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莫非上官公子是……」池凌兒好生驚訝。
上官絕塵點了點頭:「不錯,我正是先皇后的親侄子,你們洛王爺的親表兄。」
「既是皇親貴胄,上官公子為何會獨自住在墨都城?」池凌兒不解。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有空我們再聊。那尊如意是姑母留下的,你好生收著,它對你們禹北山之行或許會有所助益。」上官絕塵輕聲道。
「上官兄如何得知我們要去禹北山?」很顯然,蒙雁山不是個輕易信任別人的人。
上官絕塵沒有回答,只是將含笑的目光望向池凌兒:「池姑娘手中有姑母留下的玉鑰匙,想必你就是我那表弟的新婚妻子吧?若照家裡的輩分長幼來算,你還得叫我一聲表兄才是。」
池凌兒將視線從上官絕塵臉上移開,移到蒙雁山的臉上。蒙雁山常年跟在皇甫擎天身邊,應該多少對他的親戚關係有所瞭解。
蒙雁山看懂了池凌兒眼中的遲疑,隨即便問上官絕塵:「恕我直言,上官公子別介意。我自小跟著王爺,從未聽他提到過上官公子。」
上官絕塵聞言,爽朗一笑:「哈哈哈……看來他還是老樣子,臭脾氣一百年都不會變。別說提起我,就是我姑母,我祖父,他可提起過?」
蒙雁山一聽,恍然大悟。還別說,真是這樣。王爺尋常惜字如金,何曾在嘴上記掛過誰?有些事情,王爺或許真是放在心中的。若是非要找出一個讓王爺心裡放不下,嘴上放不開的,就只有王妃了。
池凌兒從蒙雁山的表情中,約莫看出了點東西。
莫非,眼前的上官絕塵真是皇甫擎天的表兄?池凌兒用眼神詢問蒙雁山。
蒙雁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是眼中的懷疑之色已經消退。
「上官少爺在此等候我們,就是為了將血色如意交給王妃?」蒙雁山行事謹慎,不會輕易下判斷,既然他已經對上官絕塵改口,上官絕塵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
「血色如意是要物歸原主,但這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我那表弟太不厚道,成親也不給我這個當表哥的發個請帖。我沒喝成喜酒,還不得自己尋個機會見一面我的表弟媳?」上官絕塵說得輕鬆,像是開玩笑一般。
然而,蒙雁山和池凌兒都聽得出來,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蒙雁山沉默片刻,揚起了一雙眉毛:「表少爺怕是得了什麼消息,想確認確認王妃的位子是否坐穩當了吧?」
洛王妃的位置,並非一般姑娘能夠坐得上的。往常那些女子都沒了好下場,只因她們不是合適的人選。
可是這回不一樣,池凌兒嫁入洛王府好些天了,洛王府一切正常,而她自己也活蹦亂跳的。
是以,上官絕塵才會覺得這次等到了合適的人,所以決定親自試上一試吧。
「蒙兄果然非尋常之人。」上官絕塵這話,算是印證了蒙雁山的猜測。稍後,他起身對池凌兒道:「很顯然,我的顧慮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