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知道林浩天已經結婚,但美艷的linda根本就不把千尋當一回事。林浩天風流的習性之所以會有恃無恐,當然是因為他的妻子是一隻沉默的羔羊,既然他的妻子忍氣吞聲,那麼她也大可忽略她的存在,肆無忌憚地勾引林浩天。
「linda,你先過去。」林浩天的表情非常冷淡。
「浩天……」linda用柔軟得發嗲的聲音,企圖改變林浩天的主意。
「你先過去。」林浩天再次面無表情地下逐客令。
linda終於意識到林浩天此時對她沒興趣。於是她不捨地對林浩天說:「那等會兒你要記得找我哦。」直至用魅眼對林浩天放電後,她才走開。
站在原地,低著頭的千尋,一直默不作聲。林浩天和linda兩個人把她當成空氣一樣。
「浩天,過來喝酒吧。」不遠的何君豪朝林浩天喊道。
「走吧。」林浩天面無表情地對身邊的千尋說。
他沒有為剛才那個女人作任何的解釋,當然,這種事對於他林浩天來說不必解釋。
千尋跟隨林浩天一起朝人群走過去。
此時農場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喝酒暢談。宋韻詩上來把倒滿紅酒的酒杯遞給林浩天和千尋,千尋剛接過酒杯,就被林浩天搶去,他說:「你不會喝酒,就別逞強。()」
女人,似乎永遠都這麼傻。只要他對你好一點,你就會忘記他所有的缺點和過錯。
千尋呆呆地看著林浩天面無表情的臉,心甘情願地做那種傻瓜女人。
「浩天哥,你怎麼把太太的酒杯搶過來了?」宋韻詩疑惑地問林浩天。
「她不會喝酒,我替她喝。」林浩天面無表情地回答。
「浩天哥,你真是體貼耶!」宋韻詩笑著說,隨後又偷偷揶揄身邊的千尋:「姐姐,你真幸福。」
千尋笑而不語,但紅暈卻早已爬滿了她的整張臉頰。
隨後眾人拿林浩天為妻子擋酒這件事無故起哄,林浩天突然大發脾氣:「你們還要不要喝酒?不喝散場。」
眾人笑著揶揄說:「喝……」
「姐姐,沒想到你居然不會喝酒。」宋韻詩對千尋說。
「我母親從來不讓我喝酒。」千尋微笑地解釋。
「沒關係,你身邊有浩天哥嘛。」宋韻詩笑著說。
是啊,她多麼幸運,身邊有林浩天。
直至喝完酒後,眾人散場進行各自的活動。當千尋與宋韻詩談完話的時候,林浩天已經不見人影。千尋感到很失落。
直到宋韻詩也走開後,千尋獨自一人走到剛才林浩天去過的小木屋。
小木屋就像一個起居室一樣,裡面什麼都有。大廳中間擺著一架鋼琴,千尋想起童年時的自己每天都被母親逼著上琴藝班學習鋼琴的日子,那個時候儘管有多麼的不情願,無論颳風下雨都不能缺席。她對鋼琴並無好感,卻對畫畫情有獨鍾,但母親認為女人應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直到她上大學,母親也沒有替她取消琴藝班的課程。
但自從出嫁後,千尋就再也沒有動過鋼琴,總算可以擺脫母親對自己的要求。但此時的她對母親的要求已無怨懟。於是她走到鋼琴旁邊,慢慢地坐下來,開始彈奏。
她撫摸著鋼琴每一個柔軟的鍵,忘情地彈奏。那些從學前就開始被迫學習鋼琴的日子如同流沙一樣飄過她的腦海,奇怪的是,以前覺得苦不堪言的往事,在此刻卻如同琴聲一樣美妙。
彈完一首曲子的時候,掌聲突然響起。
千尋回過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滿臉笑容的林浩天。
他已經站在這裡一段時間了。
「人美,琴聲更美。」林浩天似笑非笑。
「謝謝。」千尋露出淺淺笑容。
「到處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卻在這裡醉享琴樂。」林浩天低笑。
「因為沒有熟悉的人,所以只好隨便找一塊清靜的地方安放自己。」千尋解釋。
「企業家十大修煉的課程,琴棋書畫劍,詩歌茶酒花。沒想到,你居然精通其中的兩樣。」林浩天嗤笑。
「鋼琴和繪畫,我只當娛樂,從未想過其它用途。」
「你對社會規則一無所知,顯然,你不是當企業家的料。」林浩天笑。
「達則兼治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人各有志,不見得非要當企業家的人才有幸福可言。」千尋說。
「我怎麼覺得你的話有種酸溜溜的感覺?」他嗤笑。
「你認為我在忌妒?」千尋平靜地反問。
「不,我只是覺得你不太願意接近所謂的企業家和名人。」他盯著她。
千尋低頭沉默。她只是覺得自己與所謂的名人格格不入,彼此之間不會產生話題。
「上流社會是一個虛榮心膨脹的圈子,你的確不適合混進去。」
「我不畏懼孤軍奮戰,只是唯獨無力周旋於與人鬥智鬥勇的局面,所以,唯有退守一方。」千尋輕輕地說。
「你所謂的退守一方,不會帶來任何的社會影響力。換言之,人與人之間的鬥智鬥勇,不會因為你的退出而停止。」他慢條斯理地說。
「我的方式和決定,從來就不存在任何功利性的目的。」千尋淡淡道。
林浩天靜靜地看著千尋,這個女人,實在特別得,讓他心生敬畏。
他的女人,多半是交際花或名妓,她們披著虛榮的華服周旋於上流社會,譁眾取寵,拉攏關係,謀取福利。即使過氣失寵會成為她們必然的命運,但中途卻沒有任何人抽身而退,最終鳥為食死,人為財亡。
美人不少,絕色難覓。千尋就是那難得的人間絕色。
「你的退守一方雖然並無可取之道,但奇怪的是,我竟然被習慣退守一方的你,深深吸引。」林浩天低笑。
這種被他吸引的話,儘管千尋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但她仍然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千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跳得很快。
林浩天伸出手溫柔地撫摸千尋素淨的臉龐,隨後低頭用吻銜住她微顫的紅唇。
這裡是眾人聚會歡樂的地方。他們在做什麼?
動情的深吻,不再像以往一樣淺薄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