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雁山聽說找到了主子的下落,當即便風風火火地趕來荷花池,卻還是晚了一步。
「蒙公子別著急,我見那姑娘雖有些清冷,卻並無惡意,斷斷是不會加害王爺的。」李大夫對蒙雁山道。
蒙雁山沒有接話,眼中眸光閃動。
「我看未必,她是池家的人。」一名在場的奴僕撅嘴譏誚。
蒙雁山收回神思,轉頭朝著接話者:「你說她是池家的人?」
「可不是。她是新王妃的陪嫁丫鬟,拽得跟什麼似的,好像她才是這的主子,真是不自量力!」這別院中的人,對池家的人有著先入為主的排斥。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等且對我細細道來。」蒙雁山心中不由警戒起來。
代替王爺去池家迎親的人是他蒙雁山,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從池家帶回來什麼陪嫁丫鬟,就連那個充當媒婆的胖婦人也早就被攆出了別院。那麼,此刻出現在別院的這個所謂的「陪嫁丫鬟」又是誰?
在場的幾十號人之前覺得受了池凌兒的悶氣,橫豎還沒找到宣洩報仇的途徑,此番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揭池凌兒的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嚷嚷著沒完。
「都住口!」蒙雁山大手一揮。
眾人見蒙雁山上了火,不約而同地閉嘴,現場陡然間變得鴉雀無聲。
沒有了喧鬧聲,蒙雁山才吩咐:「選個會說話的出來!」
先前力排眾議命江三兒去趕馬車的中年男子,此刻站了出來:「以屬下觀察,那女子氣質不俗,言語間透著自信淡然,應該不是一般的丫鬟,怕是有些手段的。」
莫非……是池丞相府以陪嫁為名派來的臥底?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丫頭,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入洛王府的勢力範圍。蒙雁山暗忖道。
「她叫什麼名字?」蒙雁山問。
「她自稱池凌兒。」中年男子回道。
池凌兒?池家的幾個女兒中,沒有人叫這個名字。可是,能帶著池家的姓氏,想必也確實不是什麼一般的使喚丫頭。
「她獨自駕車將王爺帶走的?」駕著馬車,保不齊就不是冰池,而有可能往別處去了。
那中年男子看懂了蒙雁山的心思,遂趕緊解釋:「蒙公子放心,他們的確是沿著冰池的方向去的。」
蒙雁山並不因為那中年男子的解釋而放鬆臉上緊繃的肌肉,反而是眉頭更加地糾結:「你們可真是放心,就由著個陌生人將王爺帶走!」
「蒙公子息怒,奴才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總不能讓王爺一直就躺地上吧?
蒙雁山心中卻有著計較:王府的下人都沒有去過冰池,冰池的地形,他們又怎會知悉?雖說冰池幾面環山,但也不是沒有出口,那女子既然能接近王爺,自然也能接近冰池。借冰池之屏障,隔絕別院中的護衛,將重病的王爺擄走,豈不是易如反掌?
「派人去催一下,藥煎好了趕緊端過來。」不論情況如何複雜,蒙雁山始終將皇甫擎天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打算親自送藥去冰池,一方面照顧王爺,另一方面探探那個池凌兒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