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走到她旁邊,剛才的試探似乎不成功,也多少能說明一點問題。
「不會喝酒就別這麼胡喝,難道你不知道今天你讓我丟臉了嗎?這是尾牙宴會,可不是同學聚會。」歐陽赫道,面對這女人,他真的毫無辦法。
她能把很多事情變的理所當然和無辜,明明是她的問題,她還會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讓他心軟。
「我知道,我就是要讓你丟臉,你混蛋!」她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頓捶打,她的力道可不輕,全部都打在他的身上。
他的不還手讓她更覺得委屈,這五年來,她是怎麼過的?
沒有任何曖昧的異性朋友,沒有回到過中國,強迫自己別想以前的事情。
所以現在她才有這麼大的情緒落差,是不是?之前她都對自己太過苛刻了。
「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他直接控制住她的雙手,俯首問道。
女人帶著酒氣夾雜著那熟悉的香水味,讓他有些迷惑了,他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她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
總有一種感覺,她是上天派下來專門折磨他的!
就在他的心裡已經漸漸荒蕪的時候,她出現,她驕傲、她除了性不和他有聯繫、她談笑間不把他放在眼裡,為什麼她可以這樣坦誠?
「我不說,你想幹什麼?小心我就地解決了你!」都醉成這樣了,她還能對自己的住處保密。
歐陽赫不知道該誇她聰明還是愚蠢,她哀怨的眼神掃過他,他問道:「你住哪裡?如果你不講,我就讓你睡在這裡,明天全公司大家都會知道你。」
她難過地皺眉,然後認真地想了一想,「xx區xx小區。」
說完她的整個身體完全陷入他的懷抱,他搖晃著她的身體,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她不矮,一米六八的個子,她胳膊有點嬰兒肥,真正抱住她的時候,他驚歎,她真的很輕。()
抱起她,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她的小臉不算精緻,皮膚很好,挺白的,上面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紅唇微啟,誘惑著他的控制力,特別是她委屈地咬住唇瓣的時候,更是讓人血脈噴張。
她的腦袋往後仰,瞬間的大腦失血的感覺讓她難過地哼出聲。
歐陽赫不禁歎息一聲,把她的雙手環繞在他的頸子上,橫抱著她出去,真不知道上輩子,他到底欠了她什麼,他可從來不喜歡這樣「款待」他不喜歡的人。
他把她抱上車,放到後面的座位上,一路上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這簡直就是個大麻煩!
他有點後悔,幹什麼起了一時的憐憫心,他手賤!
「你只說了你住在哪個小區,到底哪棟樓?哪個房間?」他問道,而她睡的好像挺舒服。
最後他只能打電話給物業,對方語氣不善地回答,他碰了一鼻子的灰,從她的包裡找到她家的鑰匙,打開房門,把她扶了進去,這套房子很大,裡面的裝潢和設計也不錯,整體走簡約風。
她的客廳裡空空蕩蕩,沒有小女生喜歡的任何小玩意兒,她的生活難道本來就這麼簡單,簡直就像刻意為之。
她的房間裡桌上除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就是幾種單一的化妝品,還有瓶香水,太簡單。
他把她扶到床上,她沉到軟床裡,發出貓咪般的聲音,看她一直沒再說話,臉頰也泛著不正常的紅,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他被手上的熱燙給嚇到了,急急忙忙地翻開她的抽屜,找出溫度計,還有最近開的藥單,以及吃了一半的藥片,她什麼時候生病了?她在他面前可從來沒有展現過。
他甩了甩溫度計,居然有三十九度三,醉酒加高燒,她對自己的身體可真好!
想給她倒一杯熱水,發現根本沒有,燒了一點水,送到她床邊,扶著她給她吃了一點退燒藥。
她咳嗽出聲,捂著胸口對著床下猛力地咳嗽,順了順胸口,然後躺在床上直喘氣。
她眼淚都快被擠出來,她微張的眼睛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是誰?
歐陽赫?他估計看到她這狼狽的樣子要嘲笑她了吧?
那是誰?她的生活圈很窄,她靠在床上,背後墊了枕頭。
「給我躺進被窩裡,這身體你不想要了,是不是?」歐陽赫兇惡地說道,大手給她掖住被角。
「沒事,我喝點水就沒事了,你不用管我了。」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的嘴唇泛白,還在逞強。
是不是就算下一秒她會死去,她都不會在他的面前尋求幫助,難道他就遜到如此地步?
