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mort睜開眼睛就著月光看著西弗勒斯略顯蒼白的小臉,有些心疼地用指腹輕輕地摩擦著。他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改變,從前的他從來就不會這麼為別人著想,哪怕那個人再怎麼得他的心。可是自從認識了西弗勒斯之後,似乎這個精緻的娃娃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明明西弗勒斯並沒有絕世的容貌,性格也並不溫順,可是就是讓他那樣欲罷不能。
voldemort苦笑一聲,他真不知道這是西弗勒斯本身的魅力還是紫夜的魔力了。紫夜在他的心裡的地位一直很重,那個似乎什麼都在掌握之中的男人即使是他也看不透,既看不透紫夜的想法,也猜不透紫夜到底有多少的底牌。像西弗勒斯就是紫夜給他的一個驚喜,想起西弗勒斯說過紫夜讓他學習的東西,很多東西似乎都是為他準備的。
voldemort沉默了一會,他越來越看不透紫夜的用心了,是真的僅僅只是希望他能夠重視寵愛西弗勒斯呢,還是另有企圖?為了一個其實和紫夜關係不大的西弗勒斯,真的值得紫夜付出那麼多嗎?如果是別有用心,那他又有什麼是值得紫夜圖謀的東西呢?不是voldemort妄自菲薄,而是越是深入瞭解紫夜,他就越是覺得這個男人可怕,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是紫夜得不到的。
而西弗勒斯,voldemort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西弗勒斯的臉上,其實西弗勒斯就是一個被紫夜寵壞了的霸道就心思細膩敏感的小孩而已。因為生存壞境的原因,再加上又是紫夜這隻老狐狸一手□的,比其他同齡段的小孩成熟許多,可是小孩畢竟是小孩,孩子的思維方式和成年人畢竟是不一樣的。他當初不也是這樣嗎,怎麼就忘記了呢?
voldemort看著西弗勒斯的目光裡滿是憐惜,其實紫夜已經把西弗勒斯的身世告訴他了,只是他從來沒有提起過。雖然那時候西弗勒斯還小,可是其實還是有記憶的吧,西弗勒斯一向是個敏感的孩子,有些事情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是忘不了的。其實他和西弗勒斯很想,不管是身世還是別的什麼,性格也是。
就算是為了西弗勒斯的價值吧,也為了這個和自己相似的人,有些事情一直放在心裡未必是好的,能夠找個人和自己分擔也不錯。西弗勒斯是一個很有分寸的孩子,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什麼事情只能放在心裡西弗勒斯是很清楚的,那是告訴西弗勒斯也無妨,何必為了這樣已經過去的事情讓他們之間生了嫌隙呢?
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voldemort放下了心裡的事情,把小小一團的西弗勒斯整個攬進懷裡閉上了眼睛。窗外銀色的月光灑在兩人黑色的長髮上,長髮糾結之間,已經非不清到底是誰的了。糾纏在一起的黑色長髮似乎就是一種契約,將兩個人聯結在了一起。
第二天的陽光灑落在大床上,新的一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同時睜開了眼睛,他們都有早起的習慣。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voldemort酒紅色的眼睛,西弗勒斯顯然非常滿意,露出一個淺淺地笑容,軟軟地叫道:「主人。」
voldemort也露出一個少有的溫暖的笑容,讓西弗勒斯看呆了。西弗勒斯一直都知道主人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極其出色,可是在西弗勒斯的印象裡voldemort的氣質從來都是偏向邪肆冷酷的,哪怕是在想像中西弗勒斯也從來沒有想像到voldemort竟然也會有這樣溫暖的笑容。這種和voldemort的氣質完全不符合,又意外的適合voldemort的笑容。
不過voldemort畢竟不是鄧布利多那種人,那樣的笑容僅僅只出現了一瞬,voldemort就收起了笑容,好笑地喚醒了失神中的西弗勒斯。「好了西弗,你先去洗漱吧,我讓家養小精靈把早餐送到房間裡來。吃完早餐之後主人有事跟你說。」voldemort從來也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性格,既然已經決定要告訴西弗勒斯了,那就快點解決這件事情吧,也省得他們兩個人老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比如西弗勒斯的教育問題,還有西弗勒斯的生日。
早餐很安靜地結束了,貴族向來有食不言的習慣。放下刀叉把滿桌的東西留給家養小精靈收拾,voldemort抱著西弗勒斯在陽台上坐下,今天的天氣不錯,冬日裡的暖陽向來是受歡迎的。坐在陽台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欣賞這花園裡的精緻,倒是一個不錯的享受。伏地魔莊園的花園裡穿插種植著分別在四季裡開花的花草,所以不管是哪個季節,花園裡都能夠看到盛開的花朵。而西弗勒斯房間的陽台就正對著花園,無論是采光和景色都是很好的。
