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倌館一間從不對外的豪華奢侈廂房內。
太師椅上酷愛紅梅白衣的絕美男子,沒有如平常一樣手持珍貴孤本隨意翻閱著。而是興趣盎然的仔細翻閱著君墨寒所制訂的用人標準。
「忠心者重用,因其站在東家的立場上思考問題,時刻維護東家的利益,在外界誘與惑面前經得起考驗……敬業者重用,因其有超出報酬的服務與努力,甘願為所做之事作出個人犧牲,重視每件事中的細節……自動自發者重用,因其從『要我做』到『我要做』,主動分擔『分外』事,自我有著『要求做一步』卻『做到三步』的高標準要求,能夠拿捏好主動的尺度,不急於表現,出風頭甚至搶別人的活計……責任心者重用,因其言必信,行必果,不會將問題踢球於他人,不會因一點疏忽而鑄成大錯……注重效率者重用,因其心無旁騖,專心致志量化、細化份內事……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把任務完成得超出預期……帶著方案去提問題,當面溝通,當場解決……」妙!妙!妙啊!懶懶躺在太師椅的白衣絕美男子一連讚了三次,雖然對個別詞不懂什麼意思,但大概猜得到。
還跪在地上的蔚錦,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家主子稱讚別人寫得好的。他太清楚自家主子的要求有多高,那些千金難求的孤本,自家主子有些也只是隨意翻閱著,今天卻將那君墨寒的用人標準看了兩遍,這真是從來沒有的事。
酷愛紅梅白衣的絕美男子從太師上起來,走到窗前,負手而立,忽然看到遠遠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往藍倌館走來。
眉頭挑了挑。
他怎麼又來這裡?難道又要將誰扔進來,然後剝衣?
白衣絕美男子定睛俯視著窗外之人,深邃妖冶的瞳眸,粼粼波光。他寫的這些用人標準與帝王的馭人之術有著異曲同工之術,甚至更精闢!君墨寒真的只是商人嗎?
「查到什麼了?」白衣絕美男子嫌直站著累,懶懶的椅著窗,身若無骨,慵懶中透著一股從容淡定。
蔚錦皺了皺眉,似是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般,半晌才道:「墨齋樓縱火,是一個叫「蛇谷」的組織做的,這個組織以陰狠毒辣在江湖的出名,無論是誰,只要給的錢越多,就會讓僱主指定要殺的人死得越慘烈,而且死法千奇百怪。這次的失手,是對方沒有想到墨齋樓有人暗中保護。」
「當時縱火之人是誰?」白衣絕美男子眼光一直停留在那個由遠而近的人。
「一個叫小晴的姑娘,也就是那天當街陷害辰公子的那個紅衣丫環。她是林春家才買進去不久的丫環。這個叫小晴姑娘的在下已查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在林春家買進之前曾被四家買進府中當過丫環,而那四家的小姐不是掉進水裡淹死了,就是因情而上吊自殺……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卻是全身而退。」蔚錦將查到的疑問也提了出來。
「是不是唯獨這次這個叫小晴的沒能全身而退?而且還死了?」白衣絕美男淡淡道。
「正是。據那位與她同住一個房間的丫環紅花說,事發當天小晴因家裡有急事,匆匆忙忙就走了。但還沒有走出院門便被抓住,當場在小晴的包袱裡搜出了林春丟失的玉珮。原本林春等第二天將她交官府,誰知這個叫小晴的當場就七竅流血而亡。」蔚錦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叫小晴的之前四次都能全身而退,這次怎麼會犯蠢的去偷家主玉珮?更何況這個玉珮是林春家主的身份象徵,她又不是林春的兒子或媳婦,八桿子打不著的關係的人拿去又不能爭奪家主之位?拿去何用?
「偷玉珮?寒兒還真是調皮啊?」白衣絕美男子看著窗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已進了藍倌館,邪魅的輕笑出聲。
「這件事你不用再查了,這個小晴便是『蛇谷』組織的人,只不過她是湊巧知道了某些不該知道的事情,而被滅口了。你去查查最近毒老怪的蹤跡,他經常出入什麼場地?」白衣絕美男子懷疑毒老怪就是這個『蛇谷』組織的首領。因為毒老怪最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先將目標人物身邊所有最愛的人或物毀滅掉,再來慢慢磨滅目標人物的心智,喜歡看著目標人物心神受盡折磨後再將其殺死。而墨齋樓的失火及辰兒被誣陷正是他慣用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