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禾對夕顏的禁錮毫不鬆懈,對於那個黑乎乎的笛子也完全沒有讓在心上,輕而易舉地避開,直直地將她拉近自己身邊。
「閉嘴。」蘇青禾一向縱容夕顏所有的任性和脾氣,認為這也是一種情趣。可是現在的狀況根本不是她可以任性的時候。
蘇青禾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冷的口氣和自己說過話。夕顏在錯愕之餘,心裡竟然有些酸楚。
「銀梟門。」寒烈看他的招式就知道這是何許人也了。
蘇青禾禮貌地客套:「巫毒教。幸會幸會。」看了看自顧自在一旁悶悶不樂的夕顏,「不知道巫毒教私會我娘子,所為何事?」
巫毒教……巫毒教?!這個黑衣人竟然是巫毒教的?自己中的毒不就是巫毒教的嗎?想來剛才自己竟然和他莫名其妙地呆了這麼久,究竟是膽大呢還是膽大呢?怪不得惹蘇青禾生氣啊……
蘇青禾看見夕顏恍然大悟的神色,心裡終於有些欣慰。『知道錯了吧?還不給我老實點!』蘇青禾的眼神透露著這樣的訊息。
夕顏眨眼,討好地點頭。
可是,私會?有到這種地步嗎?頂多是她失去意識後做的無意識行為,跟她本人是沒有絲毫關係的啊,這根本不是她的問題啊!還有,究竟是自己出來找他的?還是他把自己找出來的?這也是個問題。
「你說呢。」寒烈毫不費力地將問題扔了回去。
說廢話不是蘇青禾的性格,和一個廢話更不是他的性格。「解藥。」蘇青禾說的理所當然,「既然來都來了,不留點什麼是不是不符合來訪之道?」哪有來做客,不帶禮物的呢?
寒烈舉笛,指向蘇青禾。「想要,來拿。」
多久沒有受到過挑釁了呢?蘇青禾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桃花眼瞇了瞇對著夕顏說道,「乖乖去旁邊站著,要是你再敢亂跑,格殺勿論。」
夕顏定定地沒有動彈。蘇青禾是要為了她的解藥而戰,她怎麼甘心傻傻站著讓他再一次為自己犯險。明明喝他的血的時候,自己心裡都要愧疚到死了……
很少看見蘇青禾和人打架鬥毆,夕顏還真的挺擔心的。畢竟以前小獸打架的仗勢她還記憶猶新。更何況面前這個是用毒不眨眼的門派。即便蘇青禾武功高強,毒也是防不勝防啊!
「夕顏。」這丫頭是傻了嗎?怎麼越發不聽話了。
「那個,是君子就先約定好,只動武不用毒。」夕顏怯怯地看向寒烈,因為看不到他的神色所以更緊張,「你要是用毒的話,那根本就沒有比的必要了啊……」
竟然為了別人和自己提要求。恢復理智的她,竟然還敢對自己提要求?寒烈微微抬頭,紅唇輕抿。
嘴巴被一雙大手摀住,抱著她向後拖去。夕顏用眼角瞄去,竟然是自己的師傅。
「丫頭,你真是越來越囉嗦了。」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爭鬥,她一個弱女子多什麼嘴。小心那巫毒教再賜來一個蠱。
夕顏拉下無名的手,「師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