「西弗,你不是想要知道主人的生日嗎?那主人就告訴你好了。」就是西弗勒斯靠在voldemort懷裡,看著花園裡的景致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voldemort有些低沉的聲音。西弗勒斯一驚,吃驚地轉過身看著voldemort說:「主人,您不需要……」
「西弗,別說話。」voldemort阻止了西弗勒斯的阻止,抱著西弗勒斯慢慢地講起了自己的從前,自己的身世,還有自己的生日——一年中的最後一天十二月三十一日。再起講起以前的事情,voldemort發現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平靜,並沒有自己想像之中的難受和暴怒,有的只是似乎在提起別人的事情的淡然。
「主人。」西弗勒斯把頭埋進voldemort的懷裡,淚水打濕了voldemort長袍的胸襟,他哭了並不是因為同情voldemort,而是因為感動。他也是用過去的人,他的過去也如voldemort的過去那樣不堪,所以他更能理解voldemort不願意提及過去的心情。可是現在voldemort願意為了他而提起那些事情,這難道不值得他感動嗎?現在,西弗勒斯才發現自己原本的彆扭是多麼的可笑,那些堅持在voldemort面前完全沒有意義。
「主人,西弗會給您準備生日禮物的。」西弗勒斯擦乾了眼淚,抬起頭看著voldemort堅定的說。他知道voldemort不喜歡自己的生日,原因他也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也有一樣的過去,一樣過生日不是嗎?其實以前的生日經歷過什麼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後的生日和誰過。他要告訴voldemort,就想他以後的生日有voldemort陪他一起過,所以他很快樂一樣,voldemort以後的生日有他陪著一起過,應該也是快樂的。
voldemort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個笑容,「好。」他的西弗勒斯果然和其他的人不同的,也只有這樣的西弗勒斯才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並肩享有魔法界以及麻瓜界。voldemort的目光再次柔和了下來,在冬日的早晨,柔和的陽光下,有什麼東西正在萌芽,現在他們有不懂也是什麼,直到有一天那個東西成長壯大結出了果實。
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喜歡肉麻兮兮的人,所以只是相擁了一會,voldemort就轉移了話題,「西弗,我已經給你請好了老師,等你的生日過後就開始上課。雖然紫夜教了你很多高深的東西,但是沒有基礎很多東西你很還不能理解,雖然那些老師教的都是基礎性的東西,但是你也不能不當回事,知道嗎?」
「知道了,主人。」西弗勒斯最近一段時間有些玩瘋了,心也有些散了,叫他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他心裡其實是有些不願意的。不過聽voldemort說的嚴肅,他也不敢挑戰voldemort的權威,只好乖乖地應了,至於到時候怎麼做,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voldemort哪裡會看不出來西弗勒斯心裡的想法啊,也沒有點破,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雖然說他已經分裂了一個魂器,但是其實他對魂器的瞭解還是很少的,而且他也漸漸地發現了魂器的一些副作用,不如情緒失控。也許情緒失控對一般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副作用,但是對一個王者來說,這簡直就是致命的。
voldemort心裡已經開始有些懷疑魂器到底是不是那本書上所說的是永生的方法了,而且那本書的出現也確實有些值得懷疑的地方,實在是太巧合了。按照西弗勒斯的說法,他應該看過很多上古秘聞的書籍,或許其中有魂器的記載也未可知。「西弗,你知道魂器嗎?」
「魂器?」西弗勒斯歪著頭想了想,「主人怎麼會問起魂器?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比四巨頭更早時代的黑巫師為了永生而創造出來的一種黑魔法,不過因為有著嚴重的副作用在四巨頭的那個時候就已經失傳了。」
voldemort挑眉,沉聲說道:「說清楚。」「唔,所謂魂器就是一種分裂靈魂,然後把分裂出來的一部分靈魂封印在一種器物裡來達到永生的辦法。上古時代有很多追求的永生的黑巫師嘗試過這種辦法,但是他們最後不是瘋了就是靈魂衰竭而死,所以這個辦法就是黑巫師放棄了,然後就失傳了,現在只有隻言片語記錄的文字留下來。主人,西弗也只知道這些了。」西弗眨眨眼看著voldemort,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更多的東西了。voldemort笑著把下巴靠在西弗勒斯的黑髮上,眼裡卻是一片的冰冷,心裡想的是四個字,「鄧布利多!」
作者有話要說:本宮真的捨不得虐,所以馬上解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