正爽得腳趾都要蜷起來,卻發現身後好像有人。

    他心一驚,扭過頭一看,卻發現來人竟然是兩個月前從他手裡逃走的美人!他也顧不得下身有沒有滿足,一把推開了身下還叫個不停的女人,提起褲子就要上前,他連拉鏈都沒時間拉!

    容華假裝驚恐地瞪大雙眼,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她沒有讓那個女人看到自己的臉,不然到時候死了人可就不好辦了。

    「站住!」許浩怎麼可能讓容華跑掉,他可是對這美人朝思暮想了整整兩個月!

    但他想走,被他推開的女人卻不同意,她根本就沒有爽夠呢!她只看到前面一抹白裙飛快地離開了林子,可她想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能夠趕快滿足自己的**。她連忙抓住了許浩的褲腿,媚叫著:「許浩,你怎麼了?來嘛,人家還想要……」

    「滾!老子忙著!」許浩這時候的眼裡哪還容得下這種庸脂俗粉,手腳並用地拉上褲鏈,扣上上衣扣子,跑著離開了林子。

    「呸!什麼東西!剛才上老娘的時候怎麼沒說忙!」那被拋棄的女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她狠狠地罵了一句,拉過了扔在一邊的迷彩服穿上後,夾著雙腿離開了林子。

    容華一直跑得比較快,但也沒有讓後面的人追不上,她特意回頭看了許浩兩眼,那小鹿般驚慌失措的眼神看得許浩心肝顫抖不已,發誓一定要在今天得到這個女人!

    容華轉過臉的時候,那驚惶的眼神就變成了鋒利的光芒,帶著隱隱的嗜血。

    她轉進了一個彎道,前方是一個蜿蜒了十米之長的灰白色石頭砌成的長廊。她知道,長廊後面,就是一片小樹林,說起來,學校的樹林還真是多,這大概就是大學和高中的區別。

    容華跑了一會兒,感覺到身後的人越來越近,便看準了前面一塊小石子,假裝被它絆了一下,踉蹌著撲到在了前面的一塊大石頭上。

    「你別過來!」容華翻過身,後背緊貼石塊,雙目之中已經湧出了淚光,她的視線在周圍徘徊,她得確定,這裡再沒有第三個人。畢竟袁家大小姐殺人的消息要是放出去,這影響會非常不好。

    「呵呵,美人,跑什麼呢?竟然跑到了這種偏僻的地方,心裡還是想和我春風一度的吧?放心,我會滿足你的。」許浩哈哈笑了起來,原本清秀好看的臉在這一刻扭曲得令人作嘔。

    「你要做什麼,別靠近我!」容華微微低下頭,掩飾住唇邊冷冽的笑意。

    過來吧,再過來一點……容華看著朝著自己慢慢走過來的許浩,眼中冷光閃爍不停。她並不確定許浩到底有沒有內勁,他的身手又是如何的,她必須一擊必殺!

    「我不靠近你,我怎麼讓你爽快呢?哈哈哈……對了,上次那個藥滋味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欲仙欲死?那天騎在你身上的男人威猛嗎?如果他不夠厲害,放心,我會滿足你的!」許浩似乎也等不及了,縱身一撲就要抓住容華的肩膀,他的眼神好像已經將容華的衣服都扒了下來!

    就在容華亮出手槍的時候,許浩卻在半空中掙扎了起來,令容華倒抽一口氣,還以為出了什麼詭異的事情!當她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竟是楊淇用一根黑色的鐵棍頂住了許浩脖子後面的衣領。

    這樣戲劇性的一幕看得容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那美若春花的笑容讓楊淇原本陰沉的臉也漸漸明朗了起來。

    「什麼人!放我下來!我是許浩!我——」許浩扭動著四肢,即使被人抓住也如此狂妄囂張,而當他看到容華手中的槍時,卻嚇得閉緊了嘴巴,原來,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垃圾嗎?

