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頭走回醫院,向紫海青的辦公室走去。
快到她辦公室門口時,看見一個影子飄進了紫海青的辦公室,我警覺的躲到一旁。
那人穿著很熟悉,還有那人用的脂粉味。
我突然鎖定是剛才出租車上的那個女人。
聽著辦公室裡沒有任何聲音,那女的竄了出來,我伸出腳將那女的拌倒在地,抓狐狸似地將其按住。
那女的用仇恨的眼神瞪著我,那種眼神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我從來未與任何人結過仇啊……
海青阿姨看見我抓住了一個女人,急忙從病房門口小跑過來,那種輕腳快步的速度是常年醫務工作鍛煉出來的,衝進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將保安叫了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海青阿姨看著滿頭是汗的我問。
「我剛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和錢包丟了,想回來跟您說一聲小心再次有人冒名給您打電話,我才到您辦公室門口,就看見這個女的鬼鬼祟祟地溜進您辦公室,這個女的剛才我就遇到過,和我***車同程的人」我解釋到。
終於趕來一名保安,將那女人從我手中接過,因為那女的一直在拚命掙扎,我手都按得發酸,終於可以用手肘擦擦汗了,頭髮上都滴著明顯的汗珠,可想那女人有多大的氣力,看來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有一定功底的女人。
海青阿姨馬上跑進辦公室去包裡找手機,結果發現錢包和手機都不見了。
保安押著那個女小偷,她一點也不害怕,還大拽拽的樣子,那女的如此鎮靜,鎮靜得有點古怪!
警車駛進醫院的樓下。
當我們都忙去看警車的瞬間。
那女犯用力甩脫保安,狂笑著,那種笑聲讓我突然想起萬聖節那天的那個女巫,細看她們還有幾分相像。
我們被她的鎮靜和狂笑搞蒙了,她抬起右手咬開中指上的戒面,閉上眼睛親吻著戒面,突然那女的七竅流血地倒在我們面前,就那麼短短的幾秒鐘,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那女的想幹什麼?
那種表情是一種解脫,也許她感到自己對世間帶來過太多的罪惡,自己永遠都無法洗脫一樣;或許她的人生經歷了太多不幸;或許她隱藏著太多的秘密;或許她們是某個組織派來的,一旦被抓就要採取自行了斷的方式。
我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我為她感到惋惜,好好的人生不把握,年輕的生命不好好珍惜,假如她的父母知道她這樣的結局,一定感到非常心碎!
她用的劇毒和萬聖節上的劇毒很相似,警察、保安、醫生立刻將女小偷送進搶救室施救。
紫海青從搶救室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搖了搖頭。
這種劇毒幾乎沒有搶救的機會。
就這樣我和海青阿姨被帶到了警局。
這是多麼戲劇性的新年啊!一下在富麗堂皇的酒店,一下在死亡的醫院,一下又在審訊的公安局,不知一會又將在哪裡……
後來警察從那女人身上搜出了我們的錢包和手機,我拿過手機一看,剛才有人給小青和紫海青打過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零晨四點多了。
海青阿姨沒接,再說人在這裡應該沒事。
我突然反應過來,告訴警察。
「剛才我手機丟失後,有人用我的手機給我店裡的女工小青打過電話,她可能有危險」。
當警察和我們趕到店裡時。
小青已經不在店裡了,店裡整整齊齊的沒有翻動過痕跡,看看小青住的小屋和平常一樣,衣物和行李箱都在。
小青這裡沒有什麼親戚的,她到底會上哪兒呢?
