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掀起一股風暴。
到底是誰惹他女人這麼傷心?被他查出來非宰了不可!
雷裂忽然想到什麼,又不確定:「不過你剛去書房不久,她的臉色就變得好差,後來去了一趟洗手間,一直在裡面呆著,也許只是鬧肚子吧。」
「查!」
「是!」
「先把書房收拾一下,換一批新的傢俱。」他提醒道:「做到保持原貌。」
那裡面,現在一片狼藉。
雷裂領了命令,離去了。
帝少的心裡,莫名的一陣不安,他轉到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若有所思的端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兩個小時之後,雷裂在讓人收拾書房的時候,發現貼著桌子底下,一枚小小的竊聽器。
他將竊聽器擱在帝少的面前,眉宇深深:「不知道是誰放的,我馬上去查!」
這些天,他們商量的對付林晰的辦法,莫不是全被人竊聽去了吧。
難道是奸細?
可是,別墅守衛森嚴,這些天一個陌生人都沒有,奸細是如何進來,將竊聽器安裝到書房裡的。
雷裂濃黑的眉眼沉靜而不是鋒芒。
帝少蹙眉,捏著那枚小小的竊聽器,忽然想到什麼,放下酒杯快步往樓上走。
他走進臥室,站在床前,查遍她的全身,終於將視線落在她的枚紅色耳釘上。
他的心一下子慌亂不堪。
她都聽到了?他和賽羅的談話?
所以跑進洗手間,所以情緒有那麼大的波動?
她不質問自己,反而表現得那麼反常,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帝少琢磨不透。
他坐在床前,眉頭緊鎖。
「我說過,這一輩子,你只能是我的,死都要和我死在一起。妖妖,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低低的聲音,滑入她的耳中,卻滑不進她的夢裡。
帝少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夕陽靜靜的透過窗簾的細縫溜進餐廳,下人送上來一桌子精緻的菜餚,顧小妖睡熟,晚餐他一個人享用,沒有什麼胃口。
他穿著一套休閒的白色襯衫,襯衫的前兩顆扣子沒有扣,依稀能看見鎖骨下泛著點點青紫。
他靜靜的坐在高腳椅上,看著報紙,只是靜坐,也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寒氣。
半響,他放下報紙,吃了幾口菜,鬱悶的放下筷子,想走出去透透氣,正好看見迎面而來的虎二,「陪我去道場練練手。」
「是!」虎二轉個身就跟了出去,夕陽灑在他的臉上,他卻有一種想哭的表情,陪帝少練手,那不是找死嗎?他哪裡打得過帝少,偏偏他還不能拒絕。
剛剛雷裂提醒他帝少心情不佳,讓他躲遠點避難,他沒當一回事,此刻真真後悔莫及啊。
顧小妖一覺醒來還是深夜,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就好像身體的每一根骨頭都被嚼碎過一樣。
帝少不是那種沒事就整天抱著她滾床單的閒人,所以他不動則已,一動那就會徹底嚼碎了嚼爛了吞進肚子裡,再加上她自己情緒激動主動索要,這一場歡愛下來她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