    容華把玩著手中的迷你槍,淡淡地哼了一聲,虧她浪費了眼淚和演技,卻不夠是個繡花枕頭,曾經被這種人下過藥,容華覺得恥辱極了。

    楊淇右手一震,那鐵棍就縮成了七十厘米長短,幾乎是同一時間,當許浩的身體落在地上的時候,她就飛起一腳,踏在了他的後背上,震得他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可是許浩,許煌的兒子!你們知道許煌是誰嗎!」許浩嘴巴裡都是血的味道,他又害怕又憤怒,想要爬起來,背上的那隻腳卻力大無窮,紋絲不動。

    「呵,許煌?」容華不知道許浩是誰,可她卻知道許煌是誰,她走到許浩的腦袋旁,然後蹲了下來,冷聲道:「他又不是許家家主許坤,不過是許坤那個不安分的弟弟罷了。你以為,我楚容華會怕小小一個許家?」

    「楚容華……你是楚容華?!」許浩驚恐得想要抬起頭,可是被楊淇狠狠地踢了一腳。他終於後悔了,如果知道這個女人是楚容華,是袁家大小姐的話,他怎麼可能敢對她下藥!

    「你不配說小姐的名字。」剛才從許浩嘴裡吐出來的,那些骯髒不堪的字眼,讓楊淇很想將許浩全身的骨頭都一根一根捏碎!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應該死得瞑目了吧?呵。」容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楊淇踩在腳底的許浩,眼神冰冷得讓許浩根本不敢直視。

    他知道,楚容華要殺了他!不!不要!他不要死,不要死!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不要殺我,我爸爸會給你很多東西,求求你不要殺我啊。」許浩痛哭流涕,嚇得全身顫抖,被楊淇的馬丁靴踢中的腦子也嗡嗡作響,好像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現在你知道害怕了,那你知道,被你下了藥的我,那時候有多害怕,我甚至以為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容華剛說完,許浩就發出了淒慘的叫聲,原來是楊淇加重她下腳的力量。

    「小姐,這種骯髒的東西,不值得如此高貴的您親自動手,海克斯娜願意為小姐效勞。」楊淇聽到容華說這個男人對她下過藥,心裡就火冒三丈,她的小姐,是這種卑賤的人可以算計加害的嗎?

    「哦?海克斯娜有什麼好的主意嗎?」容華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對於許浩的滔天恨意也在抓住他的時候奇跡般的消散了一半。

    人的感情真是一種奇特的東西,前一秒容華還恨不得親手將這個人渣敗類用槍開出一百個窟窿,這一秒,她卻覺得,看著別人幫自己折磨許浩,會是一件更有樂趣的事情。

    「小姐需要怎樣的效果呢?海克斯娜對於刑審犯人,折磨死囚有許多方法,一定可以讓小姐滿意的。」

    楊淇微微低頭,平靜無波的聲音,讓許浩膽戰心寒。他太害怕了,以至於發瘋般地扭動起來,沙啞的喉嚨裡發出了刺耳的吼叫聲,他試圖引來外人,但可惜的是,這裡的確很偏僻,沒有其他人會來的。

    「我要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容華昂起下巴,看著楊淇那彷彿自己就是她的一整片天的熱烈眼神,微愣之後,竟然將帶著一點點撒嬌意味的話語說出了口:「海克斯娜,我想看一看這個人痛苦的樣子,只有他的痛苦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憤怒和對那件事情的恐慌。你可以幫助我嗎?」

    「如您所願,我的小姐。」楊淇似乎也感覺到了容華的這一點點信任,心裡非常開心。她迅速彎腰,一邊從那根鐵棍中抽出了一根鐵絲粗細和質地的東西,將垂死掙扎的許浩捆綁了起來,然後隨手拿出了幾塊手帕塞進了他的嘴巴裡。

    速度之快,連容華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快!容華瞪著雙眼看著楊淇捆粽子一樣將許浩給捆好,然後朝著自己淺笑嫣然。

    「海克斯娜,你可真厲害。」容華豎起了大拇指,一臉驚歎。她覺得,楊淇一定是有過千百次的捆綁經驗,才能做到如此嫻熟!

    楊淇素來都是驕傲的,她不屑於任何人的讚美,可她卻在意容華的稱讚,她看著那根微微彎曲的拇指,開心地笑了起來,嚴肅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感覺。

    容華看著楊淇的表情,心想,這樣眼裡心裡都只有她的女人,應該可以信任吧?容華不是笨蛋,她天真無邪,不喜歡陰謀算計,但這並不表示她的心思不夠縝密。她猜測,這個自稱海克斯娜·洛克德林的女人,應該是母親一族的人,只是母親一族又都是些怎樣的人,袁燁從來都不曾說明白過,他只是吱唔地表示,母親是一位溫柔美麗的英國美人。