「還說沒事!高燒到三十九度二,要是你再不好好躺著,我只能把你丟給醫院。」
他看著她生病無助的樣子,只想狠狠地罵她一頓,才能解氣。
床頭的文件厚的驚人,打開一看全是公司需要的文件,包括方案,甚至鬧鐘定在凌晨五點。
她到底為什麼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難道外表的女人味都是穿衣打扮出來的?
柳郁晨覺得頭重腳輕,前兩天有過一次小感冒,吃了點白加黑好了點,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復發了。
身子好熱,早知道她並不該喝那杯酒,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別給我亂動!被子捂熱流汗了就好了。」他制止她扯被子的舉動,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
他打電話回去,接電話的是張媽,「慕雲要是沒睡的話,跟慕雲說一聲,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
他重新看向女人,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生活,沒有閨蜜沒有朋友,這讓他充滿懷疑,而他無法從她身上得到任何與她不符的信息。
手下傳來的消息是,柳郁晨確實是美籍華人,這讓他未免有點失望。
柳郁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身上一陣冷汗,身上也沒那麼熱了,看了看周圍,寂靜無人。
應該是吃了感冒藥後,就自然好了,總是半夜醒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
她吸了吸鼻子,又有點傷感起來。
沉重的腳步聲從廚房裡傳來,打開房門,他歎了口氣,「怎麼剛醒就給我流眼淚?」
她愣住,看向男人,他依然冷著一張臉,手裡卻端著一份粥,上面撒了一點蔥花。
「趁熱吃點粥,我看你好像在吃胃藥,先把肚子填飽。」他冷冰冰地把粥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
那份粥看起來濃淡剛好,上面的蔥花綠油油的,這是歐陽赫做的?
她記得他從來不會下廚,就算簡單的煮粥他也不會。
有種酸脹的感覺從鼻端一直蔓延,她縮著身子端起那碗粥,差點酸的淚水流下來。
「你真是我見過最懶的女人,冰箱裡基本沒有任何東西。」他坐到她的床邊說道。
她的臉紅了紅,「就我一個人,下廚我又不怎麼會,經常簡單地收拾就算了,或者叫外賣。」粥不燙,她試著喝了一口,味道還行,她喝完了整碗粥,「今天謝謝你。」
「不要以為我對你稍微好點,就以為怎麼樣了,休息好了還是得給我繼續上班。」他把臉頰偏向一邊。
「嗯,那是自然的,你這麼晚不回去,你兒子不會擔心你嗎?」現在都凌晨3點了,馬上就天亮了。
「他自己會提前休息的,他是個乖孩子。」他說道,起身要走的樣子。
「你現在去哪裡?」看他疲憊的樣子,不會還沒休息吧?她加了一句:「就在這裡先休息會吧。」
他搖搖頭:「到公司去睡一樣的,先就這樣吧,希望下次我不會再給你做這種善後!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他說話都是這麼不給人留面子的嗎?柳郁晨剛剛還洶湧的感謝被他的話打散。
他關上房門,很快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防盜門業被關上。
她睡醒之後,怎麼也無法再次入眠了,剛才吃了碗粥,現在身體熱熱的,很舒服。
她越來越看不清楚歐陽赫,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她還在期待什麼?
阮水靜從北苑森那裡知道黎欣薇的現狀,她要再次冒險給他生孩子?她要用第二個孩子的臍帶血給第一個孩子做手術,天哪!
她的擔心果然真實地實現了!這真不是個好消息。
雖然五年過去,黎欣薇從心智上還是從別的上面都顯示出她的成熟,不過感情上她一直是空白。
不是說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另一場戀情嗎?
黎欣薇長相中有種天然的嫵媚,但是她真的……
真不知道怎麼講她才好。
連日以來,阮水靜都沒怎麼見到北苑森,她期待了好久,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管家也管的比較嚴,不讓她多出門。
她想見他,而且她想把黎欣薇的事情跟北苑森說說,她喜歡那個叫做黎欣薇的女孩,很乾淨,也很貼心。
她還是有辦法,床單順著窗戶漸漸地往地上落,她順著床單順利地滑下,溜出了門。
很可笑,她的身手全部是北苑森教的,現在她用在了這種歪門邪道上。
她潛伏到藍焰中,從北苑森的專屬密室中,她恍惚從一絲亮光中看到一個女人。
北苑森身邊怎麼會有女人?而那個女人還親暱地靠近他,他一點也沒反抗和厭煩。
阮水靜知道他身邊女人多,但沒親眼見過,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