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歲月蹉跎,日月如梭。在宮中的日子也有半年多了,煩悶無聊不說,整日還要勾心鬥角。東陽悔實在無聊,趁著這幾日整個皇宮上下都在忙東忙西,誰也沒有時間顧她,她反倒樂得清閒。趁著這個空,東陽悔決定出宮一趟,她要見一面清瀟,魂牽夢繞的人。當然,這並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但是畢竟現在清瀟是東陽悔心尖上的人,東陽悔心裡想念,腦海中的想的,也只有清瀟唯一這一人罷了。
這一次,因為年關,出城的人寥寥無幾,東陽悔與紅妝略微喬裝打扮,就很容易出了城,到了一片荒山,馬車拐進了裡面的小道。在遠處,一名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面容也被遮住。露出的眼睛一片犀利,緊緊盯著東陽悔拐進的小道,但是卻不跟上,只是見東陽悔沒有影子裡,這才離去。而東陽悔已經到了一個山洞,與普通的山洞並無差異。東陽悔在牆壁上摸索,尋到突起的暗格,輕輕一按,嵌在山洞內壁的一塊石壁突然突起,又向左移動,露出裡面的真面目。東陽悔與紅妝將馬車一塊兒牽進去,又將石門仔細關好。
在這深山中,連著幾座山都被掏空,並仔細開鑿。因為這裡是東陽國的黃山,自然沒有太多人會來這裡,而鬼蜮的根據地就在這裡。將馬車交給守衛,東陽悔與紅妝輕車熟路地去往清瀟的住地。與此同時,在東陽國某處某閣,剛才的男子屈膝在地,向一位男子稟告自己所觀察跟蹤到的,「鬼蜮已經找到了。」那上座上的男子聲音很是滄桑:「很好,照常計劃就是。」「是。」
而東陽悔卻對這些一無所知,找到清瀟住處,被通報在暗影閣考察情報調查情況。無奈之下,東陽悔與紅妝又來到暗影閣。清瀟依舊一身紫衣,依舊那樣邪魅狷狂。清瀟遣散了人,讓東陽悔和紅妝來到內室坐著:「你不在深宮好好做公主,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回來鬼蜮,是皇宮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還是你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我……」東陽悔剛想說,卻又沉默,是的,是有事情想說,但同時,也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清瀟,你說殺手的心是致命的弱點,為什麼你卻可以有,而這一顆無比珍貴的心,還是給別人的,給那個名為姬月的絕世女子。是因為自己有陰陽臉麼?呵。沉吟半晌,調整了內心情緒,盡量讓語氣顯得平淡,她知道,如果把持不住自己的心,那麼清瀟一定不會再信任她,而作為這裡出去的殺手,自然是要被鬼蜮追殺的。「在深宮呆了這麼久,見識了許多勾心鬥角的手段,覺得皇宮,真不是一個好地方。眼下正值年關,宮裡上上下下都在我。我一個背負著陰陽臉不祥之人,自然誰都不願意接近,眼下無人問津我。正好,我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所以才冒這麼大風險來找你。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清瀟倒了一杯茶,熱氣氤氳中,更顯妖孽。薄唇抿過瓷杯,淡然道:「說吧,有什麼問題會難倒你?」東陽媚道:「你讓我殺東陽昱,也要給我一個理由。首先,我需要搞清楚他的底細。」雖然說暮流歌答應幫自己查,但是作為一個異國王爺,此時還在病弱中,東陽悔自然是不指望的。清瀟輕笑:「就為這個,我以為你對他有別的心思。」東陽悔沉默,不答話,清瀟明明知道自己心中有他,不過每次不希望自己提起,就是警告她,他們是不可能的。如今,只要清瀟想要的,她都會拼上性命去達成,若是東陽媚知道,定然是要訓斥她一頓。清瀟又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只是我發現太子昱腰纏萬貫啊。鬼蜮雖然主殺伐,但是同時也需要錢財供應,自然鬼蜮才會開設許許多多店家,比如客棧,當鋪,酒樓等等之類,所得的銀子來支持殺手樓的每日訓練。半月前,我發現許多店家遭到百姓投訴,但全部都是酒樓之類的店家。使我很是納悶。我讓暗影樓去查,總算查出個端倪之處。背後是毒宗在搗鬼,我一開始想不出個所以來然,後來就趁夜去了趟毒宗查探,果然,製毒程序繁雜,又接著需要許多花銷來支撐,鬼蜮在商業界的影響力也很是深厚。如果某個商家快要關門了,而主要原因正是因為旁邊有家更大的商家,你說,會怎麼做?」
東陽悔皺眉,細思,道:「自然是想辦法扳倒。你是說毒宗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所以不惜製毒與鬼蜮為敵。毒宗內用毒高手如雲,對於鬼蜮,也是一個勁敵。」清瀟飲茶,瞧著東陽悔,笑道:「還不算笨,再讓暗影閣的人仔細一查,這毒宗的宗主與太子昱有關聯。太子昱和他的母后,在皇宮中身居高位,俸祿也多,背後也有軒轅家支撐。毒宗需要一個大的金袋,自然,和太子昱勾結是在合理不過了。這也正是太子昱害你所用的噬魂散的來源。