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葉無痕轉身便走。
「等等!把話說清楚。」皇甫擎天冷聲喊停。
為何他會知道「金鞭袖」這個名號?
難道他們往昔真有糾葛?
葉無痕沒有轉過身來,背對著皇甫擎天,說了句:「除了凌兒一事,其餘的,我對你並無意見。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我不會在凌兒來前與你動手。你也別著急,事情該了結時自會了結。在此之前,你若想離開,我也不阻攔。憑剛才交手,你已佔了上風。即便我要攔,也攔不住。只是這逸湖島,遍佈陷阱機關,你著實也得費些功夫才能走得出去。到那時,凌兒也該來了。若是你想得通透,就該知道,既來之,則安之。」
眼見葉無痕要走,皇甫擎天當即追問:「你是以往就知道我有鎮池珠,還是最近才得知?」
「最近。」葉無痕無意隱瞞,答得乾脆。
「從何得知?」皇甫擎天向來相信自己的保密功夫,可這回著實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葉無痕嗤聲一笑:「就那顆珠子,我若用了是借,到時候還能還你。可別人吃了便是吃了,再也還不回來。你自己想吧。」
吃?皇甫擎天約莫猜到了。
「你與炎月皇宮有染?」皇甫擎天並不驚訝。而今看來,那對帝后很不安分。
「有染?他們不配,一幫不成器的小角色,井底之蛙,只顧打幾個小算盤。」葉無痕的語氣裡儘是輕蔑。
皇甫擎天聞言,眸光裡閃過什麼,略略嘲笑:「縱是不配,你不也與之狼狽為奸了?否則,又怎會知道鎮池珠的存在?」
葉無痕又是一笑,笑炎月朝廷的無知,也笑皇甫擎天的堅持和固執。笑聲歇罷,他轉過身來,一臉替皇甫擎天不值:「你既知他不懷好意,何必還替他守住江山?」
「他雖位尊九五,不代表這泱泱天下就是他的。我救不救世,與他無干。」皇甫擎天之所以會跟葉無痕說這些,是心中隱隱的有種感覺,覺得這四海之難與葉無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那與誰有關?四海之內的子民?你如此大愛無疆?」葉無痕搖搖頭,不信,亦不贊同。
皇甫擎天冷厲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著葉無痕,一字一句,放慢了語速:「這是我的事,輪不到外人干涉。若有人破壞,我必百倍還之。」
「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堅持,我們各自為是。」說完,葉無痕邁步離開,許是怕再與皇甫擎天起衝突。
只是,剛走了兩步遠,他便一臉驚詫地回過頭,怔愣地目視前方,嘴裡喃喃:「有靈氣?凌兒來了?她不是靈氣盡失了,怎會……」
皇甫擎天聽到葉無痕的話,心裡「咯登」一響,腦中思緒翻騰。
凌兒當真來了?她怎會找到這裡,又如此神速?
來不及細想,皇甫擎天見葉無痕情緒激動地閃身撤離,怕他真是去接池凌兒,遂趕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