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蒙雁山用眼神詢問池凌兒。
池凌兒蹙眉,難道上官絕塵說的就是這玩意兒?她一直妥善保管著此物,未曾將之示人。他又是如何知曉的?
當初一拿到玉鑰匙,她就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信物,沒想到有一天它會被當著一把鑰匙使用。
然而,當下……
簡單地解釋了玉鑰匙的來歷,池凌兒彎身將之從地上撿起,而後蹲到窖口旁查找可以匹配玉鑰匙的鎖口。
封石上圖案眾多,字也多,紋樣看起來特別複雜。池凌兒用玉鑰匙沿著那些花紋和字的筆畫滑動,希望玉鑰匙能感應到鎖口。
嘗試過無數次之後,成功依舊沒有降臨。
「可能上官公子所指的,並非是這把鑰匙。」池凌兒站起身來,準備將玉鑰匙重新收好。
本來也是,玉鑰匙是先皇后留下的東西,怎會跟這民間的一口井窖有關?池凌兒暗笑自己太能瞎扯。
「就是它。」
一聲爽朗的嗓音傳來,嗓音中有著一絲急切。
池凌兒和蒙雁山同時回頭望去,只見得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往這邊快速閃來。不是上官絕塵,還能是誰?
上官絕塵的步子很快,眨眼的工夫便出現在池凌兒面前。他手一伸,奪過池凌兒手上的玉鑰匙。
蒙雁山見此,反射性地伸手去奪。
上官絕塵巧妙地閃避了一下,並未還手,而是蹲身在窖口旁,用玉鑰匙繞著窖口的圓形邊緣做順時針滑動三圈,而後又逆時針滑動兩圈半。
「嘩啦……」
塵封已久的窖口大石,像被什麼動力助推,緩緩從窖口滑開。
從窖口往下望去,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蒙雁山用帶著探索意味的目光望向上官絕塵。
上官絕塵沒工夫去過問在場之人的態度,縱身一躍,跳入井窖中。
先前退到一旁的青竹和青墨二人也好奇地衝了過來,與池凌兒和蒙雁山一同密切注視漆黑的井窖。
很快,上官絕塵從井窖中飛躍而出,穩穩地落在地面上。他左手拿著先前從池凌兒手中奪過來的玉鑰匙,右手拿著剛從井窖中拿出的血紅如意。
「這是你的。」上官絕塵將如意和鑰匙一齊遞給池凌兒。
池凌兒接了玉鑰匙,卻沒有收玉如意。
「放心吧,這些都是你的。」上官絕塵微笑著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蒙雁山出聲問道:「敢問上官兄為何知道我家主子身上有玉鑰匙?」
上官絕塵推動掌風,將那塊封石重新封了回去。而後,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池凌兒和蒙雁山一觀:「我這裡也有一把。玉鑰匙有靈性,你們一進風迎八方,我就感覺到了另一把鑰匙的存在。」
一樣的鑰匙?
池凌兒將上官絕塵手中的鑰匙接過來,與自己手中的細細對比。真真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異!
驚訝之餘,池凌兒和蒙雁山都沒有開口,靜待上官絕塵自己道出其中淵源。
上官絕塵沒有立即開口解釋,而是做了個手勢,邀請池凌兒和蒙雁山進屋詳談。青墨和青竹則被留在門外。
進了房間,池凌兒將上官絕塵那把玉鑰匙還給了他。
收好鑰匙之後,上官絕塵才道:「這玉鑰匙乃是我上官家的至寶靈物,原就是一對兒。一把傳給了家父,一把傳給了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