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公主的聲音還沒有響起,卻是秦陵的聲音響起。
「宇姑娘可否成為賭注?」
這一次換做百里夜冥的臉色沉下來,他散發出來的氣勢可比宇昔強烈多了,在身邊的宇昔都感覺到了不舒服。
青鳳和雀妍他們交換了眼神,覺得今天這兩個真的是夠默契的,換著來?
不過他們還沒有被百里夜冥的氣勢造成什麼影響,百里夜冥已經收了氣勢,若不是身上還有一些不舒服,都不會以為剛才那難受的感覺是從百里夜冥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造成的。
宇昔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百里夜冥,不明白百里夜冥是怎麼了,突然釋放出那麼強大的壓迫力,她都吃不消,可想而知別人是什麼滋味了,這裡比她武功弱的還是不少。
「陵王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看上我了?」宇昔笑笑,對於自己成為賭注她不是很在意,所以還是笑意盈盈,這就讓秦陵更加以為宇昔是對他有意思。
「宇姑娘若是輸了,便進本王的門如何?」秦陵的笑容中帶著篤定。
「這……似乎不太好。」宇昔覺得賭這種事沒有絕對,別的事情輸了就輸了,但是輸了終身幸福似乎不太好。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會輸。
「有何不好?難道宇姑娘覺得自己會輸?」激將法用在這裡恰到好處。
但是宇昔有時候是很容易被激將,但是這種時候卻是理智的很,她沖秦陵露出更為燦爛的笑容,「勝負乃兵家常事,輸了也是有可能的,賭神這兩個字不是我自己封的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鬼王錯了?」說這話的是三公子,帶著一絲挑釁。
「錯了又怎麼了呢?」百里夜冥就沒有錯的時候嗎?
這些姑娘是不是太盲目了?這樣不好,不好。
「她與本王一般不會成為賭注。」百里夜冥開口,聲音冷淡,目光掃過三公主和秦陵,三公主只覺得心口好似被注入一股寒氣,而秦陵則是感覺到了壓迫力。
不過秦陵的反應力也是不錯的,他立即笑道:「剛才只是個玩笑,宇姑娘不用放在欣賞,宇姑娘耳朵上的耳釘似乎很不錯,三公主可喜歡?」
此時三公主才去注意宇昔耳垂上的耳釘,她本來的注意力都在百里夜冥身上,雖然也有注意宇昔,但沒有很仔細,此時看到宇昔耳垂上的耳釘竟是很喜歡,感覺有一種奇怪的魔力正在吸引著她。
「這可能成為賭注?」不得不誰三公主退而求其次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已經換第三個賭注了。
宇昔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
而就在這時,宇昔突然悶哼了一聲,伸手摀住自己的耳朵一臉的痛苦,下意識看向百里夜冥,「百里夜冥,好痛,好痛。」
她不是一個不能忍痛的人,可見這痛已經不算輕了。
百里夜冥立即拿下她的手,就看到耳朵已經在流血,黑色的耳釘閃著冰冷的幽光。
他瞇了瞇眼睛,聲音在宇昔的腦中響了起來,「它生氣了。」
宇昔瞪大眼睛,生氣了?被當做賭注生氣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為毛它還有生氣一說?
那,那怎麼辦?她無措地看著百里夜冥,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又不會和這個耳釘溝通。
看著一臉慌亂和迷惑的宇昔,百里夜冥也沒有辦法,只能低聲安慰她,「它只是小小懲罰你一下,一會就好了。」聲音中竟是有輕哄的溫柔。
他說的話只有宇昔聽到,宇昔只能默默點頭。
百里夜冥伸手,雀妍立即將手帕放在百里夜冥的手中,百里夜冥給宇昔擦去耳朵上的血跡,臉色雖然還是冷漠緊繃,但是動作卻是輕柔,令在座的人都驚詫不已,這還是那個冷漠無情,殘暴狠心的鬼王嗎?
為何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當然了,這溫柔只是和他原本的形象來做對比,真的要和溫柔這兩個牽扯上關係的話,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牽強的。
「痛?」百里夜冥見宇昔一直皺著眉頭,臉上顯得很痛苦便問出了口。
「嗯。」宇昔輕應,是真的痛,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耳釘卻是可以讓她這般痛。
「忍著。」
百里夜冥除了說這兩個字也沒別的字可以說了。
他就看到宇昔抬起眼看著他,一雙杏眼蓄滿了眼淚,淚汪汪的樣子看上去無比的可憐,又很委屈。
宇昔不知道此時在百里夜冥的眼中是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擺出了這樣的神情,下意識便是這樣了。
總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比之前還要痛了。
「好了。」他收起手帕遞還給雀妍。
宇昔想伸手碰碰耳朵,但想想還是算了,還是等回去之後再照照鏡子。
百里夜冥看了一眼她的耳朵,心中低歎一聲,還是太早了嗎?
