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眼光,這可是本小姐的成名曲!」沈珍珠嫣然一笑,吁了一口氣,要知道,當時在校慶晚會上就是憑著這一首《周郎顧》引得無數帥哥競折腰,為她奔波為她忙,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短路還是人脫線了,居然選了尺子那個混蛋,現在一想起來就慪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些都是你自己作曲填詞的?」陸浩瞻微微凝眉,一臉欣賞地看著沈珍珠。「那是當然了,我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嘛!是啊,詞曲都是我填的!」沈珍珠昂首挺胸,一臉賣弄地看著陸浩瞻。反正在這個大唐,沒有人會告她侵權盜版的,不吹白不吹嘛。
「你倒是一點也不謙虛!」陸浩瞻笑了笑,一邊在樹下坐了下來,吁了口氣,看著月朗星稀的天空,「怎麼不在車裡睡覺?是不是不習慣在荒郊野外露宿?」
「有一點點吧,還是在床上睡著比較踏實!」沈珍珠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最主要的是欣語那小丫頭打鼾,讓我不安寧!」
「過了今晚就好了,今天耽擱了時辰,明天晚上一定讓你住上客棧的!」陸浩瞻幽幽地道,溫潤地看著沈珍珠,一邊解下了身上的紫色衣袍,小心地給沈珍珠披上,「天氣有點冷,你不想睡車裡的話,就在這裡睡一下吧。我守在你旁邊,你安心睡吧!」「你手受傷,還把衣服脫給我。你自己穿吧,我身體好著了,用不著的。你身子本來就虛,自己注意一下才行!」沈珍珠臉色微微一紅。忙將他的衣袍遞給了他,這個花花公子,不是有心上人了嗎?還對我這麼好幹嗎。真是討厭!
「我身子虛?」陸浩瞻一臉鬱悶地看著沈珍珠,自己壯實得很。哪裡虛弱了。沈珍珠卻是噗嗤一笑,捂著肚子背過了身去。想起今天方小玉對她說的那一番話,她就覺得有趣極了。這個方小玉,沒想到竟會這麼逗趣,真是個活寶。和她做姐妹還真的是對了。
陸浩瞻不明所以地看著笑得一臉奸詐地沈珍珠,抓過她的肩膀道:「喂,你一個人傻笑什麼啊,什麼這麼好笑的,你,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地壞話?」
「你有讀心術是不是?這都被你猜出來了!哈哈,我現在一想到這個就想笑,哎呦,沒有辦法。我的肚子,好好笑哦!」沈珍珠捂著肚子,看著一臉頭大地陸浩瞻。一邊擺了擺手。
「到底什麼這麼好笑?沈小姐,你至於這麼誇張嗎?」陸浩瞻雙手抱胸。一臉高姿態地看著沈珍珠。「你知道今天小玉跟我說了什麼嗎?她告訴我說你身子單薄。最喜歡吃鹿肉。」沈珍珠咳了一聲,努力地平復了一下情緒。
「我是喜歡吃鹿肉。那又如何?」陸浩瞻不解地看著沈珍珠,實在是想不通這中間會有什麼好笑的,還讓她笑得形象全無,四仰八叉。
「那我說了的話,你,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怪我啊!」沈珍珠抿了抿唇,一臉鄭重地看著陸浩瞻,想到小玉說的最後那一句話,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
「行,我不生氣就是!」陸浩瞻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小玉說你常常吃鹿肉補身體,是…是…要壯陽補腎,你,你那方面不行…」沈珍珠呼了口氣,艱難地吐出了最後幾句話。
「什麼?我,我,沈珍珠你…你…」陸浩瞻俊秀的面龐一下子成了黑臉關公,氣得直咬牙,暴跳如雷地望著沈珍珠。額頭上地青筋也凸顯出來,一種男性的天威被侵犯到了。這個小玉和沈珍珠,可還真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氣,這種話也能說出來,簡直豈有此理。他愛吃鹿肉純粹是因為鹿肉比較爽口,沒有想到這兩個女人離譜到了極點,想到那方面去了。他人高馬大的一精神帥小伙,還不至於要淪落到靠吃鹿肉來彰顯他男人的魅力吧!這個方小玉,就會帶壞其他人。
