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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敵對的抉擇 文 / 妄想的空白

    莉莉絲的話語令楓感到震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存在會對別人帶來不幸。

    「我的存在,破壞了莉莉絲的幸福嗎?也許不只是莉莉絲,還會有更多的人,緋婷也是,是啊,哈哈,我就是個罪惡者啊……」

    莉莉絲似乎能聽見楓的心聲,不禁莞爾一笑,搖了搖腦袋,金色的髮絲隨著莉莉絲的動作而飄舞。

    「不,比起恨我還是喜歡你的……一直都是如此,所以,在封印你之後,我也會陪著你,不會孤單一人的……」

    「可最終錯的還是我,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也許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也許會有更多的朋友,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吧?」

    帶著火光的金色絲線從虛空中探出,捆綁著楓的身軀,連接著與楓擁抱在一起的莉莉絲。

    也許是因為對於自己的存在是否正確而感到迷茫,連最初的掙扎都放棄了。

    「楓,或許你說的都是正確的,可是如果時間倒流,我依然會如此選擇,別忘了,給我最初的溫暖的就是楓了,所以,我並不恨你。但是,命運早已規定了道路,誰都不能改變。」

    莉莉絲的氣息逐漸消失,漸漸融入到那些帶著火光的金色絲線中,金色絲線彷彿是在抽取莉莉絲的生命,看著莉莉絲那因為痛哭而扭曲的美麗的面孔,楓心中閃過一絲奇藝的念想。

    「快停下,住手啊,你會死的,這樣做你會死去的。」

    並沒有聽從楓的話語,或許是聽不見了吧?莉莉絲的身影彷彿一觸即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透明著。

    「****的哀求,自述遭神的忿怒。汝所羅門的罪火,將不復存在。慷慨以肉身將之完結封印。」

    金色絲線隨著莉莉絲吟唱的咒語而形成巨大的五芒星,下一刻,索繞在金色絲線上的火光徒然增大,灼燒著暴露在空氣中楓與莉莉絲的皮膚。

    「啊啊……」

    「抱歉,楓……」

    莉莉絲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無力,明明距離很近卻猶如相隔數百米。而楓卻也無法做出回答,烈火正焚燒著楓的靈魂。

    就在楓以為自己將這樣隨著莉莉絲一起死去時,一隻纏繞著漆黑色琉璃光芒,暴露著無盡凶光的爪子切斷了五芒星的一角,將在正中央的楓和莉莉絲抓起以完美的拋物線角度扔出。

    五芒星被切斷一角後便消失不見,唯獨被焚燒殆盡了一半的房子可以證明當時所發生的一切。從漆黑的夜景中走出一個人影,如果楓此時清醒著,一定會感到驚訝,因為這人正是自己尋找了許久的緋婷。

    「果然,在楓身邊的守護者是你,赤瞳。」

    「你也不賴,能隱藏殺意怎麼多年?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緋婷旁若無人的走到楓身邊,蹲下身子撫摸著楓的臉頰,親暱的模樣彷彿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戀人。

    「很簡單,我想守護他……」

    對於這樣的回答,赤瞳愣了下,似笑非笑的盯著緋婷。

    「你不會是喜歡上了主人吧?不過應該不可能,天生的血脈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不,喜歡就是喜歡,這和血脈無關,不管是人還是神,我都是一樣的……喜歡」

    赤瞳冷笑的看著緋婷,彷彿是聽到最搞笑的玩笑似的。

    「那又如何,不管你是喜歡還是怎麼都好。我想你也和這女孩一樣有些類似的任務吧?」

    「是的」

    氣氛瞬間凝結,連空氣都透露著無盡的殺意,而這一切則來源於赤瞳。

    「你覺得你能打的過我?還是說你有這樣的自信可以打敗我?」

    緋婷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過赤瞳,只是默默的看著楓,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令赤瞳都是一陣驚奇。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能打敗你,但是,對於抹殺楓來說,很容易。」

    緋婷說著掏出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熱兵器(小型的手槍)。直頂在楓的腦門上,手指扣著槍械的扳機。

    「不管楓以前是什麼人,但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不具備任何的力量,我現在只要輕輕的扣動手指,一切都會結束。」

    赤瞳盯著緋婷那毫無血色的面孔,輕瞇起雙瞳,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弧度。突然的,赤瞳笑了,笑的花枝招展,連全身都開始顫抖。

    「你不會的,這十幾年來你的機會太多了,可是卻沒有動手,你覺得你今天就做的到了嗎?」

    緋婷難得的沉默了,清新的面容一陣掙扎一陣痛苦。扣著扳機的手也隨即鬆開,抱著腦袋一陣痛哭。

    「我是做不到,這個答案很久便知道了,可是,為什麼?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我做不到……」

