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欲哭無淚,有生以來,藥桶中人總算是體會到了一回。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君墨寒,突然俯身,用靈巧的舌頭霸道地撬開藥桶中人緊閉的唇齒,狂野地侵襲著他整個口腔……當然,與此同時,其他該下手的地方也早就下手了……
被對方佔有的這一刻,藥桶中人,心,死了。
掙扎有何用?被點穴後的穴位能強行衝開嗎?可以,但也是到被對方吃干抹淨之後了。打得過這個紅衣女子嗎?身受重傷的他,不能!能等到救援嗎?不能!因為他的宮殿在沒有他的允許之下,任何人不得私自進來,包括下屬,特別是女人,誰敢靠近他十步之內,必死無疑!
想明白了這幾點,藥桶中人心死地將蒙在紅色束腰帶下的雙眸閉上,不動,不氣,不怒……就這樣,掙扎,放棄了。
就像死魚一樣,任君撕咬……
被點穴了的藥桶中人,心中充滿無限悲涼的,用他那僵硬的身子感受著君墨寒那越來越狂猛和粗魯的動作……
憤怒嗎?
羞辱嗎?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躺在君墨寒身子之下的藥桶中人正被一波一波不斷沖刷而至的陌生情潮,潮撲天蓋地迅速襲向身體裡的每一處細胞中,然後,隨之而來是一種讓人意識灰飛煙滅的滿足感,瞬間將之前憤怒與羞辱之感,取而代之。
大床時不時發出的的沉重「嘎吱」聲,夾雜著嬌喘聲,粗重喘息聲……匯合成了一曲男女最原始的生命韻律。
就這樣,一曲被迫演奏的生命韻律徹響了整個夜晚……
不僅如此。
那個原本就受了重內傷的藥桶中人早已在君墨寒瘋狂舉動下,非常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如此的丟人,真不能怪他身體太弱,而是他真的受了很重的內傷……重傷之下,哪裡還能承受得住君墨寒的瘋狂侵襲?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照射進這間奢侈之極的房間內時,床榻之上,藥桶中人濃密而捲翹的長睫動了動,緩緩睜開,幽暗深邃的冰冷眸子,盡顯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慵懶中透著優。
懶懶躺在床塌之上的藥桶中人,習慣性地將手伸向床榻裡側,準備拿出一冊書籍看看。
結果,不經意間將一根散落在枕巾之上的紅色束腰帶勾到了手指上。
然後,一段非常不堪的畫面強行擠爆整個大腦。
雙眸,在一個眨眼間,迅速蘊滿怒意。
藥桶中人用他那冰凍三尺之眸,迅速環視房間一遍。
「人呢?」哪裡還看得到那個采/花之人?別說是人,連影子都沒見著半個。若不是地上那幾根未被粉末掉,依舊孤零零躺著的床單布條……要不是手指上掛著的,相當刺眼的不知何時解開的紅色束腰帶,他一度以為,自己在昨夜,僅僅只是做了一場女強男弱的怪異春/夢……
不,這不是夢!
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他雲中歌,南蒼國太子,在昨夜,被一個還沒看清容貌的女子給采/花了!而且,該死的,在被采之後,給他的還是那種用完後就非常嫌棄的被隨手扔掉的感覺。他堂堂南蒼國第一美男子何時變得如此不受人傾慕到被嫌棄的地步?
雲中歌猛然收緊那只還掛著紅色束腰帶的手,彷彿手中緊握著的那根紅色束腰帶就是那個女子,他要將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