「剛才那女的一定知道」我突然說。
但那女的已經躺在了太平間怎麼會告訴你實情。
紫海青阿姨回醫院值班去了。
我和警察找遍了所有小青會去的地方。
就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拾荒老太太。
離我店不遠的地方找到拾荒老太太住的窩棚,老太太也不在……
這更讓人糾心了,難道小青這次真被人拐了?我都不敢繼續往下想。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此刻的緊張氣氛,對方聽見我的聲音立馬掛了。
「火車站」警察查到這個號碼的方位後馬上說。
出發。
一定是女犯的同夥打過來的,聽見不是那女犯的聲音才掛的。
第一次感受到警民一家親。
「先生,您就留在店裡等消息,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們。」警察邊上車邊吩咐道。
「好好好」我聽從地點點頭。
警車呼嘯地離開了店,向火車站駛去。
我將店門關上,等著小青的下落。
我的手機響了,是紫海青打來的。
「小青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但剛才有個電話打進來,對方聽見我的聲音就掛了」
「哪裡打來的電話」
「據說是火車站附近」
「天哪,小青會不會遇到人販子啊?」
「我就正著急呢,她在這個城市都沒有什麼親戚?」
「希望小青沒事,如果有她的消息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好的」
電話掛了,我感覺新的一年太不平凡了,新年第一天就遇到這麼多麻煩事。
惡夢從來就沒離開過我。
警察局來電話了,我給紫海青阿姨打了電話,她開車過來接我一起去警局。
當警察趕到火車站時,發現有人扛著一個麻袋正在逃走。
後來,聽見警笛聲後才扔下麻袋拚命逃走,那人穿著一套假警服,由於慌亂逃命一邊往回看一邊往前跑沒注意到急駛過來的大貨車,剎那間被撞得粉碎,**像豆腐腦一樣散了一地,血肉模糊……
當警察解開麻袋時,裡面捆綁著一個女人,嘴用膠帶封住了,意識還算清醒。
當小青看見我們時,淚流滿面,向紫海青阿姨的懷裡撲了過去。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您們了」小青可憐地說。
「小青不會的,你永遠都會平安無事的」紫海青像一個母親抱著自己的女兒一樣心疼。
「老闆,你不是和人打架被警察抓起來了嗎?」小青緩過神來,一邊用兩手背拉著眼淚一邊看著我問。
「我沒有打架啊?」
「誰說的?」
「剛才被車撞死的那個警察啊?」
「警察?被車撞死?」
「是啊,是他用你的電話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我就跟著他坐上一張白色的麵包車去警局,去到半路,我發現那不是去警局的方向,正問那這是要去哪?後來那人停下車,摘下帽子狠狠打了我一耳光,你還不傻啊,還知道警局的方向,我知道自己遇到壞人了,正想打開車門逃走,但車門被上了鎖打不開,他一把扯住我的辮子,我就拚命地和他抓打起來,他看我反抗,就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就用腳亂踢,後來實在沒辦法,他摸到一個保溫瓶一樣的東西將我打暈了,將我的手和腳捆了起來,用膠帶封住了我的嘴,裝進一隻麻袋,後來我模糊地記得,下車後他扛著我就跑,慢慢的我被顛醒了,我又拚命地亂掙扎,老闆,那人你還認識呢」小青描述著。
「小青你真勇敢」我和海青說。
「你說那人我還認識?」我奇怪地問。
紫海青阿姨向我投來一種懷疑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我真的害怕朋友之間會出現這樣的眼神!因為有時這種眼神往往是會致命的!
「是啊」小青肯定地回答。
「誰啊?」我真想不起會是誰,只好繼續問小青。
「就是上次你扶進店裡的那個同事啊?我沒記錯就是他。他說他辭職後去當警察了,所以我才相信他的跟他走的。」小青回憶地說。
「啊,原來是他?我以為他辭職後去發什麼大財了?搞半天是幹這檔壞事啊?他沒錢我還給他錢真是給錯了。」我後悔地說。
海青阿姨一直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盯著我。感覺我就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壞人一樣,看得我心裡發毛!
突然想起海青阿姨問我是不是參與走私?原來是被同情的同事給坑了,他說用60萬元和寶貝去和朋友買拍賣會上的玉墜一定是騙人的,想必那60萬和三件貴重的物品也是從海青阿姨那裡騙來的,難怪從來沒有他聽說起要辭職的人,立馬就辭職了;原來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我們去同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還好我沒鬼迷心竅和他一起去發財去騙人。
「老闆,好人會得到好報的,你看他不是得到報應了嗎?」小青寬慰地說。
「海青阿姨,我真的沒做過任何壞事,和他只是同事關係,私下並沒有任何交往,只是那天他暈倒在店旁邊的垃圾桶那裡,我看見了將他扶進店裡,他說自己被騙了身無分文,同情他給了他一點資助而已。」我誠懇地看著紫海青阿姨眼神解釋。
「阿姨,老闆說的都是實情,那天我也在呢,老闆真的是好人,和那人不是一夥的」小青看出海青阿姨對我的誤會。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沒事,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以後真的不希望再有類似的可怕事情發生,如果今天小青真被人拐了,我們怎麼向她的家人交待」海青有點後怕地說。
「阿姨,我一個大活人拐不了」小青笑呵呵地說。
說真的,我最害怕小青說這樣沒心沒肺的話,她越這樣心無防備,我越感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