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從賽羅身邊那麼強勢的奪走,不容許她有半點躲避,逼著她慢慢接受他,逼著她將賽羅全部往出心外,然後如強盜土匪般霸佔著她的心;
可是,她始終不明白他到底喜歡她哪裡?
猶記得最初的相遇,那個雨夜,她弱小的雙膝跪在冰涼的地面,他從天而降,明明全身都散發著魔鬼的氣息,卻像天使一樣從褲袋裡的手伸出來拉她站起來捏著她的下巴宣告:這一生,她只能是他的,死都要和他死在一起。
然後,一槍解決了欺負她的大姨,以此告誡所有人,她是他的,誰碰誰死。
可是,為什麼呢?難道第一眼他就對她一見鍾情?
「老公,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她問,不然無法解釋。
「問些什麼傻問題!」帝少不理她,專心伺候她,賣力的運動,揮汗如雨。
她卻不依不饒的用臉蹭他的胸:「為什麼愛我,你是怎麼愛上我的,告訴我,好不好?」
「無聊的問題拒絕回答!」他用唇堵住她的唇,就像是懲罰她的不專心。
他都忘記自己是怎麼愛上她的了,那麼遙遠的事情,在這麼激情的時候誰有空去琢磨,反正很久很久以前就愛上了,愛上了就好好愛,就算死了他都義不容辭的追尋而去,就算投胎了他也堅定不移的跟過來,這就是他。
她被他吻得雲裡霧裡,卻緊緊的抱著他,用感激的心情回應著他。
早知如此,她當初何必要逃,白白浪費掉著這麼多年。
時間,對她而言,何其珍貴。
她怎麼能那麼殘忍,讓自己的三年換他的一輩子?
他越是這般深情,她越無法做到殘忍。
帝少,我也愛你啊,我怎麼能讓你陪著一個怪物生活一輩子?
如果,我少愛你一點,那麼,我就可以沒心沒肺,恃寵而驕。
可是,怎麼辦,我也好愛好愛你,愛一個人,能那麼自私嗎?
我做不到自私,我真的做不到自私!
怎麼辦,誰能告訴我怎麼辦?
她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抱緊他,然後用自己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對不起,我愛你,我不能那麼自私,我不能。
她的大哭都壓在喉嚨底。
可是,哪裡能逃得過帝少的眼睛。
他的心,在瘋狂的衝撞中慌亂,可是她不願意說,她不願意說他哪裡能猜透她的心?
無盡的纏綿持續了很久很久……
顧小妖在他的身下不知道昏過去醒過來多少次,最總在他堅實溫暖的懷抱裡沉沉的睡過去。
等她徹底昏睡過去,帝少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走出臥室。
他找到雷裂,蹙眉:「我出去一趟,沒回來之前,妖妖和賽羅都聊了什麼?」
雷裂簡單的回報,無非是拉拉家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談話。
「那我和賽羅進書房之後,妖妖又沒有上樓偷聽?」
「沒有,一直在樓下。」雷裂答,不明所以的問:「出了什麼事?」
帝少搖頭:「不知道,哭了很久,還想掩飾,到底是誰惹她傷心了?」
哭得他心疼死了,偏偏那隻小妖精嘴硬得緊,好在他面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