「公主,你也看到了,這個耳釘也不能成為賭注。」宇昔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特別囧,沒有了先前那麼冷傲的模樣,雖然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但剛才他們都看到了宇昔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已經形象全無。
之前
都白白營造了。
「看來想要見識宇姑娘的賭術還是有些困難的。」秦澗開口,笑意不明。
「不難,這樣吧,賭注總是在我們身上轉悠也不好,還是在別的東西上轉悠吧,不能欺負我們外來的人是不是?」宇昔一點點找回自己的自信。
秦澗點點頭,「也好,宇姑娘覺得什麼樣的賭注比較好?」
宇昔的視線掠了一圈之後,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可以下賭注的東西,她也不瞭解南風國有什麼比較好的東西,在來之前她應該問問遲月才是。
「額,還是錢吧,這個最實際。」宇昔想了半天只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她真的想不出來要什麼了。
在場的人愣了一下,都沒想到宇昔想了半天之後會說出這樣一個答案。
錢?未免太俗氣了一點吧。
不少人看向宇昔都帶著些許的鄙夷,特別是女子,她們剛才看到百里夜冥對宇昔那麼的細心,早就懷恨在心了,想不通鬼王怎麼會看上這麼膚淺的女子。
對上他們的目光,宇昔面不改色,看向秦澗,「皇上覺得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不得不說宇姑娘是個實際的人。」這話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宇昔也不介意,只是無所謂地笑笑,「實際一點好,省得做一些無端的幻想,害人害己。」
她這話裡是明顯的話裡有話,不同的人聽到都有不同的反應,她的本意是針對那些肖想百里夜冥的女子,不過顯然戳中了其他人。
只見在座的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不過也只是一瞬。
宇昔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戳中了什麼。
「本王和宇姑娘賭一場,如何?」秦陵站起來對宇昔笑笑,他越發覺得這是個有趣的女子,若是可以收入房中,簡直是如虎添翼。
「可以,王爺喜歡玩什麼?骰子?牌類?還是別的什麼?」
「就來骰子吧。」
這是玩得最多,也是花樣最多得,同樣也是最難掌握的一門技術,越是基礎的東西越是可以看出功底。
「可以,不過王爺,我們先來說一個規則,就是不可以用內力,否則也沒必要玩,是不是?」她的內力可能敵不過秦陵,所以必須拋出這個前提前提條件才可以。
「為何不可以用內力?」五公主嚷道。
她就是之前彈琴被百里夜冥和宇昔無視的那一位公主,對宇昔是恨之入骨。
「對於為何不能用內力這個問題,等公主你要和我賭的時候再回答,不知王爺意下如何?」宇昔瞥了一眼五公主便收回目光,眼中帶了些許的不屑。
五公主氣得半死,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發現自己和宇昔說話總是輸。
「自然可以。」秦陵沒什麼意見,不用內力便不用,這樣才更刺激好玩。
桌子上擺了十顆骰子,一人五顆,他們先玩了最基礎的猜大猜小,兩人不分伯仲,都是箇中高手。
「宇姑娘,你便只有這樣的能力嗎?」五公主開始挑釁,覺得就這個程度也算不得賭神。
「五公主,你可知道男子最厭惡女子什麼嗎?」宇昔看了一眼五公主,聲音冷然。
「什麼?」下意識就接了這句話。
「煩人,煩人的女子最令人厭惡。」
「你!宇昔,你不要太過分!」五公主頓時發飆了。
宇昔卻完全不為所動,不將五公主放在眼裡,這樣的人最容易對付了,一兩句話就能講她氣得跳腳。
「好,宇昔,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你有本事就比我三哥小,三哥,你全部搖出一點!」
秦陵和宇昔正在比試雙方點數的大小,現在算是比大,依舊是平分秋色,不過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都只是在隨便玩玩,算是雙方試探,這樣一來,難度可就增大了不少。
而此時秦陵開了骰盅,竟是一個一點,就是五個骰子疊在一起,只有最上面一個是一點,這就是算一點。
在場的人立即都來了精神,一開始因為兩個人不分伯仲,他們覺得沒什麼看頭,現在陵王只有一點,那麼宇昔要怎麼做才能比秦陵小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宇昔輕笑一聲,「既然五公主想看我的真本事,那我便給她開開眼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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