「喂,你說了你不會生氣的嘛,你幹嗎這樣子看著我!」沈珍珠撅著嘴巴,一臉抗議地看著陸浩瞻。「你們,你們真是荒唐至極。這種話也隨便亂說。是啊,我吃鹿肉是…是那方面不行。好啊,沈小姐,不如我現在就以身試法,親自證明給你看,看看我到底是行還是不行!」陸浩瞻英武的臉上浮起一絲狡詐,溫情脈脈地看著沈珍珠,雙手猛地抓住了沈珍珠的肩膀,劍眉星目,映襯著俊美無暇的面龐,咫尺間便湊近了沈珍珠。
沈珍珠猝不及防,已經被陸浩瞻抱在了懷裡。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地香味,乾淨清雅,讓人覺得很舒適安詳,這樣清俊溫雅的男子確實是每個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吧。
「你,你想幹什麼?」沈珍珠結結巴巴地道,大聲叫了起來。該死,這個臭小子靠得自己這麼近,還這樣曖昧地抱著她,這擺明是在引誘自己嘛。「你,你不會是來真地吧,喂,我,我開玩笑的!」沈珍珠吁了口氣,心裡突突地跳了起來,這個死小子你要是敢將我就地正法地話我閹了你。該死,好像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你利用我氣走郭子儀,招呼也不跟我打一聲,就讓我配合你演戲。於情於理,我向你索要一點回報也不過分地吧。既然你說我不行的話,那麼我就威風一次讓你看,我讓你知道,事實勝於雄辯。沒有經過親自嘗試地話是不能隨便相信的!」陸浩瞻溫潤的眸子裡騰起一團火來,笑得一臉的邪魅,身子一側,已經將沈珍珠按壓在了地上,兩人緊貼著滾到了一起。沈珍珠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那一股溫熱的氣息,那迷亂的眸子裡,燃起的是男人的**。
陸浩瞻怔怔地看著身下這個冰清玉潔的女子,凝視著她粉嫩的臉蛋和那如水一般清澈的眸子,心在這一刻徹底地淪陷了。從他們相遇到相識的點點滴滴,每一刻都讓自己那麼振奮和快樂,對於珠兒,他帶著崇敬和不捨。那麼對於這個女人了,他又是一種什麼樣的複雜感情,他只知道看著她和郭子儀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裡很不舒服,知道成昭也喜歡她的時候心裡忐忑不安。是啊,這是一種怕失去的感覺,是一種想要憐惜疼愛的感覺,這個女人,已經讓自己陷進去了。
「喂,你幹什麼啊,快起來,我,我都喘不過氣來了。不玩了,不玩了!」沈珍珠吁了口氣,一邊推搡了他一下。
「可是我想繼續玩下去。」陸浩瞻柔和地道,溫潤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飛揚的神采,「珍珠,其實我…我…」後面的話還沒有說下去,陸浩瞻只覺得後頸一麻,腦海裡一片空白,嚶嚀一聲癱倒在了沈珍珠的懷裡。身後,欣語拿著一根木頭,一臉凜然地站在身後,用木頭把他敲昏了。
「你,你幹嗎打他?」沈珍珠一臉喪氣地看著欣語。「他,他欺負你啊,是小姐你剛才大聲地叫,把我給吵醒了。我看到他,他把你推到地上,他想侮辱你!我這不是過來幫你的忙嗎?」欣語一臉豪氣地道,似乎對於自己的這一木棍很是滿意。!沈珍珠一臉黑線地看著欣語,悶悶地道:「誰讓你多管閒事的,讓你醒的時候不醒,不該醒的時候卻醒。你,你真討厭!」壞人的好事,這個該死的臭丫頭,沈珍珠真恨不得搶過她手中的木棍也狠狠地敲她一下,看她能不能開竅些。真是火大,也不知道陸浩瞻後面想對她說些什麼。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嗎?是小姐你說不玩了的,他還要玩的,我看你那麼著急,所以,所以我才出手打他的嗎?」欣語撇了撇嘴,一臉委屈地看著沈珍珠。這事情可不能賴自己,她沒有拿刀子在背後捅他就算很厚道了,色狼人人得而誅之。
沈珍珠無語地看著欣語,歎了口氣。算了,她也是護主心切,是為了自己好。看著被敲暈過去的陸浩瞻,看樣子,今天只能充當他的高床軟枕了,他這麼大的塊頭,自己可是挪他不動啊!今天晚上就只能將就著和他過一夜了,抱著這麼個美男子睡覺,也不算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