    黑影瞬移而過,掠走暈迷在一旁不省人事的楓。安置在遠離緋婷她們的地方。

    「抱歉,主人,可能要打破約定了,事後無論你怎麼處罰我都無所謂,現在我要幫主人除去威脅。先安睡一會吧……」

    赤瞳化作人身,擁抱著楓的身體呢喃道

    氣勢逐漸提高,撕裂著週身的空氣,宛如魔神降臨,逼近蹲坐在莉莉絲身邊的緋婷。

    「居然敢傷害我的主人,留你們不得。」

    對於步步逼近得赤瞳,緋婷並沒有感到絲毫慌張,雙手舉起手槍,做出瞄準得姿勢。

    「開槍吧,不過你因該知道這東西對我……」

    「砰!」

    回應赤瞳的只有一聲冰冷的槍聲。

    「沒用的」

    緋婷抬起令人著迷的腦袋,望向天空略帶血紅色的月亮,像是嘲諷的翹起嘴唇。

    「你笑什麼?」

    赤瞳像是凶殘的獵食者,那赤紅的雙瞳宣告著自己獵食者的最高地位,饒有興致的看著緋婷那莫名的笑容,只不過是為了食用前的嬉戲而以。

    「我笑你的愚蠢。」

    緋婷撇了下嘴唇,扯出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你可知道這是在加速你的死亡。」

    「是嗎?你大可來試試」

    赤瞳陰沉的瞥了一眼緋婷,殘忍的舔下嘴唇,帶著瘋狂的興奮逼近獵物。

    「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的。」

    砰砰砰!

    濃厚的硝煙氣味充斥在這片區域,槍口噴射而出的火蛇響徹天地,打破了這片地域的寂靜。

    「太慢了,不只是拔槍的速度,就連子彈的痕跡我都能清晰的看到。這就是你認為能夠抵禦我的武器嗎?」

    黑影瞬息而過,消逝在這片空間中。在原地的緋婷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抱起暈倒在草地上的莉莉絲狼狽的翻了個身。在原先所停留的地方,烏黑的利爪包含著巨大的破壞力捲襲了那片土地,赤瞳的身影再次出現。卻又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冷靜的力量就只是能靠這樣外物嗎?如果你僅僅是如此……」

    砰砰!

    沒有絲毫的停頓,緋婷像是盲射的朝兩片空白的方向射出兩槍。

    一處空間突然撕裂,從中踉蹌的摔出一個身影,如果楓現在醒著,一定心疼不以,在赤瞳的肩膀處有著明顯的傷痕,子彈洞穿了赤瞳的肩膀,離心臟的方向僅僅是偏離了幾公分的距離,鮮血淋漓。

    「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緋婷並沒有在保持沉默,放下躺在大腿的莉莉絲,摸索著槍械,靜靜著拆開彈夾,添裝著子彈。場面寂靜的嚇人,只有裝槍械聲音。

    「子彈的速度,是不可以改變的。可是,拔槍的速度與軌跡卻是可以。」

    「你的速度確實很快,可是你太自傲了,身為獵人卻沒有獵食者的覺悟。」

    緋婷冰冷的面孔第一次正視著赤瞳,同時舉起手中銀色手槍,指向赤瞳。

    「呵呵,有趣。居然能讓我流血,鮮血的味道啊……」

    赤瞳輕觸摸肩膀上的傷口,鮮血也隨即粘上手指,赤瞳伸出饒舌輕舔著自己的血液。赤紅的瞳孔興奮感越加,黑色琉璃火焰在眼中跳動,彷彿隨時跳躍而出,化身凶殘的惡魔。

    「就讓好好的享受這場獵人與獵物的戰鬥吧」

    喀喀喀……赤瞳踏著破碎的房子碎片,緩緩削減與緋婷的距離。

    即使幾乎有種戰鬥仍未開始的錯覺,但那也僅僅是錯覺。緋婷盯著赤瞳的眼睛稍稍往後轉移,焦聚到躺在不遠處的楓身上,臉上一絲柔情閃過,這種像是故意暴露出來的破綻,自然逃不過一直在盯著獵物的赤瞳。

    「在戰鬥下還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不知道你是自信還是自大的一定可以打敗我咯?不過,這種破綻我就心懷感激的收下了。」

    琉璃般的火焰像是復活一般,不再被束縛,火焰破籠而出,纏繞在赤瞳擬人化的手指,幽黑而恐怖,彷彿猶無數的地獄業火,是魔鬼的爪牙。

    赤瞳的速度如靈貓一般敏捷,琉璃的幽光不帶任何花哨,如同閃耀的利牙一般,刺向緋婷。

    「呃,不妙。」

    回過神來的緋婷看著近在咫尺的利爪,淡漠的臉上終於是顯現出一絲慌亂,快速拔槍朝赤瞳的方向射去。

    「來不及了。」

    赤瞳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像是嘲諷的眼前獵物的無用之舉。

    下一刻,幽黑的利爪穿透緋婷,但也只是穿過去而已,沒有想像中的鮮血飛濺。

    「嗯?殘影!」

    對於緋婷突然爆發出來的速度赤瞳顯得一臉的不可置信。

    砰砰砰……

    槍口噴射出來的火蛇,正是直指前方赤瞳的後腦。

    「你去死吧,邪惡的信徒者」

    威脅生命的氣息的出現,赤瞳有心想要躲避也來不及。下一瞬,赤瞳妖異的紅瞳彷彿能看到未來的光景。閃耀著制裁之光的焰火穿透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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