    楊淇奔跑的速度很快,哪怕手裡提著一個一百四十多斤的許浩,也毫不費事。而容華也覺得,楊淇的這個速度應該不是她的極限。

    兩人飛快地跑過,走的都是小路,加上速度極快,沒有任何人看到。

    楊淇將許浩拎到了容華的宿舍,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妥當,便提議道:「小姐,這種卑賤的東西,不應該死在您的寢室,我想,我們應該去外面……」

    「不,不用。這裡正好。」容華搖搖頭,她檢查了一下,發現門鎖已經修好,就打了電話給李青青,要她下午別回來,說是自己要睡覺。

    關上門,容華輕輕地笑了,在密閉的房間裡,有一點毛骨悚然,可是楊淇卻不覺得害怕,因為只要容華想,楊淇可以毫不猶豫地獻上自己的性命。

    楊淇的手段的確高明,不過都比較原始血腥,她將許浩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捏碎了,力度和骨頭的選擇都剛剛好,她是讓許浩在最後一刻才斷氣的。

    房間裡幾乎沒有什麼血腥味,容華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許浩,抿著嘴兒,低頭問道:「海克斯娜,你不覺得我很殘忍嗎?」

    「不,若說殘忍,那也應該是我,是我動手殺了這個卑賤的東西。怎麼會是您呢?我尊貴的小姐。」楊淇彎下腰,深褐色的短髮落在她的耳朵旁,她低下驕傲的頭顱,那樣虔誠而忠心。

    「海克斯娜,你總是能夠明白我的心意,這很神奇。」容華笑了起來。

    「海克斯娜只希望能夠永遠如您所願,小姐。」楊淇勾起一個淺淡的笑容,卻展露了她喜悅的心情。

    容華坐在沙發上,看著楊淇用麻袋將許浩的屍體裝了進去,直到她完工後,才說道:「海克斯娜,你忠誠的,是誰?」

    楊淇的身體微微一頓,然後轉頭說道:「洛克德林家族所忠誠的是一個組織。但海克斯娜忠誠的,是您。」

    「除了我呢?」容華挑起細眉,低聲問道。她的聲音低柔得近乎耳語,可是她知道,以楊淇的本事,是可以聽到的。

    「還有……您的母親。我想,小姐應該已經猜到了。」海克斯娜將手放在胸口,她說道:「從您的母親死後,海克斯娜就只忠誠於您了。」

    「那麼,你能告訴我,我的母親又是什麼身份,洛克德林家族我並沒有聽說過。」

    「以後您就會知道的,現在知道這些,對您並沒有什麼好處。」楊淇微微低頭,用劉海掩蓋住了碧綠的美眸。

    「呵呵……」容華用手背蓋住了雙眼,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從小嘴裡傳了出來,她這樣說道:「我想,那一定是一個神奇的世界吧。」

    「也許,小姐。」海克斯娜的回答,第一次模稜兩可起來。

    「可以給我一個忠告嗎?從遠方來的,忠誠於我的海克斯娜。」容華突然直起身體,微笑著問道,這句話裡,不乏諷刺的意味。

    「……可以。」楊淇抿唇,然後說道:「在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不要試圖接觸我們的世界,那將給您帶來滅頂之災。」

    「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這是我今天最後一個問題。」容華趴在沙發上,歪著小腦袋看著楊淇。

    「因為……」楊淇覺得她將要說的這句話很不妥當,可是在容華的注視下,她還是說了出來:「因為您是血統背叛者的女兒。」

    「聽你這意思,我母親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們處決的?」容華挑起眉,想到了這個猜測。

    楊淇突然低下了頭,喉嚨都顫抖了一下,她吸口氣,聲音很平靜:「當然不是,您的母親的確是病死的。還有,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小姐。」

    「好吧好吧,那麼海克斯娜,你能把許浩這東西處理好嗎?不行的話,我可以把我哥哥叫來。」容華微微聳肩,她也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認為母親是被人害死的,畢竟袁燁和柳芸都說過,她的生母是病死的。

    「當然可以。只是不知小姐,您需要怎樣的效果?」

    「當然最好能夠毀屍滅跡,一點渣滓都不剩。海克斯娜,你做得到嗎?」容華歪著小腦袋,的確有故意刁難的意思。

    「如您所願,我的小姐。」

    ------題外話------

    這是第四次改h了,還好,不是主角的戲,只要表明有在那啥就行了,怎麼改都行……我覺得,我這是在自暴自棄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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